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首次遇到麻烦
第二天上午,丁极生从道观回来直接去了上班的医院,首先是跑去跟主管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当然,没好意思说跳楼那段,同时对这两天不辞而别的行为感到抱歉,再就是表达了自己会继续安安心心工作之类的意思,主管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对他讲了一大堆所谓的道理,说他无故旷工两天,按规定要怎么怎么处罚的,最后还是丁跑去买了条烟送给他,这事才算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就是这样,有点权力就爱作威作福,丁极生很厌恶这样的风气,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顺从。
短短两天时间,丁极生经历了人生重大的变故,也从变故中迅速回归,天行健、人不息,生命不易、难得一回,人生终究是要好好进行下去的,已来的虽不是美好,但未至的不一定是糟糕。
“哟,丁帅,终于来上班了,这两天跑哪去了?我们还以为你辞职了呢。”一个年轻的护士妹妹问候道。
医院里懂电脑、电器这些的年轻男工很少,基本是丁极生一个人在做维护,护士们经常需要找到他帮忙,他本身又有点帅气,所以在单位上很受这些护士姐妹们欢迎的,甚至以前都有离异的小阿姨想要挖他墙角,不过他都是尽量避而远之,不去沾惹这些红尘是非。
“哦,家里有点事而已。”丁笑着回答。
护士说:“307病房的电视坏了两天了,调不出信号,病人一直在催,你快去弄下吧。”丁点点头。
他进到病房,看见一个穿着病服的男子在窗边踱着碎步来回走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啊,丁想着,哦!不就是那晚热脸贴冷屁股帮浮琳挨了一闷棍时,那个打我的男子嘛。
男子好像完全没见过丁极生,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埋着头走来走去。查房的护士刚走出门丁便追上去问道:“这人是什么病?看着挺健康的啊。”
查房护士小声的说:“算是失忆吧,送来的时候怀疑是酒喝多了,躺了一晚起来就像这样呆头呆脑的,整个人就跟没魂儿似的,反正挺奇怪的。”
丁极生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想来想去总是觉得奇怪,当然,这个奇怪一定是浮琳的奇怪,她一定对这个男子做了些什么,浮琳一定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丁摸出手机翻出浮琳的号码打了过去,不过响了许久也无人接听,上午、中午、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没人接听。
co-x酒店,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一间顶级套房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这是浮琳包断长住的房间,此时屋内窗帘紧闭,没有半点光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直到她睁开双眼,瞳孔泛出了微光。
浮琳从昨晚回来到现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她一直都是这样,一觉一整天,接着2-3天不睡。手机扔在了车上,毕竟她还不习惯那个东西。
跟普通女孩一样,她起床后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没有了被棕熊划伤的痕迹,白皙漂亮的皮肤让每个男人垂涎不已,不过今晚她不再像之前勾搭猎物一样穿上迷人的长裙,而是换上了适合行动的服装,并带上了些不常用的东西,她心里明白,今夜或许没那么简单。
跟随着手中的指引,浮琳驾车来到一栋别墅附近,这栋别墅落座在郊外静僻处,方圆数里不见人家,目标就是别墅的主人---在道观遇到的亙社社主,他的身上也有浮琳想要的东西,虽不及丁极生的那么强大,但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浮琳蒙上面罩,尽量避开监控摄像头,慢慢地潜入进去,2、3米的围墙对她来说等于没有。此时已是凌晨2点,别墅里的人正沉沉的睡着,没有人会被一点点的脚步声惊醒,除了狗。
院子草坪上的狗窝里睡着两条德国牧羊犬,浮琳刚刚越过围墙双脚着地时,它们便被惊醒,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这位陌生人。
浮琳可没有做贼的经验,平日里办事也没这么复杂的,她心想这下不好,大意了,她赶忙伸出右手对着两条畜生,心里默念着“继续睡、继续睡”
狗儿们怂了怂耳朵,居然真的一声不吭地趴下头继续睡了。
虽然她自己也没搞懂这其中的原理,不过自从右手收集的东西变多变大后,她确实有了一些驾驭小动物的能力,就像在林子里玩鸟一样。
别墅一共四层,设计是带有凹凸造型的外观,浮琳恰好能轻轻松松地在外面攀爬,锁定目标房间后,她从窗户翻了进去。
偌大且空旷的房间!四壁皆以石料铺成,除了身旁厚厚的大扇木制屏风外几乎没有家具,没有电视、电灯,两盏巨大的蜡烛一左一右提供着屋内的照明,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雕花纹龙的大木床,躺在床上睡觉的正是亙社社主。
浮琳感觉自己走进了电影片场,疑惑这个人到底什么毛病,好好的卧室搞得像墓室,她从屏风后走出,轻轻地靠近大木床。
她刚刚走到床边,社主突然惊醒,他起身正欲呵斥,浮琳以迅雷之势贴近,并抽出匕首架在他的脖间,嘴边伸出一根指头。
“嘘”
浮琳拉下面罩,两盏烛光明晰地照着二人的脸庞。
社主淡定地说:“是你?!吃了我的鱼还想要我命,我和你有仇怨吗?”
浮琳:“没有,而且我不认识你。”
社主:“那就是替人消灾咯,麻烦报下雇主吧。”
浮琳:“没有。”
“,”社主说,“那就是有精神病乱杀人?”
浮琳:“没有。”
社主有些无奈:“那你有什么要说要问的吗?”
浮琳:“没有。”
社主见这刺客口中出不来任何信息,便懒得啰嗦了,毕竟被人拿刀架是件很危险的事,他盯着浮琳的双眼使出类似于灵魂恐吓的法术,不过奇怪的是,除了这握刀的手亮了亮光,浮琳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好看吗?呵呵呵,你真有意思,刀都架脖子上了,一点都不怕的样子,”浮琳笑了起来,她指着社主的额头说,“在你这拿个东西,我不杀你,会不会死是你自己的事。”
浮琳接着说:“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先问问你,你这房间是个什么装修风格,我从来”
突然,社主趁着浮琳放松说话的瞬间,猛地抬手一击,他手上的指环打在了浮琳持刀的手肘上,指环瞬间放出高压电流,匕首从浮琳麻痹的手中滑落,紧接着,社主一个蹬踢重重地击在浮琳的腹部,浮琳一下子被踢出两三米远。
“小妹妹,你可真是没礼貌啊,”社主捡起匕首扔到床底下,活动了几下身体说,“就让我代表你太太太爷爷教训教训你!”
这一踢给浮琳踢出了火气,她一个箭步,上去就是两记扫腿,社主躲开一个,挡住一个,看这女子来势汹汹,社主心知不好对付,他握起双拳,摆出格斗的架势,脚跟狠狠地往地板上一跺,“咚”的一声闷响,整个楼层都在震动。
社主挥着拳头朝浮琳击去,这一下下的看着就知道没少练过武术,估计同时对付2、3个普通青年都没问题,但对于浮琳而言,这种程度还是不够的,几个回合下来,浮琳将社主按在地上,扣住他一只手臂,用膝盖顶着后背,社主动弹不得。
浮琳不再废话,只想尽快结束行动,她立即将右手心贴向社主的额头,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一脚踹开。
进来的人二话不说就朝浮琳一顿连击,这人正是昨日跟随社主的年轻女子,她是社主雇佣的贴身保镖,就住在楼下,原来社主刚才那猛地一跺地板是有意叫醒她。
“别大意,这丫头很厉害。”社主对保镖说。
两个女人近身过了好几招,然后被互相弹开,浮琳被一脚踢中胸口,保镖被一脚踢中腹部。
浮琳怒气越燃越旺,眼角的青筋又鼓了起来,保镖女子见势不妙,她后退一步果断掏出腰后的微型手枪“啪啪啪啪”对着浮琳连开四枪,浮琳一个后滚躲到了屏风后,但还是由于猝不及防四枪全中。
保镖女子正欲上前补击,社主抬手示意她先等等,他对着屏风后的浮琳说道:“小丫头,你说你要拿我什么东西?”
浮琳强忍着剧痛默不作声,她掂量着自己的枪伤,大约腹部两枪、大腿一枪、最要命的是胸口还有一枪,幸好这枪威力不大,不过她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仓促起来。
社主说:“昨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是普通人,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我很感兴趣,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留你性命。”
浮琳没有理会,她摸着腰包里的东西,还好出门带上了它。
见半天没有反应,二人准备上前捉人,突然从屏风底下滚出一个小球,“砰”,一时间白光乍现,这是一颗闪光弹,浮琳趁着爆闪之际纵身跳出窗外。
草坪上的两条牧羊犬狂吠着追了过来,浮琳竭尽全力快速地逃出了别墅,等房间里的两个人视力恢复过来时,早已不见了入侵者的踪迹,社主若有憬悟地对保镖女子说:“打电话给杨博士,我有重要的事情马上要问她。”
这边,浮琳血流不止,伤势越来越严重,她在车上翻出了手机,这才看到极生给她打了一天的电话,她心中不由感叹道,若是昨日没有犹豫不舍,或许今天已没有必要让自己犯险,落得个生命垂危。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昨天不对丁极生下手?浮琳在心里问了问自己,随后拨通了电话,喘息着说:“明德爷爷,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