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寻找张练练(一)
三天了,张练练都还没回来,她似乎失踪了。
赵邪感受着张练练的气息,几乎在棘阳转了一圈,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东郊水库。
张练练只是一个走阴人,除了捉人灵魂,她和普通人并没有多大区别。
难道她又遇到了麻烦?
为什么她会在棘阳转这么大一个圈子,然后去了东郊?
“那一天棘阳有很多人死吗?”赵邪问林夕。
林夕想了想出,说,“我不知道呢!”
赵邪当然知道林夕不可能知道,他只随便问问而已。
“走,去东郊”赵邪扔掉烟头,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东郊水库离市区5公里,那里有一大片的雪松林,赵邪让司机在松林外停下,他和林夕在这里下了车。
雪松林外有一条石块铺成的车道,直通松林深处。
“这地方我从没来过。”林夕四下张望着说。
“我也没来过。”赵邪道。
他确定,张练练就在这片林区里面。
走阴人和阴差魂血绑定,他能感受到张练练的气息。
但她为什么会滞留在这片林区,这里面又住的是什么人?
远处有一个不大的村庄,有一个老人赶了几只山羊走了过来。
赵邪走上去,递了支烟给他,问,“大爷,您知道林区里”
他没有直接问林区里住的谁,故意说半句话,给自己留有余地。
老人接过赵邪递过来的烟,咧嘴笑了笑,说,“哦你们是来送礼的吧?”
“送礼?”林夕反问了一句。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安静。”赵邪平静地道。
“这样啊。”老人吸了一口烟,闪了闪眼神,表情也变的奇怪起来,“人家是有钱人”
“这是肯定的。”赵邪又递了支烟给他。
也许是赵邪的殷勤让老人放松了警惕,他打开了话匣子。
据老人讲,这片林区都是属于一个家族的,他们在棘阳方圆百里算是最钱的人,一百多年来都是,在以前老人所在的村庄、田地都他们家的,林区只是他们家众多产业的一处。
“他家的一个孙子死了,今天是办喜事。”老人摇了摇头说。
“人死了,办喜事?是大爷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林夕又插了一句。
赵邪虽然对林夕多嘴有些不满,但也忍不住问,“大爷,您是说他家有人结婚?”
老人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是冥婚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都现代社会了普通人家谁敢啊!”
“造孽啊”老人扬鞭赶着羊群走远了。
“棘阳最有钱,而且传承百年的就只一家,曹家。”
林夕扬了扬手机说,“我搜了下,棘阳人的衣食住行几乎都与他曹家有关,还真是恐怖呢。”
“进去看看”
不知张练练是碰巧来这,还是被人有意绑来的。只是赵邪有些不明白的是,张练练不算漂亮,也不是十几岁的萝莉,为什么会被曹家相中。
难道是饥不择食?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办喜事不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吗?”
“也许有钱人喜欢低调。”
“哦!”
石块铺就的道路上面落满松针,盘延如蛇。
艳阳高照,灿烂而明媚。
进入丛林,古木森然,若大林子竟然寂静如夜,寂寥无声。
虽是正午时分,却有一股阴森冷寒之气。
赵邪忽然问林夕,“你怕吗?”
“我学过跆拳道。”林夕自信地道。
“很好”赵邪活动下筋骨,有段时间没运动,手脚都大不如前了。
“你是个警察吗?”
赵邪没有回答,却往前一指,“到了。”
前面豁然开朗,有一座二层小楼背水库而建,假山亭台散落有致,楼前有几株月桂,正当花季,暗香幽幽。
小楼一层的房门上,左边门上贴了张白纸,上面用毛笔写了个大大的孝字,右边门上却贴了张鲜红的双喜。檐下分左右挂着两只灯笼,同样是一红一白。
赵邪禁不住停下了脚步:有钱人真他妈会玩。
“老大,我要撒尿。”林夕捂着裤裆说。
赵邪皱了皱眉头说,“这个不用请示。”
“明白。”林夕闪身到一棵雪松后面,解开了裤子。
就在此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道士走了出来。他看到赵邪似乎愣了愣,然后向赵邪走了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在赵面前站住,一脸的寒霜。
这个道士和小道士李真大不了多少,削脸细目,神色阴冷,一看就是个妖道。
“我们是来随礼的。”正在放水的林夕从树后探出身子。
本来一脸寒气的道士,见了林夕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竟然笑了笑,露出了轻佻的眼神:“小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你见过有站着放水的小妹吗?”赵邪突然出拳打在了道士的鼻子上。
道士肯定是曹家冥婚的操作人,这种为虎作仗的妖道,也不知有没有同伙,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道士顿时懵了,“操,打人都没有开场白的吗?”
现实中的道士并不是电影中的形象,他们没有轻功也不会武术,就算会些法术,也只识皮毛。
显然,眼前这个比起李真差距有点大。
但毕竟年轻力壮,也是有火气的,他刹时明白了来者不善,拉开架势就准备反击。
这明显是平时装逼成了习惯,他此时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喊人,或者立马就打,别拖泥带水。
----装逼遭雷劈。
林夕上前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还没等他喊出声,赵邪的脚已踏在他背上,把他的双手往后一拧,拿出手铐给铐住了。
“你们是警察?”道士顿时哑了。
赵邪把道士拉到林中,还没等问他便开始了坦白,看来他对坦白从宽的政策还是挺熟的。
倒让赵邪省了许多口舌。
曹家有一个孙子十五岁,不知是什么原因死了,曹家心疼孙子就想给他找一个伴,道士原以为曹家会买一个同样夭折的女尸,不料却找了个活的来
“你们把那女的害了吗?”林夕紧张地问。
“不关我事,我只是拿钱办事。”
“人现在哪?”赵邪踢了道士一脚。
“在二楼,一楼只有一个保镖,曹家人在你们来之前刚走,晚上来入敛。”
道士一脸乞求说,“你们把我放了,我可以戴罪立功。”
林夕看了看赵邪,赵邪却说,“把他的嘴堵上。”
“没工具啊。”
“用你放水的那土。”赵邪冷冷的道。
林夕:“?”
赵邪说,“别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