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缘一的馈赠
霍许放下手中的茶，“我还是叫你村长吧，不然还是太奇怪了。 ”
“都可以的，毕竟您是长辈。”
“好的，村长。我这次来，是想寻找钢铁冢草先生，毕竟我的雷龙便是由他打造的。”
铁地河原铁珍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钢铁冢草先生在二十年前便去世了。”
“真是太可惜了，又一位伟大的锻刀匠人如流星消散了。”
“那他的后人呢，我想去看望一下。”
“哦，他有一个儿子，叫做钢铁冢萤，如今也是一位出色的锻刀人，现在应该在家磨练自己的技艺，想必我不用带路了。”（原著中，钢铁冢萤是老村长捡来的，没有父亲那一说，名字也是村长起的，在此是魔改，以方便剧情展开。）
“什么？”
霍许一下子站立起来，“钢铁冢萤，他是草的儿子？”
妈呀，霍许现在心中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炭治郎的锻刀师傅钢铁冢萤？自己早该想到的，腐草化萤，而且都是姓钢铁冢。
别人锻刀要钱，钢铁冢锻刀要命啊。炭治郎只是折断了刀，就被追着砍，自己的雷龙现在风吹日晒三十五年，早就锈迹斑斑，估计自己会被挫骨扬灰吧。
“额，要不，我换一个锻刀师傅好了。”
铁地河原铁珍摇摇头：“目前村子里只有钢铁冢尚有空闲，而且他一定很期待看到父亲锻造的日轮刀。对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想必已经在家等待了。”
太周到了，村长，你这周到的让我想骂人。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对了，最近钢铁冢正在为了一名叫做灶门炭治郎的剑士经常断剑的事情，而头疼不已，如果您能劝导他就再好不过了。”
霍许就这么被推到了钢铁冢家的门口。“果然，所有的村长都会触发任务，你就不应该叫做铁地河原铁珍，应该叫做铁地河嗯劈死。”（他的姓应该是铁地河吧，错了请轻点喷，毕竟对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岛国文化，没那么研究过。）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推门而入，只听得屋内传来阵阵响亮清脆的打铁声。
霍许咽了咽唾沫，“钢铁冢萤在吗？”
未有任何回应，“真是强大的意志集中力啊。”
霍许走进屋内，后院燃得的火热的炉前，一个光膀子的、头戴火男面具的男人专注地看着手中通红的铁块。
“我是桑岛慈悟郎，是你的父亲钢铁冢草在世时提供过帮助的剑士。”
钢铁冢萤头也不回，“如果你找钢铁冢草，请去后山，总有一个坟包里面躺着的是他，请不要打扰我。”
“村长说已经派过人来告诉你，但是你好像并不知道的样子。”
“那又如何，一个柱而已，就算与家族有些渊源，那也不能干扰我锻刀。”
“我带来了他锻造的日轮刀，不想见识一下吗？”
钢铁冢萤顿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霍许身前。“刀留下，你就走吧。”
“哎哎哎，我的刀我还用呢，只是想让你维护保养一下。”
“那好吧，先让看一下你的刀。”
霍许急忙把刀藏在身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钢铁冢十分不耐烦：“看在那把刀的份上，你讲快点，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真是恶劣的态度，跟你爸在性格上可差多了。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则故事，一对朋友，从小就十分要好，后来一起参军，两人也闯下了赫赫威名。在他们老了以后，后辈问他们关系一直如此要好的原因，他们便脱掉上衣，露出健壮的躯体。前胸各种伤痕密布，但是后背却光滑无比，这就是真的好兄弟。可以把后背放心地托付，可以为兄弟阻挡攻击，这样的信任与牺牲，才让友谊得以长存。”
钢铁冢听完，点了点头，“确实是让人敬佩的友谊，那么现在可以把刀给我看看了吧。”
“你听完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感想吗？这样吧，我问你，剑士与日轮刀的关系是不是也应该像这对兄弟一样，可以用身躯保护彼此。”
“嗯，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很好，那给你。”霍许从宽大的羽织下拿出那把被风雨侵蚀的雷龙，不好意思地说。
“我的好兄弟为了我承受太多伤害，请你救救他。”
兴许是之前的故事起了作用，钢铁冢只盯着雷龙看了几分钟，并未发怒，也并未拿刀追杀霍许，“你放这吧，三天后，我还你一个健康的刀。”
“真不愧是钢铁冢，这个名号实在是靠谱极了。”
“如果你是冲着名号而来，那请回，在我这里，没有身份，没有名字，只有刀。”
霍许赞扬地鼓起掌来：“我第一次来锻刀村，你的父亲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一定可以成为草一样伟大的锻刀人，甚至超越他。”
走出钢铁冢的家，霍许对着一旁的草丛说道：“小家伙，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是出来吧，我老人家又没有什么危险性。”
一个头戴小火男面具的男孩跑了出来，整个锻刀村都崇尚火男面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区分彼此的，靠衣服？也是，从开局到结尾从不换衣服。
“老爷爷你好，我叫小铁。听说你是一个很强很强的剑士。”
“嗯嗯，那确实。”霍许虽然剑术方面的实力几乎全部来自于桑岛慈悟郎，但是就凭前鸣柱的实力，那也算顶尖了。
“可是你都这么老了，该不会变弱了吧。爷爷上了年纪以后都不再锻刀了，而你看起来比爷爷岁数大多了。”
霍许听了就不高兴了，这谁家小孩，这么不会说话。
“别看我年纪大，我可是打败了不死川那个臭小子的。”
小铁顿时惊呼起来，“那个讨厌的刀疤男，每次都腆着一副臭脸，我也早就想收拾他了。”
“好，我这就告诉他。”
“啊呀呀呀，别啊。虽然老爷子长得又矮又小，脸上刀疤凶巴巴，发型也丑，但是小铁觉得老爷爷一定是最强的剑士。”
霍许苦着脸，好像是在夸自己，但是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有一种拿刀砍人的冲动，哦，忘了，没刀了。
小铁抱着霍许的胳膊，“老爷爷，跟我去后山，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其实霍许一看到小铁，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这位可是有着锻刀村傀儡师，赤砂之铁的称号。甚至有的同人里面，小铁跟钢铁侠似的，带着几十个缘一傀儡，追着屑老板打，唉，屑老板又是被群殴的一天。
果不其然，在后山孤零零的木屋中，一架破旧但是被保养的干净的缘一傀儡静静地坐在地上。
“这是我们锻刀村的先祖参照一个伟大的鬼杀剑士建造的，虽然没有呼吸法，但是剑技可是十分高超，最早用来磨练剑士的剑术，后来因为零件破损也没有人继承机关技艺就废弃在这里了。
但是，在聪明的小铁大人的修复下，缘一零式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霍许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确实孩子们都早熟，有的孩子十几岁就提刀砍鬼，有的孩子十几岁就开始在隐部鞍前马后、有的孩子十几岁就开始玩机关人偶，有的孩子十几岁就整天想着娶媳妇。（说的就是你，我妻善逸，见了你一定让你感受一下爷爷的爱抚。）
“小铁好厉害，所以你是要我和这个人偶战斗吗？”
小铁摇摇脑袋，“当然……不是。老爷子想啥呢？我只是让你给我提一点意见，毕竟我也不会剑术，很多动作的设计没有经验。”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来一趟，虽然不是真的继国缘一，那我要是不交一下手，肯定会遗憾终生。
“可是，如果我不和缘一零式战斗一番，怎么知道他目前所欠缺的地方呢，而且这可是亲眼看到现任的柱和几百年前传说剑士的战斗啊，你不心动吗？”
小铁立马两眼放光，不要问我是怎么透过火男面具看到的。
“老爷爷你说的有道理，那快开始吧。”
霍许摊摊手：“如你所见，我没有刀，本来就已经是欺负老年人了，还要我空手接白刃吗？”
“哦对对对，我这就给你改装一下。”
小铁按动一个活扣，取下缘一零式六个手臂上的刀，换成了练习用的木刀，然后同样扔给霍许一把木刀。
“老爷爷实在对不起，如果不是六只手臂的话，实在无法再现那位剑士剑术的出神入化。”
“无妨，只有两个手臂的话，老爷子我也不会尽兴。”
没有纷繁复杂的特效，如果再用呼吸法的话，就达不到锻炼剑技的目的了。
思绪回转，上好发条的人偶已经挥舞着六把木剑冲了过来。
“我去，不是木刀吗？为什么闪着金属的光芒。”原来江湖传说的木刀也能吹毛断发是真的，霍许此刻头顶的一撮白毛就被缘一零式削了下来。
不顾在旁边偷笑的小铁，霍许紧握双手，弯腰躲过又一轮的进攻，向左，向右，六把木刀封住霍许所有移动的退路。
“可恶，如果是真的继国缘一的话，未免也太过恐怖，难怪他的一个耳饰就能在几百年后把无惨吓个半死。”
兵行险着，霍许蜷起身子，躲过六面来刀，一脚踹在缘一零式的躯干部位，缘一零式受力向后踉跄着退去。
霍许趁现在，抓住机会，提刀向着缘一零式砍去。
当当当，霍许一连砍出四刀，但是都被缘一零式死死地防住。
“六个胳膊实在是麻烦，而且机关不用瞻前顾后，六个胳膊仿佛有自己的思想，可以各干各的。”
没办法，霍许只能继续对拼，一刀对六刀，刀刀相撞的同时，还要躲避其余的木刀。
突然，霍许的木刀被缘一零式两把刀夹住，又有第三把刀将木刀挑飞，其余三把刀分别以横砍、竖劈，上撩的姿态向霍许发起进攻，看的小铁忍不住目瞪口呆。
霍许双脚用力，整个人原地飞起，握住半空中的木刀，凌空越到缘一零式的背后，一个回砍，准确地砍在了缘一零式的后颈。
突然，霍许眼前一黑，再睁眼只见一道浑身发出金光的人影提刀杀来。
霍许只能仓促防御，在接下数十招后，霍许虽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但是却看清了他耳朵上的日轮花挂饰。
“日轮花耳饰，你是继国缘一！”
又是一波激烈的战斗，雷之呼吸也运转起来，但是刚猛诡异兼备的雷呼遇到呼吸法之祖——日之呼吸，瞬间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局促。
霍许败下阵来，意识随之回归。
“继国缘一，你以灵魂的形式，也得到了永生是吗？”
在霍许喃喃自语时，小铁兴奋地跑到跟前。“老爷爷，你好厉害啊，与缘一零式的战斗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我刚刚走神了多久？”
小铁疑惑地说：“没有啊，一看到你砍到了缘一零式的脖子，我就立马冲过来了。”
“我明白了。经过我的测试，缘一零式可以训练剑技，而且效果一定很好。”但是终究不是继国缘一，如果说缘一零式的战斗是靠六个胳膊的技巧，让人招架不住。那么继国缘一本身走的就是朴实无华，一力破万法的路子，每一招都没有丝毫的破绽。
但是平心而论，霍许的评价是，缘一零式才是真正训练杀鬼的器材，不要把缘一零式当做同等的剑士，当做一只六个胳膊的鬼，以此训练，一定更能取得成效。
鬼的难缠不就是在于强大的恢复力以及效果不明的血鬼术吗，就拿缘一零式训练，正正好。
摸着小铁的脑袋，霍许温柔地说：“小铁，你真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你在机关人偶方面取得的成就，将会远远大于锻刀的结果。”
小铁忍不住哭了起来：“爷爷说我没有锻刀的天赋，所以我才想修好缘一零式，谢谢老爷爷，我一定会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的。”
嗯，加油，小铁·斯塔克。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锻刀村的天气永远都是火热的，有炉火的热量，也有温泉的温热。霍许坐在床上，运转一遍雷之呼吸，除了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的基础呼吸外，闲暇时霍许都要一遍又一遍的进行雷呼的修行。
雷之呼吸虽然脱胎于日之呼吸，但是不应该面对日呼就那么不堪才对。
此刻，霍许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之中，带有了一丝炽热，不是来自体感，而是自己的精气神，雷光闪烁中，带有了一丝太阳的威压。
“这下子，我算是和雷龙完美契合了，感谢鬼灭，感谢继国缘一。”
那现在我的呼吸法应该叫做什么呢？
阳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