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是武僧
天大亮,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张开一次,闭上眼睛又想开一次,如此重复了几遍,她不敢相信,她还在梦里!
按照规律,她在梦里一睡觉不就应该再醒来的么?!难道是喝了酒,睡的太死了,加上忘记设闹钟了?!
伍思虞是什么人,各种自己问号后,很快自我调整状态,又开始一天梦里的生活,况且这梦里的日子挺让她舒坦,没有庸庸碌碌的工作,不需要那些虚伪的应酬,无效的社交,不用面对不喜欢的人。
这里有山有水无烦恼!说不定正是她内心深处的渴求,才会周而复始的做着这个梦。
她觉得她发现真相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梦里的时光!
推开门,深吸一口气,山里的氧气都快让她醉了。洗漱完毕,她又开始瞎溜达的一天。走到僧人住处院子的对面的随墙边上,清晰的听到木棍敲打声。
她闻声走过去,看到归墟手上的棍舞的虎虎生风,一看就不是花架子,这一棍下去,击中要害,非死即伤。
归墟以棍击地,扬起厚重的灰土,做了一个收棍的姿势,算是结束了。
伍思虞拍掌,说道:“你这棍耍的真好。”
归墟气息沉稳,一点也不见刚刚运动完的疲态。
“思虞姑娘谬赞,贫僧乃武僧,贫僧应当如此。”
伍思虞惊讶:“武僧?!”
请原谅她真的一点也看不出归墟是个武僧,说好的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呢,动漫的武僧不都这个形象么?!你见过哪个武僧这身材瘦削,若是带上发冠,穿上文人的袍子,说是书生她也是信的。
她收起了惊讶,这样显得她很没有见识,她饶有兴趣的问道:“归墟小师傅,除了棍,你还会其他的兵器吗?”
归墟拿着棍,走到兵器架子处,伍思虞这才注意,这里是不折不扣的练武场,那个架子上都是各式各样的兵器,她走过去,一一打量,有刀,有剑,有刺,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她有些手欠,握住一把画戟,谁知道这么重,画戟从架子上脱落,砸向她。
“小心!”归墟一把抓住,放回原位“这些兵器都很重,要小心,避免误伤!”
伍思虞嘿嘿尬笑两声,厚颜无耻的问:“有多重?有我能拿的吗?”
“这戟重30余斤,大刀也有20余斤,其他单刀,剑类轻一些,约莫就2斤到5斤不等,但刀锋利,容易伤到自己。”
“那些鞭呢?”她只想最后的鞭或者鞭之类的的兵器,她看电视剧,那些女侠不都爱甩鞭子吗?!甩的又飒又美!
“莫要小看鞭子,比一般刀剑都要重,5斤至10斤不等,且鞭子柔软,比一般兵器都难练。”
伍思虞一听,干巴巴道:“这样啊,好像都不合适”
“若只想强身健体,学一套拳法即可”归墟一本正经推荐,奈何某人只是闲的。
“不,还是算了,我觉得我不合适,我怕我资质愚钝”伍思虞连忙摆手,就怕小和尚当真了。
“那这些你都会?”她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都有涉猎,但使的较好的是棍,戟和鞭!”归墟扯出架子上的布,把棍上的灰尘擦拭。
十几岁就有这般武艺,让伍思虞对素未谋面的主持大师,竖起大拇指,多厉害的人才能教养这么优秀的徒弟。
“主持大师真厉害,教了你这么多!”
归墟手一顿,又接着擦拭,说道,“武艺不是师傅教的,是之前的师兄。”
归墟五岁随老和尚回庙里,因年事已高,再加上旧疾在身,已经不轻易动武,在武艺方面自然就交给了武学造诣颇高的二弟子了尘。
在归墟口中的描述,这位了尘师兄堪称武学奇才,虽说师傅也说他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料子,但是和这位师兄比起来,一个是学霸一个是天才,可想而知。
一个学霸在一个天才的教导下,武艺自然不会差,但是在他十三那年,师傅归来,和了尘师兄说了一些话,了尘师兄离开了庙,再也没有回来。
他问过师傅,师傅说,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了结了,才能远离凡尘俗事。说罢,再也不许他打听师兄的消息。
“如果有机会,你想下山找他吗?”想来,归墟对他这个了尘师兄有别样的感情,不同于对其他师兄,即使离开家庙,也不再多说,但是对了尘,应该多了一份兄弟之情。两人年岁相仿,
“……也许吧。”师傅说,人各有机缘,不得强求。
说来,归墟也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这些,但是不知道为何,面对思虞姑娘,这些心绪不由得袒露出来。可能是纵然他向佛祖道上千遍万遍,佛祖也不会回应半分。而眼前的人还能回应一二。
“来,你说的拳法,教我两招,等我哪日回了华国,我定要向我亲朋好友炫耀一番——这可是我在……国学的武术!”伍思虞转来个话头,说着说着她又觉得奇怪了。
这里是别一样的桃花林记吗?不知外面今夕是何年?
“这里是花国,今年的第三十六年。”归墟打破了她的臆想。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上,夏商周,秦两汉,魏晋南北朝……怎么也对不上她初中时背后的朝代名称,敢情她做梦梦的还是个架空的朝代?!
但她也不去纠结这个朝代问题,做梦而已何必如此当真。
归墟转身化身为严肃的武师傅,给伍思虞示范一些简单的架势。
不得不说,学渣就是学渣,哪怕有个好师傅,一样还是渣。她在武学上没有半点天赋,能把花架子划的不堪入目。
好在归墟也是知道她只是有几分热度,学的好不好不重要,本质在于动,于强身健体有益。
一个时辰过去,伍思虞已经觉得她跟运动这辈子是无缘无份,若是逛街,她或许能步行几公里,但是这一招一式,她是招架不住的。
在这凉爽的季节,她已经是汗水淋淋,她随手抓起武器架上,看着比较干净的棉布,擦擦额角的汗。
归墟伸手过去,想要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他想说那是他的汗巾……但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说,也说不出口了。
收回手,自然垂落的手掌,握了拳头,松了握,握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