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类的本质就是内卷
“昨天回去，指挥使让我去府衙调取最近十年闹鬼案子的卷宗。不曾想案牍库里，这些卷宗全都不翼而飞了。一个老捕快给我说，最近五年闹鬼的案子比以前多了数倍，不过死人不多。按他知道的，失踪的有四五个人，死了一共两个。”
“卷宗丢失，刘知府责任不小，这几天府衙捕快应该能把闹鬼的宅子全排查出来。”
听了楚原的话，萧小白同样小声问出自己的疑惑。“楚兄去府衙调取记录，难道这些案子镇妖府没有存案”
楚原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镇妖府以对付妖物为主，其次是邪魔外道的修炼者。鬼祸一般不会上报到镇妖府，都是由当地捕快调查，请道士或学宫儒生解决问题。”
“咱们锦绣府有城隍坐镇，则是府衙和城隍协同处理。”
直白点说，便是术业有专攻。
如果不是这次鬼患比较严重，加上可能与深山妖君有关，镇妖府依旧不会介入。
“反正这一次府衙和镇妖府先查着，实在找不到线索，只能让刘知府去请城隍了。”楚原轻松道。
“太苍道长闭关好几年了，老祖宗说他要积累底蕴冲击十二境，恐怕不会管这些。”
太苍道长便是锦绣府城隍。
身份不同，关于顶尖大佬的事情，宁有晴比楚原知道的更多。
楚原一拍桌子。“这就是了，难怪对方敢在锦绣府养鬼，原来是城隍闭关修炼，管不了外事。”
“我说哪来的胆子呢。”
从盛和居出门，萧小白本想送宁有晴回去。
问题带着胖鱼这么一个大号灯泡约会，感觉怪怪的，让胖鱼一个人回家又不放心。
正如每个成年人都会面临的困难抉择，我双手搬砖无法拥抱你，我拥抱你就没办法搬砖
在80斤和260斤之间，萧小白果断选择了260斤。
回家之前，萧小白还带他去了一趟牙行，找了个每月五两租金的豪华别墅。最后满怀叹息，纠结，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养鬼那人如果想让我搬走，又知道我租不起宅子，会不会一下让我捡百八十两银票？”萧小白转头问胖鱼。
鱼哥又不见了，这次蹲在一个卖兔子的摊位前面。
相比他第一次独立买东西，现在已经知道问价之后让人找钱了。
给了老汉一钱碎银子，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胖鱼又等着老汉找给自己四十文铜钱，才提着竹条编成的笼子离开。
“鱼哥，你买兔子做什么？”
cos加量版嫦娥吗？
养鱼也就罢了，现在连兔子都要养萧小白一脸的奇奇怪怪。
“回家做麻辣兔子撒。”
胖鱼把笼子摇了一下，萧小白以前给他说过这道人间美味。
萌萌的小兔子有两颗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一身柔顺的毛发，如果被秀楼里的千金小姐买走，必然百般呵护。可惜现在落在一个连观音和木吒都敢一并通吃的老饕手里。
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萧小白叹了口气。“这一只也不够吃啊，刚才你该问问他，一钱银子给不给两只。”
“六十文铜钱一只，一钱银子两只”胖鱼默默嘟囔，萧小白又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砍价这种正常人都会的操作，对西游妖怪而言，其高精尖的难度不亚于造火箭上天。毕竟，除了豹头山虎口洞那位黄狮精，妖怪出门一向0元购。
说话功夫回到家里。
萧小白到自己屋子门口，先检查了一下那根头发，纹丝未动。
“没人来”
“难道和我想的不一样，没有所谓的警报机制。这世间超凡手段有点low啊，给他挖出来卖了都不知道。”
屋里的“日记本”也没被翻阅，因为上面边角有一颗碎沙砾，另一边有一根头发。
这是防止鬼物穿墙进来，布置的第二手准备。
这一刻的萧小白既有开心，也有失落。开心是因为祭坛的事，天知地知他知鱼哥知，养鬼者不知道他发现了祭坛，未来可操作空间更大。
失落则是因为，捡百八十两银票，白嫖养鬼者的美好愿望落空了。
就好像学渣考试发挥超常一次，接下来一个学期可能都在退步。
痛苦并快乐着。
这时候，胖鱼在外面喊他，萧小白走出屋子。
胖鱼指指树下新翻的泥土“那个祭坛被人给挖走了。”
萧小白目光一凝，看向埋祭坛的地方。那地方昨天被胖鱼挖了一次，傍晚他把祭坛埋回去的时候，铲了一圈浮土，给做了一个“做旧”的处理。
至于对方则是大张旗鼓的把祭坛挖走了。虽然回填了泥土，但也只做了一个表面工程而已。
难怪对方不屑于理会自己，把祭坛挖走，那就什么也说不清了。
祭坛可以随处转移，镇妖府想查都无从查起。
“既然这样，府衙卷宗还有丢的必要吗。混淆视听，或是有不得不隐瞒的地方？”萧小白揉了一下眉心，暂且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缺少信息的推测，很多时候只是臆想。
好在这种微乎其微才会发生的情况，萧小白也留了一手。“鱼哥，还能感应到祭坛的位置吗？”
胖鱼在祭坛上做了一个法力标记，只要距离不是特别远，便可以感知到。
养鬼者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两个下九流说相声的，居然有一个法师嗯，还有一个法师学徒。
胖鱼闭上眼几息后，又睁开双眼。“能感应到，在西北方向呢。”
“这个后手先留着，咱们以后用得到。现在先不招惹他，镇妖府亲自下场查案，看看养鬼那人怎么招架。”萧小白嘿笑一声，感觉自己跟幕后大佬似的。
众人皆醉我独醒。
次日，清河坊。
除了萧小白和灵感大王这个相声组合之外，又有两个相似的组合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这事一直到了中午，萧小白才听说。
据说那四个说相声的，全都穿的长衫大褂，颜色和自己一模一样。除此之外，组合也是一瘦一胖，瘦的逗哏，胖的捧哏。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瘦的那个姓萧，胖的姓曹。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明明是说相声，整的跟写小说似的，一个写赘婿大家不分青红皂白都写赘婿。
“鱼哥，看出来没有，人类的本质就是内卷。”
“这一点就不如你们妖怪了，关于吃唐僧肉这个事，始终都是吃整个的，由始至终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