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她怔怔地看着。”
一抬头，就对上少年漆黑的眼睛，仿佛所有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她有些惊慌道：“怎，怎么了。”
就听见少年有些低沉的嗓音：“能帮我递一下水吗？”
她舒了一口气，身后就是他的衣服和水，舒柠在少年的示意下递了过去，越珩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在不经意间擦过了她的掌心，让她的心尖颤了颤。
面前的少年喝水的时候喉结滚动，可能是喝得快了，有小滴水顺着白皙精致的锁骨流下，多了几分性感。
那边正在和队友交流的陆东也跑了过来。
接过林瑶手里的水咕咕咕喝了一大口，随便抹了一把嘴，看着林瑶：“怎么样，哥哥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听到他这么自恋的话，林瑶不想夸他了：“跟你平时的狗样没什么区别。”
陆东看她嫌弃的样子，乐不可支。
比赛差不多要继续了，裁判已经吹了哨子，他们没时间多说什么回到了场上。
舒柠看着少年高大冷冽的背影离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心跳声渐渐平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感觉到一道愤愤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转头，发现那个被越珩拒绝的女生正打量着自己，眼里有着幽怨，还带着淡淡的疑惑和不屑。
她没有多想，目光继续移到比赛场上。
最后结果是一中以一分之差险胜了隔壁七中，于是赢得了一片喝彩。
傍晚，舒柠从图书馆借完书，回家路上林瑶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篮球赛的事：“你知道那个被校草拒绝的女生是谁吗？”
舒柠记得那个女生，后半场比赛她看了自己好多次。
她眨了眨杏眼，说：“她叫苏子衿，也是一班的。”
林瑶继续说道：“听说那个苏子衿挺高冷的，有好多男生追她，她都没同意，我们班好多人还把她当成女神，今天才发现，原来她也喜欢校草啊，看来校草的魅力真大啊。”
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喜欢越珩，要不然也不会快把她盯成筛子了。
不过……
舒柠：“我以为一班的都是学习狂魔。”
林瑶翻了个白眼：“苏子衿家里有矿，完全是砸钱进去的，成绩也就比我好一点点。”
她用手指比了一点点。
舒柠忍不住噗嗤笑一声。
“不过陆东天天打游戏，我就没看出来他哪里努力了。”
说着说着她有些嫉妒了，陆东是天赋型选手，脑子好用，从小就聪明，不用怎么努力，人家照样在实验班，那里面的人可都是学校的佼佼者。
尤其是越珩，他常年霸榜班级和年级第一，才有了学神的称号。
这个舒柠认同。
不知道想到什么，林瑶露出一个痴痴的笑：“越珩也太帅了，今天简直荷尔蒙爆棚。”
舒柠想起了光芒四射的少年，轻轻应了声：“嗯。”
两个人渐渐走远，人影晃动间，没有人发现，有一道清隽的身影一直默默地跟她们在身后，像是守护的骑士。
夜晚，风扇呼啦啦地吹着，舒柠穿着柔软清凉的白色睡裙，正坐在明亮的灯前聚精会神地奋笔疾书，过了一会，她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目光却不经意看到小桌子上摆着的相框，照片上的青年高大俊朗，温润如玉，正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她怔怔地看着，心里涌出难受，久久不能平复。
……
这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舒柠的成绩还算不错，进步非常大，尤其就是数学。
也许是每天晚上坚持不懈的补习起了很大的作用，最直观的效果就是这次舒柠的排名直接跳到了班上第十，年级第五十，可以说进步是非常之大了。
舒柠其他科目的成绩其实还是挺好的，所以只要数学稍微提高，她的排名就上去了。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的物理考了满分，全年级第一，直接把实验班的都比下去了，物理老师笑得合不拢嘴。
林瑶这次差一点就要掉出重点班了，她惊险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她的数学其实也不太好，但是比之前的舒柠要好一点。
所以看到舒柠的数学进步这么大，她表示十分震惊，不得不感叹不愧是越珩，随随便便教一教就进步如此神速。
顿时有些羡慕嫉妒有年级第一帮忙的舒柠，怕自己真的落后，每天都去楼上找陆东，让他给自己补补数学。
舒柠这几天晚上都学得挺晚，精神状态不太好，尽管她很努力地想打起精神认真听讲，但是英语课上，她还是有些昏昏欲睡。
正当她的眼皮再一次不受控制下沉时，突然听到老师点她的名，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英语老师温和地提了一个问题，舒柠回答完后，这才让她坐下，又提醒她晚上不要学习得太晚，注意休息。
舒柠第一次因为打瞌睡被老师叫起来，白嫩的脸上有些泛红，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一下课，她终于撑不住了，直接趴在桌子上。
林瑶看她睡过去了，也没来找她，直接去了楼上找陆东。
舒柠睡得昏昏沉沉，蓦地桌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一下，她几乎是立刻就惊醒了。
面前几个女生也停止打闹，声音有一瞬间停息，然后就传来女生的声音：“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是故意的。”
舒柠尚且困顿，根本没力气抬眼没看她，就回答：“没事。”
没再理她们，又一头趴了回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大节课结束，她才精神好了点。
林瑶凑过来，点点她的脸：“你看看你那黑眼圈，眼袋都快出来了。”
她皮肤白，眼底一大片乌影，显得分外清晰。
“也没有，就是这几天看书比较晚，一点多才睡。”
她余光一瞥刚好看到课代表何娇走过，及时叫住她：“我的作业好像还没交，你已经收完了吗？”
何娇不情不愿地瘪瘪嘴：“早自习就收完了，你去办公室交给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