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卖寻芳楼
“那个林正现在可是人人喊打啊……”街上的百姓议论着太守府发生的事情，怕是要等到下一件事情发生他们才会转移对林府的关注。
“就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杀妻灭子的这等狠毒事……”
“那林府小姐也是可怜，就这么孤苦伶仃的。”
“有什么可怜的，你那是不知道啊，那尹商的老夫人不都把人接回去了嘛，这么大的倚靠，谁还顾得上可不可怜的。”
“也是啊，可怜的是我们这些人罢了……”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终是他们议论是一场笑谈罢了。
一旁的女子戴着斗笠面纱，听完他们的对话微微摇头，放下一块碎银子，持剑离开。
……
“女侠!还请收我等为徒!”前去的路被堵住了，要不是及时勒住缰绳，这些人怕是要躺在马蹄之下，心情多少有些烦闷。
都是那人之前派来杀自己的武士，那日是为了保命才向他们出手，没想到这些人倒是一根筋的铁了心找自己拜师，可自己丝毫没有这一想法，哪里管得了他们。
“我说了不收徒，不要挡路。”勒紧马绳，等他们自行离开。
底下的人左右相看，看出来她无心收徒，若是继续纠缠只怕还会得罪，于是他们起身让路，“不知女侠姓名，他日相见我们定要好好讨教。”现在不肯收下他们没关系，等哪天她想通了，自然就有机会了。
他们起身让出一条道，“无名无姓，有缘自会相见。驾!”马儿掀起尘沙，很快就跑没影了。
这马虽不是宝马，但这跑的速度也足够了，摸了摸它头上的鬃毛，“真乖，跑吧……”许是关着久了，现在就像刚出笼的鸟儿，兴奋的奔跑着。
马儿有灵性，所以驯它都不用鞭子，顺顺毛，说说话就好了。
至于极强烈性的马，那就需要马背上的功夫了，这种马脾性大，需得骑到它服气，让它甘于听从自己的指令，倒也非难事。
马儿也是认主的，只会屈服于能够驯服它的人，只要它认了你，那便是唯一能够骑在他身上的人，除非有更强的控制它。
途经一片草原，马儿也有些疲累，是不肯再跑了，干脆放它自己寻草吃，长在这里的野草冒尖一段时日，正是最鲜嫩的时候。
马儿在这里倒是异常兴奋，撒欢儿似的跳踏着四蹄，这儿没有它想吃的鲜草，便跑到远处去寻，好不欢快。
一片绿色，看着十分舒心，鲜草娇软，躺在上面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十分舒服，枕着手臂，正好可以观赏落日晚霞，也不会有人打扰……
事情告一段落，在这里缓缓也好，惬意通达全身，竟然迷迷糊糊的浅睡了去。
“吁～”
“啧……”挡住快要凑到脸上的马头，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拉着挂在马头的缰绳，方才没有拴住它，现在应该撒欢完了，“吃饱了走吧。”困意被驱散，天色也沉了些。
一人一马，两道影子被霞阳拉得细长，马上的铃铛悠长……
这片草原竟是这般辽阔，看着像是路线显然，但真要行路，却发现有些迷失了方向，因而牵着马儿走了段时间，才完全走出。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四处也没有可以落脚的客店，只有这里的一处人家，正巧碰上晚归拾柴的男主人，“姑娘，天色已晚，不如到我家稍作歇息只有我们夫妇二人住在这里，你也不必害怕。”
堪堪扫了一眼草屋，布置简陋，但也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如此，便谢过了。”
把马儿拴在了门旁的树桩，拍了拍它的头，随主人进去。
“婆娘，来客人了，备些吃食。”男人往屋内叫唤着，让人先坐着。
“哎，来了。”来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但是很会打扮自己，涂脂抹粉的，但毕竟是农田妇人，难掩脸上的沧桑。
“姑娘生的清秀，是个有福之人啊。”女主人细细打量着，眼中神色不明。
她瞧见了对方手里的剑，看了一会儿。
“姑娘会武我瞧着这剑挺漂亮的。”说着还想要上手研究几下。
避开了她要伸过来的手，“不识，捡来的。”
“这样啊，我瞧着那剑挺漂亮的。那姑娘先吃，吃好了我带你去休息。”说着和男人一同出了屋外整理刚刚捡来的柴枝。
……
“我看着那娘们长得也算不得惊艳哪，他们能收吗？”男人干着手里的活儿同女人说到。
“你懂什么？是个女的不就好了，你们这些男的灯一吹，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嘿嘿，说得也是。”
声响大了些，“你什么鬼样子!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老娘灭了你!”说着还抄起手里的木柴打了男人一下。
“哎哎哎，痛，我怎么敢呢？夫人这么好，哪能有歪心思呢……”
“行了，干正事。”
两人忙活完了，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回了屋子里，女人观察着空了的杯子，“那药够吗？她不会醒来吧？”
“放心吧，足量呢。等会儿连着其他人一起送过去。”
“走，去看看。”
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没了动静，只有匀速的呼吸能感受到。
女人仔细地查探一番，没有发现异样，招呼着男人过去，“嘘……把她扶到马车上吧。”
两人一边一肩膀地把人带了出去，连同马车上的四五人一并捆住了手脚，绑的那叫一个严实。
“这些个小蹄子，累死老娘了……”女人揉着酸痛的胳膊，面色不虞。
突然瞥见一旁的树，“那马不见了。”
“什么？”男人前去查看，只剩下地上断裂的绳子。
“算了，先把人送过去。反正也是匹畜生而已，掀不起风浪。”女人马车往里面推了推，跟着上去了，“赶紧的，人家还等着呢。”
男人丢下绳子，驱车而行。
马车狭小，几人挤在一起格外难受，周围的女子都被迷晕，衣着各不相同，或绫罗绸缎，或粗布麻衣，看来他们还真是不挑啊，但也说明他们做这买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想而知该有多少人受害。
他们对自己防备不深，想来也是留心了方才的话，以为自己不会武，只是把剑放在马车一侧，看来是想一起卖个好价钱。
半夜出门，倒是谨慎，这个点路上没有什么人，不会被发现，就算碰上其他人，黑灯瞎火的，也不会拦住他们。
药劲过去，马车上的女子都醒了，嘴巴被封住，手脚被捆住，不用细想就知道自己的处境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可能是最后一个，他们赶着送给卖家，自己又说了不会武，所以没有封住自己的嘴。
干脆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其他人心感绝望，一直在掉眼泪，许是觉得同病相连，聚成了一团，默默地抽泣着，自己在这里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
片刻，马车停了，夫妇二人把车上的人赶下来，她们见到眼前的情景更是恐惧，腿脚发软，干脆放声哭了出来，挣扎着想逃脱这里。
可周围都是壮汉，她们想逃也逃不掉。
二人在同壮汉后的人交易，是名女子，衣着风尘，皮肤保养的极好。
寻芳楼——名字倒是直白。
女子也是见惯了，丝毫不理会她们都哭叫反抗，“把人送进去吧。”声音娇媚，可见当年的风采，只是做的这勾当嘛……
一行人被送入后门，挤在一间小房，哭闹着不愿配合。
“行了，来到我这里就乖乖听话吧～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们。”房门打开，刚刚那女子扭着纤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粗使丫头，“把她们带去洗干净了。”
那女子对这事也是熟稔，有一套，“你们若是现在听话，说不准我高兴了倒也不急着让你们接客，若是再哭惹到我的话……”
接客两字的冲击力很大，特别是对这些还没有出阁的姑娘，现在落到这些人手里，也是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思。
其他的倒也晓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是有两个有身份的却是心高气傲之人，怎能容忍自己在这烟花之地，受不得这等折辱，死活不肯去。
女子双眼微眯，“到了我这儿可没有什么小姐，我的话就是命令。”
“来人，既然她们不愿意，那就好好让她们学学规矩，看看怎样把客人伺候舒服。”女子一声命令，方才的壮汉便进了屋内。
面对几个壮汉的拉扯，她们力量悬殊，反抗不得，害怕得瑟缩，死命护住身上的衣裙，生怕失了清白，两人不断哭喊，吵的头疼，何必呢，俎上鱼肉，还非得得罪人。
其余的女子哪里见过这般场面，自然是不敢掺和，害怕地躲在一旁。
“且慢。”眼瞧着两人就要衣不蔽体，出声到，“您瞧这二人养得娇嫩，弄伤了可就不好了。”
女子看了看她，让一旁的壮汉停下了，“倒是个有胆识的，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女子看着她起了兴趣，是个特别的。
“她们现在不是愿意了吗？”
感受到她凌厉的目光，二人既不想受辱，又不愿丢了性命，忙回答，“愿意、愿意……”
两人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也是明白了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若再不听命，怕是不止方才的羞辱这么简单，乖乖听话才能活命。
女子笑得满意，正欲伸手，却被躲开了。
她没有在意，“这瞧着比不得那几人惊艳，但是稍加粉饰，加上周身的气质，也足够吸引客人了。你也跟她们去吧。”说着让粗使婆子把人都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