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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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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以骁在电子锁按键上输入密码后, 大门没像上次那样直接打开。

    电子锁屏幕显示‘输入密码不正确,’他盯着看了两遍后,翻阅手机的备忘录, 重新输入密码。

    这次, 大门依然紧闭着。

    霍以骁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温暖显然更改密码了。

    不得已, 他只能按门铃, 祈祷温暖在家,会给他开门。

    此时此刻,温暖正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手机开着免提,一边和余音打电话,一边看余音发送过来的授权协议。

    余音对法律方面的知识不够了解, 有时候,关于协议上的东西, 咨询完律师,放心不下的,会找温暖帮忙看,避免协议上有巨坑的条款,把她坑进去。

    温暖本科选修过法学, 在国家没禁止非法学专业的人可以参加司法考试前,她就报名参加司法考试,并通过考试了。

    余音要她看授权协议,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看,并逐条跟余音解释条款的意思,余音有听不懂的,还得多解释两遍。

    过度专注的状态, 导致她依稀听到门铃声响起。

    觉得好像有人按她家的门铃,又觉得好像听错了。

    毕竟,她住在这里,常按她家门铃的人,只有贺深和定时过来打扫卫生的清洁人员。

    而这种时候,贺深在浴室洗澡,她今天也没额外地叫清洁服务。

    应该是她听错了,没人按门铃。

    门外,霍以骁等了五分钟,没见到有人来开门,于是,继续按第二次门铃,心急如焚地希望温暖立即开门

    在客房浴室里的贺深,听到门铃声,有些疑惑,是谁晚上过来温暖家里找她。

    关闭花洒,他斜扫一眼没洗澡前穿的衣服,仿佛闻到衣服隐隐约约有汤的味道,没有再次穿上它们,而是拿过旁边架子上的浴袍,拿来穿上。

    他刚穿上浴袍,门铃第二次响起。

    两次门铃大概相隔几分钟,时间上,足够温暖去开门。

    她不在客厅吗?去哪了?怎么不开门?

    客房和客厅是连接的,贺深走出客房,可以将整个客厅纳入眼中,也可以看到大门。

    客厅不见温暖在,而第三次门铃也响了。

    他环视四周一圈,无从分辨温暖在屋子里的哪个角落。

    门铃又响起第四次,这次带着些许急促,门外的人,势有不开门就一直按门铃的气势。

    没有温暖的允许,也不知道来者是谁,带着何意,不能随便开门放人进来,他走到大门处,扫看挂在门上的门铃屏幕,想看看是谁按的门铃。

    可视门铃的摄像头,能够看清门外的一切情况。

    一张露出着急的脸庞出现在屏幕,贺深不禁拧了拧眉,眸中瞬间布满冷意。

    霍以骁!

    傍晚时在维克等温暖,这会又来温暖家,想做什么?

    他重新环视四周,依旧看不见温暖在哪。

    屏幕上的霍以骁,脸色比刚才还要着急,明显十分想见到温暖。

    思考片刻过后,贺深直接打开大门。

    霍以骁连续按了四次门铃,见到门终于被打开,心中一阵欢喜。

    然而,欢喜不到三秒,他面上扬起到一半的笑容,彻底凝结住。

    温暖家里有一个陌生男人!

    身上穿着浴袍!

    头上有水珠!

    霍以骁心中猛地一沉,咬牙切齿问:“你是谁?”

    贺深扯了扯唇角,夹杂些笑意地道:“怎么?霍先生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来前,父母的话语,响荡在耳边,霍以骁瞬间确认男人的身份,冷声问:“你是明森集团的贺深?”

    贺深脸上笑意更为明显,道:“恭喜你,答对了。”

    霍以骁双手不由紧紧攥着,死死地瞪着贺深,“温暖呢?我要见她!”

    贺深饶有兴致地注视霍以骁,“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现在不方便,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家里,身上的衣物,是充满无限遐想的浴袍,并且贺深一看就是刚洗完澡,他还称呼温暖为女朋友,说温暖现在不方便,‘不方便’这个词语,引人很难不想歪。

    霍以骁瞠目欲裂,怒火中烧,像是看着仇人般地看着贺深。

    见霍以骁这样,贺深果断关上门,唇角挂着的笑意,逐渐扩大,将他整张脸占满,眸中也装满着笑意。

    温暖刚开始以为门铃声是错觉,接着门铃重复了三次,纳闷是谁大晚上的来按她家门铃,只得从书房里出来,准备弄清楚是哪个人按门铃。

    谁知道,她走了一小段路,差点走到客厅时,听到贺深那句“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现在不方便,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女朋友?

    她有答应过贺深做他女朋友吗?

    贺深只是在她家借个浴室,怎么成了她的男朋友?

    而且,贺深没问过她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

    她不由停住脚步,茫然地望向站在门口处的贺深。

    贺深转过身,发现温暖站在不远处,笑意慢慢敛去。

    温暖扫向被关上的大门,问:“刚刚谁来了?你在跟谁说话?”

    为什么跟按门铃的人说,她是他女朋友?

    贺深余光瞥向大门,再看着眼中透着不解的温暖,“我帮你打发了烦人的前未婚夫,你拿什么来感谢我?”

    一听‘前未婚夫’,温暖知道是霍以骁来了。

    她皱起双眉,走向大门,去看可视门铃的屏幕。

    果然,门外站着的人是霍以骁。

    他满脸愤恨地盯着门,仿若要盯出一个洞来。

    温暖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下意识地伸手到门把上,想锁上第二道锁。

    不料,她手刚放在门把上,手被贺深紧紧桎梏着。

    贺深微抿唇角,“你……要把门打开,放你前未婚夫进来?”

    生理构造不同,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温暖力气不及贺深大,他紧抓住她的手,她即便是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听着他这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实则,他幽暗似是深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直视她,给人一种强大的威压。

    她视线不禁往下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头上的短发,有几颗晶莹的水珠,身上穿着她家的浴袍,明显是刚洗完澡。

    并且,刚才动作幅度太快的原因,导致浴袍的领口变大。

    线条流畅又像高山连绵起伏的肌肉露了出来。

    顿时,她想到曾经那个不可描述的梦,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视线完全不受控制地再往下移,定格在他的腹部。

    八块腹肌?

    有吗?

    女孩迟迟不说话,目光也不和自己对视,倒是往下看,十足被说中后心虚的模样,贺深不自觉地将她的手从门把上拿下来,还把她另一只手也抓在手里,道:“温暖,我不想你开门。”

    本来是一只手失去自由,现在是两只手没有自由,同样都感受到贺深滚烫的体温,温暖神色变得略微不自然,耳根隐隐有发烫的趋势。

    她抬起双眼,对上贺深幽暗的目光,道:“我不是要开门,是要把第二道锁锁上。”

    门是有两道锁的,一般她自己回到家中,会当即锁上两道锁,今晚发生意外,贺深要在她家待到电工来,她就只锁了一道锁。

    贺深刚刚开过门,关上门后,第一道锁会自动锁上,第二道锁得手动锁上,他肯定不知道第二道锁怎么锁。

    被误会是要开门放霍以骁进来,她哭笑不得。

    贺深目光扫过屏幕,霍以骁已经不在门外,大概是走了,但他也没松开温暖的双手,“真的吗?”

    当前,贺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压,是温暖先前没经历过的。

    她有理有据地怀疑,若是自己说,要把门打开,放霍以骁进来,估计她今晚用尽办法,贺深也不会让她打开门。

    温暖点点头,“真的!你去维克接我下班时,我跟你说过,我很烦霍以骁,连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我都烦他,怎么还会开门放他进来,这不是给我自己添堵吗?”

    霍以骁之前不打一声招呼地来过她家后,那时,她已经决定解除婚约,不想和他保持未婚夫妻的关系,等他走后,她就把家里的密码改了,免得霍以骁知道密码,能进她家第二次。

    改完密码,她忘记通知物业,要从霍以骁的信息删掉,他不是她的同住人,他要来这里,不能放行他。

    女孩无比真诚的表情,贺深经过思量后,道:“嗯,我信你。”

    温暖担心霍以骁会再度按门铃,又重看一次屏幕。

    没看到霍以骁,为避免霍以骁下一次再来,现在,她得赶紧通知物业。

    她想从贺深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双手,给物业打电话。

    奈何贺深力气太大,她就是抽不动,唯有说:“贺深,你松手,我要打电话通知物业,把霍以骁列入黑名单。”

    闻言,贺深松开温暖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拿起自己放在沙发的手机。

    温暖不知道贺深拿手机做什么,准备回书房拿手机打电话,结果就听到他说:“a栋11层有个非法闯入者,名字叫霍以骁,大约是二十分钟前来的,麻烦你们来把他赶出去,并把他列入黑名单。”

    业主打电话投诉有非法闯入者,物业很是紧张,忙不迭地查询访客信息,发现a栋11层的业主,登记过霍以骁是同住人,属于可以随便在小区自由出入的人。

    物业小心地道:“贺先生,您说的非法闯入者,是11层业主温小姐的同住人,她登记过霍以骁的信息。”

    言外之意,贺深没有权限叫霍以骁列入黑名单。

    贺深听出了物业的言外之意,走到温暖的面前,随即打开免提,“温小姐在这,她跟你说。”

    温暖自然明白贺深的意思,对电话里的物业说:“我是温暖,a栋11层的业主。那个霍以骁,不是我的同住人,把他的信息删掉,禁止他再进来小区里。”

    “好的,温小姐,我马上删掉。”

    贺深补充道:“现在不确定霍以骁离开小区没,请你们来检查他是否离开。”

    工作职责就是服务好所有的业主,有两位业主提出要求,物业当即组织几个同事,迅速分工,有人去a栋检查,有人在小区里检查,务必确保霍以骁离开小区。

    已经通知完物业,温暖准备回到书房里,继续和余音通话,接着看协议。

    可是,贺深站在她面前。

    她邀请他来他家作客,他已经洗好澡了,丢下他一个人,不合适。

    他刚才和霍以骁说的那句话,又在她脑海里响荡。

    最关键的是,他就穿着浴袍,她对着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到处乱看,也不好。

    温暖勉强控制好自己的目光,尽量不让目光下移,只看着贺深的脸,“你怎么把电话挂得那么快,应该催一下电工到底要多久过来。”

    “电工没来,你要赶我走?”

    “……”温暖似是被噎了一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书房里放着的手机,还在通话中,余音等着我帮她看协议有没有问题。”

    “什么协议?”

    “她作品的授权协议!我先……”

    温暖想说自己先回去书房,把电话挂断。

    岂料,她话说完,手腕被用力一拉,而后整个人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耳里猝不及防地传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腰身被一双大手环抱,鼻子嗅到和她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气,她心跳声飞速加快,不知所措地抬头注视贺深。

    只见,贺深目不转睛地俯视比他矮大半个头的她。

    全身血液瞬间往脸上涌,她大脑轰的一声,语言能力暂时失控,不够流利地问:“贺……贺深,你……你要干嘛?”

    很早很早以前,贺深便想这样不顾一切地把温暖拥在怀里。

    现在,他做到了。

    喜悦和满足,几乎使他的心脏,激动地想逃脱胸腔的禁锢。

    他舍不得眨眼地望着怀中人,声音逐渐低沉地道:“温暖,我相信你已经看出来,我喜欢的人是你。”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温暖心里那头小鹿疯狂乱撞,面上的血色,稍稍比平时多了些,显得较为红润。

    她确实已经看出来贺深喜欢的人是她,不过那是前天晚上才确定的事情。

    呆呆地望了会贺深,她微微别开脸,“那个,我……我是看出来了。”

    “今晚是突然一点,但我还是要说。”贺深停顿的刹那间,眼眸中闪烁明亮的光芒,“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温暖仍处于不知所措中。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想看贺深,又不敢看贺,“那……那个……”

    大脑乱得跟浆糊似的,语言能力彻底失控,说不出完整的话,她咬着下唇,微微皱眉。

    怀中人皱起眉,纠结的模样,映入眼帘,贺深眸中闪烁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消失,“温暖,没关系,我不是立刻要你的答案,我可以等。”

    等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急在一时。

    没想好回答,又听到贺深这么说,温暖眼睛忘记可以眨的功能,直愣愣地注视贺深,“你……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2月7日,她发现贺深有喜欢她的可能。

    3月4日,贺深向她表白。

    历经不满一个月,中途,她还去美国出差了半个月左右。

    确定他喜欢她,满打满算,也就48小时,短短两天后,她就经历被他表白,过于突然,她……不知道他会表白这么快。

    贺深环抱温暖腰身的双手,没有像刚才抱得那么紧,放松了点。

    他目光与她目光交缠在一起,问:“我吓到你吗?”

    大概是听到贺深对霍以骁说,她是他女朋友,温暖有一点心理准备,没被他吓到。

    因此,她摇摇头,“你没吓到我。”

    贺深抿了下唇角,“现在不给我答案,能给我一个期限吗?”

    温暖不禁眨眨眼睛,“期限?你先让我想想。”

    “好。”

    “那……你松开我?”

    温暖差不多是依偎在贺深的怀里,和他仅有隔着薄薄衣衫的距离。

    不对,他浴袍的领口越来越大,有大一片皮肤是没有被浴袍遮挡住的,她从不知所措中走出来,看着他皮肤纹理清晰的肌肉,隔着衣衫,都能被他的体温传递过来。

    那种滚烫感,她遏制不了自己的大脑,不去想那个不可描述的梦。

    听见她叫他松开她,贺深纵然是再恋恋不舍,也得松开双手。

    松开她以后,他还往后退一步,给予她眼下认为安全的距离。

    温暖觉得并不安全,距离很近,眼睛依旧能瞟到他的肌肉,还发现浴袍的长度,只到他的膝盖,他修长白皙的小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她眼睛乱瞟了一下四周,掩饰自己刚才都看哪了,道:“我要回书房里,继续帮余音看协议!你自己在客厅坐吧,电工来了,就回你自己家。”

    说罢,她匆匆走回书房里,关门也略微大力了点。

    贺深站在原地,目睹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视线没立即收回来。

    把贺深留在客厅,一个人跑到书房,温暖深呼吸几口气,放松自己砰砰砰跳不停的心脏,再度回到电脑前。

    电话另一边的余音,本来和温暖说得好好的,温暖却说有人按门铃,要去看是谁大晚上按她家门铃,百无聊赖地等着温暖继续通话。

    听到椅子拉开发出的声音,余音猜测温暖已经忙完了,问:“姐妹,谁大晚上按你家门铃?”

    温暖坐在椅子上,对准开免提的手机说:“霍以骁!”

    “……擦!霍以骁怎么阴魂不散,还来你家找你?”

    “谁知道他啊!我们解除婚约后,他老给我画大饼,想用利益来吸引我回到他身边!”温暖烦躁地揉揉眉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会这么烦人,喜欢给人画大饼,只会嘴上说好听的。”

    “喜欢一个人时,肯定会对那个人有滤镜,看他什么样子都是好的。不喜欢他了,滤镜自然没有了,会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个智障,喜欢霍以骁,也会永远带着滤镜。”温暖从小到大,分辨得出来,身边人的好与坏。

    “我没说你是个智障,你要说你是个智障,我勉为其难地承认。”余音翻了翻温暖说到一半的条款,“霍以骁来你家找你,你怎么打发他走的?”

    “不是我打发的,是贺深打发的。”

    “贺深在你家?哇,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昨晚刚约会,今晚他就进你家门了,明晚岂不是……”余音憋不住自己身为编剧的脑洞,“那啥?”

    “那什么那?我去他家吃饭,他家电路有问题,停电了,黑漆漆的,我不小心把汤泼到他身上,他来我家坐会,顺便洗个澡。”说着,温暖眼前看到的不是电脑上的协议,而是刚才看到的肌肉。

    “孤男寡女,他来你家洗澡,你不欣赏欣赏美男出浴?”余音常年游走在娱乐圈,合作的演员全是帅哥美女,对帅哥衣服下隐藏什么类型的身材,颇有心得。

    通过贺深的身形,和他穿衣服的风格,她敢保证,贺深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八块腹肌不知道有没有,但那双逆天的大长腿,是藏不住的,人随随便便找个地一站,无比吸引眼球。

    温暖不想和余音说美男出浴的话题,她的心还乱着。

    她扶着额,“那个……贺深刚刚跟我表白了。”

    从温暖口中,分析得知,贺深百分百喜欢的人是温暖,余音就预料到贺深会有跟温暖表白的一天。

    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余音哦一声。

    温暖想听到的不是哦,郁闷道:“你就这反应?”

    余音翻了个白眼,“不然?贺深明摆着喜欢你,主动的事情,一般是男方做得多,他跟你表白,我要做什么反应?你快点说,你答应他没。”

    “没有,我要想想。”

    余音拔高声音,“贺深和你年纪相仿、大学同学、一个圈子里的人、门当户对,他条件又比霍以骁好,愿意砸钱给维克融资,对你上心,你还想什么?”

    横竖看,贺深对温暖而言,是个绝佳的谈恋爱对象。

    作为温暖的好朋友,她有义务督促温暖找个好男朋友,可不要再找像霍以骁那种类型的男人。

    温暖努力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贺深是维克的股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贺深喜欢她,她对他也有好感,并不介意和他谈恋爱,甚至期待和他谈恋爱。

    但是,谈恋爱不能单凭喜欢的情绪一上来,立刻答应和对方谈恋爱,她要冷静下来,理智地想想情况。

    一听温暖这句话,余音明白她的担忧,“贺深是维克的股东,与他和你谈恋爱,关系不大吧。”

    “我们有利益牵扯,又有感情掺和,假设未来……”温暖不是白拿贺深的钱,以贺深目前手里的股份,他算是维克的大股东了,“我们有什么矛盾,你说怎么办?”

    “涉及到商业利益,我不是很懂。”余音犯愁地用手撑着脑袋,“谈个恋爱,瞻前顾后太多,也累。你和贺深恋爱,万一将来分手了,以你们的性格,能好聚好散吧。”

    “你拿什么断定我们好聚好散?我曾经以为我和霍以骁会结婚生子,结果呢,我们解除婚约,我不仅见到他会烦,连听到他的名字也烦。”温暖顿了顿,“感情这种事,难以预料,不太可能会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

    “霍以骁不喜欢你,贺深喜欢你,他们不一样!”余音被难住了,“你谈个恋爱好难,早知道,不如不要贺深的融资……”

    “我是有预知能力吗?为了和他谈恋爱,不想跟他有利益牵扯,不要他的融资?拜托,不要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姐妹,我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余音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感情问题,有心想当感情导师,也没能力当。

    好朋友不是有情饮水饱的普通人,身上肩负重任,同理,贺深也不是普通人,他们所站的高度,比她一个小编剧高太多。

    温暖忍不住叹一口气,“贺深还等着我的答案。”

    余音求饶:“姐妹!我今晚不睡觉,也会帮你想答案,看怎么做选择!你先把我的协议看完,我最迟明天早上要发出去,等着收钱的!”

    温暖并非要余音帮她做选择,余音不是她,她是当事人,清楚自己的感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谁也代替不了她做选择。

    “不用你帮我想答案,我自己想。”她滑动鼠标,忘记自己看到协议哪里了,“协议,我们接着说吧!我们刚刚说到哪里……”

    敲门声响起,温暖自动停止说下去,扫向门口。

    家里两个人,就她和贺深,毫无疑问,敲门的人必定是贺深,她问:“贺深,你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开门吗?”

    “可以。”

    得到允许,贺深推门进来,看见温暖坐在办公椅子上,电脑是开着的,手里还拿着手机,显然在忙。

    他道:“电工来了,我上去。”

    贺深身上的浴袍,换成他自己的衣服了,温暖目光可以正常地看着他。

    听他说要上去,她向他挥挥手,“好的,晚安。”

    贺深朝她勾起一个浅笑,“晚安!”

    门被关上,温暖继续和余音沟通协议的事情。

    沟通的过程中,她没全程专心致志,会分一下神,想贺深跟她表白的画面。

    到睡觉时间,她也在想表白的事,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勉强入睡成功。

    而楼上的贺深,如回到五年前得知温暖要跟霍以骁订婚的那天,虽然同样失眠,心情却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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