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就位后。
大将军柏沅目光扫过虞衍和凤骁，看向裴战军委，得到裴战的示意后，徐徐开口道：“虞少将，我和裴军委分别去探望了你、温吉少校和乔桥士官，目前乔桥士官不能提供有效信息，我们需要知道新型武器投放的具体过程，还有你和温吉少校当时的状态信息。”
虞衍怔了一瞬后，抬头，有一刹那的迷茫，如果温吉在，他不至于如坐针毡。
“不过检测报告显示，温吉少校被标记后，信息素很不稳定，精神力只恢复五成。”柏沅很快给出答案：“今天身体也很虚弱，需要延后问话。”
虞衍：“是。”
柏沅道：“你的精神力指标为166/210，从昨天数据来看，恢复的不错，不过如果你觉得精神不济，我们也可以延后再谈。”
虞衍：“报告将军，属下可以。”
“那么接下来的问话可能会使你产生不适。”虞衍点头表示明白，柏沅继续道：“你需要着重说明你们遭遇攻击和申请撤退时的情况，新型发情武器的攻击特点、强度和持续时间。”
“是。”虞衍双臂扣在桌面，腰杆笔直，坐姿端正：“我方在与加尼曼第4部队作战第11小时50分时，敌方用三颗远程导弹定位我方指挥飞船，阻击舰被敌方三架新型高速干扰机夹击，只成功拦截到一枚导弹，我方后备舰z06-33军舰为保护指挥船，直接采取牺牲式撞击拦截，之后军舰破损严重，救生舱无法顺利驶出，三名队员不得已下了军舰。”
说这么一段长话后，虞衍因为喉咙疼到极致变的越发嘶哑难听，但他只缓了一口气，就继续道：“当时，后备舰燃料泄漏有爆炸可能性，指挥船离的最近，我命韩宥谦副官确定过环境和大气安全，决定及时开舱救助。”
“当时，z06-33军舰上是两名beta和一名alpha队员，均着轻型机甲服，飞船上一共有四名omega成员，我，温吉中校，麦琳少校，和乔桥少尉，未穿机甲服。”虞衍咳了一声，凤骁眉心抽搐一下：“温吉作为护卫队长，和其他三名alpha护卫队员下去接应，穿了防弹衣并佩戴防弹面罩，我负责守舱门狙击，未采取保护措施，乔桥和麦琳是操作员，留守岗位。”
虞衍不仅是少将也是阻击好手，所以他当时站在舱门口确保队员安全。
“喝口茶。”裴战开口道：“不急。”
“是。”虞衍呷了一口茶，缓了缓，继续道：“临时性防弹面罩非全封闭，颈间会有空隙，舱门开启总时长两分钟，进舱后大约三分钟温吉开始大量饮水，又时隔三分钟后突然发狂，撕扯衣服、目光浑浊、释放诱导素、嚣叫。”
飞船上备有最好的阻隔剂和抑制剂。
可是，阻隔剂起了作用，抑制剂并没有。
温吉的同船alpha男友陶毅很快抱住温吉，并对温吉释放安抚素，温吉蹭进陶毅怀里，咬陶毅的唇，手在陶毅身上乱摸，看上去像是omega极少会出现的狂情症状。
紧接着，陶毅对温吉进行了临时标记。
温吉的症状并未得到丝毫缓和，见温吉痛苦嘶吼着扒陶毅衣服，眼珠都发了红，被陶毅困住手之后，温吉甚至喊了一句‘打晕我／，虞衍一看情况不可控，连忙命陶毅把温吉带进休息仓。
虞衍重新走到指挥台，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一波电流从他后颈一路向下抽打他的鼠蹊处，接着欲望排山倒海，汹涌而至。
作为成熟期的omega，虞衍知道自己发情了，而且比发情期更凶猛。
甚至他五年来，因为信息素压抑性缺少释放而经历过三次狂情症，也远没有这次来的强烈。
虞衍在确定这种反应为不可抗力之后又坚持作战六分钟，直到他意识模糊，乔桥也倒下，他给敌方一次重击确定能让自己的人安全撤退，才向上级申请撤离。
这场战役，虽然他们处在上风，但是极为难缠，上级对虞衍的决策向来没有异议，很痛快的给出同意答复，虞衍这才命令军舰进行撤退。
而唯一的女性omega麦琳，腺体有灼热感，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据分析极大原因可能是她的腺体在三年前因战争受伤，腺体泉重要输出器官脊骨断裂。
极少可能是性别关系，这个还在进一步确认。
虞衍做完整体报告，柏沅将军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
把虞衍的报告整理成文书，柏沅让虞衍确认了一下，进入下一个话题。
“体检报告显示，凤骁中尉对你做了临时标记。”柏沅话问的很直接：“你们是在结合前做的临时标记，还是之后？”
虞衍脑子刷的白了，一下子被凤骁在恒星辉芒下起伏的黑发和冷硬的肩背线条填满，凤骁口腔中与他外表相驳的软缠和惊人热度也不停地蚕食他的大脑。
发情武器的药力，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
不是似乎，而是一定！
而肿胀的腺体泉里，此刻全都是凤骁浓烈如火的气息。
虞衍咬牙把放在桌面上的手臂一节一节向内收拢，紧紧贴在胸口，他努力把军人使命放在首位，恪尽职责，但是当下脑子里除了他们身体纠-缠的羞人画面，他一时整理不出更多思绪：“我……不太记得。”
“凤骁中尉。”柏沅把目光转向凤骁：“你来回答。”
凤骁挺了挺肩，用极其认真的表情回答：“报告长官，属下一下床，少将就命令属下失忆。”
刚捧起杯子准备压惊的虞衍差点把杯子摔了，好在，只是溅出来几滴。
柏沅将军愣了下，半晌，挑挑眉，略有兴味的看向裴战军委。
裴战目光一凌，厉声问道：“那请问凤骁中尉，你失忆了吗？”
裴战这一声中气十足，空间不大的会议室都为之一震。
凤骁却眯着眼睛，丝毫不示弱的迎向裴战的威严目光，两个人的气势在空中撞出火光，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报告长官，用餐过程过于愉快，以至于属下食髓知味，记忆犹新。”
虞衍听到凤骁的回答，腾地一下，耳朵尖红的滴血，后牙槽咬的生疼，恨不能拿锥子把凤骁的嘴串起来：“……”
“调节下气氛，咱们虞少将面皮可是薄的很呢。”裴战雷霆之怒前一秒，凤骁收回视线，开始汇报：“报告长官，我是在第一次结合之后对虞衍少将做的临时标记。”
柏沅问道：“临时标记之后，少将的信息素和症状可有变化？”
“临时标记前，虞衍少将已满足四次，按次序，手、口下各一次，初次结-合下连续两次，一次间隔大约七八分钟，之后我才做的标记。”凤骁的回复，言语精简却意味深重，让人浮想联翩：“看似情绪稳定下来，但虞衍少将的体力已经透支，所以这个不好做预判。”
用最正经的态度说最流氓的话，凤骁一脸正色，虞衍的脚趾头却卷的快要把鞋底捅破，尤其是他能感觉到凤骁的目光灼灼定在他脸上。
虽然是他发问，而凤骁按要求作出回答，但柏沅还是对凤骁这狂放作风暗暗吃惊，他不露声色，但相应的跳过一些原定的会使虞衍更加难堪的问题：“你觉得虞衍少将的情况趋于平稳，是时间、安抚素还是……满足的频率。”
虞衍脚趾头已经折曲到自残的地步，越发有种被当众凌迟的羞耻和尴尬。
“排-尿和满足频率。”再看凤骁，仍一脸正气，但好歹改了说辞：“虞衍少将中途昏迷一个小时，睡眠两次，每次醒来，信息素浓度有增无减，所以时间不是重要因素，虞衍少校昏迷和睡后我分别为他释放过一次两小时和一次一小时安抚素，收效甚微，排-尿和满足后信息素浓度和股骨收缩频率会明显减缓，身体表温也会明显下降。”
凤骁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出汗应该也是要素之一。”
听到三小时安抚素释放时，虞衍脚趾麻痹了一下，长久持续释放安抚素等于精神力自杀，何况在明知收效甚微的情况下，虞衍忍不住动容。
可是听到股骨收缩频率这六个大字，虞衍何止脚指头，心脏都快打卷了。
虽然股骨聚拢了所有信腺体的末梢神经，的确是判断omega发情症状的标志性地方，但这种变化，外人如何得知。
除了做那种事。
虞衍情不自禁的蹭了蹭脚尖，那种被凤骁索要的感觉又变得鲜明起来。
那个曾经被他戏谑一下就会脸红的凤骁，如今，如此淡定的说着这些隐秘话，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对他的欺辱和报复。
但他没有斥责的立常
这种问话对虞衍来说，就像是狂情症发作时一样漫长难熬。
凤骁的回答，每一句、每一字都在把他拉回到那三天三夜的回忆里，回忆里的那些画面犹如实质般让他忍不住呼吸加重、身体悸颤，好在不需要他再回答些什么。
终于，让人难为情的话题告一段落。
裴战问他：“虞少将，对于凤中尉的回答，你有什么异议，或需要补充的地方？”
异议？
补充？
平生第一次，他恨不得化身成老鼠，打个洞钻进去，哪里还敢有异议，需要补充。
虞衍恍恍惚惚抬头：“没有……”
“好。”裴战最后道：“编号169战役，战后，虞衍少将是否在下飞船后命令下属联系凤骁中尉到z06指挥星座。”
刚感觉劫后余生的虞衍，目光迟钝的看向凤骁：“……”
凤骁紧紧盯住虞衍有些茫然的眼睛，大有逼问答案的架势。
虞衍又匆忙别开眼睛，感觉心脏都要坏掉了。
在虞衍长久的沉默之后，裴战却先行开口道：“好，虞衍少将可以回去休息了，接下来会批准你一周假期，好好休息。”
凤骁凤眼用力眯了眯，似有不甘。
虞衍一得到批准，就手臂撑了把桌面站起来，行军礼：“是，长官。”
虞衍走至门口，裴战就开了口：“凤骁中尉，你私自离岗、盗用军舰、违规使用空间跳跃程序，可认罪？”
凤骁目光从虞衍脊背上收了回来，冷声道：“认1
裴战毫不留情道：“好，凤骁中尉，对于你蔑视军规违抗军令，现在要对你做出以下惩罚：职级降职……”
“长官1虞衍一个慌张，竟然忘了军规，猛然回身喊道：“是我下的命令……”
所有人的目光打向虞衍，虞衍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行了军礼：“报告长官，战役后是属下下令联系的凤骁中尉，召……凤骁中尉来的z06指挥星宿。”
说完，虞衍耳尖一阵羞热，又连声解释：“因为凤骁中尉是离z06星最近的s级alpha。”
裴战看了看虞衍，收回降级惩罚：“凤骁中尉，介于情况危急，对你从轻处置，现叛你禁闭七日，即刻回n09星座执行命令。”
凤骁起身，行军礼：“是，长官。”
说完，凤骁离开座位，转身，定看虞衍足足十秒钟，才不徐不慢走向他。
虞衍也迎着他的目光笔直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不明不昧，似无动于衷又似万千深情无处倾泻。
凤骁走到虞衍身边时，手臂上的军装蹭着虞衍的，他压低脖颈靠向虞衍，用十分犯规的姿势和距离抵着虞衍耳朵：“禁闭七天，换衍哥哥三日热-穴-蜜-意。值1
热气把虞衍耳根烫红一片，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扭过脸看向凤骁。
凤骁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猖狂至极。
虞衍瞳孔放大，有那么一瞬，后悔为凤骁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