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临近事尾
第二日天亮，柳茵茵与绿屏跑圈结束，本是想问昨日情况，却找不到人。
“赵六，可看见顾小公子和穆公子？”绿屏瞅见赵六，问道。
“两位公子一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赵六道。
“一早就出去了？”柳茵茵心下疑惑，“莫非出了什么事？”
顾言言一早便去了医馆，问了几个小徒弟，得知方术闭关还没出来。他径直走进内院，拍门。
“啪啪啪啪”
“谁？不说了我闭关吗？又是有什么病你们看不准？”方术虽然一开口就是训斥，但还是打开了门。
“小师弟？”方术瞧着顾言言脸上神色不大好，眼底青黑，不由自主放软了语气，“这是怎么了？”
“我……”顾言言声音沙哑无力，“师兄，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这时候才知道？”方术下意识接了句。
若是平日里，顾言言都是要跳起来打他的，而此时顾言言委委屈屈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哎哎。”方术心里一慌，这是出事了，“怎么了？和师兄说，什么事师兄帮你，不行我们就是找其他师兄，抓师父也行！”
顾言言从怀里掏出块手帕。方术接过去打开，里面是个药瓶，瓶身沾了一条褐色。
“这是？”方术打开药瓶，轻嗅一下，是掺了常山的人血，“这又是哪来的？”
“龙蛇山后山洞里，有个血池。”顾言言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一具具无头尸。
“我寄信给我爹，要派人去查了。”顾言言低低的说，“师兄，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方术摸摸顾言言微微低着的头，良久，拍了一巴掌，“瞎说！不是你们去，谁能发现了？”
“可，先是我家……”顾言言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力度不轻，泪花都出来了。
“旁人也没管，你们管了不是？”方术将人拽进里屋，“快看看，这药快配好了。虽然不能彻底解毒，但能压制。”
“师兄这么快就能配好……”顾言言有些钻牛角尖，他现在觉得自己医术没学好，啥也不行。
“你没想过，师父一个医圣，为什么不收别人，收你为徒？”方术，方术要不是看在是从小看到大的师弟的份上，人都给丢出去。
“我有过人之处？”顾言言试探开口。其实他也并没有多难受，多半是一种气氛到了，就这样吧。
“行了行了，药方背熟。”方术看着顾言言已经恢复的脸色，知晓这是没事了。
顾言言在方术的指导下，逐渐熟练压制神仙粉毒性的解药配比。
“只是，虽能解毒，却不能治瘾。”方术略有些苦恼。
这瘾啊，天下第一大难治。唯有人下定决心，忍下方戒。
那边穆成雪也找到了自家师兄，在一处豪宅。摘星楼据点一般都是小院，是不大会花大价钱各地买豪宅的。也就总部能称得上确确实实的摘星楼。
这处豪宅是苏家的产业，苏明的一处住所。穆成雪被领进去就看见师兄在和苏明下棋。
“阿雪来了？”陆云向穆成雪招招手，“龙蛇山的事儿，王七已经报给我了。”
“师兄，苏公子。”穆成雪站到陆云身侧。
苏明看着穆成雪，眼中有着莫名的催促，让穆成雪感到迷茫。
“苏公子？”穆成雪感到疑惑就问了。
“你可以，叫我苏大哥。”苏明见状开口，“且，你什么时候接手摘星楼？”
“啊？”穆成雪感到莫名其妙，苏明为什么突然想让他接手摘星楼？且苏明是与他同岁，喊什么苏大哥？
“叫吧。”陆云眼中含着笑意，接受到穆成雪迷茫的目光，开口道。
“苏大哥。”穆成雪不明所以，但还是听着师兄的话喊了一声。
苏明看着突然高兴起来，还给了穆成雪一袋子珍珠。
穆成雪？？？
虽是疑惑重重，但穆成雪很快记起自己来不是叙旧的。
“师兄怎么看龙蛇山一事？”穆成雪并没顾及苏明在场，他观察到师兄是并不防备苏明的，反而乐的他在场。
“伤天害理，人人可诛。”陆云缓缓开口。
陆云将一块牌子递给穆成雪，那是可以随意调动暗部的牌子。
“拿着去喊人，和柳叶山庄一道，细细的查一查吧。”陆云道。
穆成雪接过牌子，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把线索给我们看的。”
“如何说？”苏明插了一句，成功拉扯来陆云的目光。
“洞内并无看守之人。且夜晚也像是故意宵禁无人一般。就像是……”穆成雪未说完，陆云接过去。
“就像是等人去看，去查一般。”陆云道，他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并未细说，只是提醒。
“有些人，想死又不敢死，就要做些什么，等别人来杀。”陆云道。
“师兄可是知道些什么？”穆成雪觉着话里有话。
“马上就知道了，回吧。东西都给你了。”陆云赶客。
“师兄……”
“请——”苏明站起身送客。
穆成雪见状不便久留，毕竟是别人府上。他细细思索着陆云道话，将掺合进事儿的人一一对号，找不到一个符合的人来。
“想死之人？”顾言言听着穆成雪说着陆云的提醒，想到一个人，“倒是有个看着将死之人。”
“莫先生！”穆成雪瞬间想到。
此时几人重聚小院，等着柳叶山庄来人。闲暇之余，细细捋着线索。
“可怎么看出来莫先生想死？”柳茵茵道。
“到时候问问不就知道了。”顾言言道。这次龙蛇山，不可能没有那个莫先生什么事。
“那个，我们昨天碰见一个人，他也说自己能买到神仙粉，”绿屏想起来她和柳茵茵一直没机会说的事儿，“他说拍卖行售卖神仙粉。”
“会不会拍卖行也有问题？”柳茵茵问道。
“拍卖行不会干净，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穆成雪道，“那里名下的铺子都是租赁的，真正拍卖行的人不会在铺子里做买卖。”
“那，那个铺子？”
“多半是龙蛇山的敛财口呗。”顾言言恢复自己特有的活泼。
“如今我们除了等，好像做不了什么。”穆成雪道。
即使是手里这些线索看了又看，也是看不出什么新东西的。表面上的问题都浮现出来，现在就是看这暗地里还有什么了。
“摘星楼暗部的人会先一步去龙蛇山。”穆成雪道，“倒时可和柳叶山庄的人里应外合。”
“除了龙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