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伪之法
徐凡看着这来的老头如此傲娇，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毕竟今日的主角应该是他才对。
可没想到随便来了一个老头，破坏了他一部分计划，最主要的是那些被自己雇佣的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但他也不是傻子，这里的人对其那般恭敬，必然有道理。
因此尽管心中有无限怒意，也并未说出来。
至于对方到底是何人，那等今日之事完事再问姐姐便是了。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显然是认识的。
“宋老，郝世劳雇佣的人如此不知礼数，难道您还要帮他们不成！”
人群中一人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
郝世劳看到对方，眯了一下眼，明显有些针锋相对之意。
显然二人中间有些过节，对方并不想因为宋老的原因放过祥云斋。
对方的话语，显然也激怒了郝世劳，
“田有为！难道宋老说的还不明白吗！”
而田有为身边的一人悄悄捅了捅他，不停地眼神示意，让其在这个时候不要胡闹。
自始至终，宋老都未曾看田有为一眼。
这让田有为心中也是一阵憋屈，又无可奈何。
“小娃娃，怎么，你还不开始吗？老头我可等不了你太长时间啊！”
林默接触到宋老目光的刹那间，不由得心中一颤。
别看对方已经是年过花甲，可那目光却非常犀利。
林默记得张涛的目光也是有这种压迫，些许不同。
张涛的目光就像是两团火焰，能够燃烧心虚之人内心的阴暗，让其无处可藏，而眼前这老者，更像是一种沧桑，双目深邃如大海，能够吞没一切，直指人心。
“小默。”
郝世劳看向林默，点了点头示意他大胆鉴定。
“豁出去了，让我捋一捋关于书画的知识，该怎么说呢。”
林默心中念叨了一句，便不再环顾周围，反而专心看向画作。
就在此时，林默顿时感觉到脑海一阵刺疼，伴随着一股眩晕。
下一秒，脑海中不断地出现一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伴随而来的便是昨日的那种奇妙的自信状态。
一时间，就连后背也是不自觉地挺直了起来。
而这一种变化，那些围观的人群自然都注意到了。
“咦，这小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此时也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
但很快就被郝世劳杀人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谁都注意到林默身上的变化，但此刻林默正在鉴定画作，忌讳的自然是被人打乱思绪。
全场顿时陷入了异常的安静，只留下肌肤与画作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五分钟后。
“真是很不错的作品啊！”
林默突来的一句打破了这份寂静。
而听到林默声音的同时众人神色各异。
场上只有郝世劳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郝叔，这回你该承认了吧！当年之事今日在你身上展现一次，这滋味不好受吧？不这还不够，不够！放心，我会慢慢让你体验的！”
此刻徐凡仿佛是着了魔一般，歇斯底里地看向郝世劳，甚至双目中还隐含着泪花。
或许对于他来说，今日这一幕，他已经憋了十年了，终于得偿所愿。
“小凡，够了，我们回去吧！”
女子却是看了眼此刻脸色苍白，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的郝世劳，又看了看又哭又笑的弟弟有些不忍道。
“我不回去，我还没够！”
徐凡却一把将女子的手拨开。
而周围的众人中，也有些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当然，也有一部分不忍心，想要上前安慰郝世劳，也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小娃娃，有话一次性说完不好吗，又何必吊人胃口呢。”
就在此时一旁坐在木椅上的宋老却是吸了一口烟开口说了一句。
“我是要说，当然要……”
徐凡本以为宋老说的是他，可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对方看的不是他，而是林默。
“宋老厉害，只是宋老误会了，不是我不想说，是他们没给我机会罢了。”
林默看向宋老，面对其凌厉的目光丝毫没有刚才的胆怯。
这让宋老也是皱了皱眉头。
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年轻人，你很不错。”
面对宋老突来的夸奖之句，周围不少人都是瞬间愣在原地。
“陈兄，我，我刚才没听错吧？宋老是夸那小子了吗？”
而那陈兄的男子也是咽了咽口水，
“好好像是吧？”
话语中有着一丝不确定。
“宋老，难道”
本已经面如死灰的郝世劳在听到林默与宋老对话的同时也瞬间惊醒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宋老。
对于宋老，他自然知道什么脾气，那是绝不可能轻易开口夸人的。
从认识对方十几年，从其嘴中听到的夸赞之言，绝不超过十句，而且其中一大半都是面对文玩。
“呵呵，你何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呢？”
宋老难得挤出一丝笑容道。
“小小默，难难道你看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想要串通，作伪鉴定！”
未等郝世劳说完，一旁早已忍不了的徐凡顿时跳起来开口道。
面对周围人，好奇，质疑等各类的目光，林默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而后看了眼徐凡道，
“作伪鉴定？我并未看开口，你怎知我会伪鉴定？再说了，这作品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林默冷声说了一句，顿时让徐凡哑口无言。
而后便不再搭理他。
反而低头开口道，
“文玩字画，字画最为难鉴定，究其原因，便是难在这作伪之法。你以为用了旧纸，上面摹仿石涛之画，画的以假乱真的地步就能真的冒充，以伪当真？”
林默言语犀利，在其开口之时，徐凡和那名李叔的老者顿时惊异地看向他。
仿佛从未想到，对方如此年纪，竟然说出这般话语。
“你！这这不可能！不对，你污蔑！此乃真品，那个博物馆里的才是赝品，难道你们想仗势欺人吗！”
说到最后徐凡的声音都变了音色。
仿佛受到欺负的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