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突然病倒
林舒咽了几下喉咙，看曹十突如其来的严肃。
莫名其妙地觉得周围温度下降，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曹十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你别乱看，防止我们的对话被别的东西听见。我在我俩身上施了法术，你要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才能确保法术奏效。”
他的声音跟有魔法一般，引导着人不自觉地保持和他对视。
渐渐地，林殊看到他的瞳仁，竟然变成了水滴形状，还散着青烟！
分明前一秒看似还是正常的人，下一秒却哪哪儿都透着诡异。
她想移开视线，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像是有人摁着她的头，撑着她的眼睛，强迫她与之对视。
曹十见法术奏效，就要开口，突然闷哼一声，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地毯被染得鲜红，林舒无暇顾及。
松开手，发现胳膊被她自己硬生生揪出了红血丝。
曹十猛地又喷出一口血，抬眼见双目猩红。
“你丫的，真特娘的牛逼！”
然后起身跌跌撞撞的，开门离去了。
林舒在他走后，呆了很久。
神游一般，脑子里空空一片。
她突然回神，抓过那本《异闻录》。
可是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有看到能像正常人一样玩手机流血骂脏话的妖精鬼怪。
翻来覆去翻了好几遍。
她朝着扉页上那句“世间万千恶鬼精怪，此书皆有记录”呸了一口。
“垃圾书，害人不浅！！”
她又歇了一会儿，找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去年夏天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她为了打工方便，就在外面租了这个房子。
可是现在不管是变空的尾箱，还是那什么鬼厚脸皮，亦或者神秘秘的男人，都邪门儿得紧。
谁还敢一个人在外面住，那真的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待一切收拾好，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学校打电话说宿舍的事情，结果张芳菲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她接通电话，“喂，妈，有啥事儿啊？”
电话那头传来地却是张芳菲同事急切的声音，“舒舒啊！你快点来看看吧，你昨天走后你妈就病倒了！到现在越来越严重，吃了药也不管用啊！”
林舒一听也顾不上宿舍的事情，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冲。
“柳姨您别着急，我这就来，麻烦您看着点我妈！”
路过南山大路和小路交叉地儿的时候，她还特地看了一眼。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地上有几个轮廓看着像尸体摆放的姿势。
警戒线内还有人钻进小路内勘察，看垂头丧气的样子，应当是一无所获。
林舒将车停好，马不停蹄地冲进员工宿舍，“柳姨，我来了！我妈她好点没有？”
柳如画正一脸着急地守在张芳菲的床前，见到林舒来，立马起身给她让位子。
“没，甚至是越发的烫了。”
林舒伸手摸了一把张芳菲的额头，果真是巨烫。
“只怕再这么烧下去，人都要没了，得立马去医院。”
说着直接将人扛起来。
她的小电驴不能载人，要是被拦下更耽搁时间。
幸亏院里的小巴车还在，司机是柳如画的老公。
林舒把张芳菲靠在身上，用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以防加速的时候撞到后脑。
“老张，等等我！！”
老张听到媳妇儿叫，催促道：“媳妇儿，跑两步，别耽误舒舒时间！”
柳如画果真跑两步上了车，对林舒说道：“我刚刚跟院长请假了，我也去，好照顾她。”
林舒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柳姨。”
“恁个客气干啥，你妈平时也没少帮我忙。”
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医生只说是换季感冒引起的发热，吃了药休息休息就好。
“可是你妈身体很好的呀，这么多年都没见怎么感冒过，哪个可能一下子就这么严重了嘛！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哦！”
柳如画也是欣欣幼儿园的老员工了，真要说起来，只怕比林舒还了解张芳菲。
林舒眉头紧皱。
去缴费的时候，顺便打电话让同学帮她点一下到。
毕竟张芳菲这么多年费劲巴拉地让她考大学，可不是为了让她去挂科的。
而且十多年来也没再嫁，就是怕嫁个男人对她不好。
一想到病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母亲，林舒鼻头一酸就要掉眼泪下来。
她在拐角处忍了又忍将眼泪逼回去，才推门进去。
“柳姨，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了。您快回去销假吧，能少扣点工资就少扣一点。”
“那，那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还是我在这儿陪着吧。”
林舒哪能让人家来陪床，再三保证说自己完全没问题，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那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啊，我让你张叔送我来。”
“哎！”
尽管困意很浓，林舒也不敢闭眼睛。
照着医生的叮嘱，不断用酒精擦拭张芳菲太阳穴，腋下，肚脐等地方。
可是这样到了半夜，体温不降反升。
她急得都要哭了，伸手就要按铃叫护士。
“没用的，她这是染了阴气了，喊十个医生过来也没用。”
林舒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曹十站在窗外，一点也不像早上离开时虚弱的样子。
他就那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直接穿过关着的窗户玻璃进来了。
曹十黑皮寸头，长得倒是人模人样。
可是林舒却感觉头皮发麻。
这栋医院的大楼可没有阳台，也就是说，他刚刚，是飘在空中的！！
她担心吵着张芳菲，低呼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曹十咧着嘴角吸了一口气，脱口而出：“我是个东西，你才不是东西！”
说完又觉得不对，冒出一句国粹来。
“艹！呸呸呸！被你绕进去了。反正我是谁你早晚会知道，想救这个女人，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你别不信，医生也给她开了药了，你也忙活了一晚上，可有什么好转没有？”
说实在，林舒是半分都不愿意信他的。
可是眼瞅着张芳菲体温越来越高，一直昏睡不醒的样子。
她会选择宁可信其有。
横竖人也还住院治着，试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干着急的强。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