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奇怪
按章小雪所说，她奶奶背地里说人家克夫克子克孙子，完全是把全家的不顺，归结到一个人身上。
这超过了串闲话的范畴，属于侮辱。
以我的角度看，章婆婆挨打不怨，尤其打她的还是被她辱骂的正主。
“你们好，要点什么？”服务员过来问话。
我们随便点了点喝的，等服务员上了，才继续刚才的谈话。
谈话内容也从两个老太太为什么打架，回到了章小雪找我们帮忙的原因。
“我怀疑朱婆婆家里又在闹祟。”
“又？”我抓到重点。
章小雪嗯了一声，问我：“你们不知道吗？”
“赊刀给朱家的并不是我。”我摇头。
给予朱家菜刀的是李叔，也就是师父。
他每给予和他有缘的人剪刀、菜刀，都会在账本上记下住址、收刀时间，还有一句预言。
赊刀人能卜会算，师父留下的话，十有八九成真，少数不会。
扯远了，章小雪抿了一口饮料，说起朱家当年闹祟的事儿。
这事儿，她也是听喜欢串闲话的奶奶说的。
原本朱家经常闹祟，搞的他们家无宁日，但凡是邻居都知道。
朱家想搬家，又因为家里穷，当时朱婆婆的婆婆还活着，瘫痪在床，根本没法儿挪动，所以朱家只能忍，并寻找能解祟的人。
恰巧，师父到了附近。
赊给朱家一把菜刀，有了菜刀，朱家再也没闹过崇。解决了闹祟，师父只说时间到了，要走，没要刀，没要钱。
围观的人们一见这样，就也想赊一把，只是说出来的也就几家人。
他们也说自家闹祟，想请一把菜刀回去供着。
“实际上啊，他们是想白赊一把菜刀。”章小雪神情中带着些鄙夷道：“还是那个赊刀人说，可以是可以，但日后他来要，不仅要还刀，还要给钱。”
“那些贪心的人一听，都散了。”
章小雪把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我和刘映岚当耐心听完。
然后，我问章小雪怀疑猪婆婆家再次闹祟的理由。“怪。”章小雪说：“朱婆婆除了和我奶奶打架，近一个月白天都不会出门，她出门都是深夜出门。”
“有一天我和朋友出去玩，回来迟了，刚到门口，就听见朱婆婆在和谁说话。”
“我探头过去打招呼，借着月光，看见朱婆婆推着轮椅，朱爷爷坐在轮椅上。对我的打招呼，朱婆婆和朱爷爷回答的很快，也很慌张。”
朱婆婆深夜出门，我联想到她在中心公园附近的十字街路口烧纸，她为什么那么做？
“不是很怪啊。”刘映岚说：“你奶奶说人家的闲话肯定传开了。既然如此，朱婆婆选择没人的时候出来溜达，好像挺正常的。”
章小雪无奈一笑，她道：“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说她家闹祟。”
“除了在晚上带朱爷爷出来外，白天是看不到朱爷爷的不说。”
“还有邻居在深夜看到朱婆婆提着鸡、菜刀、纸钱、香，在十字街上神神叨叨的。”
“我奶奶说，那是她想诅咒别人，弄的咒术。”
诅咒别人的咒术，不用问，能说出这句话，她奶奶肯定又串闲话了。
“那你奶奶说朱婆婆克夫克子克孙子，是因为朱家出什么事儿了？”我好奇地问章小雪。
无论是章婆婆串闲话说朱婆婆克夫克子克孙子，还是朱婆婆半夜带着朱爷爷出来，似乎为了避免被议论。
这些串联起来都指向一个可能，朱家出事了。
章小雪叹了口气，说：“对。”
“先是朱爷爷出去买菜，被人抢劫，差点被抢劫的人用刀捅死。”
“紧接着朱婆婆的儿子，他出车祸死了。”
“最后，他念高中的孙子，突然消失不见了，谁也找不到。”
“所以，我猜是不是朱婆婆家的崇又闹起来了。”不大可能，有师父给的菜刀镇着，压下去的祟，肯定活不下来。
加之有那把菜刀镇着，朱家应该不会被崇盯上。
只是，朱婆婆的态度很怪，为什么听到还刀，掉头就跑？唉，我也叹了口气，谜团太多了。
朱婆婆又不配合我，根本没法儿查。
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时间到了，出了怪事儿，朱婆婆怕了，就会联系我，希望她没有把我写了电话号码纸撕了。
“这件事情要慢慢来，我们回去查，请你平时帮我们留意朱婆婆。”
“嗯，没问题。”章小雪痛快答应。
又闲聊一会儿，了解了一下朱婆婆的丈夫、儿子、孙子后，我和刘映岚回家。
我肯定朱婆婆会打电话找我，却没想到她今天晚上就打来了电话。
“赊刀人，快来我家！”朱婆婆的声音低且急促：“我孙子回来了！”
“你孙子回来是好事，恭喜啊。”我一头雾水地恭喜朱婆婆。
因为我不明白她打电话给我为的什么。
失踪的孙子回家，难道不是开心事儿吗？
“呸，快来救我，他不是人！”朱婆婆骂道。
然后，通话被挂断了。
我把情况和刘映岚说了，她满脸担忧道：“要不要报警？”“要。”我点头。
之后，我报警，并和刘映岚赶往朱家。
等我们到的时候，朱婆婆家已经有一堆警察围着，还拉起了警戒线。
“你们是许中元和刘映岚？”一个寸头，穿警服的男人问我们。
“是，就是我们报警的。”我点头。
“那去那儿做一下笔录。”警察指了一下旁边一个女警。
我们走过去，女警察询问了事情的经过，而我们把能说的都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来拿回菜刀，履行当初的约定，是非常正当的行为。
“请问，朱婆婆家出什么事儿？”我不解的问道。女警察低声道：“接到你的报警，我们立即派出两个值班民警来查看。”
“等他们到了，冯金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他们施救的时候，发现了她丈夫朱正松的尸体！”“初步估计，他已经死了一个月，其他情况，还在调查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