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圣女白灵
“你那是搅黄了婚礼吗?”刘水盆撇着嘴说周静观。
周静观低头不语,没有去接刘水盆的话茬。
蒋天一本来只是打算听听周静观的八卦,不曾想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别的故事,而看周静观的状态,事情可能还不小。自己被选为种猪的事情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师叔,你要是觉得这些事不好说,就不要讲了,我们听不听的其实也都无所谓。”
周静观看着蒋天一,情绪和缓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茶碗里的水终于凉了,周静观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叹了一口气,准备开讲了。
“这些事情已经两三百年了,具体多久我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我刚才说,守山人自身有盘古神识的事情大多数的守山人自己是不知道的,只说那些是秘法。人神分制之后,还是会有守山人抵不住内心的欲望去修真成神,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基本对后世的守山人隐秘了这个事情。但守山人不去修真,世间的人里面也有自带盘古神识的人,而很多大家世族里这样的比例更是非常的高。守山人要能守住责任,完成使命,也还是要有修真的人,否则将完全无法和他们抗衡。每隔三四百年,世间修真的人,特别是那些世家大族便会有人修炼到一定程度,便会选择飞升成神。这时候他们自身功力极高,又能左右自然,若我们没有能与之匹敌的人,便完全无法阻止了。所以,每次历劫之前,上代长老便会选好继承之人,传授修真之法,为下次历劫做好准备。这些守山长老大抵会修炼三四百年,之后在有人飞升之时拼尽所有阻止。若守山长老能阻止那水最好,若不能,便需要所有守山人一起出手了。也正是因为此,每次历劫之后,守山人便几乎会消耗殆尽,正因为此,才需要到外面去找天选之人。我们也明白天选之人的牺牲,所以会尽一切努力给予补偿。”周静观提到天选之人,见蒋天一嘴角下垂,有些不以为然,赶紧出言宽慰。
“为能让天选之人愿意为守山人牺牲,所以所选圣女都是族内血统最为纯正的女子,非但要花容月貌,还需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是那性格也需要从小培养,要能做好一个妻子,还需要能有处理部族的能力。当然,圣女会由长老们亲自教授,自然也免不了教授所谓的秘法。我那时候是长老之一,专门负责教授圣女技击秘法的修炼。她叫白灵,从小在南方长大,性格温柔无比,最主要的是她太聪明了,什么都是一教就会。从她14岁开始,只教了她三年,我便没有什么东西能再教她了。本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当她从我身边离开之后,我才发现很多事情不对劲了。我竟然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和她朝夕相处的三年里,我一直以师父的身份自居,从来都没有过其他任何的想法,不知怎么地竟然会如此。当时,我害怕极了,作为欲望的守护者,我深知欲望的恐怖。但我没有办法,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我害怕见到她,也害怕被人知道,便自己一个人躲了起来。但越是如此,她在我心里的印象就越深。”
周静观说到激动处,脸色竟然煞白,能想象当时他会是怎么样的状态。
“过了半年左右,我基本能把她只放在心底里。但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她到了17岁,到了成婚的时候,长老们也已经找好了那个天选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支开我,长老们给我派了一个远差,但对于我来说,跑的远远的反倒是最好的情况。但就在我收拾好行李要走的时候白灵竟然找到了我。”
周静观说着话,手攥成了拳头,但眼睛里面还是放出光来。“我见到她来找我,既激动又害怕。我问她有什么事,她什么话也没说,脸憋的通红,竟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从未见她哭过,见她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我问她怎么了,但她光是摇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哭。我的心都被她哭碎了。她哭了好久,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以前她也会这样看我,但当时那眼神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她哭着走到我跟前,想要抱我,我看见她的样子,也想把她抱在怀里。但我们都忍住了,我们都知道自己要肩负的使命。她哭累了,便把那把如意锋送给了我。如意锋是圣女要交给天选之人的见礼,我当时并不知道。短剑交给了我后,她转身就走。以前她都叫我小师父,但走的时候她说的是——哥哥,再见。”
“哥哥,再见。”周静观又念叨了一遍。“我没有想到,那真的就是最后一次相见。”
蒋天一和大美二美听到周静观说他们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都不由地啊了一声。
“我去了一趟雪域,从大喇嘛国回来后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我知道她对我的心迹,其实已经心满意足了,她作为圣女成婚是她的责任,这三个月来,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想明白了,觉得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她了。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回来后听到的却是她已经死了。我问了很多人,没有人告诉我她因何而死。为了能让天选之人有婚配对象,长老们推选了晋州的一位女子。我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他们大婚。我是长老之一,看到了那个天选之人,竟然如矮冬瓜一样,还嘴歪眼斜,那副尊荣简直不敢恭维,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在婚堂之上,那天选之人竟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满眼淫邪,口水直流。”
周静观说的咬牙切齿,而此时大美二美不约而同地看向蒋天一,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周静观,异口同声地说:“师叔,您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