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布匹铺(5)
“我家夫人已经晕了过去,现在全京城的百姓都知晓你们姐妹的品德,你们俩姐妹仗势欺人,欺辱我家夫人,我们老爷不在府上,我家夫人一介弱女子,无权无势,哪里斗得过你们姐妹,只能忍气吞声。”丫鬟继续控诉道,说完后,又朝着围观的众人磕头,哀求道,“请诸位乡邻评评理啊,我家夫人已经晕倒在地,还请诸位主持公道,还我家夫人一个公道啊。”
安南意听完,顿觉啼笑皆非,难怪这一群人看她们就像看瘟疫一般,安宛烟这一手玩的漂亮,竟然找了一群围观者,这些围观者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只要稍微传播一番,很快全京城的人就会知道,到时候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安宛烟还真是费尽心思呀。
丫鬟说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可惜她的谎话漏洞百出,一点也不严谨,安宛烟这招棋走错了,若是对着她这种单纯天真的少女使用或许还管用,但是她面前站的是安南意,这个古灵精怪的鬼丫头,哪有这么容易对付。
“你如何得知方才和你家夫人抢一匹紫色锦缎的是我五妹妹?方才你家夫人与我五妹妹争执之时,我可是一言未发,如果你们不是蓄意而为,那如何得知我与她是亲姐妹?”安南意不紧不慢地反击道,语气平静,淡定自如,丝毫没有因为丫鬟的污蔑而露出半点惊慌失措的样子,安宛烟这种雕虫小技,在她面前班门弄斧,简直不够看。
“你在赏花宴时出尽风头,这京城中人人皆知,我家夫人自然也知道,所以争执完后,她特意嘱咐我留意你,果然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今日你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家夫人,你们等着吧,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丫鬟愤愤不平地嚷嚷道,恶狠狠地瞪着安南意与安宛夕,目光像淬毒的刀子一样刮过安南意和安宛夕。
“真是可笑,我和你家夫人无冤无仇,又何必陷害她,你们这一招欲加之罪,实在拙劣至极,你们这样诬陷我,我劝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了,否则到时候你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怨不得我。”安南意冷冷瞥了一眼丫鬟,不咸不淡地警告道,她倒要看看这帮人究竟能有多么不要脸。
丫鬟被安南意这冰冷的目光吓到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不过很快便稳住心神,咬牙切齿地瞪着安南意,道:“你……你还想威胁我?我……我不怕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家夫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我的五妹妹当日可是没有去过赏花宴的,你又如何认得她?认得她是我的姐妹?你这一番谎话编造的实在拙劣,连三岁孩童都骗不了,你还拿这么幼稚的借口来污蔑我,简直愚蠢透顶,我真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在这里撒野?莫不成你背后有人撑腰,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安南意嘲讽地望着丫鬟,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这丫鬟实在太天真了,她安南意岂会任凭别人捏圆搓扁,这丫鬟真的以为她是吃素长大的么?
“你……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们姐妹联手欺负我们夫人,我……我不怕你!”丫鬟结巴道,显然被安南意的气场震慑到了,她原本就是受人指使,所以说起来底气不足,但是事已至此,她断不能退缩,否则到时候她肯定没命活下去,想通了这些后,丫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她相信安南意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安南意是闺阁小姐,定是吵不过她的。
“哦?我们姐妹联手欺负你家夫人?那你为何不敢说是如何认得我五妹妹的?是如何知晓我和她是亲姐妹的?莫不成是有人教你说的?还是有人派你过来故意栽赃我的?你们一口咬定是我与妹妹欺负你们夫人,可曾有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我就算告官也可以让父亲为我做主,将你打入死牢,再让大理寺卿严刑拷打一番,到时候孰是孰非就一目了然了。”安南意一步步逼近丫鬟,每靠近一步,丫鬟就退后几步,安南意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压迫得丫鬟喘不过气来,不停颤抖。
丫鬟终是抵抗不住安南意的强势,她腿软的跪倒在地上,但是却梗着脖子,坚决不承认她刚刚是胡乱编排的,她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道:“你们姐妹三人方才说说笑笑的,谁人不知晓你们是姐妹?况且你们三人长得都有四五分相似,我随便猜都可以猜到你们是亲姐妹,至于证据,自有人替我们提供,到时候你就等着坐牢吧。”
安南意的逼问,丫鬟勉强算是圆回来了,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她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姐妹三人真是低估了世间的阴暗龌龊,居然还有人想要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实在可笑。”安南意嘲讽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看向丫鬟的目光更是充满不屑,仿佛高贵如安南意根本不屑跟这种蝼蚁计较,“你说有人提供证据,是谁?”
“哼,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丫鬟不屑道,她自然不会傻到把幕后黑手供出来。
“既然是你说我推了你家夫人,自是你要拿出证据,而不是我要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你若是不拿出证据,你就是污蔑我的凶手,到时候衙门判你个诽谤罪,你觉得你能讨得了好吗?”安南意挑眉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这丫鬟的智商真的堪忧啊,真不知道安宛烟怎么请的这种人办事,脑筋转不过弯儿来,这样笨拙的伎俩她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不是找死是干嘛呢。
“我……”丫鬟被安南意堵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心里急得团团转,偏生她又想不到解释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