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李哲的惊恐
赵雨婷的气势越拔越高，真实禁区也越来越大，多年压抑又无法宣泄的痛苦，今朝因为李哲的一句话被彻底引爆。竟令赵雨婷的情绪隐隐产生暴走的征兆。借着心中怒火的宣泄，大声地质问起眼前的李哲来。
“我不能原谅他，是因为我的父母因他而死，而且死状奇惨，过不了我自己心中的坎，但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他。五年，有几个人能如他一样这样坚持五年，你能吗？”
“……”李哲默然，他的确不能做到殷华那样的地步。随后又听赵雨婷继续发泄道：“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五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感觉，哪怕那只是以补偿的心态包容我的所有。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也绝不愿背叛他，更不容许别人伤害他……”
赵雨婷情绪激动，气势狂飙，每说一句话，身上的气势就增强一份，每说一句话，她的真实禁区就增大一份。等到所有话都说完之时，她的真实禁区覆盖的范围，竟然已经覆盖了几十丈之巨。如此巨大的真实禁区，除了殷华之外，就算学院的最强的天才也不过与之伯仲罢了。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真正令李哲感到震惊的是，赵雨婷的真实禁区中的超能种类的精神波动，竟然比他多了足足一半还多，高达九种之多。而这种这差距，则间接地证明了，赵雨婷的真实实力，竟然已经到达大地级九阶巅峰的地步。
本来在来之前，李哲还打算利用赵雨婷对殷华的特殊感情，想要要挟赵雨婷某些事情呢，结果没想到赵雨婷竟然不声不响地变得如此强大。这种实力，杀他并不比屠鸡宰狗来的困难。
“大地级九阶巅峰，怎么成长的这么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比起赵雨婷马上就要进入暴走状态，李哲更震惊于自以为已经很熟悉了解的赵雨婷，其真正实力，竟然比他高出了一半以上的惊人事实。
在这样的可怕的实力之下，李哲甚至没有展开真实禁区，也能感觉道对方影响周围物质的波动。李哲有些懵了，他不明白两人为什么同样天资超凡，赵雨婷的成长速度为什么远远超过了他的成长速度。
令本来还想说几句刺激赵雨婷的话，打算看看赵雨婷的扭曲真实，到底获得的什么力量的李哲，不由又惊又怒，赶紧将脑中的念头掐灭，慌忙地大声道：“喂喂！赵雨婷赶快平静一下，我又没说要伤害殷华！”
然而，任凭李哲再怎样大喊，此时的赵雨婷都充耳不闻，仿佛彻底陷入暴走状态。眼看赵雨婷真的就要暴走，李哲既无奈，又惊恐，于是赶紧拿出杀手锏，大声道：“你如果真的在乎殷华的话，就赶紧收回你的真实禁区。”
“轰！”赵雨婷脚下的气浪爆发的更加剧烈了，而她的精神，则一霎那全数集中到了李哲的身上。李哲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句本来打算拿来谈判的筹码，结果却令赵雨婷更加靠近暴走状态。恐怖的精神锁定顿时令李哲惊悚无比，强烈的危机感使得他浑身汗毛倒竖。
“以殷华如今的状态，几年后必死无疑！如果不信，你就直接动手吧！”强压下心中不断涌现的惊惧感，李哲终于不得不展开自己真实禁区，来抵抗来自赵雨婷的可怕压力，飞快地将救命底牌说出来。
“什么？”即将进入暴走状态的赵雨婷猛然一惊，瞬间收敛几乎已经攀升到极致的气势，堪堪停止了就要爆发的扭曲真实的力量。
然而就在李哲以为她已经开始恢复冷静的时候，赵雨婷的气势在收敛的瞬间陡然爆开，霎那直接攀升到超过刚才的程度，眼看着就要爆发扭曲真实的力量。
“凤血锁命丹可以救殷华！”千钧一发之际，就在赵雨婷马上就要进入暴走状态的逼命时刻，李哲突然一声大喊，令赵雨婷的的暴走状态不禁一滞。
“说清楚！”浑身气势狂飙的赵雨婷，身上气势蓦地停滞攀升，呈现出渐渐收敛的趋势。但也呈现出随时都会爆发的趋势，显然打算随时暴走。
“其实早在殷华还没有来到龙殇学院，我们就已经开始关注殷华的一切了，我们发现……”
“哼！”
李哲才刚一开口，就突闻一声怒哼，令刚刚放松一些的李哲心头一跳，但赵雨婷怒哼一声后，却也没更进一步的表示，令虚惊一场的李哲不由暗送了口气。低声辩解道：“殷华如此恐怖的超凡天赋，你以为会没人注意吗？”
“轰！”赵雨婷刚刚收敛一些的气势突地一爆，看向李哲的眼神危险起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马上就说！”李哲心头一跳，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暗骂自己认识了赵雨婷这么久，竟然不知道赵雨婷原来这么可怕。
一想到赵雨婷现在的状态，李哲就感到浑身泛冷，再也没有半分拖延的胆量，遂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继续道：“据我们收集的资料来看，殷华自从觉醒超我领域，就经常受伤，但伤口的恢复速度却极快，远超常人！”
“这个他几年后必死无疑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些都确实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真实禁区的能力多种多样，超级恢复不是没有。
所以我们找机会抽取了一些殷华的身体细胞，在通过精确检测，以及真实禁区能力特意之人检测的双重手段后，确定殷华的寿命消耗的非常严重，每过一年就消耗十年的寿命。”
说到这，李哲的语气微微一顿，小心地看了眼赵雨婷后，发现赵雨婷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殷华的身上，才继续解释道：“现在的他觉醒超我领域已经超过六年，展开真实禁区也已经超过五年，也就是说寿命的消耗已经超过六十年。虽然理论上看，应该还有几十年的寿命，但以他寿命消耗的速度，他剩下的几十年寿命，不过只能支撑他在几年罢了。”
“龙殇开办已经几十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做这些事情？难道之前从未有人检测过，有关觉醒超我领域后的副作用？”赵雨婷的眼神中，露出明显不信的神色质问道。
“龙殇学院当然不会直到现在才开始关注，我们这些‘天谴者’觉醒超我领域后可能产生的副作用。”回答之时，李哲有些无奈，又有些妒忌，更多的却是隐藏至深的愤恨，稍稍顿了顿，才继续道：
“只是，最早觉醒超我领域的人，他们的真实禁区都非常小，即便最强的人，真实禁区也只堪堪覆盖全身的精英强者。大多数的一般人类强者，真实禁区甚至只能覆盖身体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小的一部分……”说到这，李哲突然抬头看向赵雨婷，然后才继续道：
“范围如此狭小的真实禁区，寿命流逝的额外速度实在太小，根本就难以擦觉，而且那时候龙殇学院，还没有发现真实禁区能够检测寿命的人类强者，再加上科技水平有限。所以直到殷华这个震惊所有人的存在，以及近年来觉醒超我领域之人明显增多，且在展开真实禁区初始范围明显增大之后，龙殇学院才有能力关注这方面的研究。”
“凤血锁命丹在哪？”赵雨婷突然打断正在为他解释的李哲。
“呃……”正滔滔不绝的李哲，说话的语气不由一滞，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道：“在这之前，还是先考虑，怎么让殷华从入侵真实的层次，晋升道扭曲真实的层次再说吧。”
“什么意思？”赵雨婷身上的气势再度收敛，逐渐降低真实禁区的转变程度。
“前不久，发生了一起极其严重盗墓事件！”李哲突然说出一句和两人刚才所说毫不相干的话来。
“那又怎样？”赵雨婷冷眉微皱。
“他们所盗之墓正是秦皇陵！”说话之时李哲的双眼，突然爆射出一道意义不明的奇异光彩。
“嗯？秦皇陵！”即便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赵雨婷也不由微微一怔。世界各种古墓皇陵数不甚数，即便神秘莫测的金字塔都被人发掘，而始皇陵却从未听说过开发的消息，它的神秘程度早已令世人烙印心中。稍后收敛心神，将精神重新转会殷华的问题上，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质问的口气依旧不善，但赵雨婷现在的精神状态却稳定了许多，令他对面的李哲不由暗自长舒一口气，回应道：“我想说凤血锁命丹已经现世，而且得到这枚丹药之人也正打算交个殷华服用。”
“嗯……“闻言，赵雨婷也不计较李哲逐渐转变的态度，不由微一沉吟，微垂双目，一边暗中思索，一边低声询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殷华晋升到扭曲真实的层次才行？”
谁知李哲的答案，却与赵雨婷询问的东西毫无关联，只听李哲语气悠然地自语道：“传说外出寻找长生不老丹的徐福其实真的找到了仙丹，可惜真正的仙丹只有三粒，一粒为凤凰涅槃丹，可惜凤凰涅槃丹虽以涅槃为名，服用之人涅磐重生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将一生的智慧经历，通过冥冥中天地意志的联系，直接烙印所有后代的血脉命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