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族
秦琼没有犹豫，一步迈入塔内。
如同外面看到的一样，阴阳塔内部，亦是规整的黑白二分之态。
塔基地面上，有一个与塔底等大的太极阴阳图，而秦琼此刻正站在老阴与少阳的黑头白尾交界处。
“阴与阳，相互对立，而又密不可分，正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相合，方为天地之道。”
酆老头的声音响起，话语中玄之又玄，让秦琼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他想抓住时，却又无处可寻。
只是，他现在更关心的，不是修炼之事，而是酆老头刚刚所说的圣族。
圣族是什么，他们在哪里？
自己是圣族子弟？那自己的父母呢？又在何方？
秦琼满肚子的疑惑，不待酆老头继续说话，抢先开口道，“神君，敢问圣族是？”
不料酆老头怪异地扭过头来，看了秦琼一眼，“你不知道圣族？怎么可能？”
酆老头看秦川只是直直地看向自己，却并没有搭话，自讨了个没趣，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圣族便是圣族，这有何好解释的？若是说圣族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那便是可以同时修行玄魔二气，只是各家方法不同，我阴阳门的最为玄奥罢了。”
圣族可以同时修炼玄魔二气！
秦琼心中惊骇，玄魔二气不可同修，乃是大陆至理，但凡尝试同修者，无一不是爆体而亡，就连自己，也险些走火入魔。
而这圣族，竟然人人皆可以同时修行！
若是酆老头这话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在大陆上掀起惊涛骇浪！
自称为圣族，这是何等的自信与狂妄！
只是，这圣族，怎会无缘无故消失在历史长河？
圣族之说自己闻所未闻，若是圣族早已覆灭，自己又怎么会是圣族之人？
疯老头一句话，却让秦琼心里又升起无数的疑问，至于后半句对于阴阳门的吹捧，倒是被秦琼自动忽略了去。
“可是现在大陆上，只有人魔两族，并没有什么圣族！”千言万语汇在秦川口中，让他不知从何处问起，只能无奈地对酆老头说道。
酆老头又是一怔，似乎没想过圣族会消失，旋即轻笑一声，“万载光阴，生生灭灭，在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圣族已经存在了万千岁月，倒是没想过会到了这般境地。”
他看向秦琼，“坏小子，你似乎还有很多想问的，不过，老头子我现在似乎也没办法解答。”他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阴阳塔，“既然已经来到这阴阳塔，还是先体会下这阴阳塔的神妙吧！”
酆老头说着手臂一挥，塔底的阴阳图阵瞬间启动，将秦琼吸入其中，秦琼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漩涡。
“好好享受罢，待老头子跟你去现在这世间走一遭，再跟你说说圣族之事。”
阴阳塔内，酆老头看着秦琼消失在了阵图当中，松了口气，“好歹我也是个神君，被你一问三不知，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在无人的空间自言自语道，“不过，圣族竟然会覆灭，此事恐怕也和我那好徒儿脱不了干系”
他摸着自己并不长的胡须，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声叹息在空间内回响。
“造孽啊”
酆老头在这头感叹着，秦琼却已经置摔在了一片湿润的草地上。
“轰轰轰”
垂挂的瀑布，从高耸的悬崖奔腾而下，打在下方的湖泽中，发出隆隆巨响。
湖泽中心，是一块漆黑的石柱。
石柱约莫有一人宽，被瀑布冲刷得光滑发亮，许是长年承受瀑布的冲击，石柱中部略微外凸，呈现被挤压之状，若是只看湖面上的部分，与其叫作石柱倒不如说是一个石墩。
“这是……”秦琼从湖泽旁的草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却听空中传来酆老头的声音。
“世人有所不知，后天境界乃是先天境界的基础，你虽是接受了阴阳塔的灌体，达到了后天九重巅峰，但你这肉身，可是还差得远！”
“神君大人，您的意思是，我需要借瀑布之力练体？”秦琼说道。
“没错，我看过你在玉石空间内牵引雷鱼锻体，那雷鱼乃是九转元阳雷所化，可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酆老头的声音有一次惋惜，“老头子我当年也未曾得过此宝，倒是对雷鱼锻体的效果可是很感兴趣，奈何我一代神君，此时竟只有残魂余世，根本不敢靠近此等至阳至刚之物，真是可悲可叹……”
“那神君是否知晓，是谁建造了这玉石空间？”
没等酆老头感叹完，秦琼便问道。
刚刚在塔外一时耽搁，还没来得及问问酆老头关于他父母的线索，此时，既然酆老头旧事重提，秦琼自然是迫不及待。
“这空间自我醒来之时便是如此，是谁建造的，老头子我还真是不知。”
秦琼心中惊讶，这老头已经在这空间待了千百年，自己却刚满十六，若是连酆老头都没见过这空间的建造者，那岂不是…
自己不是这玉石的原主人？
自己也不应该单字一个琼？
秦琼的脸色有些怪异，确是没曾过自己用了十六年的名字，竟有可能不是自己的！
既然没有问到答案，秦琼索性也不再纠结，“既来之则安之，既是要瀑布锻体，那便来吧！”
秦琼扭了扭四肢关节，再想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不如先提升实力，日后再做打算！
他说做便做，将身上衣物褪去，露出精壮紧实的肌肉，和遍布全身的狰狞伤疤。
一个鱼跃跳入水中，双脚上下摆了两下，身子便已经窜到了石柱旁边。
石柱露出水面的部分并不多，仅有小臂长短。
秦琼迎着四溅的水花，双手攀住石柱顶端，指尖发力，身体从水中跃出，仅一个翻身便登上了石柱。
“哗哗哗”
瀑布狠狠地砸在秦琼的后背，狭小的石柱，让他无法如平地一般轻易地保持平衡，重心前倾，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酆老头看到这一幕，嘿嘿一笑，心道，“可算让着小子吃了瘪。”
“哈哈哈小子，这瀑布内可不是寻常的湖水……”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秦琼虽然重心不稳，却迅速用双手合抱住石柱，双腿后伸，半个身子压在了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