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么这里也有个老斯？
开始授课的第二周，卫乍南依旧没有回来。
李颜又经历了一次买菜的惨痛过程后，不知怎么的，有点开始想念这个家伙了，但是貌似卫乍南的工作还很神秘，以至于李颜都没办法联系到他。
好吧！其实是不想的，李颜压根儿就是不想出去体会社死。生活简单到令人发指的她，除了看书刷剧之外，只是想找个人去买菜而已。
这不，第五段一出来，她就迫不及待的点开了。
…………
《非零》第一季、第五集 第三类接触 三
这天，韦森带着老斯在生态基地散步，韦森突然对斯通说：
“老斯，你这么多个体，而且都存在意识，你们会有冲突吗？会有纷争吗？会不会相互抬杠，不服气、或者因为反对而反对呢？”
老斯走着的身体，明显的顿了一下。他犹豫着说：“没有出现你说的这种状况，我们总是会以碰到的问题为蓝本，用知道的技术和知识，试图去解决，一种方案不行，立即进行第二种方案的计算和尝试。”
韦森砸吧嘴。“多好的体制啊，相互之间没有猜忌，没有试图分个你高我低，人人平等，按需分配！”
说道这里，韦森猛的一拍大腿，“嘿……你这种体制正是我们追求的啊！”
“我们一直在追求这种模式的社会体制，但是你知道，人心太复杂了。社会分工的不同、认知不同、利益诉求不同，达到目的的手段不同，达到目的的程度要求也不同，导致了做成一件事变得很复杂。”
“这里面需要说服跟你手段不同的人，需要让不同认知的人理解和支持你，需要和利益诉求不同的人谈判、相互妥协，然后统一大家的目标，克服困难，利用掌握的资源和知识，才有可能成功，成功了还好，要是失败了，各种质疑就会让你开始怀疑人生！”
走了一会，陷入感慨中的韦森突然一拍脑门，“嗨，我都到这地步了，还说这干啥，唉我说老斯，你知道哲学三问吗！”
“不知道……”老斯有点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不能理解哲学是什么物质或者技术，能分解产生能量吗？还是能让自己的算力增加？。
“哈哈……第一，你是谁？第二你从哪儿来？第三你要往哪儿去？”韦森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不舒服，所以他有些恶趣味的丢出了这个曾经让无数人绞尽脑汁总结的话题。
“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斯通一下停住了，他似乎陷入了疯狂的计算模式。
韦森饶有兴趣的看着斯通这个庞大的身躯，三只落地行走的腕足尖部伸缩游曳，两只凌空摆动的腕足自然下垂，腕足端部的位置前后划拉，像是人类走路时摆动的手臂。
韦森知道章鱼的腕足有一只是性器官，雌雄媾和的时候，雄性章鱼会把遗传物质存储在性器官的末端，也就是那条腕足的顶尖部位。老阿克特看起来是雄性，但是不知道这个阿克特星人和地球的章鱼有什么区别。
地球章鱼有八条腕足，而阿克特星人只有五条腕足，所以韦森特别想知道，老斯的几条触手上面会不会也有类似的部位，他这会目光逡巡着，乘着老斯愣神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去挨个抚摸和观察一下。
就在这时，老斯一阵晃动，紧接着，韦森似乎感到整个空间都在晃动，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喊道。
“老斯，嘿……老斯，别想了！敌袭……”
“敌袭？什么敌袭……”老斯回过神来，看着韦森。“不用担心，有点过载了……”
韦森错愕：“啥，过载……我倒……你还真是个小白啊！这问题都能想过载？”
“得，你别想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你就是你，你从来出来，去往去处去！”
老斯似乎又开始发愣“我就是我，我从来处来，去往去处去……”。
看着这架势，韦森彻底怂了：“唉老斯！老斯别想了，你这要是再过载……万一有个好歹，咱可在太空里呢，行了，这话是逗你玩呢！”
…………
老斯回去思索哲学三问了，韦森郁闷的独自过了一周。
这天韦森喝了一点，他感觉午有点犯困，于是便躺在生态基地里，面对着这安详温馨的村落环境开始打盹。
空间的门这时却开了，一个高大健硕的黑人模样的男子，头戴宽边礼帽，鬓角的短发露出白、黄、黑的杂色，嘴角噙着丝丝笑意。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白衬衣，配着锃亮的皮鞋。
男人手里还拉着一个步履有些蹒跚的小姑娘，蓝底满天星模样的连衣裙，冰雕玉琢般的肌肤泛着微微的光泽，头发有点卷，一双大大的眼睛还带着微微的怯意。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缓步向着韦森所在的生态基地走去。
…………
似乎是觉察到了身边的动静，韦森从和周公的口水大战中慢慢的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往发出动静的方向望去，接着就看见一个类似丹泽尔华盛顿的形象矗立在眼前。
韦森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斯新的躯体，看向小姑娘：“这是小撒？”。
斯通点了点头随即松开了小姑娘的手，面带笑意双手交叉在腹前。
韦森到这里那还能不明白，狗腿子似的弓着腰，小碎步移动到了小姑娘的跟前，单膝跪地，双臂张开，歪着头满脸含笑的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先是怯怯的退了一步，怔怔的审视着韦森，她对韦森的举动有些疑惑，意识模糊的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了斯通，只见斯通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之后，小姑娘才暗暗的下定决心向前走了几步。
她没有感受到韦森的危险和恶意，相反她从韦森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她想要拥有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和关注，于是她的脚步由慢变快，几步就冲入韦森的怀里。
…………
韦森有点慌乱的双手环住小撒，稳了一稳身形，他感觉怀里的小姑娘僵了一下，慢慢的放松了，然后顺理成章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并用小小的胳膊楼住了韦森的脖子。
韦森有点吃力的抱起小撒，扯了一下嘴角对着斯通说：“好家伙，不轻啊！你这是用了什么材料？”。
老斯微笑不语。
片刻之后，两人沿着阡陌纵横的小路随意走着，韦森嘴边带着笑意:“想通了？”
“嗯！算是有点眉目了，不是很透彻，但有些收获……你们这个物种的逻辑思维还真是……”斯通有些感慨，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修饰。
韦森耸耸肩，表示理解：“看来，阿克特星人的生物科技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啊！你和小撒这形象……嗯……非常好！”
“是啊，碳基的高分子链制作起来不废什么力，但大脑那块还是有些超出我理解的范畴，你们这个物种的逻辑生成组织很复杂，所以我放弃了。”
“我还是采用的原来的方式，用我自己的算力单元和逻辑推理单元直接接驳上了其他的机体组织，能量制造、存储、释放单元接驳相对简单些。稍微有些阻滞，会多消耗能量，但是基本不影响使用，”斯通顿了顿看了一眼小撒继续说。
“我这边还好点，小撒有些麻烦，她似乎……还需要成长！”
韦森双眼放光：“我勒个神呐！合着你就是一披着人皮的反物质动力源啊，超人类的存在啊……等会得试试你的战力，我觉得你会猛的一批！”
“至于小撒，我大概明白她需要什么……”说着用手轻拍着怀里小撒。
“你知道……”斯通眼神猛的一亮。
“她只是需要感受生活……”韦森也不再解释，神秘兮兮的一笑：“走，先出去试试你的战力……”
斯通愣住，然后若有所思的跟上了韦森。
…………
画面一转，生态基地外的物资堆放区，斯通双目一凝，一把从身后捞起一块合金的板材，顺手甩向了天空，轻轻的助跑几下后，身体瞬间虚闪起来，只见他纵身一跃，连着踩了几下虚空，然后旋转了360度，右腿高高举过头顶，一腿劈下，直接把板材劈的向受力点折起，变成一块七扭八拐的形状。
老斯落地，带着些得意的神情瞧了韦森一眼，然后示意小撒站了起来，只见他又捡起刚才被踢的不成形状合金板材，一个投掷向着小姑娘甩了过去，刚才站都站不稳的小萝莉，这时身体微微下蹲，一拳带着些虚闪的视感，瞬间轰出。
“噼……啪……，咔嚓……叮铃当啷……”小萝莉出拳都带着音爆声了，刹那间就看见那合金板材被狠狠地抛向远处。
韦森吓得一阵无语，半晌之后，蔡娜娜嘀咕了一句：“我靠！你俩果然不是人啊！”
想到这里，韦森突然冲过去，抓着斯通的肩膀，摇晃着说，“老斯啊！斯大爷啊……咱哥们已经建立起深厚的友情了，你看哥这身体，能不能给强化下啊……”说着还比划了一下二头肌。
“不是一个物种，没法搞！怎么你不想做人了吗？”看着风格转换太快的韦森，斯通有些无奈。
“别啊！”韦森一阵哀嚎，抓起斯通的一条胳膊就开始蹭，汗水、口水混合着鼻涕……斯通和小撒都是浑身一颤。
“唉……唉……别蹭了，行！我想想办法还不行吗！”斯通有些发急，说话的方式也开始逐渐向韦森靠拢。
…………
几天之后，强化身体的事情，韦森还是想多了，他甚至把钢铁侠的那种超级战衣的设想都提了出来，然并卵。
无奈之下，韦森只好将就着老斯用不知名的材料连同他和小撒的机体给韦森勉强的做了一件衣服，作为太空行走和日常防护所用。
…………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双方信任逐渐加深，无聊的韦森终于把主意打到了星舰本身上。
参观完星舰外形，对于老斯和小撒的审美观，韦森整整吐槽了一天，直到两人神色难看的快要拂袖而去的时候，他才及时收了嘴，然后得意洋洋的说出了自己的改造设想。
“首先闭着眼瞎跑是肯定不行的，星际旅行不是星系内部能找着参照物，总不能以110000km/s的速度，花上几百上千年穿虚空吧，那还不得寂寞到死。”
“第二流浪虚空或者探险，肯定会遇到一些困境或者不可名状的危险，老斯和小撒你们肯定也不想再次被囚禁和研究，阿克特星人那次，你们的意识还很弱小，没有智慧生物的崇尚自由的本能，但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星舰必须配备各种能级的战斗单元，以及储备各种战略物资。”
对于这两个建议，老斯倒是没有异议，于是便携手小撒全力开始准备起来。
…………
三个月后。
韦森站在小撒的本体外豪迈的挥手。
“性能测试第一条，观察小撒本体释放的‘场’出现的机理和条件，老斯全力供应给小撒能量，分成十个等级，分别观察每一级对应的场的变化。”
老斯和小撒分别通过分体主体之间的信号联系，控制着星舰的能量输出和‘场’的内部体验，随着能量供应的增加，舰体虚闪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当达到全功率能量供应的30时，星舰突然从视线中消失了，而且这时候，连老斯小撒分体和本体之间的联系感觉也变得微乎其微。
幸好三人提前设置了预警，碰到类似失联的现象后，老斯的本体立刻切断能量供应，否则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状况。
第二次测试，彻底“虚化”后，预警半小时切断能量供应，三人则带着能量检测装置穿过星舰所在地带，想看看是不是光学欺骗，但是他们发现星舰就跟消失了一般，什么也没有。
第三次测试，三人用化学武器攻击星舰所在区域，没有任何反应。
第四次测试，彻底“虚化”后，预警半小时切断能量供应，他们搬出了激光发射装置，设置了一个较低的能级，也就是直接轰到小撒本体上，却不能造成伤害的那种能级，然后对准星舰区域开始狂轰，这时敏锐的老斯发现了一点端倪，激光在穿过星舰所在的区域后，蕴含的能量似乎变小了一些，而星舰本体也收到了相应的感触。
这个发现让三人很激动，于是在星舰后部添加了接收装置，不断的变换激光强度，最后终于锁定了一个数值，激光这种高能光束在经过“虚化”的星舰时，能量衰减了49，而星舰的本体，老斯和小撒经过长时间的感触，也基本锁定了这个数值。
确定了这个数值后，三人都有些发蒙，不知道这个30的能量输出和49的伤害值有什么关联……
不明所以的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小撒的“场”，和老斯的能量输出对应起来再测试一番，也就是从零一直到30的能量输出对应小撒“场”的变化，从开始直到彻底“虚化”。一直用激光进行输出，然后进行观测！
先开始他们彻底关闭了“虚化”状态直接对舰体轰击，发现激光对于小撒的舰体只有理论值的951。
接着他们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接受伤害的比例和“虚化”之间竟然是成反比的，也就是说，激光对小撒的伤害值，在这一过程中，是从951递减到49的，中间虽然有些误差，但波动范围仅在0001之内，不影响最终的结果，他们判断应该是产生了某种干扰，而且这与老斯的能量供应并无直接关系。
第五次测试，三人都待在了星舰中，想看看处于“虚化”状态下的星舰中会是什么体验。在能量持续增加供应中，“虚化”的感觉开始逐渐变得强烈，星舰内部，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当三人从观察窗向外看的时候，却发现一种朦胧、混沌的状态在逐渐增强，好像有一种灰蒙蒙的色彩在加强，并逐渐掩盖掉了所有的痕迹。
所有的这些现象，三人似乎抓住了某些关键，却不得其门而入。这让他们有点抓狂，三人翻遍了所有能看的资料也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只能放下去准备下一个项目。
…………
短剧放完，李颜有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感觉。
“这里面也有老斯？”
“嘶，难道韦森和删除之前我的记忆的老斯有什么关联？”
李颜眉头紧皱，看向凯瑟琳的目光都变的有些怀疑。
“凯瑟琳！”
“怎么了？”
“你对之前我联系的那个医生老斯有印象吗？”
“没有！你见他的时候，我并不在场。”
“噢！那就奇怪了，韦森的连续剧里面也出现了一个老斯哎！你说之前的我是不是还隐藏了什么信息。”
“我不知道哎！你当时对我做了很多设置，可能需要时间或者特殊事件才能慢慢解锁吧！”
“这也太巧了吧？我怎么嗅到点阴谋的味道……”
“得啦！对你一个深度社死的18线小明星，脑子还坏了，用得着阴谋这么高端的东西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凯瑟琳的毒舌程序一如既往的犀利，简单几招就扎的李颜有些抬不起头。
“我c！你至于这么怼我吗？”
凯瑟琳双手一摊，表现的很无辜：“问你自己喽！这些都是你设置的好吧！”
“啊啊啊啊啊！”李颜发狂的撇下凯瑟琳，郁闷的回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