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这是在恐吓我？
这一集看完后，起身的李颜有点感慨，她觉得虽然韦森前面有点惨，但是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是比自己要轻松太多了。
“这就要回地球了啊！”
“再说这不就是课件中所说的异种非零生物充能后，变成非零粒子融入了非零势能场嘛！韦森干嘛要写这些玩意啊！”
“处于非零势能场可以减伤，克服引力束缚，有钟慢效应……非零联邦这些理论已经很完善了啊！”
转身看见凯瑟琳就站在身后，李颜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总体觉得还可以的啊！怎么分却越来越低呢？”
看见凯瑟琳撇嘴，李颜直接打断：“算了，你抓紧上传吧！”
“已经同步了！你现在只具有2033年地球的见识水平，而这些东西，对于非零联邦来说，可就是老古董里的老古董了。”凯瑟琳用纤细的手指向窗户示意。
李颜顺着瞥见了外面那耸立的蘑菇大厦一角，俏脸顿时垮了下来。
“数据现在怎么样？”
“现在？等晚上吧！”凯瑟琳转身向客厅走去：“综合大数据预测，一个月内应该会跌倒2一下，但追剧人数可能还会增加一点。”
本来还抱着点希望的李颜，闻言心中一凉，紧跟在凯瑟琳身后追问。“这要是恶意差评，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你这玩意放着也是放着，你还指望它赚多少钱？有点就行了呗！不过你要是愿意上线互动的话，可能会混点同情分！”
“这？”李颜蔫了，虽然她自觉心理素质还可以，但是面对铺天盖地的调侃和恶评，想想都不寒而栗。
…………
不出凯瑟琳所料，晚上9点以后，前面六集的评分直接降到了38分。
“追剧人数不是又上升了47嘛！这才几天，慢慢来就是！”卫乍南见李颜脸色很不好看，只能往好的一方面说。
“关键是剧情太水了，人物不多，特效一般，场面也不大，刚开始还行，到了后面全是内心独白，我说之前的你怎么不把这段给删了啊！”凯瑟琳吐槽。
“要是都这水准，我看你还是准备想其他的办法赚钱吧！”
“唉！臣妾做不到啊……”李颜扶额哀叹。
“噗……”卫乍南笑喷，但是却被打扮精致如画的李颜给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凯瑟琳的眼睛也亮了，双目光芒爆闪。“别动！”
“咋啦！”李颜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瞬间破功。
“你这皮囊还真不错，我刚才给你录下来了，我有个想法，你干脆做自媒体吧！就记录你这些瞬间的表现，我把之前的综合起来剪辑一下，丢到网上去，看看能不能赚点钱，顺带给你拉拉流量，博点同情分。”
“噢！这也可以？”李颜被巨大的债务快要逼疯，此时也顾不得几乎已全然崩塌的人设。
“试试吧！最多被喷几句，反正你现在也没啥好顾忌了。”
李颜双眼看天，面无表情，她知道这会不能接话，否则凯瑟琳肯定还有更加恶毒的话等着自己。
…………
“来，随着节奏！扭腰、顶胯、附身、展臂……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绷着脸！”凯瑟琳无奈的放下手中一个奇怪的装置：“我说，颜姐你专业点行吗？”
“不练！不练啦！”李颜烦躁的甩手跺脚，直接从光影中走出，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宛若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跳舞不行，那咱试试唱歌！”卫乍南给；李颜递上一杯水，他这会倒是非常高兴。
“估计也没戏！否则也轮不到今天才拿出来了……”凯瑟琳撇嘴。“我算是看出来，她三年的时间为啥一直在18线徘徊了，这哪叫演技啊，整个一僵尸扑克脸，嘴型都对不上，录个笑脸都费劲！”
“唉！”李颜发愁的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她也怀疑之前的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在这种体制下还做明星梦的。
卫乍南双目贼亮贼亮的建议。“这不行的话！要不试试生活类的？”
“不会做饭！不会收拾家务！甚至化妆都要我代劳！生活类的？呵呵……”
“合着我就是一废物是吧！”李颜听不下去了，目眦欲裂。
“啪！”光芒一闪，几乎亮瞎了两人的双眼，凯瑟琳平静的说道：“这个表情不错！你要都是这样的还差不多！”
“看来之前的你这样设置我是有道理的！”凯瑟琳两眼微眯，顿时让李颜心中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呵呵！”卫乍南傻笑：“是啊！是啊……潜力还是有的，就是没发挥出来而已，慢慢来，咱不急！”
“我！”李颜秒怂。
话音刚落，这时李颜的手环突然射出一道锥型光幕，刹那间光幕里就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型影像，如动力炉似双眼的上下打量着李颜。
“啊！”李颜吓得尖叫。
凯瑟琳身形一转，刹那就挡在了李颜身前。
“凯瑟琳？噢，智能助手？我明白了……别紧张李颜小姐，我是征信办博德！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关乎你切身利益的事。”光幕中的人影操着略显生硬的电子合成音，先是诧异，接着露出古怪的微笑。
这时卫乍南也反应了过来，一脸疑惑的但同样挡在了李颜的身前。
“大人？啊……不，卫先生！我只是来和李颜小姐谈谈欠款的事宜，你们不用紧张。”
见光幕里的小人没有恶意，并且此时凯瑟琳和卫乍南也在，李颜在拳拳的保护之下心神稍定：“我没事，让他说吧！”
这时卫乍南和凯瑟琳相视一眼，笑着摇头闪开。
“李颜小姐，根据联邦金融信贷第一百二十七条规定，由于前期您还有账号存在滞纳金未按期缴纳的记录，并且贷款额度又增加了500万，故此我特地前来向你履行一下相关程序。”
“呃！”李颜苦恼的扶额。
“根据您的年龄，我们将你的贷款期限自动定为50年，利率按照联邦统一利率执行，为42每年，故此您一年需要连本带息共计还款31万非零币，否则我将按照联邦法律对于您采取拘役，执行强制还款的措施！”自称博德的黑家伙，说到这里，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似乎在擦汗。
“也就是强制您进入算力院服役，接下来我会发送一段关于算力院服役的视频给你，请你切实关注，以保障自身利益。”
“谢谢合作，再见李颜小姐，希望下次再见不是在算力院！”说到这里，博德根本没等李颜回答，逃也似的离开了光幕。
李颜嘴角抽了抽，半晌之后打开手环直接说道：“播放视频！”
“啪！”一声轻响。
一间泛黄墙面的房间出现在李颜面前，光线很足，张目望去，很是宽敞，有两条走廊，单人床铺分成四排摆放，中间的两排是头对头的。
由于房间比较大，所以倒也不算拥挤，每个床上都躺着一个人，放眼望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所有人似乎都比较“胖”。
每个人的头部，都有一个挂起来的管子。
“这是？”李颜暗自揣测。
这时一个章鱼型机器人，走到一个人跟前。
画面一转，李颜自动切入机器人的视角。
眼前的女人，脸部圆润，双颊丰满，躺着都能看见双下巴，显然是不瘦。
机器人观察一会，抓起管子就掰开女人的嘴塞了进去。
几秒之后，黄绿色的粘稠状液体，从上部落下，汩汩忘女人嘴里灌着。
女人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恶心的表情，但吞咽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止。
约莫十秒，机器人从女人嘴里拔开管子，走向下一个人。
“这tnd喂得啥？”李颜恶寒。
凯瑟琳在一旁幽幽的说道：“脂肪和淀粉混合物！”
“呕！”李颜喉头一阵翻滚。
至此，视频完毕。
“啥意思！他这是在恐吓我？”李颜表情有些扭曲。
凯瑟琳神色不变。“恐怕是的！”
“唉！”卫乍南配合的哀叹。
李颜呆住，茫然的在凯瑟琳和卫乍南脸上转移视线。
几秒之后，她站起身，僵硬的在刚才跳舞的地方摆了几个造型，怎么着都觉得有些别扭。
“啊！我该怎么办？”李颜仰天长叹：“我不想吃脂肪，我不想躺在那里当肥猪！”
“咳咳咳……”卫乍南满头是汗的说道：“那剧不是你还放着呢嘛！再加上我的工资，暂时没问题的，别担心了！”
“呵！现在的神剧指数已经涨到134分！”凯瑟琳祭起刀，无情朝着两个破产的家伙扎去。
“意味着那剧评分也就是只剩下33了！”
“我靠！过不下去了啊！”李颜哀嚎着扑向凯瑟琳：“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我叫你威胁我，我叫你恐吓我！”李颜不依不饶的在凯瑟琳身上乱蹭。
两个打扮的艳光四色的女人，一会间就鬓横钗斜，衣衫不整，让一旁的卫乍南顿时有些呆滞。
…………
晚上九点，客厅。
李颜紧张的看向凯瑟琳，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怎么样？”
“估计你的那段表情包还是起了一点作用，现在神剧指数140，评分降到了3，但是前面几集的点击率停止上升了，估计可以稳定一段时间！”
“呼……”李颜情绪稍缓：“这样下去不行啊！凯瑟琳，我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才是！”
凯瑟琳沉默。
卫乍南沉默。
李颜见状也沉默。
良久，凯瑟琳看了看已经变得有些萎靡的李颜转头看向卫乍南说道：“卫先生，你那工作带个人没问题吧！”
卫乍南愣住：“我的工作！带个人？”
“嗯！我的意思，你不是文明朔源师吗？带个人跟着你，自费，做自媒体应该不违反规定吧！”凯瑟琳瞟向好奇的李颜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得从自媒体上下功夫，题材吗？我看卫先生的工作内容就行！”
“哈？我那工作可是有危险的啊！”卫乍南惊呼。
“噢！”李颜倒是来了兴致：“文明朔源师是干什么的？”
“呵呵，我这会倒算是猜到了为啥之前的颜姐会花大价钱也要把我买来了！看来她早想到了这天啊！还别说，这智商总算是在线的！”凯瑟琳打断了卫乍南的阻拦。目光转向现在的李颜。
“可见宇宙三大课题你知道吧？”
“知道啊！”李颜想起这一段时间恶补的书：“两暗一黑三起源嘛！”
“唔！倒也算是没白花这些钱。”凯瑟琳伸出大拇指：“那你知道非零联邦最大的部门是什么吗？”
“呃！”李颜不好意思的开始挠头。
“唉！你这进度还是太慢了！”
“外语，那些都是外语好吧！我现在正在努力学习系呢！”李颜梗着脖子争辩。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还不能上网，但你每天也不能光发呆啊！多看点书，那些可都是之前的你精挑细选出来的！”
卫乍南无奈的和着稀泥：“我说凯瑟琳，你就别这么苛求了好吗？”
“这可是她自己设置的！”
“我跟你拼了！”李颜怒吼一嗓子，再次朝着凯瑟琳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