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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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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清再次睁开眼时,陆思言正坐在她的身旁说着话。

    “……我确实忘记考虑这点了,就这么定吧。”

    陆思言抿了一口茶,见她久久不语,只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疑惑:“小清,你这是怎么了?”

    陆小清捏了捏自己的手背,发现是疼的。

    “姐姐,你刚才在说什么,我一时走神了,没听清。”

    “怎么突然走神了?可是累着了。”陆思言问。

    陆小清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走神了。你快说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方才说,你说的对,我确实忘记考虑账房本职工作了,就按你说的办。”陆思言道。

    忘记考虑账房的本职工作?“姐姐,我们刚才,是在讨论如何解决保密事宜?”

    “不然呢?”陆思言微微皱起眉,“小清,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可是想到什么事?”

    陆小清缓缓的摇了摇头,身体却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上的房梁。

    她刚才明明在床上和齐长景斗智斗勇,还差点被他强暴,怎么突然就回到之前的时间,和陆思言在聊分店的事情?

    “姐,今天是初十吧,是秋姨娘的生辰?”陆小清突然问。

    “是初十,好像确实是秋姨娘的生辰,父亲晚饭时就去了陪她,估摸着今晚是要宿荷穗馆了。”陆思言道,“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

    那就对上了,她的猜测没有错。而且她可以肯定,刚才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梦。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时空回溯了。

    可为什么她会突然回到这个时间点?

    她是穿书来到这个世界的,即便发生时空回溯她也能接受,毕竟也属于穿越的范畴。只是她搞不懂这个触发的机制,毕竟她来到这里大半年了,也从未试过这样的事。

    这次的时空回溯,一定是触发了什么关键条件。

    她来到书里的时间,是明年春节期间,所以可以排除书的进程导致的时间卡点。

    要说跟书有关的情况,好像也没有别的,除了一点,不是针对这本书,而是通用规则。

    那就是,书里不能出现有色内容,会被自动屏蔽。

    而正是齐长景打算扯开自己衣服的瞬间,自己才会突然失去意识。

    可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这里的青楼怎么办,还有那些合法的夫妻生活,这不得一直回溯啊。

    难道这个规则是针对自己的?那么她沐浴的时候怎么算,上茅房又怎么算?

    还是说,那种行为不算有色行为,只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才算?

    好像也对,网文里写上茅房、沐浴也不会被屏蔽,但强暴、强奸之类的词就会。

    虽然这个说法有点扯,但除此以外,陆小清也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回来了,可以改写她的悲剧了!

    一想到这,陆小清的心情就豁然开朗,不由得笑了出来。

    “小清,你没事吧?”

    陆思言担心的看着她,在陆思言眼中,她是一会板着个脸,一会又笑嘻嘻的,形状有些疯癫。

    陆小清这才回过神,道:“姐姐放心,我没事。”她看了眼自己的茶盏和桌上的糕点,“不过小清有件事,想请姐姐帮忙。”

    “你说。”

    陆小清低声道:“我想请姐姐帮我看看,我是否中了催情的药。”

    陆思言闻言一惊,低声问:“你怎会突然有此怀疑?难道是身体觉得不适?”

    “不是,具体的情况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姐姐还是先帮我看看再说。”

    “好,我帮你瞧瞧。”说着便给她搭上了脉,仔细诊了好一会,才道,“以你的脉象来看,并没有中情药。”

    “如果药的分量很轻,且暂时药效还未发挥,是否会诊断不出来?”陆小清又问。

    陆思言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么姐姐,你再看看小清的这盏茶,还有桌上的糕点,是否有被下药?”

    陆思言颔首,一一细验了她的茶水和糕点,但并没有发现下药的迹象。

    “怎么会都没有。”陆小清喃喃自语道。

    “小清,是不是这几天太紧张了?”陆思言宽慰道,“今晚就聊到这,我先回去,你早些休息。”

    陆小清拉住她的手腕:“别,姐姐,你先别走。”说着便起身,走到放贵重物品的箱笼前,从最里处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在边上的柜子拿出一串钥匙,试了几把才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白瓷瓶拿出。

    陆小清看着手里的白瓷瓶,一时间恍若隔世。

    但她没想太多,只是将瓶子打开,看着里面只剩半瓶的药水,走到陆思言跟前问:“姐姐,你闻闻这里面的是什么。”

    陆思言凑近闻了闻,皱眉道:“这怎么会是媚药。”

    “果然如此,有人动了这里的药。”

    “不,你这瓶药早被我换了。”陆思言道,“此事我一直没和你说,一是我不知你的心意,以为你要陷害我。后来事情都说开了,我也忘记了此事,也就没和你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知道里面的媚药被换成了水,而且把它重新换成媚药。”陆小清顿了顿,“姐姐能否鉴别,此药与之前的媚药是否一致?”

    陆思言又细闻了一遍:“是一样的。”

    知道这药存在的人不超过十个,而知道她把药藏在此处的,也只有春桃、银杏和绿篱。

    经手买药的人是绿篱,收买燕薇小厮的是春桃,理论上来说,彩云是不知道此事的。

    陆小清回忆起刚来到此处时的情景,她确认了良久,当时的彩云,应该不知道。

    春桃三人她是信得过的,毕竟陆青清有一堆把柄在她们手上,要想害她办法太多了。

    如果是为了利出卖自己,那就更不会了。如若不是她让她们别再做针线活补贴自己,她们到现在还会隔三岔五去卖绣活呢。

    陆思言就更不必说了,她身边的竹青竹静也都是忠心不二的人设。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那个小厮已经被打发去了外庄,排除不可能的,剩下有可能泄密的人,就只有彩云、燕薇,以及林可馨。

    对啊,还有一个林可馨,她可是推荐陆青清买药的人,也许这药就是她推荐给齐长景,再由彩云带进来。

    至于彩云是如何得知这里放了药,这就是她平日里留了心,做足功课。虽然具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还不确定,甚至她还可以通过新买来的药做对比,逐一观察房里的盒子,找到差不多模样的便去验证,直至找到那个装了无色无味药水的白瓷瓶。

    可问题是,即便是春桃她们,也不知道陆思言已经将里面的药换了,此事理论上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彩云又是如何得知?

    “姐姐,换药的事你还告诉过谁?”

    陆思言摇头:“没有。我刚才也在想,是否我哪里出了纰漏。”

    “能在你房里发现此事,且会出卖你的人,只有燕薇了。”陆青清能收买燕薇,自然其他人也可以,“可是姐姐做事向来小心,她又是如何发现的?”

    “我也很困惑。那天我将药换走后,便将存放药水的瓶子小心放好,我是放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一直也没动它。”陆思言道,“你是怀疑,你这边的药,就是被我取走的那些吗?”

    “我不知道,这点还得去姐姐房中加以确认。只是目前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如姐姐所说,而另一种则是新药。敌人没有发现你掉包了药,他们只发现这里面的是水,所以才另买了药替换它。”

    陆思言脸色沉沉:“不管如何,他们的目标在于你。小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陆小清想了想,决定把刚才自己的经历改编了一下,变成无意中撞破赵姨娘与齐长景的阴谋,讲给陆思言听。

    “岂有此理!”

    陆思言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和高足碗瞬间往上蹦了三寸,溅了一桌的茶水点心,“小清别怕,姐姐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姐姐,你小点声,可别打草惊蛇了。”陆小清连忙小声劝道,又提高嗓子喊道,“银杏,进来给姐姐和我换盏新茶,再备些新的点心进来。”

    银杏在门外候着,远远听到陆小清的叫唤,才一边高声应和一边撩帘子进来。

    “哟,这是怎么了?”看见撒了一桌的茶水和点心,银杏有些困惑。

    “别提了,刚才有只小虫子爬了上来桌子,姐姐一着急便要伸手去打,这不虫子没打着,倒是把茶水点心都糟蹋了。”陆小清道。

    “怪不得,刚才我就听见好大的响动,还以为你们在里头做什么呢。”银杏边笑边收拾着东西。

    主仆两人又聊了两句,银杏边将桌子收拾好。不一会儿,绿篱便端来新茶和糕点。

    “绿篱,我瞧今晚的茶沏的不错,是谁准备的?”陆小清问。

    “是彩月啊,今晚的茶水都是她亲自沏的。”绿篱笑道,“她还说小姐最近吃了不少糕点,怕您的胃不好,且也入了夜,怕您再喝毛尖容易睡不着,还特地给您换了这益阳的茯砖茶。”

    陆小清打开茶盖,发现果然换成了黑茶,陆思言也打开了茶盖,发现她的还是毛尖。

    “彩月有心了。”陆小清道,“这糕点也还行,谁做的?”

    绿篱笑道:“小姐是吃傻了吧,这糕点可是三小姐亲手给您做的。”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逗逗你的,瞧你还当真了。”陆小清也笑道,“不过我刚才吃的时候糕点还温热的,想来是你们热过的。”

    “是啊,这是彩云负责的,这丫头今天可上心了,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厨房,说小姐喜欢吃糕点,现在天开始冷了,怕吃冷的会伤着胃。”绿篱笑道。

    陆小清笑道:“你们都有心了,如今天气渐冷,要注意保养身体的人不止我一个,你们也得好好养着。绿篱,你把大伙都叫进来,就在厅里等我,我有话要说。”

    绿篱道:“好的小姐,我现在就去。”

    陆思言听脚步声远去,才低声问道:“小清,你有打算了?”

    “姐姐,我是这么想的,与其我们在纠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不如先把事情解决了。”说到这,她把她的茶盏推到她跟前,“你先闻闻,这里面有掺了药吗?”

    陆思言仔细辨别茶水里的气味,还用舌头舔了一小口:“虽然这药本身就是无色无味,还被掺进六安雀舌芽茶里,分量也下得很少,但还是瞒不过我。”说着又逐一辨别了糕点,“这些点心倒是没被下药。”

    陆小清笑道:“我也猜到她只会把药下在我的茶盏里,毕竟你虽不喜晚上吃点心,但凡事有个万一,哪有只放在我的茶盏里稳妥。”

    陆思言想了想:“不错。且这么做,她自己也会更安全。她选择在此时下药,想来是料定你我快要谈完事情。”

    “不错,我们夜里饮茶多少、过了几时不饮,这些都大概有定数。虽然我们无意,但只要细心留意,还是能看出规律。”

    陆小清道,“且这药的分量极少,我先前又喝了许多茶水,到此时一次饮得就更少。等我将此茶喝得差不多,你我的事情便也聊完,而此时我体内的药量也才足够。”

    她记得绿篱把药拿回来时说过,这药的药效猛,一瓶可以用三次,服下后不到一刻钟就会发作。

    她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身体情况,其实很早她的身体就有预兆了,只是她以为那是自己缺氧。

    根据齐长景的说法,他也服用了此药,如果他也是服用自己房里那瓶,按照剩余的量,相当于他们两人总共服下了半瓶,一人大概服用四分之一的量。

    她体内的药浓度少,恰好又有齐长景的惊吓成分,这才帮自己降了温,续了一波时间。

    若非如此,药效也不至于这么晚才发作。

    陆小清不得不感叹道:“她的心真细,连这都能算到。我想她这么细心的人,也一定留了后招,以防我服下的药量不足。大概会突然给我端上碗宵夜吧,可能还会说是母亲给的,她在院子外头碰见帮着拿回来。”

    “可惜没用在正途上。”陆思言道,“你打算如何治她?”

    陆小清拿起茶盏走到花瓶前,将水倒在花瓶里。

    “我要借着此事,让她们永世不得翻身!”

    话音刚落,齐长景的手臂一用力,便将陆小清扯入怀中。

    陆小清当场就愣住了,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条件反射的将齐长景推开。

    齐长景也愣了愣,只小声问道:“清儿?”

    陆小清呆呆的看着齐长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殿下这是做什么!殿下乃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在臣民看来,殿下贤德仁善,怎能行此苟且之事?万一此事传出去了,清儿的声誉还是其次,可殿下您的一世英名可就全完了啊!”

    “你放心,此事本王不会让外人知晓。只要你现在与本王行了夫妻之礼,本王今晚便会告知首辅,迎你为妻。”齐长景安慰道。

    什么叫夫妻之礼,那是得先成了夫妻才能行的礼!陆小清忍着想骂人的心,只道:“殿下糊涂,难道殿下以为这样便能威胁父亲了?只怕父亲宁可打死清儿,也不会遂了我们的心愿。”

    “不会的,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今日是你们府上姨娘秋氏的生辰,首辅应当还在陪着她。只要我们同去找他,秋氏便会为你求情说话,也会帮着告诉秦夫人和陆老太爷,有他们和本王护着,首辅是不会打死你的。”齐长景道。

    陆小清一惊:“殿下怎会与秋姨娘有联系?”不是应该和赵姨娘有联系吗?

    齐长景道:“清儿别怕,本王知道秋姨娘素来与你母亲不和,又怎会与她有所联系?事到如今,本王不妨将打算都告知于你。其实与本王有联系的并非秋氏,而是你们府中的赵氏。是她帮着本王,布下此局。”

    齐长景告诉她,今晚他能装作小厮混进陆府,是得了赵姨娘的帮助。而且赵姨娘知道陆思言在碧梧轩,还特地让他等等,等到陆思言离开后,他才翻墙进来。

    至于秋姨娘送给她的金簪,其实也是他给的。而这簪子原本是属于他的母妃,虽非御赐之物,却是她母妃入宫前家中特地花重金打造,有多子多福之意,而他的母妃也经常佩戴此簪。

    将此簪赠给她,其实就是担心信物的方法可能有闪失,譬如她爹不认,这样他就可以说,他们是交换了信物,而他的信物就是这支金簪,真到那时候,赵姨娘也会出来作证。

    他说父皇虽然并不宠爱他的母妃,也不可能记下属于她母妃的每一件首饰,但这支孙万代纹簪,父皇一定有印象,因为他曾经夸过这支簪子做工精巧。

    “其实当阿部告诉本王信物被抢走时,本王就猜到,这是你父亲派人做的。只是本王没想到,清儿居然会选这簪子作为信物。”

    齐长景的语气淡淡的,远没有刚才情深款款时的浓烈。而他虽然看着陆小清,可目光却像喝醉酒的人一般,游离在九霄之外。

    “清儿,你能明白当初赵氏告知本王此事时,本王的心情有多难过吗?本王当时甚至觉得,也许这就是天意。所以在百花宴上,本王也没有勇气,向父皇求娶你。”

    不得不说,即便是身披粗衣,齐长景身上的华贵气度还是难以遮掩。哪怕身处黑夜,容貌并不十分真切,却依旧能让人感知到这是一张俊美的脸。

    这大概就是,禾草难掩珍珠之辉,麻衫粗布难掩绝色。

    更何况如今的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如果陆小清不了解他的真面目,也许也会被如今的他所吸引。

    所幸陆小清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此刻清醒得很,她也很感谢齐长景的坦白,好让她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虽然她早就怀疑齐长景与赵姨娘有勾结,也想过那簪子不是等闲之物,却还是没想到居然是他母妃的。幸好当初自己谨慎了一手,否则还是难逃被他坑的厄运。

    尽管她心里很高兴,但专业如她,还是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殿下,清儿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早知如此,清儿绝不会选那簪子作为信物。”

    齐长景安慰道:“这不怪你,怪只怪本王没有提前告知你。其实本王并非存心瞒你,只是为了保密考量。你知你素来不会说谎,若是旁人问起这簪子的来历,只怕你会露了怯,叫人发现就不好了。”

    呵呵,她不会说谎?不会说谎狼人杀能玩得那么好?陆小清一脸赞同的点点头,道:“殿下思虑周全,清儿佩服。只是殿下方才提及之事,清儿认为不妥。”

    “清儿嫁给沈长鹤也是为殿下计。请殿下细想,只要清儿嫁入英国公府,便能与他们搞好关系,届时再由清儿说服英国公支持殿下,这难道不好吗?”

    齐长景闻言颇为动容:“清儿,没想到你为了本王,竟能做出如此牺牲。”

    陆小清笑了笑,正打算开口,却听到齐长景又道:“既如此,本王更不会让你嫁入国公府,成为那沈长鹤的妻子。你对本王一片真心,本王又岂能负你?”

    不是,齐长景在这搞什么深情人设啊,按他的人设,不是该答应才是吗?

    她明明记得,书里为了得到新贵宠臣张宇的支持,齐长景可是让陆青清去接近他的长子,因为他的长子一直喜欢着陆青清,这是家喻户晓的事。

    难道说,齐长景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变,知道这是她的托辞,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想想也是,若非如此,齐长景又怎会冒如此大的风险潜入她的房间,还对她说什么行夫妻之礼。

    这一定也是在试探吧,齐长景为人谨慎多疑,他明知自己对他感情有变,不可能真的敢这么做,否则他就不怕事后她会说他强暴了自己?

    越想陆小清越觉得有道理,如此想来,齐长景所做的一切不对是对自己的试探罢了。她敛了敛心神,心道好险,差点就自乱阵脚。

    齐长景既然还愿意试探自己,证明他对自己的“叛变”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只是怀疑比较大,但还有转圜的余地。

    于是陆小清柔声道:“若能嫁给殿下,清儿死而无憾。只是清儿担心,殿下会与父亲结仇。”

    齐长景笑道:“此事你不必担心,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木已成舟的事,难道秦夫人不会帮我们?想来首辅也只会气在一时,并不会真的拿你怎么办。”

    “可清儿还是担心,事情不会如此顺利。”陆小清怯声道,“毕竟先前红尘居的事,清儿可是被罚狠了。”

    “别怕,你是汝阳侯的外孙女,又深得陆老太爷宠爱,还有本王替你撑腰,你不必担心得不到名分。”

    齐长景边说边脱了鞋,坐到陆小清的身边,“君臣父子,是先论君臣,再论父子。你既成了本王的王妃,那便也是你父亲的君,你父亲见了你,可是要行礼的。”

    “可是若是父亲执意不肯,这该如何收场?”陆小清稍微往旁边挪了挪,“还有陛下心意,陛下不知个中原委,只怕不肯将清儿赐给殿下。”

    “父皇那边你不必操心,本王自有安排。至于岳父大人,你也不必担心。必要时,本王会负荆请罪,只求他将你许配给本王。”

    齐长景一手揽过陆小清的肩,又将她的头轻轻摁在他的肩上,“清儿,如今只需你先受些委屈,我们日后便能永远在一起了。为了我们的幸福,你愿意牺牲一些吗?”

    陆小清仰望着齐长景,此刻他也正低头,微笑着俯视自己。

    她有些愣住了,因为她开始分不清,齐长景是在试探自己,还是认真的。

    不会吧,他不会真的敢这么做吧,陆小清皱着眉,问:“可我们在此行事,只怕动静闹大了,会被外面的丫头听出端倪。”

    齐长景道:“清儿别怕,这些本王都安排好了。赵氏已经派人给她们下了药,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什么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就是家贼难防!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彩云的杰作!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把彩云留这么久,还有赵姨娘,应该早点费些心思把她除掉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无用了,因为齐长景已经开始在解衣带了!

    怪不得他敢这么猖狂,原来是知道即便她反抗也无用,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听到。

    可如果自己一开始久反抗呢?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喜欢他,要与他为敌,他又会怎么做?

    难道会杀了自己吗?

    可杀了自己,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是要嫁祸给谁?

    想到这,陆小清忽然想起书里陆青清被毒死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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