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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临近中午的时候，向北接到了季扶摇打来的电话。让他去公司一趟，正式录入系统，并且抓紧时间，今天就开始训练。挂了电话，向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这算不算是正是开启社畜生涯？”

    刚到陌生的城市，向北既不熟悉去公司的路，也没看到附近有什么可以吃东西的地方。他是一个守时的人，为了尽可能缩短时间避免迟到，只好暂且放弃吃午饭的选项，直奔公司。按照地图的指引，倒了好几趟公交车赶到顶峰娱乐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四十，距离季扶摇说的三点还有二十几分钟。

    顶峰娱乐坐落的花溪街，在坊间又名时尚街。一眼望去，这条路基本上全是大小娱乐、杂志、服装公司等等。来往的行人过客，也大多穿着时尚。不少街拍的场地，就在这里。

    在这样充满时尚意味的地方，向北穿着一身略显褶皱的白t恤和运动裤，未免有些过于陈旧。好在他还有颜值和身材作为支撑，不至于太过于格格不入。

    向北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也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手上的一桶方便面。这是他在楼下的自动售货机上买的。对于还在长身体的向北来说，一盒方便面的热量远远不够，但也勉强充饥。吃的是有了，在哪儿吃也是一个问题。

    公司里的清洁卫生做得很好，空气里流淌着淡淡馨香。向北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这样的场合，方便面显然不合时宜。忽然间，向北灵机一动，踏着期待的步伐朝着楼道走去。

    方便面诱人的香味不止引得向北垂涎欲滴，更让其他几只小好吃狗也急不可耐。向三北第十次催促道：“好了吗？好了吗？”

    向北咽了口唾沫，搓着手直勾勾地盯着放在窗台上的一碗面，“快了快了，再等五秒钟。”

    岁余年好笑地看着他们这一群傻乎乎的模样，甚至还颇为合群地加入了他们的倒数中：

    “五、四、三、二、一。”

    揭开面盖，香气扑鼻而来。

    虽然满是工业流水线的味道，但足以让向北开心不已。

    “猴孩子们，准备开动啦！”他深吸了口气，手握叉子，笑容灿烂。

    ——庄牧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恰好是这个笑容。在昏暗的楼道里，一束阳光恰好打在少年嘴角的笑容上。浮尘乱糟糟地游动，他的心跳也如同乱麻。庄牧定定地看着台阶之下的少年，氤氲雾气之间，他仿佛看见了那道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向北耳聪目明，门吱呀的响声很难忽视掉。他端着碗，嘴里包着面，向上看。

    嚯！西装革履，气势比学校后窗的教导主任还要令人望而生畏，一看就是大-boss。向北内心吐槽，这……第一天就给领导留下这样的印象，也是够了。

    现在还能做些什么补救吗？向北想了想，默默囫囵把面咽下，朝着boss露出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转身扭头就跑。

    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