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忆

    从慈光寺回到皇宫，皇上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朕虽坐拥天下，但是却得不到最想要的东西，回忆慢慢袭来，皇上想起了往事种种。

    我是皇七子玄清初，曾被父皇封为楚王，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做玄清宗，比我大两岁，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在哥哥两岁的时候，就被父皇封为太子，哥哥很得父皇的宠爱，骑马射箭都是父皇亲自调教的，我从小就很羡慕太子，能得到父皇如此的疼爱，按照皇家礼仪，每次见太子我都要行叩拜礼，但是太子哥哥很疼爱我，从不在我面前摆太子的架子，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叫他哥哥，虽然哥哥很疼我，但我还是很嫉妒他，总是觉得为什么哥哥可以得到父皇那么多的宠爱，而我自己就算功课多努力，多优秀，骑马涉猎有多大的进步，在父皇眼中，我永远比不上哥哥。

    我当年曾经问过母后，为什么同样是大周的皇子，同样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什么对哥哥那样好，那样宠爱呢？我没有从母后那里得到答案，即使母后告诉我这是父皇对我的磨练，我心底里也是不相信的。时间久了，我便对太子哥哥又尊敬又嫉妒，又爱又恨，凡事都喜欢和哥哥一争高下，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哥哥从来都不知道，当父皇把他抱在怀里教他骑马时，当父皇手把手教他写字时，我的心里有多嫉妒他，这时的我是恨他的。小时候，当我贪玩闯祸的时候，哥哥会替我承担过错，被父皇惩罚，当我练武受伤的时候，哥哥会带着草药亲自给我上药，这时的我是尊敬和爱他的。

    在我十岁那年，在上官曦大寿的日子，父皇派哥哥和我到上官曦的府中为他贺寿，上官曦曾经担任过太傅，做过我和太子的兵法骑射老师，又曾随先皇南征北战，我们都很尊敬他。我是第一次到上官府，上官府邸并不是北方那种粗犷大气的庭院，倒是颇有江南水乡的秀气，与皇宫的恢宏大气很是不同，我无意中走到后院，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央的八角亭中，一名白衣女子背着我翩然起舞，舞步轻盈，身段婀娜，原来世间竟有如此能打动人心的舞姿，女子缓缓转身，在看到她脸庞的那一瞬间，我无比惊讶，他觉得这世间再没有别的女子能这般完美，好像天上遗落的仙子，所有书籍中形容女子美好的词句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画面，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白衣小姐和她的丫鬟已经走到我的面前，那丫鬟大声道:“你这登徒子是谁，怎么如此无理，竟敢偷看我家小姐跳舞。”我近距离的看着这仙子一般的人物站在我面前，有一时的失神，那丫鬟见我不说话，便接着说道:“你怎么还在看，这般不懂礼数”。白衣小姐开口道:“瑶儿，不得无礼”。白衣小姐向我微施一礼，道:“公子莫要见怪，她是我的丫鬟，冲撞了公子，请公子莫要怪罪，今日是父亲大寿的日子，公子想必是来贺寿的吧？公子是在府中迷路了吗？”我刚想回她的话，上官曦的声音传来:“老臣叩见七皇子，府中下人招待不周，让七皇子见笑了。”我忙说道:“老师不必多礼，是我唐突了，贪恋美景，不想竟误入后园，打扰了小姐跳舞的雅兴。”上官曦介绍道:“这是小女上官婉秋，秋儿，过来见过七皇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上官婉秋，她只有八岁，但从那时起，我的心里便认定了她，我坚定地告诉自己，长大后，一定要娶她为妻。

    大周的习俗，每逢佳节，母后或者嫔妃都会举办宫宴，邀请朝中王宫大臣及其内眷前来参加，一来可以联络大臣之间的感情，彰显皇家的恩赐；二来可以挑选才貌双全的女子嫁入皇家或赐婚给有功之臣；三来可以挑选优秀的公子小姐入宫做皇子公主的伴读。

    我第二次见到晚秋，是在两个月后的中秋宫宴，那天，母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遍请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前来参加，为了给宴会添彩，还要求官家公子们和小姐们一展才艺，以此助兴。其实父皇和母后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为太子和我物色优秀人才，挑选优秀的王公大臣之子之女进宫陪读。婉秋在那一晚也入宫了，她的学识和才情得到了父皇和母后的赞许，当晚，婉秋还以歌舞助兴，跳了那曲惊为天人的惊鸿舞，谁知竟一舞动京城，十多年来不管在民间还是皇宫，都被人们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