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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水雷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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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爷说到这里,喝了一口酒继续说:

    “当赵小娥也就是我的奶奶,得知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双双死于非命,挺着个大肚子,走了几十里山路,跑到耿宅,对着两个坟包嚎啕大哭,伤心过后,又请人,把二人的尸手刨出来,买了两口薄皮棺材,埋入了耿家祖坟,就在那年的冬天,赵小娥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我的父亲。”

    二舅听完姥爷讲的感叹的说:

    “没想到啊,咱们家还有一段如此曲折离奇的历史。”

    大舅掰着手指头说:

    “你说我那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呃算了,就是那耿秋生是不是那黑鱼精的儿子变了,是过来讨债的。”

    “对,对,对,我看就是来讨债的,那个邱道士说送咱家一场富贵,我看就是想要让咱家帮那死掉的黑鱼精盖一座庙,把那黑鱼精镇在庙里。可没说要送一个孩子呀。”

    二舅妈接着大舅的话说。

    大舅妈又接着说道:

    “说的好像是那么个理儿,谁知道那个邱道士到最后,怎么样了?”

    二舅说道:

    “人家道法高深肯定是安然无恙呗。”

    “那可不见得。”

    姥爷夹了口菜送到嘴里接着说:

    “佛家讲究因果,道家也是如此,这件事情,许多事都与邱道士脱不了关系,邱道士为自己种下了这么大一个因,那果报肯定也是逃不掉的。”

    姥爷顿了顿又说:

    “我父亲三岁那年,来了一个姓邱的士道找了我奶奶,自称是耿汉忠的故交,询问耿汉忠的事情,当得知耿汉忠已故之后,连连叹气,便把前因后果和我奶奶讲了一遍,临走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挂在了我父亲的脖子上,说危机时刻可保其性命,说完便扬长而去。”

    二舅说:

    “那块玉佩就是刚才给大宝戴上的那一块?”

    老一点点头说:

    “对,就是那块玉,我也带过一段时间,在那段非常时期,就把这块玉藏了起来,这一藏就藏到了现在呵呵!我看这块玉应该和大宝有缘,从今往后大宝就是这块儿玉的新主人了。”

    姥爷摸了摸我的头,我看着我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感觉姥爷讲的太过匪夷所思,全当是听了一个故事。

    这时二舅妈像是想起了什么担心的说:

    “呀!这下糟了,那个乌云老母庙塌了,不是说还刮了一阵邪风吗,肯定是那条乌鱼精跑出来了,他该不会找咱家的麻烦吧?”

    姥爷笑了笑说:

    “呵呵,如果耿秋生真的像你们所说,是那乌鱼老母的孩子过来寻仇所化,而我们又是耿求生的后代,你们说说那条乌鱼精会怎么对待我们?!”

    大舅恍然道:

    “哦!难怪你从小不让我们吃鱼,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此时姥姥端着一碗汤从厨房走了出来,对姥爷说:

    “你的老头子这大过年的讲点儿什么不好,非讲这鬼呀,神呀的,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父亲,听闻连忙给姥爷打圆场:

    “对,都那么多年的事了,咱管他到底有啥关系。”

    说着父亲端起酒杯站起来:

    “我提个醒,在新的一年里,我祝孩子们学业有成,祝我们今年顺顺利利,事业高升,还有最后一句话!那就是新年快乐!”

    众人也都站了起来,有的端酒,有的端饮料,共同碰杯,一口同声的说:

    “新年快乐!”

    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这个年很快就过去了,用我父亲的话说,年也过了,节也过了,该收收心学习了。

    开学的日子快到了,我这几天拼命写着老师留的寒假作业,王东升几次来我家找我,一起出去玩,我都忍住了。直到开学的最后一天,我才把作业勉强的完成。

    上学的日子很枯燥,其实我真不是上学那块料,上课走神儿,打瞌睡,下课精神饱满,活力充沛,体育课时我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做试卷时,我是垂头丧气,加瞌睡连天。

    熬了一天又一天,我总算是熬到了暑假的到来,终于要解放了,我们的队伍又回来了。

    那天,天气闷热无比。我、王东升、王晓伟,我们三个聚到一块,去找陈浩,到陈浩家,陈浩妈妈告诉我们,陈浩去了姥姥家住了,需要几天才能回来,我们三个百无聊赖,天气又闷热难耐,我们三个决定去河里游泳,可今年雨水少这些天一直没有下雨河里的水太浅。连大腿深都没有,于是我们三个决定去新农村水库。

    我们在新农村水库玩到了下午,直到准备上岸回家的时候,在我正前面,的地方忽然涌起水花,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不知有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从我对面冒了出来,我仔细看去,吓的险些晕过去,这竟然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句女尸,因为他长发披散在水里,就这么直挺挺的从水下冒了出来和我四目相对,没有眼皮的眼睛,就这么瞪着我,没有嘴唇的嘴仿佛在冲我微笑,那牙齿森蚺无比,脸上浮肿不堪,没了鼻子。他在水中静止了一会,慢慢的直直的沉了下去。

    我吓的向岸上游,还没有游几下,我的脚腕一凉,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腕处感到很是黏滑又很有力量,就像铁钳上绑上了两块肥腻的肉。夹在了我的脚腕儿处。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从脚腕慢慢升至全身,我冷的感觉全身都在抽筋,我没办法动了,水里那东西拖着我拉向水库中心,我牙齿哒哒打颤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背对着我打闹的王东升和王晓伟,无助的挥手。

    当我近乎绝望的时候,忽然从我额头散发出一股暖流,快速的驱赶走我身上那种冰冷的感觉,感觉浑身很暖,我又可以动了,那个水里抓着我脚踝的东西,也松开了。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那么十几秒的时间。我拼了命的向岸上游,一边游一边大叫:

    “水里有鬼!水里有鬼!”

    我喊的都变了声,王东升和王晓伟向我这边来,看我拼命的游着水,当我游到他们身边时,我刚要开口说话,想要让他们马上上岸,只见王东升突然从水面中消失了,沉入了水底,在露出水面时,已经离我们有三米开外了,我愣了愣,赶紧游过去救他,可水里那东西拉着王东生向水库中心快速移动,忽然又消失在了水面,我在水面,焦急的寻找着王东升的身影。

    此刻王晓伟已经上了岸,见到如此情形,快速把衣服穿好,跑着回村叫人去了。我在水面上四下张望不见王东升的踪影,只好也游上了岸。坐在一块儿石头上,瑟瑟发抖。

    工夫不大,村里的大人们全都跑了过来,有的还拿来了用大车内胎做的,皮筏子,在水库中找着,王晓伟给村民们指的位置,有的村民向着王晓伟指的方向撒下了渔网,试着把王东升网上来,王东升的母亲,此刻也赶了过来,坐在岸边,嚎啕大哭,几次想跳下水库,都被守在岸边的村民拦了下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的村民拿来了手电筒。

    王东升的父亲活着的时候是大车司机,那时王东升家生活还很是宽裕。在王东升很小的时候,王东升的父亲去山西拉煤,在一次下山的路中,由于疲劳驾驶,再加上操作失误, 大货车刹车失灵,不幸跌入山涧,车毁人亡。王东升的母亲一直没有改嫁,拉扯着王东升娘俩过日子。

    我坐在大石头上,浑身颤抖,脑子一片空白,看着村民忙碌的,王东升的母亲哭嚎着,我的头嗡嗡作响,呆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是谁把我带回的家,家里只有爷爷和母亲在家,父亲也去新农村水库帮忙救人了。

    第二天早上王晓伟来找我,把昨天的事情带着哭腔说了一个大概:

    “大宝哥,狗子哥的尸体找到了,就昨天大概12点左右在水库中心的位置,用于鱼网拽上来的。”

    我木讷的‘嗯’了一声。其实昨天大家就已经知道王东升已经活不成了,只是没人说出口,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如今尸体已经找到了,算是彻底证实了王东升的死。

    王晓伟看我没有理会,又和我接着说:

    “大宝哥,你知道吗,渔网里拽上来的还有一具尸体,听我爸说,那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让鱼啃食的不成样子。那就尸体和狗子哥的尸体被水草缠在了一起,捞上来的时候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们俩分开,不知道是谁报了警,两居尸体现在都让警车给带走了。”

    王晓伟有些后怕的接着说:

    “大宝哥,听我爸说,狗子哥的脚腕处有被抓过的淤青,像是人的手掌抓的。深青色特别明显,哎~对了,大宝哥,昨天要出事儿的时候,你说看见了鬼,那是真的吗?还是闹着玩儿的?”

    王晓伟说完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小黑子今天我有些不舒服,哪也不想去,你先回家,等我舒服点找你去。”

    王晓伟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只好讪讪的离去。

    把王晓伟送出院子,我转身回到屋里,坐在床上,我拉了拉裤脚露出脚腕,脚腕上赫然显露出一道淤青,像是手掌抓上去的。

    我坐在床上,回忆着王东升,心里说不出的悲痛:二狗子!东升!我的好兄弟,我的好玩伴,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吗?永远的不见了吗?人生竟是如此的无常,前一秒还嬉笑打闹的伙伴,后一秒你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回忆着王东升:

    过年鞭炮把王二叔从厕所炸出来,我们三个逃离现场时王东升笑的是那么开心。

    放鞭炮把自己炸成了猪头,头发打着卷儿,脸上全是黑灰说话时还冒出了一个烟圈儿。

    抓兔子时,一棍子打在兔子脑袋上,拎着兔子得意的炫耀。

    回想着王东升说的话。

    看好大一只肥兔子……

    小黑子你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我说牛大宝,你要害怕,你就回去吧,我可不信,都是大人骗小孩儿的把戏。……

    牛大宝快点下来呀!!真是太凉快儿了!……

    我想到了昨天我们去水库游泳的画面,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脑子像是被电流电过一样,我楠楠的说:

    “水库!游泳!水!水雷劫!!!”

    此刻我想到去年我和母亲去张婆家看望张婆对我说的话:

    “我家老仙儿说,大宝15岁那年有水雷劫,一定要小心有水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震惊着摇着头,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今年我不正是15岁吗!”

    “水里的那一个东西,一开始是冲我来的,死的应该是我呀!”

    我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是王东升替我死的?!”

    “不,不可能!”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由自主的一遍遍回想着张婆说的话:

    我家老仙儿说,大宝15岁那年有水雷劫,一定要小心有水的地方……我家老仙儿说,大宝15岁那年…………啊……

    我痛苦的无声呐喊!不敢想象这一切全是因为我。

    “不关我的事!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想去的!是他们非要去那个水库。我拦不住啊!拦不住啊……”

    我跪在地上,一只手握紧拳头砸着地面。悔恨,逃避,懊恼各种负面情绪冲击着我,我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在我情绪即将崩溃的时候,额头中一股暖流,倾泻而下,包裹住了我的全身,身体暖洋洋的,就像是孕育在子宫里的胎儿,我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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