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假千金(18)
顾母发现顾彦不见后,召集佣人将整个别墅找了一遍,到处都没找到人,最后调监控才发现顾彦早在四点半就从家里离开。
从物业那拿到别墅区门口的监控,显示顾彦从家里离开后便出了别墅区。
顾母得知消息后,焦急地在客厅来回走了两圈,最后受不住瘫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机、钱包和身份证都还在家里,他能去哪呢?”
“妈,先别着急,阿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顾绍同样心急,安抚了母亲后说:“阿彦早晨去了小初的房间,可能看见小初不在家去找她了。”
顾母双眸瞪大,“他什么都没带怎么去找?”
顾绍:“您别急,我打电话给小初问一下。”
顾母急得不行:“快打,快打。”
电话打过去,白初很快接通。
顾绍眉心一跳,这个点学校在上课,白初这么快接电话就表示,顾彦在家没等到白初后果然去找她了。
手机钱包在家,车也送去维修了,顾彦去到学校找白初的?
走过去吗?
顾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还没有开口,电话里响起白初清清冷冷的声音:“顾彦在我这,中午十二点安妮咖啡馆见。”
话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顾绍错愕地握着手机,顾母只隐隐约约听到白初在说话,并未听清她说什么,见顾绍这幅模样更加焦急。
顾母:“小初说了什么?”
“妈,没事了,已经找到阿彦了。”顾绍收起电话,让佣人倒了杯热水过来。
顾母呼一口气,“他真去找小初了?”
“嗯。”顾绍想起白初刚刚仿佛绑匪要赎金的话,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佣人端着热水过来,放下后说:“少爷,月音小姐醒了,不愿意换药,我们一靠近她她就尖叫,还拿东西砸人。”
这状况与昨晚等不到白初回家的顾彦多相似,顾绍听了头痛到说不出话,挥挥手让佣人退下。
顾母捂着胸口站起来,“月音昨晚被阿彦吓着了,我去看看她。”
顾绍:“妈,月音她现在在砸东西,你别上去,我给张医生打个电话。”
看着顾绍转身去打电话,顾母跌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某个点,眼泪流下在脸上留下两条泪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池纵早上起来照镜子,看见自己这幅尊容后犹豫着要不要去上学,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决定去学校。
昨天白初砸了他的鼻子,又一脚把他踹下花坛,然后就消失了消息也不回,他总得去讨个说法。
池纵说服了自己,到学校后发现白初请假了。
“不是吧,踹我一脚就玩消失?”他什么学习的心思都没有了,低着头短信轰炸白初。
关系好的同学凑过来,打量他几眼问:“池哥,你帅气的脸上怎么又贴上纱布了?”
池纵没有好气地说:“关你屁事,作业写完了吗还在这哔哔。”
“哎,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不会又是被顾白初揍的吧?”
池纵不说话了,俊脸黑了几度,摸着后槽牙。
那人一惊,“真是顾白初揍的?”天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池纵彻底翻脸,一脚把他踹开,“滚!”
白初可不止揍了他的鼻子,还踹了他心口一脚,这件事他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那人爬走了,但论坛上很快多了一个帖子——《报!池大校草的脸又被顾白初揍了!》。
这个帖子很快登上热门,然而池纵并不知道,一整个上午都捧着手机看,眼睛就快要把手机盯出个洞来了。
然而白初还是没有回复。
宾馆,由于走的太匆忙,白初身上除了学生卡和手机什么也没有,她打电话让服务员送了纸笔上来。
顾彦在睡觉,她就在旁边用手机看网课,全神贯注。
时间很快溜走,中午十一点多一点,顾彦也睡饱了迷迷糊糊地睁眼,下意识地往床边伸手:“小初。”
床边没有人,他一下子清醒,爬起来然后摔了下去,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地板,委屈极了。
身后突然响起白初的声音:“我在这。”
顾彦转头看见白初,满脸惊喜:“小初你没走。”
目睹了顾彦找错方向摔下床的一幕的白初面不改色,“嗯。”
【静音许久的系统小声吐槽:这个也好蠢。】
白初退出网课,整理好草稿纸,问道:“饿吗,我们先去吃个午餐。”
“饿,脚也好痛。”顾彦吃力地上床爬到白初这边。
白初问:“脚怎么了?”
“来找小初走太久了。”他抬起脚,脚底红红的,磨出了不少水泡,指尖的地方已经磨破。
“忍一下好不好。”
“好。”
顾绍到达咖啡馆的时候,顾彦的午餐已经吃到一半,一边吃还一边跟白初抱怨父母和大哥多坏,把他绑起来,还叫医生给他扎针。
顾绍在他们对面坐下,“小初,阿彦。”
“你怎么来了?!”
顾彦见到他大惊,手忙脚乱地放下刀叉,抓住了白初的手,怕顾绍把他和白初分开。
顾绍:“阿彦,你不说一声就离开,我们都很担心。”
“跟你们说了肯定就又把我绑起来不让我来找小初了。”
顾绍:“……”确实是这样没错。
他不说话,顾彦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将白初的手抓得更紧。
后者面无表情,问:“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
为什么要把她绑起来?
她问过一遍又一遍,得到的只有更残忍的对待。
被锁在拉着厚重窗帘,昏暗的房间,一遍又一遍地承受鞭打折磨。
为什么?
她得不到答案。
到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
顾绍看了一眼如同炸毛小狗一样警惕的顾彦,喉头艰涩,数次开口都没有发出声音。
白初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目光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顾绍闭上眼,声音沙哑:“你二哥他,生病了。”
这一句说出来后,如同打开了生锈的锁,后面的话都没有那么难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