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副教练起步
“什么办法？”程航挑了挑眉，故作惊讶，顺着冯博年的话问道。
冯博年见程航也不是完全“水泥封心”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立刻来了兴致说道：“小程可以来我们fyg做赛训指导或者顾问，这样就能继续帮助队友一起提升了。”
冯博年内心实际：靠丁影的话题度，fyg输给prg，骂的人多半会攻击他，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程航回来就不一样了，这样就可以帮我们提高fyg话题度，得一波流量，顺便把fyg连败的骂声再转移一波。而且做个吉祥物拴着他，之后让他愿意参加哪些活动还不是早晚的事。
“赛训指导或者顾问？”程航面上显出一丝惊喜之色。内心其实跟明镜一样：不就是让我挂个虚职做个吉祥物吗？到时候什么事情都挂上个我的名字，流量话题度赚得满满的，哪是关心fyg训练问题，不过是引动流量得自己利益罢了，奸商……
“是的，就是帮忙协助赛训组一起制定训练计划。”冯博年见程航越发有兴趣的样子，嘴上笑容更甚，“其实我们几个高层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全看小程你的意愿。”
“那我还有机会上场吗？”程航明知故问，既然是挂个名头的东西，怎么可能真让他居于主导。
冯博年本想着利用程航还想回归的期盼以及对游戏本身的热爱，轻松多个完全不影响战队内部，又有大批流量的吉祥物，怎么这小子野心还不小，一开口就问能不能上场。
上场？赛训组跟队员一起上场的只有主教练啊？
程航虽然有影响力也算是曾经的神话，可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真想左右整个队伍？打游戏好跟当不当的好教练可是两码事。
虽然心里不屑，但冯博年只是短暂地沉默了几秒钟，就圆滑地糊弄过去程航的这个问题：“只要能留下来，那场比赛不是并肩战斗？”
“话是这么说……”程航慢悠悠端起茶几上秘书放着的茶，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缓缓开口道，“冯总可能不知道，我程航一向不白吃人家的饭。做就好好做，做到最好。
“fyg领导们器重我，希望我再回来，那这份恩情我就没有辜负的道理。只是这恩情过于厚重，我觉得只做个指导顾问什么的，我实在是太占便宜了。”
“小程哪里的话，你回来是给我们增光添彩。”冯博年微微眯了眯眼，放在膝上的手指来回摩挲，眼底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倒是有些不好糊弄，“指导顾问也是很重要的角色，我们必不会做屈才的……”
“至少得做个副教练，天天为fyg操心卖命才还的清啊。”程航没等冯博年继续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放下手里的茶杯，沉声说道。
程航原本一直微垂着眼，显出一副后辈的恭敬模样，直到说出自己的打算时，程航缓缓抬起眼睫，毫无惧色对上冯博年的目光，眼底透着坚定与果决。
该说不说，那气场，完全不输对面商场沉浮多年的老滑头冯博年。
“小程可真是有抱负啊……”冯博年脸上的笑容收起了不少，也没了那副长辈关切的模样，口中的言语变得有些话里有话，面上也只剩下最基本的礼貌。
“是冯总的提议启发了我。”程航微微一歪头表示自己原本也没这打算的，是你们说的，“我怎么没想到我可以在赛训方面多发展发展呢？”
“正巧我看fyg一直都缺副教练，既然想让我进赛训组，我觉得副教练就很不错。”程航微微一笑，身子轻轻靠向沙发靠背，整个人略显懒散放松地坐着，颇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场。
摊牌了，让我回来可以，副教练起步，没得商量。
程航如今倒是没什么可装的了，靠在沙发里等着冯博年怎么回他。
而冯博年此时后槽牙有些收紧，他也算是看清楚了程航的野心。这小伙子怕是来前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只等着他们fyg自己先开口请他了。
如今不是他主动要回来，而是fyg先发出的邀请。
是他们看上了他的影响力，先有求于程航，那程航就有能谈判的筹码。
只是直接让一个刚退役的选手做副教练这种事，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
副教练是赛训组仅次于主教练的存在，不仅在队员训练比赛和人员替换上都有说话的分量，甚至还紧握着俱乐部青训的命脉。
要说主教练主抓一队和rpl比赛的话，那青训、次级、全国大赛的话语权可都在副教练的手上。
冯博年虽然不太在意队内人才培养上的事情，但fyg的实力决不能丢了他们这些老板的面子。
可要是直接不答应，这小伙子的架势怕是会立马甩头走人。
在一大波利益流量和队内大变动之间权衡，冯博年还是不想轻易放弃利益。
沉默了许久，冯博年最后摆出了商场上的模样：“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但我答应你这事可没用，我需要和另外几个高层商量过后才能给你答案。”
“那就等着冯总的电话了。”程航挥挥我在手里的手机，不想再多逗留，转身准备离开。
他知道，另外那几个见都没见过的高层哪个不是这样。冯博年不过是不想把自己那副嘴脸摆的太明显，假装多思考思考罢了。
他懒得戳破，只想赶紧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而且今天小徒弟的直播已经错过很久了，得赶紧回去看回看。
“可你要想好了，给你舒坦路你不走，硬要吃下这么大一个位置，别得不偿失。”冯博年望着走到门前的高挑背影，阴恻恻来了一句，“干砸了，别怪冯伯伯到时候让你走人。”
“谢谢冯总的忠告，不会有那一天的。”程航没回头，手上开门的动作不停，毫不停留地离开了。
程航离开办公楼，回头望了望在黑夜中醒目的fyg队标，眼睫微微颤动。
fyg明明那么耀眼闪亮。
他从不想吃下什么大位置，他只想让fyg能有曾经的样子，只想让更多更好的年轻人能心无旁骛地享受赛场，永远保持着初心前行。至于那些利欲熏心的黑暗、资本裹挟的操控，他来替他们挡下。
不管前路多难，没人赶得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