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凶悍的老太太
我想了想，让刘映岚说假话。
“告诉她旅游把石头丢了吧。”
“嗯好。”刘映岚认真点头，立刻要去打电话。“等一会儿，立刻回电话，她会知道你骗她。”我拦住刘映岚，让她等一会儿。
“哇，还是你精。”刘映岚撇嘴。
弄完石头的事儿，我回房间睡觉，要调时差。
第二天起来，洗漱，然后下楼买早餐。
等我回来，开门，就看见刘婷婷坐在沙发上，正在缠着刘映岚。
她见我回来了，不咸不淡地叫了一句大师。
“嗯。”我应了一声，坐到餐桌旁边吃油条。
“表姐，你就把石头给我吧！”刘婷婷恳求。
刘映岚一脸无奈，她戳了一下刘婷婷的头，道：“和你说了，旅游的时候丢了。要是没丢，我当然会给你的。”
刘婷婷又磨了一会儿，见刘映岚一直说丢了，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我不想打听刘家的事儿，没问。
吃完饭，我翻出师父的账本，记下住址，就和刘映岚赶过去了。
这次去的地方，是个非常老旧的城区，房子和房子之间非常拥挤，路也不好走。
为了找到赊刀的人，我们愣是向路人打听了两个小时，才找到正确的路。
“中元，你有没有觉得她们的神情怪怪的？”刘映岚小声问我。
“嗯。”我也察觉了。
那些被问路的人，都不怎么乐意回答，却又回答了，就非常怪。
拐个弯，一层低矮破烂的平方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里就是账本上记载的赊刀的地址。
我和刘映岚刚抬腿要走过去敲门，门哐的一声被拉开。
一个黑衣服，白头发，脸上有一道贯穿全脸伤疤的干瘦老太太冲了出来，手上提着一根擀面杖、一个铁盆。
她瞥了我两一眼，又挪开视线，当的一声，开始敲盆。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方言咒骂，语速非常快，我完全听不懂。
只能偶尔听见骂声里夹杂着娘、死等字。
而她骂的，是隔墙住的邻居。
这一幕，让我和刘映岚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我没想到，赊刀的住址，住的是昨天的老太太。
昨晚的诡异一幕，加上现在老太太的架势，我没敢过去。忽然，又是一声哐当的摔门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又一个矮胖矮胖的老太在抄着一根木棍从旁边的门里冲出来。
一把扯开我，冲着敲盆的老太太冲了过去，嘴里也骂骂咧咧。
再然后，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打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赶快去拉架，又怕伤到她们，力道不敢大，反而挨了几棍子。
明明是两个老太太，我一个人竟然拉不开，刘映岚也过来帮我，还是没用。
“我的娘哎，你们消停一会儿吧！”拐角处的那家人里跑出一个男人，他喊了一声，也过来拉架。
有了他的加入，我们三个才把两老太拉开。
“娘哎，你这是不要命了，跟我回去吧。”男人愁的眉头打结，他硬拉着老太太走了，还冲我和刘映岚说了句：“谢谢。”
另一个老太太被硬拉着走了，额头上鼓了一个大包的老太太也偃旗息鼓。
她把铁盆和木棍扔地上，直接坐地上，一言不发。
“婆婆，您没事儿吧？”
老婆婆看了我一眼，嘟囔道：“原来是你这缺德鬼，怪不得拉偏架。”
听她这么说，我也无奈了，只能再问她：“您没事儿吧？”
“死不了。”她回了一句。
我见她中气十足，只是头上鼓包，想着抹点药油就行了，便问正事。
“婆婆，您认识朱正松吗？”
这个名字让老婆婆立刻抬起头，她神色不善：“我老头儿死了，你找他没用。”
“我是赊刀人的徒弟，您丈夫和我师父赊过刀。”赊刀的既然是老太太的丈夫，我没找错，便说出来的目的：“您赊刀的时间快到了，我来收刀。”
“呸！”老婆婆突然呸了一口，骂道，“什么赊刀，滚一边去。我没有赊过刀，也不知道什么朱正松！”
骂完，她捡起盆子和擀面杖回家了。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感觉到无奈。
“好凶悍的老人。”刘映岚感叹。
凶悍也得收刀，我只能过去敲门。
“滚，小兔崽子，快滚！”门里传来大骂。
“婆婆，赊刀的时间快到了，不回收的话，您会出事儿的。”我隔着门向她解释危害。
“扯犊子，滚！”老婆婆依旧骂我。
这下我更加无语了，对一个老太太，我也不能强硬，只能把我手机号写在纸上，从门缝塞进去，冲屋子里喊道：“要是发生了诡异的事儿，您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招呼刘映岚离开。
刘映岚递给我一张湿巾，看着我的胳膊，说：“打紫了，要抹药油了。”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感觉全身都疼，这也说明两老太太下手是真狠，也不怕打出人命来。
“你们是赊刀人？”
经过拐角那家人的门口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走出来，问我。
“嗯。”我点头。
女孩走出来，眉眼里都是担忧，说：“那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我一口答应。
“谢谢。”女孩笑着道谢，又冲屋里看了看。
我站在门口能隐隐约约听到屋子里传来的争吵声，想必是这家老太太在骂儿子拉走自己。
“我们还是去冷饮店说吧。”女孩苦笑着提议。
“好。”我确实需要冰块。
跟着女孩到了冷饮店，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
来的路上，女孩告诉我们，她叫章小雪，冲出家门和老太太打架的是她奶奶章婆婆，拉架的男人是她爸爸，和她奶奶打架的是朱婆婆。
“她们为什么要打架啊？”我不明白，两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太，至于持棍互殴吗？
章小雪脸上有点尴尬的神情，道：“是我奶奶的错。”“她在街上跟人家窜闲话，说朱婆婆克夫克子克孙子，是个天煞孤星命。”
“恰好被朱婆婆听见了，她就每天骂我奶奶，我爸没拦住，就要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