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擒贼先擒王
老纪头戴着面具，见得司马昭君从沙滩上挥刀向自己冲来，正中自己下怀。
来不及报上名号，因为，那司马昭君手刃老三龚智超，一个动作，将他摔下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老纪头，原本是为了对付何晓氏。他扫视一下五个人，只有何晓氏看上去，有几分狡诈态势。
所以，将最难对付的人，留给自己，也是老纪头在兄弟五个中最过得硬的手段之一。
作为五路神仙的老大，他尚若遇事往后退，又怎么能令这些奇才怪才心服口服？见得司马昭君将老三眨眼间功夫，摔下马来，老纪头顿时明白过来。唉，看来自己真滴是老眼昏花了。做一辈子接生婆，却给人家掐错脐带。
不得已，提刀策马，大声吼叫着：“黄毛丫头，老纪头在此，你休得猖狂。”
对着飞奔而来的司马昭君，老纪头没有下马，而是策马应敌。只见他一只手抓住马缰，一只手挥刀在马的右侧旋转。看那架势，非得取走司马昭君性命不可。尽管，他们的宗旨，只是求财，而不是谋命。
司马昭君是谁呀！二十多年来总是为生儿育女奔波，搞得司马昭君灰头虎面。
长期的精神压力，原本想在何晓氏身上发泄。
怎奈，那何晓氏及时调腔，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向司马昭君提供她母亲小茴香下落为名，巧妙的化险为夷。看着司马昭君将五路神仙中三神仙摔下马来，那一跃而起的空中老鹰朴食镜头，看得何晓氏瑟瑟发抖。
心里想，我滴个乖乖弄地咚，幸亏我看出司马昭君一副拼命三郎的蓄势待发样子，及时将话锋一转。
要不然，遭遇司马昭君修理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家人。特别是他们家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何桃、何梨姐妹俩。不知天高地厚，肯定选择和大小姐司马昭君决一雌雄。
嘿嘿，和三神仙的打斗，显示不出司马昭君的功底。
先别忙着下结论，看看安居县城第一捕头，是怎么针对司马昭君的。“呀呀呀！”老纪头右手的一把大砍刀，在骏马的右侧，摔得“呼呼”作响。迎面，司马昭君一个劲猛扑上去。如此情景，何晓氏一颗跳动的心，“噗”一下跳到嗓子眼。
他扯开嗓子，吼着提醒司马昭君：“大小姐小心，螺旋刀法不容破解，他是奔你性命而来的呀！”
不知道司马昭君听到没有，何晓氏只是大声疾呼。
众人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老纪头直取司马昭君项上人头。
双方的人，伸长脖颈，瞠目结舌。不难想象，只要老纪头一把大砍刀停不下来，那迎面而来的司马昭君，绝对因为奔跑惯性，主动和老纪头的大砍刀不期而遇，刀起人头落地，仅在转眼之间。
尽管何晓氏提醒司马昭君的喊声，令所有人都听得见。
见那司马昭君继续向老纪头冲过去，那飞跑的不要命的镜头，连她背在身后斗笠和蓑衣一上一下随身起舞。司马昭君仿佛屏蔽所有于外界的联系，一个劲冲向老纪头。一个在沙滩上奔跑，一个骑在马上挥刀直逼过来。
不是练家子的人，也能看得出司马昭君处于弱势。
按理说，听得何晓氏的提醒，司马昭君应该感知，和深有体会自己身处险境的危机。
驻足放弃自己主动攻击之策略，化主动攻击为背动，不至于将自己生命置身与危险之中。可是，司马昭君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根本就没有改变自己主意的打算，哪怕已经感觉到老纪头的大砍刀，寒光直逼自己脑门。
她依然奔跑着，没有半点退宿的打算。
倒是老纪头以为，这个不要命的少夫人，为何如此这般和自己拼死拼活。
心里想，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至于拿性命来拼吗？看着司马昭君从沙滩上奔跑而来的全然不顾样子，老纪头不敢怠慢。他知道，在自己手上旋转的大砍刀，只要不停下来，那冲上来的中年妇女，必死无疑。
“大胆狂女，原本认为你是女性，不至于索你性命。可是你，大言不惭，口无遮拦。尚若我老纪头在不给你点颜色看看，那安居县城第一捕快的声誉岂不是空图虚名。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送死来着。呀呀呀，看刀！”老纪头在碰到司马昭君的一刹那，挥刀下劈。
听得“当”的一声，众人心里紧收。
看得小茴香喊出声：“别，别，别，刀下留人。”
小茴香担心刚刚认识的女儿，不会因此送掉性命吧？
不就是要银子么，我小茴香的宜春院多得去了。花钱免灾，或许，她的话能对自称为老纪头的人，一个提示。可是，小茴香哪里知道，她的话不用说老纪头听不进去，连她女儿司马昭君，也是当着耳边风。
老纪头的名字，小茴香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
突然间，小茴香想起安居县老爷手下衙役捕快班头老纪头，心里咯噔一下，便大声疾呼刀下留人。迟了，司马昭君已经进入老纪头的大砍刀挥舞的范围之内。那当的一声响，便是两刀相交发出刺耳声音。
顷刻间，老纪头的骏马右侧，火花四溅。
谁都知道，那可是刀对刀，钢对钢发出来的震耳欲聋的，使人胆寒响声。
老纪头一刀下去，以为司马昭君非死即伤。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的大砍刀从司马昭君头顶扰过时，司马昭君即刻将奔跑的双腿，跪在沙滩上。地上即刻被她的膝盖，擦出两条深深沙沟。在躲过老纪头旋风刀的一呼啦功夫，司马昭君举刀上扬。
两刀“嚓！一声响，”在老纪头的右侧立刻冒出火花。
司马昭君紧跟着一个转身，身体呈现丁字步站立，并没有紧追不舍。
她知道，一个人和一匹马赛跑，岂不是白白浪费体力。 所以，躲过老纪头的旋风刀，司马昭君心有余悸。刚才刀遇刀之间猛力碰撞，没有功底之人，早已经因虎口震裂，手腕发麻，而弃刀落地。
老纪头能在如此这般震动之下，手握大砍刀，依旧纹丝不动。
看来，此人非等闲之辈，功底不在自己之下。大不了，两个人半斤对八两，打个平手不分高下。可转念一想，在母面前，自己练了那么多年的剑术，拜师学艺，现如今连个小毛贼都打不过，岂不是丢人现眼。
想到这里，原本，对老纪头心存忌惮的司马昭君，逼上梁山。
正所谓人生脸皮至为贵，怎肯轻易撕破之，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司马昭君急转身，朝身后的老纪头怒视。只见得老纪头满有把握将司马昭君一刀毙命是假，他只想废掉司马昭君一直胳膊，以示教训！
事实上，那司马昭君在接近他大砍刀的一瞬间，整个人后仰。并且，双膝跪地，只听得老纪头的一把大砍刀，在自己耳边呼呼而过。
老纪头没想到司马昭君来这一手，不但没有伤着司马昭君，反倒被她震得虎口丫撕裂，慢慢的向外渗透血渍。老纪头真的火了，如果今天他在五路神仙面前失手输给一个女人，日后定将成为他们的笑柄不可。
所以，老纪头想法，和司马昭君一样，非得一战定输赢。
输，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见得骑在马上，自己反而被动，老纪头左右摇晃一下自己脖颈，松松筋骨，以示再战。和司马昭君想法不谋而合，两个人四目相对，快速向对方站立方向奔跑。“呵呵，我看你是个女人，现在你说声对不起，我留你性命。否则，你今天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司马昭君“嘿嘿”抛给对方一个冷笑，和老纪头一样，嘴说脚不停。
“别说大话，我司马昭君不是吓大的。鹿死谁手，现在还不一定呢。把话说得太早了，有时候只能给自己带来烦恼。废话少说，看刀。”司马昭君见得老纪头下马和自己迎战，心里窃喜。
我去，以为你在马上，我在地上，够着耍刀，仰面仰头，多有不便。既然你下得马来，那就休怪我司马昭君得理不饶人了。几个跳跃奔跑，司马昭君便来到老纪头面前，挥刀旋转，寒飕飕锋利刀口，直逼老纪头颈部。
天啦！招招致命，心狠而手不留情。老纪头见得司马昭君直取自己性命而来，后退一步，将司马昭君气愤的刀口力道减弱。然后，举刀侧身划弧做切线运动，将司马昭君飞驰而来的刀尖，推向身体外侧。
“乒乒乓乓”两个人大砍刀碰撞，发出的响声，听得双方其他人等有一种耳膜刺痛感觉。“老大小心，疯婆子不同一般，十有八九是个练家子。”一行人围绕在老三龚智超身边，有将他扶起的；也有为他牵马，托他上马鞍的。
不回避，也有人抱怨他：“怎么搞的嘛，不就一个疯婆子吗，至于被她一招就打得满地找牙？老三，不是我说你，看今天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太怂包了吧！”
司马昭君见得老纪头虽然能化解自己刀法，但悉心观察一下他脚步移动姿势，不但缓慢，且步伐紊乱。
凭司马昭君对此种步伐的了解，此人应该是年过花甲。不由得信心百倍，气力大增。她也不含糊，一刀被挡，是因为老纪头原地不动，举刀竖立，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将自己刀剑挡在弧形切线之外。
于是乎，司马昭君急忙抽刀下劈，直逼老纪头大腿。
老纪头后退同时，见得司马昭君反应太快，急忙继续防守。因为司马昭君刚才和他交手几招下来，是步步紧逼他性命。也就是说，刀刀直奔上三路。老纪头便把重点放在自己上半身做防护。
他错了，和刚才判断失误一样，老纪头这一回真的又一次认知错误。
司马昭君取他下三路，他却回防上身。
一高一低，给司马昭君钻了空子。
“嚓”一刀刺来，司马昭君的大砍刀口，撕裂老纪头大腿根部裤管。吓得老纪头慌了神：“嗨嗨，你这鸟人使诈。明明是直取我脑袋，却突然变招砍人家大腿。打不过人家，认输不就得了。也不必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断人家命根子啊！”
五路神仙见得老大不顾防守，却一味用双手捂着自己大腿根部，行为极其猥琐。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得左右为难。打吧，自己大腿根裤管被人家割成一条缝。万一再来一刀，唯恐自己就没那么幸运。虽然老纪头年事已高，但为人羞于启齿的地方，他还是比较在乎。
甭管心里怎么想，身体很诚实。
在司马昭君回刀直接砍向老纪头拿刀的一只右胳膊之时，老纪头却不自觉的将没有拿刀的左手，伸向刚才被司马昭君割破的大腿根部。等他抬起头，司马昭君的一把大砍刀“咔嚓”一声，左肩往下，携同左胳膊，血淋淋的掉在沙滩上。
掉在沙滩上的左胳膊，在抽筋晃动。
左手五个手指，似在喊着疼痛。
每一个手指头，不停地颤动着。“啊哟！”老纪头一声惨叫，整个人晃动一下，拿大砍刀的右手，带着一把大砍刀，一同倒地。失去一只胳膊的疼痛，令年事已高的老纪头痛不欲生。
他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沙滩上，即刻不省人事。
“大哥，大哥。”
“老大，老大。”
“”
司马昭君也没想到，狂妄的老纪头，怎么一下子就被她砍了呢？
讲心里话，虽然司马昭君有一种大展身手的想法，但根本没有想致伤致残五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有一点必须除外，那就是当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她将不顾来自任何一方的束缚，绝对先下手为强。这是司马昭君做人的风格！
她真的没想到，老纪头在她割开裤管的一刹那，自己不顾生命危险，护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实在是自找死路。凭司马昭君和老纪头过招，她根本没想以刀法取胜。因为她知道，老纪头的刀法比自己要率高一筹。
因为司马昭君知道自己擅长双剑，对刀法自然疏远。
起码今天她明白，要想赢得老纪头，必须以自己的优势，一攻击溃。
于是，眼珠一转，看得老纪头刀法自己难以匹敌。老纪头留在沙滩上的移动步伐、脚印，站立不稳，底盘不牢固，早被司马昭君看穿。想以年轻，身强力壮占为上风，才是司马昭君真切的想法。
在她做下劈动作时，满以为老纪头会举刀上扬划弧。将自己猛力下劈的一把大砍刀，拦腰化解。
令人司马昭君惊叹不已的是，老纪头全然不顾自己遭遇的危险境地。根本来不及挡住向他左肩砍过来的一把大砍刀，反倒顾及自己大腿根部的裤管被撕破。有可能是因为司马昭君割破裤管，使得老纪头注意力分散，而心神不定。
血淋淋被当场砍掉一直胳膊，众人岂能罢休。
在几个人相继查看老纪头时，知道大哥一只胳膊再也回不来了。四个把兄弟，不顾老纪头死活，同时操持大砍刀冲向司马昭君。小茴香见状，大声求救：“三狗蛋、何晓氏，你们俩是死人啦！还不快快给我上。”
小茴香的喊声，并没有吓阻五路神仙的兄弟四人。
一个个猛兽一般的五路神仙，双目喷火，直逼司马昭君。
“呵呵！”司马昭君才不像老纪头那样坐以待毙，他早预料到这伙人定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便挥刀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