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国公府小世子x贴身小侍从4
延吉双手掐腰,横眉一竖,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剑扫向简童。
“你们说说这些盘子是谁打碎的?”
虽然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但是听延吉这语气是在针对那个小子,王全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见长荣嘴巴嗫嚅的想开口帮那小子。
立马抢在长荣开口前,指着简童愤愤说:“延哥,是这小子打碎的!这小子不肯听话把东西吃完,还骂我将的我鼻子踹的流血了,你看我的鼻子还在流呢”说完可怜兮兮将那个受伤发红的酒槽大鼻凑到延吉面前给他看。
鼻血和鼻涕混成一团糊在脸上,惨不忍睹,延吉嫌恶的直摆手,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行了!既然这些盘子是简童你打碎的,肯定是要接受惩罚”话到这又顿了顿,“虽说你是夫人安排来的,那这板子就从五十大板改成三十大板吧,你该好好感谢主子爷心宽仁厚,不然不光得挨板子,拖出去发卖也是应该的!”言语满是得意和阴阳怪气。
听到三十大板,乖乖那个板子可是五指余粗的黑木实棒啊,普通人挨个几板子都得疼的三天半个月的。
二十板子是直接见血,屁股都得打烂,几个月下床走不了路,只能呆躺床上吃喝拉撒,这下得挨三十大板,估计小命都得交代了喽。
延吉随及招来几个大高个,将简童困住,把他绑到院中按在长凳上,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长荣看简童延要挨打,余不忍心他年纪轻轻就要被打死,他一咬牙猛的扑在简童身前和延吉求饶道。
“延哥,放过他吧,你打我我耐打,是我没看好他,才让他打翻桌子的,他人还小呢,三十板子会要了他的命的!”
“长荣,你发什么疯?他才来多久,你就要帮他挨板子,你逞什么英雄是嫌命长了吗!把他拉开!”延吉觉得这个长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敢为了个刚来的出头和他对着干。
简童不免觉得有些气急,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被他们定罪要打要杀的,是觉得我是面团谁都可以捏一下吗?
“长荣你不用帮我求情,延吉这是铁着心要打我呢!”说着简童不屑的啐了口。
“反正这盘子是我打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你嚣张个什么劲,你不就是时越脚底下的一条狗嘛,爷不吃你这套!”简童讥讽的看向延吉。
延吉瞧他这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成这样,眼神满是狠戾:“我本是小世子身边的人,小世子看中我是我的福份,我可不像某些人不知足,你还是省省力气待会喊吧!”眼神又有些怜悯施舍的看向简童。
“呵!不就是要撑死我的福气吗?给你怎么样,其实你心中一直在忌惮我吧,毕竟我比你长的俊俏讨喜,夫人挑我过来当主子的贴身小厮,你是不是很慌啊?正好趁主子责罚我,借他手以除后患对吧。”简童目光幽幽的盯向延吉,语气平淡却仿佛刺穿了一切。
延吉微变,的确是被戳中了心事,声音大呵:“放肆!我看你说这么多就是想逃避责罚,这张嘴可真是巧言令色,可惜你碰到我了,给我打!”
随着板子落下,简童被打的直皱眉,下半身屁股又疼又麻又痒,尾椎骨升上一阵阵痛意直击神经,可想而已这是下了十足的力道。
想着总归要被打死了,死前我要过过嘴瘾,直接破罐子破摔。
“时越,你个傻逼,小爷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不就是出身比我好吗?有本事出来和老子出来比划比划,看我不把你打的四仰八叉,狗吃屎,我不止要摔你盘子,我还要把你屋子给砸了!”简童皱紧着眉头,顶着剧痛大声乱骂。
看得院中站着人就差拍手叫好了,这小子是条汉子,主子都敢骂,佩服啊!
“延吉停手,把人给我带进来。”正屋中传来时越低沉慵懒的声音。
延吉见时越发话,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本就被打得皮开肉绽,还在叫骂连天的简童,突然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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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沐过浴的时越慵懒的倚靠在贵妃榻上,一身清冷白色亵衣,不惹半点尘埃,洁白无瑕的手指捏着话本,长长的睫毛冷凝寒霜,深邃的轮廓在烛光下显得盛气凌人。
被拖至屋中的简童,浑身僵硬的躺在西域进贡的羊绒地毯上
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嘴唇毫无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落针可闻的屋内只有轻微的翻页声。
“再不起来,就继续回去挨板子。”时越翻看着话本,声音冷峻悦耳打破沉寂。
底下这小人刚刚还中气十足的叫骂,一眨眼功夫便倒地不起,若不是眼珠还在眼皮上轻微转动,观察不仔细的人还真会被他骗了去。
“确定不起?延”
“我起!我起来还不成嘛”简童见装晕被识破,再装就要回去挨板子了,连忙便捂着屁股,牙疼的嗖嗖的爬起来,心中暗骂时越心硬如铁,真不是个东西。
见他起来,时越这才将目光从话本上移开,自己生来便是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更别提骂了。
不得不说这个简童真是胆大包天,被打了这么多下还有力气骂人,是个倔脾气。时越本该生气心中却又有些愉悦,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长得还如此对他胃口,当下有些舍不得将他立马弄死。
“刚刚可是你在外面骂我,嗯?”时越微抬眼帘,轻飘飘的眼神盯的她有些发毛,呼吸一窒。
简童稳住心神,强装镇定,理直气壮回道:“是小爷我怎么样!你不是要打死我吗?骂你不是”不是应该的嘛,后面半句简童被他盯的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你不就是想要看我被打吗,就因为我是下人,所以我就要受着不允许反抗是吗”说着说着莫名委屈上头,鼻子里的鼻涕一吸一吸地,强忍着的眼圈红通通。
“我可没让你摔盘子,让你吃饱饭不好吗?我看你挺饿的。”时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放下手中的话本,打趣的开口。
“放屁!你那是要撑死我,假好心”想到自己刚刚差点成板下亡魂,被打时都没哭的眼泪此刻怎么也控制不住。
卷翘的睫毛被泪珠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挂在脸上,婴儿肥的腮帮子随着抽噎也一鼓一鼓的,活脱脱像个受气小媳妇。
时越瞧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想到母亲以前养的小白狗,心中克制不住想要逗弄,果然是个有趣的玩意。
他伸手捂唇,压住不断想要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不准哭了,现在你打也挨了,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可不许再犯了。”
忽然又想到什么,接着开口道:“既然你是母亲安排来贴身照顾我的,那便搬到旁边的耳房去住吧,也方便我随时差遣。”说完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立马派人去收拾。
简童惊讶,要不是屁股上的疼痛使她回过神,她还以为自己今天肯定小命不保,没想到自己不仅能活,还般到这缺德主子旁边的耳房,活络心思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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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耳房内
简童趴在床上一夜都没睡好,下半身针刺般的疼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翻身轻微抬了下腰,剧烈的灼痛一阵阵如同被刀割般袭卷着他的面部神经,触使他面容扭曲。
心中猜测,自己重叠被打的臀肉肯定已经绽开,不用看都知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吱呀”木门被推开。
一名少女焦急的跑向他,俯身趴在床榻边,声音里充斥着急切与担心:“简童哥,你怎么样了!我听王刘子他们说你被打了!”
低头看到简童的亵裤一片暗红,都出血了的能不严重吗?顿时眼眶里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春月,你咋哭了?我没事的,这点小伤,小爷我还不放在眼里。”看到她哭的简童,有些手足无措,抬手就要帮她擦眼泪,结果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五官直接皱成一团。
都打这样了还说不疼,春月的心跟揪了似的。“简童哥,你躺着别动力!”连忙将简童按了回去。
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两人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