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绝笔信
周静观见大美二美发出疑问，以为她们是怀疑自己是因为嫉妒多以才会说那天选之人奇丑无比，便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的句句属实，那人若只是丑倒也还算好了，看那样子目光涣散，犹如痴呆。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样的人会是天选之人。”
大美二美听完，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蒋天一听了也是很不自在，周静观描述的跟他蚕变之前的样子并无二致，连那好色的脾性也几乎一样。“你们看我干嘛？即便我以前是那样子，现在也不是那样子了？”蒋天一话这样说，还是有些心虚，见大美二美笑眯眯地看着他，赶紧出言辩解。
周静观见大美二美行为异常，又听见蒋天一说自己以前也是那个样子，不免诧异，忙问：“你说什么？你以前也是那个样子？”
“可不是吗？姑爷和我家小姐成亲时，也是如矮冬瓜一样，那肚子足有这么大。”二美在自己肚子上比划着。
“而他那脸就跟枯树皮一样，那样子真的不敢恭维。最关键的也是好色无比，当时看我们小姐那眼神，简直让人想上去踹一脚，最为关键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真的跟个傻子一样。”大美也适时地上来补充。
“是吗？”周静观听大美二美说，还有些不信，又问蒋天一。
“她们俩说的倒也不假，只是我觉得我只是看着笨而已。”蒋天一也没有不好意思，反正大美二美笑话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经不在乎了。“师叔，那圣女白灵她是怎么地的？”蒋天一不想继续现在的话题，赶紧把话头引回去，让周静观继续讲下去。
周静观听他三人这么说，回想起以前，若有所思，听见蒋天一问她白灵是如何死的，赶紧收回神，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看到那天选之人，内心郁闷，便多喝了几杯，刚好遇到了白灵的贴身侍女。那侍女见到我，给了我白灵的绝笔信。”周静观喝了口水，把那封信念了出来：“静观，灵儿与哥哥朝夕相处，早倾心与你，奈何天命如此，身不由己。近日得知，所谓天选之人，不过一人种而，所谓圣女，亦为一猪婆。得知此事，已经不作他想，奈何所谓天选之人非但奇丑无比，竟然还是个痴懦蠢笨之人。若让我和此等人共度一生，实在难以接受。既然如此，我便先登极乐，不作他想。念及哥哥恩情，实难不辞而别，留此绝笔，以慰哥哥。”
蒋天一看着周静观一字一顿地念那封绝笔信，想起白秀当时的状态，脸上一顿火烧，满脸尴尬——白秀当时也一定是像白灵想的一样。
“师叔，其实——”二美想起一个人，突然又感觉不对，看了一眼蒋天一，又看了看大美，没有说下去。
“我当时看到那封信，看着宴堂上正在行礼的天选之人，内心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竟然直接冲到了台上。嗨，也是完全被欲望蒙蔽了头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满眼都是白灵的影子，心想，若不是这个天选之人，她也不会死。到了台上，直接把那天选之人提起，一把惯到了台下。那人肥胖，我力气又十分大，而且在盛怒之下，完全没留有余地，便直接将他摔死。这一下，把所有人都惊吓到了。我在那时，虽然是长老里面年纪最轻的，但一直都以老成持重著称，都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面对所有人的疑惑，我当众将白灵的信念了出来。种猪、猪婆，这样的说法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长老们显然是知道的。为防止事态蔓延，也为让我住口不说，其他七位长老同一时间向我毫无保留地攻击……”
“以一敌七，师叔你好厉害，你是不是把他们七个都打趴下了。”
“那当然，你师叔可是当时守山人的第一战神。”刘水盆见蒋天一很激动，不失时机地补上了一句，“要不然我带你来找他干什么？”
周静观沉浸在悲伤里，见这两人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故事本身。
“我见他们竟然攻击我，血气之勇暴起，再加上怨恨他们将整个族人的责任都压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便不遗余力地进行回击。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还是七个人。也是我心智被蒙蔽，最后竟然杀了四个长老，其他三人也都重伤，当然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身负重伤。但其他人都畏惧我，没人敢再上前。我当时立誓，和守山人断绝一切关系，从此再无瓜葛。”周静观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来，我犯的错误太多。现在的你们关于守山人的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大概也都是因为那次的缘故。守山人的八个长老，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事情，八人互为整体，也互为牵制。而那时候，他们都还没有找好自己的下代传人，可能很多东西就是在那时候便失传了。”
蒋天一想起六爷给自己讲的事情，和现在了解到的事情一对比，确实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
“我离开守山人后，几经周折到了渭州城，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师父。”
“那师叔，圣女白灵不是把如意锋送给你了吗？你是不是用那个将他们打败的？”
蒋天一的关注点让周静观一愣，但还是耐着性子给蒋天一解释说：“和那几位长老交战，那如意锋倒是没有用到，而我也无法使用如意锋。因为如意锋认主，我不是它的主人。我知道如意锋对于守山人的意义，离开的时候便还给了他们，要不然它现在也不会在你手上。”
“白灵也真是可怜，她和师叔您本来该是多好的一对。就跟我家小姐跟秦少爷一样。”二美后知后觉，现在才从周静观的故事里面出来。
周静观见二美一脸伤心，话也说到了他故事的点上，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刚要出言安慰，蒋天一又问了一个问题。
“师叔，你到了渭州城遇到了师父，那你和这个死胖子到底是不是师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