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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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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烛照本以为这世恐难再见凤尾曼珠沙华、且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决断,哪曾想太阴幽荧能出此言?

    闻言也不拖泥带水多作停留,转身便走,何其潇洒。

    几番飞身间便来到玉壶宫,恰逢今日也是通天教主于尘世劫上所书之字现形之期,玉壶宫主与上元道人正欲前往鸿钧老祖的道宫。

    乍见得太阳烛照纷纷大惊失色,虽说天神下界轮回、元神不改,但也不是这般体态。

    一番询问下才知前情,玉壶宫主顿时怒火中烧。

    还是上元道人和太阳烛照劝说眼下最要紧的是知晓血咒细情,玉壶宫主方才作罢、强自按捺怒气,飞身提气前往鸿钧老祖道宫。

    不多时到了鸿钧老祖道宫,道童出来禀告老祖去了西方佛祖处听佛论道。

    临行前留话说‘若是上元道人等人来了可自行前往内殿寻那所求之物’。

    三人听完,转身往内殿,果见壁架上那册尘世劫。

    玉壶宫主翻到凤尾曼珠沙华那页,只见页面只两行字:

    “拆凤一劫五十四年”

    “玄魂阵迷魂三日眠”

    再往后看,有一页纸上若隐若现的写满字,却又有勾划的痕迹,就好像是注定发生的事,又好像是不想让事情按照这个趋势发展所以涂抹。

    只见纸面朱红的字迹潦草的记录着:

    「在凡间混沌和凤尾曼珠沙华成亲之日,太阳烛照在上元道人和玉壶宫主的助力下,以元神在半梦半醒间与凤尾曼珠沙华结合,暗结珠胎。

    至于混沌,自上一世已被玉壶宫主以十三枚骨钉毁了身子,成了天阉之人。

    因着拆凤一劫五十四年之久,太阳烛照也无法常与凤尾曼珠沙华在一处,眼见着守护已是奢望。

    玉壶宫主遂以主魄托胎凤尾曼珠沙华腹中,阴差阳错前尘尽数忘却,只是普通的人族。

    由于凤尾曼珠沙华忘尽前世,仅有的灵光闪现均是来自梦中和龙印等一众堂上各散仙。

    而玉壶宫主虽恃修为甚高,怎奈何被通天教主封印,只待年月日久且好事将近的时候方能自行尽数冲破封印。

    通天教主杀人诛心,不光要玉壶宫主和凤尾曼珠沙华忘尽前世,更要她们彼此嫌隙百出,矛盾重重。

    而后因一朝大劫,勾陈痴念玉壶宫主,不顾斗战胜佛劝阻,只身下界赴险。

    三十三天之上,玉壶宫主园子里精心照料的神兽香犼久等不见玉壶宫主,心急如焚,急切之下亦投至修真大陆寻主。

    就在尘世劫所载五十六劫渡尽之际,作乱之人悉数呈现颓败之势。

    乱世天下烽烟四起之时,万众瞩目的救世子终于要降世以大施拳脚。

    此时凤尾曼珠沙华与太阳烛照拆凤之期正满五十四载,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儿孙满堂,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就在第五十四个年头的九月初六,苦熬拆凤大劫的凤尾曼珠沙华与太阳烛照终于在人间得以珠玉团圆。

    初世,她是得日月精华的一块浑然天成血玉石,他是征战四方的上古神兽勾陈;她是依附血玉石同生的凤尾曼珠沙华,他是赫赫有名的上古神兽太阳烛照。

    贰世,她是修为甚深独来独往的玉壶宫主,他是挂念玉壶宫主又不善言辞的三十三天外守将护法;她是三十三天外一宫掌事,他是三十三天之上一宫之主。

    叁世,她是重情重义外冷内热的睚眦必报的复仇者,他是默默关注她为她下凡变相报恩看家护院的内院玉象;她是为与心上人下界渡缘却遭横祸的柔韧佳人,他是以万物为刍狗只求一人心的一方霸主。

    肆世,她是守护者,他是牵念于她欲为守护者遮风挡雨的守护者;她是孕育者,他是除她之外视万物为飞砂走石的给予者。

    肆世纠葛,两段情;一世因缘,双行泪。

    虽不免颠沛流离,所幸辗转一圈,梦非寐。」

    众人看的懵懵懂懂,有些段落能参悟,

    有些段落不免疑惑。

    玉壶宫主稍加思索,便将册页翻到螣蛇和混沌的页面,因着之前听得上元道人讲过这尘世劫血咒的落法,遂运内力迫出心头血数滴,奋笔疾书……

    上元道人和太阳烛照因着离得近、且玉壶宫主写的颇慢又呈力透纸背之势,是以凭笔画牵引便能看出所写之字。

    螣蛇那页写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生跃跃欲试无济于事。配脏戟,患百病,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混沌那页写的是:‘偷得半世浮生不过四十载,郁郁不得志、算尽机关反误性命,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紫背蟾蜍那页写的是:‘自作聪明万人嫌,佛口蛇心千人斩。配花鸨,戴绿帽,背黑锅,颠沛乞讨,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上元道人和太阳烛照注意到,凡是通天教主座下派往下界、名为渡劫修行实是阻碍正事的那些乌合之众,均被玉壶宫主以‘众叛亲离不得善终’八个字了结一生。

    写好了一切,把册子重新放回架子上,离开道宫。

    一阵风吹过,吹翻了册子的扉页,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一行小字:玉壶宫主,转世魏执予,性烈而凉薄,嫉恶如仇,赠朱笔,净冤屈,可领一方……

    光阴逝去如流水,断不得,留不得。

    修真大陆的李锦妙(凤尾曼珠沙华)很快到了及笄之年,而年已束发的李锦元(紫背蟾蜍)看上了与他家同一条街街尾的柳家女柳絮,现下就有一个问题摆在这,长女未嫁,弟弟妹妹暂不能嫁娶。

    李锦元与柳絮日日厮混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柳母给他出主意让他回家去求了父母先打发了李锦妙再来求亲。

    听了这话,李锦元高兴的不行,回家便央求李父,李父(黑山羊)是个嗜子如命的,那自然是言听计从,连忙找来李锦妙。

    “锦妙啊,你也大了,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一开始说话尚是慈祥。

    “我……我还想再多多侍奉双亲”,李锦妙自是不肯。

    李父听她这话,也不装了,明着告诉她:“你不想嫁人,那锦元还要娶妻呢!你总要识趣点给家里的锦元锦衣让个路吧!”

    李锦妙听了这话,有些委屈,更多的是心寒,她想不通,为什么从小到大,为李家操持家务的是她,平时最为孝顺的是她,照顾的家人妥帖的是她;

    却怎么到头来,她反倒成了碍事的了?

    想了又想,还是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开口:“好,我嫁,一切由得父亲母亲安排,我走,我给你们倒出地方来!”

    听她这话,李父和李锦元自是喜不自胜。

    待李母(昴日星君)农忙归来,听了长女要嫁人的消息,十分惊讶,几番询问下来锦妙都答说没有内情。

    于是托了媒人去物色合适的人家,上赶上这媒人家中一远房亲戚来访,这远房亲戚家有一魏姓侄子尚未婚配,品貌家世可堪托付。

    且那魏家祖上有修法之人,不是寻常人家能比的。(前面提过,人族分普通人和修仙人,修仙人的身份比普通人来的贵重)

    听了传回来这消息,李母便张罗着带李锦妙去相看相看。

    修真大陆上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男女婚嫁之前都会事先相看一番,如果提前不相看就嫁娶是要被别家笑话盲婚哑嫁的,包办婚姻最不推崇。

    李锦妙与魏拴(混沌)相看当天正好是七夕,李母约在一家酒馆中。

    在李锦妙的眼里,魏拴也算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心下暗暗满意。

    在魏拴的眼里,李锦妙端庄秀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对她是十分中意。

    吃饭的时候,李母要来三碗面条,一人一碗,却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把自己碗里的面条倒进魏拴碗里。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面条,魏拴愣住了,李锦妙也愣住了,看了李母一眼,只见李母气定神闲的看着魏拴,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等李锦妙说什么,魏拴微微搅拌了一下碗里的面条,继续大口吃下去。

    吃过饭,三人分别,魏拴回去禀告父母去李家提亲。

    回来的路上,李锦妙还是没忍住,问李母:“母亲为什么那么做,不觉得失礼么?”

    “失礼?有什么失礼的?我那是在考验他,他要是吃了我的剩面,我就把你许给他,若不吃,我是断断不会同意的!算他识相,真的吃了”,李母不无得意的说。

    此时她们谁都没意识到,李母这个举动,在李锦妙婚后日子里的每次争吵中,都扮演着导火索的角色。

    新婚当天,张灯结彩,因着算是远嫁,李锦妙早早便起来收拾行囊,她要跟着迎亲队伍一起翻过三座高高的大山,去到那一端的魏家。

    李锦元一大早就去柳絮家点昴,鞍前马后的陪着柳絮;李锦衣紧锣密鼓的准备她的会试,如果中了就可以去修仙人的山门研习法术。

    李家只有李母象征性的为李锦妙掬了一把泪。

    迎亲队伍浩浩汤汤的出发,太阳落山之前到了魏家。

    魏拴准备了一场颇有排面的婚礼,不十分盛大,却看得出来是费了心思的。

    新婚当夜,红烛摇曳,掀了盖头,如花美眷,两相缱绻。

    但是李锦妙发现,魏拴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混沌被玉壶宫主所伤,转世成魏拴是个天阉)

    草草了事之后,魏拴洗洗睡去。

    李锦妙有些睡不着,她想了很多事,有对过去的感叹,有对未来的憧憬,有紧张担忧,也有欣喜。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朦胧中看到那人丰神俊朗,她想推醒身边的魏拴,却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人似是笑了,轻声说:“他不会醒的,你本来就是我的”,说完他欺身上前抱住李锦妙……

    烛花爆了又爆,红烛帐暖,一夜红浪翻滚。

    第二天,李锦妙浑身酸痛,但是屋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荒唐旖旎(yini)的梦。

    成婚三天,魏拴便要出远门,他要去寻一个祖上传说中的法器——朱笔。

    他走后不久,李锦妙便有了身孕,算算日子,应该是新婚当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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