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真火了？
第三周周末，卫乍南终于回来了。
李颜今个在凯瑟琳的操持下，淡绿色的斜肩礼服，精致的锁骨上一条珍珠项链，头发盘起，俨然一副居家贵妇的模样。
卫乍南进屋后，先是双眼放光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颜，才开口：“你又火了！”
“什么又活了？我还穿越了呢！”
“嘿！咖位的那个火，你重回千咖榜了，而且各大平台都有人留言，说是非常期待你的新作呢！”
“千咖榜？”
“呃……你自己没上网看？”
“我什么时间能上网了！”
“嗯！确实能了！上周末解得锁！”凯瑟琳点头肯定了卫乍南的话。
“你怎么不早说！”李颜急了，她最近可是无聊的刷了好几遍韦森的那个破剧。
“你也没问啊！”
“你！”李颜看见凯瑟琳又要做无辜状，顿时也不在纠结此事，火急火燎的丢下卫乍南，去了书房。
片刻之后，李颜又炸了毛的一般出来，回到客厅：“里面没装浏览器！”
“是啊！”凯瑟琳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那台终端是你专门设置的，不能上网，尤其是不能让你上网！”
“啥意思！”李颜呆住。
“你前面脑子坏了，之前的你害怕信息冲击力太大，会让你的情况反复，所以喽！”
李颜急了，直接爆了粗口：“我c！你刚才怎么不说！”
凯瑟琳耸肩摊手，表现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又没问是吧！”
“嘿！虽然其他的屏蔽了，我记得你提过好像能用手环看关于自己的信息的！”卫乍南笑了，他也知道再让凯瑟琳继续刺激李颜，恐怕不是个什么好主意。“当然，按照之前的你，估计也只能看到这些。”
“是啊！我只是个智能助手，被你设定成这样，我也没办法的！”凯瑟琳虽然嘴里的话貌似在解释，但是神情却带着戏谑。
李颜怒了，冷笑一声，这种时刻被人操弄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要不是她知道自己囊中羞涩，否则能做出什么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
李颜弹出手环光屏，放置眼前，摆弄了一会，无奈破功，求饶的问道：“怎么操作？”
“说非零！”
“又是声控的！”李颜暗骂：“非零……”
光屏浮现后，见李颜还是有些迷惘的再找什么浏览器这类古老的玩意，凯瑟琳无奈的说：“深度娱乐，热点追踪……”这种次级命令她还是能代劳的。
李颜面前光屏连闪两下，一行置顶的加粗红色标题立即映入李颜的视线。
“穴居人那边的电影题材好久没有看见了，不知道颜神这次还有没有勇气再次尝试！”标题前端赫然是她第二次出门买菜时的着装相片。
“楼上颜神的照片有正面的吗？跪求横屏能当桌面的！”
“怎么看着颜神比当年还要年轻一些啊！难道脑子坏了，还能返老还童？”
李颜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这几条标题内容还算友善，虽然那句“脑子坏了”还是有些扎眼。
红色、浅红、微红泛黄三色之下的黑标题让李颜顿时呼吸加重，面色潮红。
“她怎么还活着，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脑子还坏掉了，这么炒是有资本在后面运作？”
“关于李颜现象之我见！”
“回顾这个疯狂女人的悲哀一生。”
李颜看不下去了，她不敢想下面或者后面还有什么，这一刻她像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所有人围观，而且自己还不能不看、不能不听。
…………
李颜关掉光屏后，神情恍惚。
“我觉得是好事，你再曝光几次，可能就会有平台来找你邀约了！”凯瑟琳面色平静的分析：“我觉得这会对你的债务问题，有所帮助！”
“啊！你还要去演？”卫乍南有点不可思议的看向李颜：“我觉得没有必要吧！”
“唉！先看看吧！对了凯瑟琳，我记得学校虽然是月薪，但是是按周结算的吧！”李颜没有选择回答两人的问题。
“嗯！已经打入你的账号，并冲抵欠款了……”
“那我什么时间能全面放开网络权限？”
“我不知道！按我的逻辑推理，应该是没可能全部放开，之前的你目的是让你慢慢的了解和吸纳信息，并且主要还是以韦森的视频为主。”
“我c！”李颜突然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暴躁的开始咒骂：“之前的我tmd到底是个什么样的bt啊！”
“疯狂、固执、不顾一切！”凯瑟琳一连吐出三个不怎么样的词。
“那你又是怎么看上我的！光这幅长相吗？”恼怒的李颜砖头质问卫乍南。
卫乍南苦笑：“你先别急，这不是前一阵子，那啥嘛！咱慢慢来就是……”
“他的评价是稳当平和、中庸、包容性强。正好和你互补！”凯瑟琳面色古井不波，异常沉稳，似乎完全不在意李颜已处于时刻爆发的边缘。
“呃！”处于狂怒的李颜一滞，火气顿时去了一半。
“来来来，先喝点水，消消气，你要是不喜欢，不去看那些就是了……哎呀，都是我不对，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些！”卫乍南狗腿的跑去倒了杯冷热参半的水，双手递给李颜：“这一趟走完，我已经请了年假，正好可以陪陪你。”
看着卫乍南讨好的模样，李颜彻底熄火了，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成年人，本尊如此设计的也罢，她是平行穿越的也罢，她虽然对现在周边的事情，还是有点怀疑，但是对自己始终释放善意的人，要她一直保持敌意，恐怕也是有悖于她的认知。
“唉！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没事没事！”卫乍南闻言连忙摆手，笑的憨厚异常：“毕竟是明星嘛！其实你这个还不算啥，那些故意的给自己找话题炒作的更夸张！”
李颜目光闪烁，过了好一会才看向凯瑟琳：“当演员的片酬很高吗？”
“头部的还可以吧！千咖榜位于前十的，一年少说也得上千万。”
“噢！这么多……”李颜表情亮了。
“十八线的就不行了，像你以前要是不接那部穴居人的戏，估计一年好了也就是十来万吧，对你来说勉强糊口而已。”
“啥意思！那里很危险吗？”
“很危险！你可不能再想这事了！”卫乍南一脸惊诧的坐起，劝道：“你非要演的话，我觉的就像以前那样，从小角色慢慢来就行。”
“小角色慢慢演？”李颜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十八线！你也就是长的好点而已，你不会真觉得自己火了，演技也就跟着火了吧！”凯瑟琳又开启了毒舌模式。
“靠脸吃饭、花瓶、没演技的十八线，要么接那种危险的戏，要么去演‘凌晨两点半’否则，你还不如好好学习一下书架上的那些为你准备好的书，去找个正经工作来的实在。”
“凌晨两点半是啥？”那些不认识的文字李颜想想都头大，让她现在沉下心看书，还是算了吧。
“呃！”卫乍南呆住，玩命的开始咳嗽。“凯瑟琳！”
“顾名思义喽！”凯瑟琳冲着李颜眨眼：“你猜字面意思也应该猜到了吧！”
李颜错愕，浮想联翩之下，顿时涨红了脸。
一时之间，三人陷入僵局。
约莫过了几分钟，凯瑟琳神色一动，立体网格丝线突然乍现，瞬间又隐去，她双目呆滞几秒，突然开口：“你真火了！”
卫乍南懵逼。
“我真火了？”李颜诧异万分。
“官方站台！”凯瑟琳飞快的说：“你打开光屏，哦，算了你看不见！还是我告诉你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官方正面夸赞了你为爱牺牲的行为，并且说了，他们已经浏览过韦森的那部作品，对于剧中拿非零联邦官方政要为角色的做法，给予了一定权限，要求下不为例即可，你要是愿意，甚至可以拿出来传播。官方对于那部剧的评分是49分。”
“官方站台，49分？什么意思，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李颜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搞的有些懵。
“咕儿……”卫乍南惊讶的吞咽口水，夸张的表情，让李颜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算是好消息吧！官方站台，意味着你可以拿这部剧出来赚钱了，但是仅49分的评价，我不是太看好！”
李颜飞快的眨着大眼，小心翼翼的问：“那坏消息呢？”
“你的负债又增加了500万，说是站台以后，你需要结算演出费给相关人员！”
李颜蹭的一下站起，一脸惊惧的怒道：“他们是怎么看见的，还有这剧是韦森弄得，凭什么要我负债。”
“咕儿！”卫乍南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会他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首先，你那部剧按我分析，大概率是存在网络大数据里的，你现在的事情炒的这么火，整个网络都是人家的，官方翻出来看看也不稀奇。”
“其次，韦森以及之前的你，包括现在的你都是这个事件的直接参与者，他们既然肯定了你，为你站台，收取演出费，恐怕也就是告诉后来者，拿国家政要娱乐谨记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且还给出了官方的评分49，要么是这剧真差的没边了，要么是警告的意味居多。我分析大概率是后者！”
“我c，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李颜悲痛欲绝的爆粗口。
“网上现在已经爆了，我认为你完全可以把前面的放出去，收费点播就是，还可以赚点钱，减少一下债务，否则就现在你们俩的还款能力，估计你和卫乍南被送进‘算力院’做算力囚徒的概率超过90！”
“啊！”卫乍南惊呼出声，看来这个算力囚徒的说法，对他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算力囚徒又是什么鬼？”李颜惊恐万分。
“就是人形计算单元，为非零网络提供算力和流量支持的，这是联邦专门针对欠债不还的人准备的惩罚机制。”
“什么意思？”李颜没听明白。
“就是为网络提供脑力作为偿还债务的方式，你可以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没有人身自由的劳工。”
“啊！”李颜惊呆了，她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被禁锢在休眠舱里的景象。
“要不你现在可以到刚才的那个平台上再去看看！”凯瑟琳循循善诱：“虽然只有49分，求播呼声可是很高的！”
“满分是多少？”李颜艰难的回神，小心翼翼的瞅着凯瑟琳发问：“是不是只有5分，啊！不6……呃！7分吧？”
“10分！”凯瑟琳无情的打破了李颜最后的希望：“这样的艺术类作品，从情节、架构、主旨、寓意、社会、思考、深度、广度、文明、生存等10个意识层次，有针对性的加权平均而成。”
“要不你上网看看！我觉得既然官方出来站台了，愿意付费观看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你要知道，民众都是好奇的，尤其是这种拿政要娱乐的作死神剧。”
“不不不！”李颜飞快的摇头，从凯瑟琳戏谑的表情中，她能感受到网络平台里那种冲她而来的深深恶意。
“玩大了啊！”李颜郁闷的用手揪着眉心。
“10分满分，李颜啊李颜，你丫就弄出一个49分的东西，这下可好了，拿政要娱乐，官方站台！还tnd被强行收取了演出费，天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觉得现在已经不是九转还魂大社死了可以描述自身的处境了。
“你两人加起来负债800万，一年42个百分点，也就是336万，再加上本金16万，50年还清。唔！小50万吧！还不算太多……”凯瑟琳喃喃自语的算着，但是其声音却是清晰的传到了李颜两人的耳朵里。
卫乍南听的冷汗涔涔，李颜余光扫见后咬牙问道：“那剧能卖多少钱一集？”
“满分100g容量一个非零币，向下以此类推直至零……另外官方征收40的文化产品商业税！”
“也就是100g能赚0294非零币，需要我帮你发吗？”
“一个人？”
“一个终端！”
“那聚众观看我不是亏了？”
“不会，完全沉浸式体验，认id的，非零星接近50亿人，就算只有1看，貌似也不少了！虽然分低，但有官方站台，再折掉80吧！100g就是294万。”
“嚯！这么多的啊！难怪大家都喜欢去当明星，还真赚！”卫乍南听的眼睛一亮，转眼看向李颜好奇的问：“那部剧有100g吗？”
“我不知道！”李颜快哭出来了“一个礼拜放一集行不行？”
“行！很多传媒平台都是这么搞的，甚至有的放了之后，还和观众互动，随时改剧本进行重拍的！”
“发吗？”凯瑟琳再次问道。
“发！干嘛不发，老娘被搞的如此凄惨，难道还真去做什么算力囚徒还债……”
“那行，交给我了！”凯瑟琳高兴的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