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吃过酸辣粉，我将口袋里那根我偷偷用密封袋装好的牙签递给了何局长。
何局长一脸的怪异看着我。
“谢谢，我不用牙签，这个你留着用。”
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呆住了，貌似何局长误会了什么，就连何恬都是一脸的怪色看着我。我轻咳两声想着缓解一下尴尬。
“这是我在现场发现的唯一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我的话语像是让何局长和何恬才恍然大悟一般，我是不相信的。何局长是挑了挑眉对何恬说了一句。
“等一下到了法医所，让何恬带你去找戴薇，让她化验一下。”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出另外一个发现。
“另外一个情况，这个杀手是一个左撇子。”
何局长不解。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没有看出来。”
这我也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没有看出来。我是按照射击角度和地理位置上推测的，这个杀手是个左撇子。”
何局长又是皱起眉头，可能是联想到了什么吧。
“好，我回去让人在资料库里搜索一下有没有相关的资料，然后再答复你。”
一切都说完后，我和何恬跟何局长告了别，开着小车就奔向法医检验所。走进那楼道里，还真别说，吃过这酸辣粉味觉好像都麻木了一样，再走进那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冷冰冰通道，还真不会让人对味道再产生多少精神上的变化。虽说我已经对于尸臭一类的味道有了一定的免疫作用，但是谁会没事想着去靠近那些。
何恬直接带我到了检验所办公室找戴薇。戴薇是我见过的长相最普通的女人，就是那种大街上晃一晃就很难再找着的人。唯一让人产生印象的是她那头小波浪秀发和胸前那只波浪形状的吊坠。那是一块很奇异的石头，当我注视它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将我的精神勾引进去。那种感觉很奇怪，正当我还在沉沦其中时，一个大巴掌直接扇在我的后脑勺上。接着就是何恬有点怒意的话语。
“看看看，你们男人就是一个样，就知道看，盯着看，看个不停……”
因为何恬的这一巴掌直接把我从那种沉沦状态中拉扯出来，老实说，我真的应该好好的谢谢何恬，因为我有一个感觉，只要我继续沉沦下去，很可能就是一辈子，永远都出不来了。
我是尴尬地摸摸后脑勺，说不出一句话，也不能做任何笑脸，真的有点憋屈。
而戴薇却说出一句奇怪的话。
“好看吗？”
何恬在戴薇的这一句话音刚落就已经一脸惊诧地看向了戴薇。而我呢？更加尴尬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这话。气氛诡异地寂静了好一阵子。最后戴薇好像才反应到自己说的话的歧义一般，歉意一笑。
“我是说我这项链好看吗？你们别误会。”
我知道这是我的绝佳台阶。
“是挺好看，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到。”
何恬也是尴尬笑着。
“没有误会，怎么可能误会呢。”
我们三人算是在尴尬中将尴尬揭过了。
“你们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这个整天待在尸体堆里的老女人吧。”
戴薇话刚说完，何恬就一把子子抱住戴薇的手臂，乖巧地说着好话。
“谁说你是老女人的，我直接把他捏爆，这么有魅力的大姐姐，怎么会是老女人。”
听到何恬那带有恭维的话语，戴薇不住地用手指点着她的脑门。
“就你这嘴甜，说吧，又有什么违规的事情要我干。”
“什么是又，好像我整天找你干违规的事一样。”
“没有吗？上次那个……”
“停停停，我认，别说了好吗？”
何恬说完还偷瞄了一眼我。我是莫名其妙的根本不明所以，但是戴薇却好像误会了什么似的，在那里偷笑。
何恬没有继续跟戴薇打闹，摊开手对着我说了一句拿来。
我是马上从兜里拿出那个包好的牙签递了过去。
“这个牙签上面有什么就验什么，反正就是所有的一切尽可能地检查清楚。”
戴薇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
“我说这位帅哥，你知道这小小一只牙签能验出个什么花样吗？”
我没吭声等待着戴薇的下文。
“这么一个小牙签，可以验的东西是非常有限的。你最好定下来最重要的事项，不然一会验了一些无用项，浪费时间不说，最重要的是浪费了这唯一的标本，线索断了估计也不好找吧。”
听了戴薇的话，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也对，一根牙签能有的样品本就有限，甚至可能什么都没有。
“那能不能先验个dna什么的，然后其他的就验一下上面有什么就好。”
戴薇听了我的要求，是真的被气笑了，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我。
“何恬，你今天带个乡里来的吧。提的要求难度真的高到没影了。”
估计何恬也是知道渺茫，但却还是一脸讨好。
“薇薇姐，你就帮帮忙吧。尽人事，尽人事就好。”
戴薇看了看何恬，又看了看我，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尽人事，听天命。先说好了，这些要求不一定成功。”
何恬撒娇般抱了抱戴薇。
“知道，知道。”
我是这会才知道何恬还有这撒娇的一面，而且还是在我这个才认识一天的陌生人面前。我也很客气地对戴薇道谢。
“这就劳驾了。另外，我想看看林展华和许伟的尸体。”
戴薇听到我的话时，也是迷糊了一阵。
“许伟？是谁？”
“许伟，就是李叔叔的司机。昨天我跟立成被刺杀……”
话说到这，何恬马上把嘴捂上。
而戴薇像是反射弧比较长一般，还点着头听。
“哦，原来是他。不是……什么……你被刺杀了……”
只是在反应过来后，戴薇的声音马上尖锐起来,能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感受到震惊、愤怒，还有不解。
何恬马上抓上戴薇的手，安抚着。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说完还假笑了声，估计何恬自己也对这“好好的”心中震颤吧。真的好吗？经历了一场生死，差一点整个脑袋都会没了，任一个想想画面都会害怕。而戴薇却是拉着何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追问起经过。
于是，何恬用了最简短的话语将昨天被刺杀的过程说了一遍。而说完后，戴薇用一脸怪异的表情看向了我。看向我这个被忽视，却一直杵在一旁的人型生物。估计在戴薇眼中，我还真的就只是一个人型生物吧。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何恬跟戴薇究竟是一个什么关系？说是像母女嘛，却又像是姐妹，因为那种关心的表达是至亲才能出现的。
戴薇没有对于刺杀发表任何言语，只是把钥匙交到何恬手上，让我们自己去找，她当然是忙着去化验牙签了。我和何恬也不多话，直接奔向了停尸房。
不过还真别说，停尸房的环境还真是有点渗人，可能是因为温度低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