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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不会去找魏轻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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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为什么让项羽大哥他们离开江宁郡啊?”

    望江楼前,见得魏轻侯让项羽他们快速离去后,身旁的少女,也是一脸不解的问道。

    可闻言,魏轻侯却并未理他,只是望着眼一波更胜一波的江潮,神情微动。

    ……

    有诗云,江宁之潮,天下之伟观也。自既望以至十八日最盛。

    方其远出海门,仅如银线;既而渐近,则玉城雪岭际天而来,大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极雄豪。

    而除了波澜壮观的大潮外,这弄潮演武,也是一大奇景,是驻守此地白袍军每年的惯例传统。

    所谓白袍军,同样是魏轻侯在世时组建的一支精锐部队,那时,先帝刚刚北伐大败,含恨病逝于白帝城。

    是他临危受命,身披孝服,收拢一众残兵败将,继承先帝遗志,溯江而上,继续北伐,遂有白袍之名。

    在彻底平定天下后,白袍军便被他留在了江宁,由副将陈庆之统领,镇守这一大虞最重要的赋税来源。

    而为了怕承平日久,这白袍军失去战力,他便规定,每年大潮最盛之时,所有白袍将士皆江上演武,以示不忘初心。

    虽然新任节度使董卓到任后,废除了他以前大部分的政令,但弄潮演武这一传统,不知怎么的,却还是保留了下来。

    所以此刻,来在望江楼前,除了看见波澜壮阔的大潮外,他们还看到了白袍健儿弄潮演武的恢弘景象。

    只见艨艟数百,分列两岸;既而尽奔腾分合五阵之势,并有乘骑弄旗标枪舞刀于水面者,如履平地。

    更有白袍善泅者数百,皆披发文身,手持十幅大彩旗,争先鼓勇,溯迎而上,出没于鲸波万仞中,腾身百变,而旗尾略不沾湿,以此夸能。

    看得他也是不住点头,虽然比之当年是差了点,比如陈庆之走了,还带走了不少不愿同董卓同流合污的精锐将士。

    但勇猛无畏毕竟是刻在白袍军骨子里的东西,加上每年都有弄潮演武,所以战力倒也没掉太多。

    到此刻,他依旧自信,天下水战者,无人能出白袍之左右者。

    因此来在望江楼前,借着地势,观赏完那如排山倒海的大潮,以及在如此巨浪中弄潮演武的白袍军后,不用他说,身旁的少女就是神情苦闷道。

    “我总算明白你为何要让项羽大哥他们赶快离开了,你是想说,留在江宁,无论如何,他们都胜不了这白袍军是吗?”

    点了点头,魏轻侯是笑着道。

    “有这重意思吧,毕竟这起兵造反,并非一日之功,他们还太过弱小了,留在此地,早晚如冢中枯骨一般,被摧枯拉朽的剿灭,倒不如跳出此地,另博一线生机。”

    “以及,江宁郡太富硕了,你说的响者云集,又究竟能云集几人?温柔乡是英雄冢啊!他就算能成事,也最多只能偏安一隅,这还是那董卓故意放任的结果,美人一曲,佳酿几杯,便也消磨了意志,最终难逃覆灭的命运。”

    “只有彻底跳出此温柔乡,才有可能真正成事,一展宏图,卷土重来未可知也!”

    瞬间,听得魏轻侯如此说,眼前少女也是第一次神情凝重的看向了他,咬牙道。

    “你究竟是谁?”

    闻言,见得她那副神情凝重,如临大敌的模样,魏轻侯也是轻笑道。

    “重要吗?我说我是魏轻侯,你信吗?”

    “你?切!”

    少女是满脸不信的嗤笑道。

    “你不可能是他的,帝师大人才没你这般无趣呢,别以为你像他一样也戴个面具就可以蒙骗住我了。”

    可说着,她又是神情忍不住有些低落道。

    “不过你要是真是他就好了,但可惜不可能啊,帝师大人已经被烧死了,烧死当日我爹也在,他亲眼看见的,所以,这世上再无帝师大人这般绝世人物了,或许只有在忘川才有可能一见啊。”

    见得少女这副神情低落的表情,又听得她如此说,微微一愣之下,魏轻侯也是神情诧异道。

    “什么意思?你去忘川,该不会是想去见魏轻侯吧?”

    点了点头,少女是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道。

    “是有如何?”

    当即,他是不禁眼神有些古怪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诧异罢了,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就见少女是望着远处的风景,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喜欢帝师大人又如何?他这样的奇男子,天下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啊?”

    他的眼神是不禁越发古怪了,想了想道。

    “你见过他吗就说喜欢他?劝你这样没出过远门的小丫头还是理智一点,没准他都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啊,你图什么呢?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立时,少女是气愤的转身捶了他一拳道。

    “不许你这样说帝师大人,在我们一众女子心中,他是最完美无暇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

    “而且,就算他七老八十又如何?我依旧愿意红袖添香,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守在他身旁。”

    “咳咳……”

    有些没缓过气来的魏轻侯,重重咳嗽几声后,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道。

    “可你不是燕王世子的世子妃吗?”

    “那又如何?帝师大人不是说过吗,我们世间女子,就应该不论老幼,不论贫富,都要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被条条框框所限定,因为这天地间,男子于女子,本来就是平等的,他果然是世间最懂我们女子的人物啊。”

    “而那燕王世子虽然也是个人杰,但可惜,与他相比,终究是差了许多。”

    “这么说你见过他?”

    魏轻侯是嘴角微翘的问道。

    摇了摇头,此刻虽然容颜普通,但拥有一双秋水眼眸的少女,是一脸追忆道。

    “没有真正见过吧,但五年前他平南蛮得胜回朝时,我曾在闺楼上匆匆一瞥,但就是这一瞥,便再也忘不掉了,他的绝世风姿,早已深深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一如诗中所言,一眼万年。”

    “所以呢?”

    魏轻侯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

    “你准备见到他时向他问些什么?”

    当即,见得他那一脸似笑非笑的憋笑表情,少女也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

    “这你就管不着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少打听,哼!”

    “说说嘛,反正告诉我和告诉他是一样的,我可以帮你转告给他嘛。”

    “你?切!”

    再度不屑了一声后,少女是望着他道。

    “你这人虽然有点本事,但比之帝师大人还是差远了,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哎!”

    叹了口气,见得少女嘴硬,魏轻侯也是有些既好笑又无奈的劝解道。

    “丫头,别不识好人心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不告诉我,没准等以后真见到魏轻侯时,场面会更加尴尬,会让你恨不得从这江宁江中跳下去的,不对,到时你就该跳忘川了,直接投胎的那种,真不说吗?”

    “切,才不会呢,帝师大人最好了,才舍不得我们这些弱女子跳江呢,连被誉为红颜祸水想要在马嵬坡前上吊自尽的杨贵妃都被他给救下了,所以也一定会出手救我的。”

    “我就怕到时他想出手救你,你却拦着不让他救啊。”魏轻侯是再度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说道。

    “怎么可能?”少女是一脸笃定。

    摇了摇头,望着依旧一脸迷之自信的少女,他也是无奈道。

    “话别说得太满,小丫头,知晓我这辈子遇到最多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将士出征前,对自己的心上人说,等此役之后,我便回来娶你,但可惜啊……”

    说着,他也是望着眼前的一江潮水道。

    “说出这番话的人,大多都没有回家,他们的心上人从一头青丝等到满头白发,都再未等到他们归来。”

    “是吗?”

    闻言,听得他如此说,少女也是若有所思的低喃了一句,但并未深思,是转而望向他道。

    “好了好了,还是先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你吧?”

    想了想,又看了她一眼,魏轻侯是无奈道。

    “我说了我叫魏轻侯你不信有什么办法?我的确姓魏,不过此生还有许多心愿未了,所以你也可以叫我魏了。”

    “魏了?”

    跟着轻声念了一句,少女也是白了她一眼道。

    “还挺故弄玄虚的嘛,我说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啊,怎么就那么喜欢模仿帝师大人呢?但可惜,无论你们再怎么模仿,都是白费劲,难以模仿出帝师大人百分之一的神韵,因为他这样的奇男子,是世间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啊!”

    “所以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别痴心妄想了,糊弄不到我的,糊弄糊弄其他没什么眼力见儿的女侠还行,毕竟想我徐妙云是什么人啊,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哼!”

    “怎么,就许你们女子喜欢魏轻侯,不许我们这些男子喜欢吗?你也不看看,魏大人在江湖上的拥趸,可明明是少侠比你们这些女侠还多哦!”

    魏轻侯却是笑着反驳了一句。

    “也是。”

    同行这么久以来,只有这句话,是第一次让少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觉得他不那么讨厌了,总算说了句人话。

    毕竟看着大江两岸不时有戴着各色面具行走江湖的少侠,好似是要比她们女子还多啊。

    因此第一次自知理亏的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一边漫步前行,一边是转而问道。

    “对了,你说你来江宁郡是想要去见一个人,到底谁啊?”

    闻言,看了不远处的望江楼一眼,短暂沉默后,他是突然摇头叹息道。

    “罢了罢了,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

    想了想,他是说道。

    “你知道鱼饵什么时候最安全吗?”

    听得魏轻侯突然没头没脑的这样一问,少女也是一呆,接着摇头表示不解。

    见状,没好气的在她小脑瓜上弹了一下后,他是说道。

    “笨啊,当然是在鱼还没咬钩的时候,所以如果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的话,鱼饵就一直有价值,也就越安全。”

    气呼呼的揉了揉脑门,少女是气愤道。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没头没脑的,你们江湖中人就这么喜欢装神弄鬼吗?怪不得比不上帝师大人!”

    “你才知道啊,所以江湖中人的事少打听,当心引来杀身之祸,很可怕的,知道吗?”

    魏轻侯是恶狠狠的吓唬道。

    “切!”

    少女却再次不屑的直翻白眼,接着看了眼他那望着望江楼有些落寞的眼神,小心猜测道。

    “女子?心上人?”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魏轻侯是苦笑道。

    “不知道算不算,我救了她,并答应保护她今生不再遭受欺凌,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因为红颜不是祸水,男人的过错,不应该完全推给一个女子。”

    少女是再次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说的不错,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有见识的嘛,这一点倒是和帝师大人很像,我开始稍稍对你有点改观了。”

    说着,看着陷入沉默的魏轻侯,又瞥了眼此刻他身上的粗布衣衫,是突然间恍然大悟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好意思去见她是吧?本以为这次能混出个名堂,然后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混成了这副鬼样子,连唯一的猴子都被人拐跑了,所以不敢去,怕丢面?”

    苦笑了一句,这次他倒是实诚的点了点头道。

    “是大不如前了啊。”

    闻言,少女也是不禁面色一喜,终于可以在这个讨厌的家伙面前扬眉吐气了啊,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过?

    于是两人在登上一艘过江的渡船后,她是继续喜滋滋的道。

    “不会吧不会吧,她真这么势利眼啊?不至于吧?不过也是,看你这落魄样,行走江湖连柄剑都没有,一看就没混出什么名堂,不消她说,换做是我我也不好意思去的。”

    说着,顿了一下后,终于反败为胜,满足了虚荣心的少女,又是赶忙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道。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对了,她漂亮吗?”

    而魏轻侯被烦的没理她,登上渡船后,是自顾自的向船家要了两碗小米粥和咸菜,接着是去到船头不讲究的蹲坐在甲板上吃了起来。

    少女也不恼,同样捧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继续善解人意道。

    “别生气嘛,说说嘛,不过你不说我也是知道,一猜就不漂亮,毕竟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家伙,能勾搭到什么漂亮女子啊,嘿嘿!”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被烦的没办法的魏轻侯,三两口喝完手中的小米粥后,是含糊道。

    “漂亮,很漂亮行了吧!”

    少女却满脸不信道。

    “切,你就吹吧,再漂亮能漂亮到哪里去啊?”

    “比你这丑八怪还漂亮行了吧。”

    当即,才刚刚得胜的少女是同样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后,就是作势欲撕去脸上的面皮。

    无奈,一脸头疼的魏轻侯,只得补充道。

    “好了好了,她比你稍稍胖一点总行了吧。”

    “是吗?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哼~”

    闻言,少女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没再纠缠,开始吹着碗中热腾腾的小米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见此,见得这就一脸满足的少女,果然少女心性,天真烂漫,魏轻侯是再度哭笑不得。

    虽然他很想说,她的确是要比你胖一点,但那足以让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的丰腴身姿……

    算了,还是不说了,省的一会儿又开始头疼。

    而也在两人说话间,船舱后,一群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在瞥见徐妙云的背影后,也是顿时觉得热血上涌。

    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腰,那几乎如满月般紧绷不住的臀型,乖乖,简直太诱人了。

    而若是能将那一身乡野村妇才穿的粗布衣衫,换成大家闺秀常穿的光滑绸缎,那么光是那鼓涨的臀型,就足够要他们老命了啊。

    因此这群风里来雨里去,常年混迹在江宁郡,翻江倒海如履平地的江湖客们,也是生平第一次装作坐船的样子,纷纷跑去船舱前头呕吐起来,就是想瞧瞧这位绝色佳人的‘正脸’。

    但不过片刻后,所有人皆是骂骂咧咧的返回了原位,只觉得倒胃口,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

    见此,徐妙云原本是无动于衷的,不过才刚刚得胜一筹的她,在瞥见某个无良的家伙竟然在偷偷憋笑后,当即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欲再度撕去脸上的面皮。

    而这次魏轻侯倒是没再惯着她了,只是背着手吹着江风,眼神平静的望着眼前江面事不关己道。

    “想撕就撕吧,不过后果自负。”

    “你!”

    当即,一番对峙,见得这不解风情的家伙果然无动于衷,不受自己威胁后,她也是悻悻的放下了手指,再次骂了句榆木脑袋。

    接着,不死心的她,是再度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

    “魏了大哥,你就告诉我一下,你想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吧,我保证不会乱说出去的,我发誓!”

    想了想,望着她,魏轻侯是忽然轻笑道。

    “如果我说是杨玉环,你信吗?”

    “谁?”

    而这时,望江楼上,待董卓走后,第一次抱着胖球儿来在栏杆前,正举目远眺的丰腴佳人,也是若有所觉般,抬眼就望见了一艘过江的渡船。

    而渡船上,似有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正默默的注视着她。

    片刻后,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了。

    有道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潮水向东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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