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拥有许多花的小芹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疑惑的男声：“谁啊？”

    思卿马上调整好语气：“先生您好！这个号码之前在我们青墨购置了许多花，有两盆预购的花没货，现在到货了，您看是我送过去，还是什么时候有空来拿呢？”

    对面停了一下：“没送完是吧？”

    “对。廖先生说是送给女朋友的，想给她一个惊喜。这个花比较娇贵，让我有货的时候，照顾好了联系他。”她大脑不停的运转。

    不能让他真的去联系，廖钦衔不会来店里的。

    她先赌了号码的主人不知道实际情况：既然找别人代他收货，那个人应该不会随行陪在他身边，或许他平时还替他处理许多杂物，那他可能是助理一样的身份。

    现在要赌他会不会给她联系方式。

    闪过片刻的思路后，她马上开口：“他第二次购花的时候说，要亲自来拿送给他女朋友，留下了开头的号码，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太匆忙走了，让我有事先找之前那一个。”

    电话那边的人依旧沉默。

    “那先生您看可以给我一下联系方式吗？今天是他说要来拿花的日期，我们可以送货上门，但要留个地址。”

    “廖先生作为我们店的大客户，我们会保持好妥帖的客户关系，也会保护好他的隐私，请您放心。”

    “嗯。我先询问一下。”

    她的心漏了半拍，问了那不是没戏？

    可她只能体贴地答：“好。”

    怎么办？她感受到了无力，紧张和失败的心情徘徊在她胸口，沉闷闷的。阳光透过窗户把斑斓的倩影烙在她脸上，灰蒙蒙的。

    “姐姐？”一声轻快的女声打破了沉静。

    “嗯？”

    “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窗户的阴影映的她眼睛忽明忽暗。

    可是不一会儿就有电话来，那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轻轻拿起电话贴到耳边，就听到里头传来戏谑的笑声：“找我呢？小思卿。”

    她倒吸一口气：“你在哪里？”

    “凭什么告诉你？‘思卿、思卿’你这名字真不会取呀。”

    “这是你的什么恶趣味吗？我从未得罪过你。”

    “你没有，他有。爱屋及乌嘛。你难受，他也难受，我就舒服了。”

    什么意思？是她揪字眼了吗，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很爱他吗？”他沉沉地说。

    是在询问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他又说：“或许生活的疼痛麻痹了你，总感觉你这个人很麻木。或许……有人觉得是温柔？”

    “我不需要你和我谈论这些。”

    “好！那不谈论，再见。”

    “等等。”她急忙阻止，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地女声：“小钦，你吃这个吗？”

    然后就是手机被放在桌上的声音。

    “谢谢宝贝。”他轻轻在来人的唇边啄了一下又移开，温声细语地说：“你先吃吧，我有点事儿。”他的脸和她贴的极近，好像还贪恋着刚刚唇边温软的触感。

    程思卿猜这一定是个善良的女孩，冲着电话大喊：“廖钦衔，廖钦衔！”

    他微微皱眉。

    小芹问：“这是？”

    “秦文的妻子。”

    “他不是……”小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没事儿，我扶你去休息。”

    闻言，思卿理智的弦终于断了。不是什么？他不是什么？死了吗，还是，活着？

    “廖钦衔，你人呢？”她不停地问，可是没有回答。

    过来一会儿，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廖钦衔那讽刺的声音又传来：“好了，我要照顾她去了。”

    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爱她吗？”

    “爱。”他毫不犹豫。

    好！好！他一定没死吧？就像她的秦文一样，他怎么会舍得背负着这些理所应当地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吧，求求你了。”她呜咽着说。

    “不知道。”他冷漠的像冰一样。

    “你就不怕你心爱的女孩再遭什么报应？”

    “报应？”他语气带着怒意：“她从来不需要遭什么报应。我不管你怎么样，别来干扰我的生活！”

    “那就把他还我，否则，我也是个恶人。”

    “呵呵，果然你也是自私的。不过，你以为碰得到她？”

    “试试吗？”

    他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就知道，这女人从来不是温柔单纯，无手段的，世界上只有他的小芹才是真正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