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期待
贺深反手握住温暖的手, 是潜意识驱使做出来的动作,不想她就这么松开。
将她怀疑的神色,收入眼底, 他握紧了些她的手,略微无奈地道:“我现在没有不高兴,我没有骗你。”
温暖不是没和贺深握过手,以前的握手, 基本是表达友好的合作愉快,是工作上常见的行为,而这次的握手, 他们是十指紧扣, 超越了当前关系的界限, 充斥一点暧昧气息。
她一眨不眨地看了会贺深后,有些不自然地扫向远方, “贺总,我听到的重点是, 你现在不生气。那你早上就是生气咯?”
“也没有。”
“真的吗?”温暖移回目光,重新看着贺深。
“真的。”贺深点头, 加强肯定回答的效果。
“虽然你不生气,但是我下次也不说这个了。”温暖没全相信贺深的话语, 灵敏的第六感告诉她,贺深没因为她说他是财神爷而生气,但他一定是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介意。
“好。”
话题已结束, 温暖的手仍被贺深紧握着,她准备用眼神暗示他,该把她的手松开了。
奈何,在她行动前, 贺深似乎有新的问题。
天色已黑透,贺深斜扫一眼旁边站着等候的司机,问:“你今晚回家住吗?我们现在一起回家?”
普通上班族在这个时间,早就下班回家呆着,温暖今晚也想回家住。
可是白天的工作没做完,晚上又多了一个要参加的峰会,耽搁她的时间,今晚是不想加班,她也得加班,大概要在凌晨一两点结束。
那么晚,再费劲地回家,浪费时间。
她皱了皱眉,“不回,忙,住酒店方便。”
两人交流,无暇注意四周有什么人,此时,酒店大门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好站在两人的背后,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脸上散发着熊熊的八卦光芒。
又聊了几句,温暖坐车回去公司加班,贺深也坐车回家。
两人没发现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段家瑞说回酒店里拿漏掉的东西,实则是假的,他为了不想当电灯泡,随便找的借口。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再度踏出酒店,果然没看见温暖和贺深。
门口处站着一个熟人,段家瑞礼貌地挥手致意,“陈总!”
段家瑞口中的陈总,正是听到贺深和温暖聊天的中年男子。
一看见段家瑞,中年男子眼中也装满八卦的光芒,道:“段总,你们明森多了个老板娘啊!”
明森一共三个合伙人,至今没一个脱单的,老板娘从何而来?
眼前人一脸发现什么大事的表情,段家瑞怔了怔,问:“陈总,你说的老板娘是?”
中年男子露出笑容,戏谑道:“段总,这个就无需装傻了吧?”
段家瑞:“???”
明森什么时候多了个老板娘,他怎么不知道。
未来的老板娘倒是有,段家瑞不解地道:“我没女朋友,林枫没女朋友,贺深也没女朋友,我们明森暂时没有老板娘。陈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明森多了个老板娘!”
中年男子笑容凝滞,直言地说:“温暖不就是你们明森的老板娘吗?”
闻言,段家瑞迅速地观察周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后,道:“你说温暖是我们明森的老板娘?你怎么这样说?”
他先前撞到贺深带温暖来明森,下意识脱口而出地对几个下属说,温暖是他们未来的老板娘。
当时,他已经警告过几个下属,哪个敢到处乱说,哪个就要被他开除。
贺深和温暖还没在一起,外面就传出温暖是明森老板娘的消息,影响到他们两个的发展,只要贺深一追查,轻松地就能查到消息来源是他,以贺深的手段,他岂不是得以死谢罪?
段家瑞现在害怕极了,担心是自己的几个下属,有哪个嘴巴不牢靠,敢在外面到处乱说,导致被别人知道,是他亲自盖章温暖是明森的老板娘,贺深会找他来个秋后算账。
中年男子眼神鄙夷地注视段家瑞,“段总,你这就不厚道了,温暖是你们明森的老板娘,并非见不得光,你藏着掖着,没意思。”
温暖和霍以骁订过婚,如今解除婚约,传得人尽皆知,整个上流圈子的人都听说了。
而且,不少人打赌,没了霍以骁这位未婚夫,维克的处境那么难,温暖能撑过几天,再去求霍以骁复合,求霍以骁出手帮助,挽救维克的颓势。
事情没按照这种走向去发展,温暖接连找来两笔融资,一笔是江心影提供,一笔是贺深提供,相比融资金额,贺深比江心影足足高出一倍有余。
如果说,江心影的融资,是帮维克稳住,有钱周转,能支撑所有项目运营,员工的薪资福利照常发放,贺深的融资,则是让维克彻底稳住,注入强心剂,市场因为他融资而对维克重拾信心。
本来外界诸多猜测,温暖是靠什么说服贺深给维克融资的,毕竟,光靠明面上的条件,贺深要承担的风险依然巨大,今天看来,温暖和贺深的关系,不仅是利益捆绑的合作伙伴。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可以得住有效信息,温暖和贺深绝对同居了。
上一段感情突然结束,又开始新的一段感情,对象是比霍以骁条件还要好的贺深,还能让贺深砸钱到维克,不得不佩服温暖找伴侣的眼光,手腕也厉害。
段家瑞是一脸懵,想不通到底哪里出现问题,是哪个下属多嘴。
否认温暖不是明森的老板娘?
不否认,任由别人误会温暖是明森的老板娘?
段家瑞不知该怎么做选择,似乎哪个选择做了,摆在眼前都像是死路一条。
仿佛纠结了一个世纪,他干笑地开口:“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改天见。”
说完,段家瑞飞速从这家酒店溜掉,向上天祈祷,贺深和温暖不要因为外界一些言语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否则,贺深饶不了他。
回维克的路上,温暖坐在车子的后座。
司机一言不发地开车,车里播放的音乐,是她喜欢的纯音乐。
不往前面看,司机的存在感低到足以忽略,耳边又听着听过无数次的音乐,温暖突然觉得音乐吵闹,叫司机关闭音乐。
车子里没有声音,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即便是这样,她也静不下心来,手放在心口上,能感受到不规则的心跳声。
她不自觉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不久前和贺深十指紧扣过。
他手指挤开她的指间,那种有力并伴随不可拒绝的触感,这一刻,犹如再度在她的手上出现,像还和他握着手。
这种和异性较为亲密的肢体接触,她是前所未有过。
就算是和霍以骁保持未婚夫妻关系的期间,他们牵手,她都是费力地抓住他,他根本不会和她十指紧扣。
握着霍以骁的手,与握着贺深的手来比较,对于前者,她确确实实是感到喜悦的,但是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而对于后者,她有一丝惊讶他的行为,却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大概是贺深太过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她想要松开,他还会反手抓住,不让她松开,那种下意识地的占有行为,两个人十指紧扣的触感,以及心脏的反应,都让她有一些些乱。
贺深喜欢她的确定率,也提高到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已经是一半的几率,正常而言,算是很高的了。
这种事情,最怕的是会错意,她头疼般地揉揉额。
正好,余音发消息来,跟她说,因为要接新的项目,写新的剧本,这两天回来s市弄一下协议的事情,想约她见面。
和余音确定见面的时间地点后,温暖想将今天的事情说给余音听,转念想想,余音不是她,不能代替她做出准确的判断,她最后没跟余音提。
她不主动说贺深,余音反倒主动说了。
余音:【后天是情人节,贺深有没有约你?】
看见这条消息,温暖自然记得后天是情人节,她之前想着,要不拐弯问问贺深情人节怎么过,终究没问出口。
她瞥了瞥窗外掠过的风景,回复:【没有。】
【情人节,多好的一个表白机会,他喜欢你的话,应该趁机约你才是!】余音现在是单身,也没喜欢的人,若是有喜欢的人,定要在情人节当天约对方,一旦对方答应,说明是有戏的。
【我也知道情人节是很好的表白机会,问题是贺深不约我,难道我要主动去约他吗?】
不能完全确定对方喜欢自己,贸然在情人节约对方,首先尴尬是避免不了的,温暖不想别的,单论尴尬这回事,她也不会约贺深。
余音歪着脑袋地想想,决定和温暖语音通话。
不在私密空间,前方有个司机,温暖看到余音发起的余音邀请,一秒拒绝,并发消息:【我在车上,司机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余音懂温暖不想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的私事,于是,她接着打字:【贺深不约你,你也别约他,免得丧失主动权。】
温暖不认为在情人节约对方,就会丧失主动权。
她现在关键的问题,对贺深的感觉比较乱。
从父亲事业越做越大起,温暖深知自己躲避不了接班的命运,也知道管理一家庞大的集团,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
尤其是她父亲觉得有她足够,以前担心她突然一下子掌权,面临多种问题和压力,担心她无法适应,还会叮嘱她有事要找他商量,询问他的意见,现在她父亲当上甩手掌柜,一点事也不管,安心地在家休养。
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三点,温暖疲惫地回到酒店,没力气洗漱,先在床上躺回,顺便刷刷加班以后没看过的手机。
微信置顶的聊天框,果不其然,有新的消息。
父母都分别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明天……
不对,已经过了凌晨,是今天。
他们都问她今天周末,回不回家?
温暖一回来s市,父亲帮她规划好,争取三年接班成功,她在这三年里可以过得稍微轻松点,工作日时自己住,周末时可以去玩玩,和回家里陪父母。
如今,她哪还有什么周末,每天都是工作日。
将不回家的消息发送给父母,她望向置顶的第三个聊天框,备注上面写着贺深。
他没给她发新消息,而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是他发的。
她突然来了兴趣,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大概翻了十五分钟,她发现他们每次聊天,都是她主动结束聊天,最后一条消息全是他发的。
看着他发的消息,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喜欢这么跟霍以骁聊天,只要霍以骁有回复,一定是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忽地,她产生了一个期待。
贺深会在情人节约她吗?
怀着期待,温暖用快于平常的速度去洗漱,而后沾床就睡。
早上八点,她就被闹钟无情地叫醒,又去公司忙碌。
作为维克的掌权人,没必要自己加班时,拖着全部员工一起加,该放假休息的就放假休息,要赶工作进度的才加班,公司里留下加班的员工不多。
她忙的事情,用不着下面很多人配合她,只要自己的团队在,以及加急处理事情的人在,工作是正常进行的。
忙着,忙着,她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或是手机。
约人最好是提前约,如果明天想和对方约会,而今天就得发出约会的邀请。一天二十四小时,今天所剩的小时,从她到公司,只剩十六个,眼看,只剩十五个、十四个……
直至八个小时,她心中的那点期待没消失,反倒更加期待了,贺深会是在晚上约她吗。
傍晚,夜色开始降临,温暖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暂时地休息一下,准备吃完晚饭,再接着工作。
闭目养神时,耳边响起来电铃声,打破她当前喜欢的寂静。
拿过手机一看,是有人打她的私人号码,并且是陌生的来电。
私生活和工作,她是区分开来的,电话号码有几个,其中一个私人号码,只有亲朋好友才有,给他们号码前,她都会对他们说不能把号码给别人,不允许对外公开。
能打通她这个私人号码的人,掰着手指也能数出来,霍以骁以前拿过陌生号码打她的电话。
这次也是陌生号码,该不会又是霍以骁吧?
霍以骁闲得自讨无趣,来找她?
她昨天说的话,不够清晰?
私人号想换是挺简单的,可她凭什么要为霍以骁换掉自己使用多年的号码,霍以骁有本事就一直用陌生号码打她的电话,她设置自动拦截陌生号码来电即可。
操作完设置拦截,她重新闭目养神。
没过几分钟,手机又响了!
温暖烦躁地睁开眼睛,恨不得接听电话,骂一顿霍以骁。
仔细一看,不再是陌生号码的来电,是小区物业打来的。
交着不菲的物业费,自然享受最好的服务,物业人员有义务将工作做到最好,她从住到那个小区,没发现过物业哪里做得不好,也很少和物业打交道。
突然接到物业的电话,她不禁皱眉,按下接听键:“喂。”
“温小姐,打扰您了。”物业边拿手机打电话,边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严防对方趁自己不注意,冲进小区里,“有位花店的员工,拿着鲜花来,说鲜花是送给您的。”
“什么鲜花?我没买,花哪来的?”温暖也是有生活情趣,喜欢用鲜花装饰居住的地方,奈何她忙,没时间记得生活情趣,八百年没买过鲜花装饰自己家,而公司里,她助理每天都会换新的鲜花。
听完温暖的话语,物业立即问花店员工。
花店员工从鲜花上拿起卡片,将卡片上面的署名,给物业看得一清二楚。
物业一看完,立即对温暖说:“温小姐,是一个叫霍以骁的人,给您送的!您现在在家吗?您出来拿,还是我放人进去,或是我拿进去给您?”
业主以外的人员,想要进入小区,第一是经过严格的身份登记,说清楚要哪个业主,和业主是什么关系,像送外卖和快递之类的人员,不是随随便便能放进去的,物业必须在接到业主的电话后,方能把人放进去。
业主没有电话过来,物业可以帮业务代收东西,但要主动打电话告知业主,得到业主明确的答案,代收东西,再给业主送过去。
听到是霍以骁给她送鲜花,温暖一阵厌恶。
霍以骁想要一个懂事又习惯的未婚妻,她可不想继续当他未婚妻。
她克制不住烦躁地道:“我不收他的花,你叫人把花拿回去。”
物业没当即行动,语气变得有些小心地说:“温小姐,卡片上面写,他祝您情人节快乐!你确定不收下吗?”
情人节的前一天给她送鲜花,祝她情人节快乐,温暖一丁点也不快乐。
谁稀罕前未婚夫送的鲜花!
她黑了黑脸,“把花给我扔垃圾桶里去!”
本想不浪费鲜花,叫人拿回去,可以接着售卖,但,霍以骁既然祝她情人节快乐,垃圾桶才是这束花的归宿,省得下一个买到的人,被霍以骁的晦气传染。
温暖强硬的命令,物业没有不遵从的道理,帮她收下鲜花,再精准地扔垃圾桶。
鲜花没送到当事人的手里,是被物业代收,花店员工也能猜到鲜花最终会去哪里,不觉得有毛病,送的鲜花多了,各种各样的客户都见识过,不是每个人都会愉快收下别人送的花。
挂断电话后,温暖从沙发上坐起来,被霍以骁送花的行为弄得肝火旺盛,没心情继续休息,去楼下的食堂吃饭。
其实,她不必亲自到食堂,叫助理打包食物上来就是了。
一心扑在工作上,适当运动量是要的,她下楼走走,也算是运动,放松放松自己的身体。
她这边悠哉慢哉地吃饭,上楼找她的两个高管,却是火急火燎的。
等她回办公室,有两个高管一脸着急地进来。
两人是负责海外市场的,她昨天刚给他们批了预算,今天又见到他们上来,本以为没什么大事,结果出乎意料。
真有大事发生,还特别紧急,紧急到她马上要去美国分公司,
突然要到美国出差,温暖交代下面的人一些工作,随即前往机场,乘坐最快去美国的航班,去处理事情。
去晚了,丢失美国市场,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的是,引发连锁效应,有极高的可能,收到美国当地开出的巨额罚单,同时会被美国制裁,丢失许多个国外市场,维克会被重创。
国内市场是大,消费力逐渐强盛,但是,目光仅限放在国内,不在全球范围内做生意,维克也没什么发展了。
温暖走得匆忙,坐在飞机上,满脑子想着工作,全然忘记今天从上班起的期待。
维克好不容易从破产倒闭的边缘拉回来,又来新的大问题,她头痛欲裂,真是快要疯了。
老天爷能不能在这段时间里,不发生其他事情,先让她专心解决维克眼前的危机,而不是来个不次于破产倒闭的危机。
大好的周末,段家瑞出来和朋友玩。
他正开心地喝着酒,吃着东西,有朋友问:“你和贺深是好朋友,又是合伙人,你知道温暖和霍以骁解除婚约后,找到的新男朋友是贺深吗?”
“……”段家瑞差点当场表演被食物呛死。
他使劲地捶着心口,脸色微微发白地看着朋友,反问:“你怎么知道温暖的新男朋友是贺深?”
朋友挑眉道:“圈子都是这么传的。”
段家瑞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物,避免自己再吃食物,被呛死。
昨天去参加峰会,有人说明森多了个老板娘,还说他藏着掖着。
天哪,他就是随口对几个下属说,温暖是明森未来的老板娘,怎么传得都有朋友问他,温暖和贺深的事情了。
否认温暖的新男朋友是贺深?
万一没过多久,贺深和温暖在一起了,他的否认,是找死。
承认温暖的新男朋友是贺深?
假如温暖听到这个传言,知道是他在外面胡说八道,对贺深产生不满的情绪,导致贺深不能如愿,他又是找死。
段家瑞咳嗽几声,直白道:“别问我这种八卦问题,有能耐就去问当事人,当面问贺深和温暖。”
他敢这么说,是有十足的信心,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真的会当面问贺深和温暖。
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手上掌控的公司,足以让别人掂量掂量,虽说维克现在不大好,但谁能猜到维克接下来会如何,温暖仍好好地待在上流圈子,不长眼的就去得罪她。
果然,朋友一听到他的话,朝他甩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他大爷的,要是有胆去问贺深和温暖,我还会问你?”
段家瑞冷笑一声,“给老子去死!没胆问温暖和贺深,不要来问我!”
朋友皱眉鄙视地看着他,“段家瑞,外面早传开这个消息,你身为贺深的好朋友,总不会不知道他谈没谈恋爱。我可听说了,贺深和温暖都同居了。”
“同、居?”段家瑞惊呆了。
他只知道贺深搬的新家,正是温暖住的小区,还是温暖楼上的房子。
他们要是谈恋爱,并且同居,他铁定是知道的,贺深肯定会透露,关键贺深没有和温暖恋爱,更不可能和温暖同居。
是哪个人才传出来的消息?消息来源是什么?
莫非是和他们住在一个小区的人,发现他们住楼上楼下,误以为他们同居?
再加上他哪个下属到处乱说,和这个消息结合起来,因此,有了温暖的新男朋友是贺深,他们已经同居的谣言?
看朋友笃定消息是真的表情,他脑子不够用,挠了挠脑袋,“贺深没和温暖同居。”
朋友用手指着他,愈发鄙夷地道:“段家瑞,你不够意思!我要不说贺深和温暖同居,你还不承认温暖的新男朋友是贺深!”
段家瑞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一个圈套里,不能否认,不能承认,辟谣一件事,会让另外一件事看起来是真的。
望着放在旁边的一杯酒,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干净,以此来压压惊,问:“你从哪听说的,温暖的新男朋友是贺深,他们同居的?”
“早上听我妹妹说的。”
“你妹妹?”段家瑞目瞪口呆,“你妹妹为什么会知道?”
“我妹妹喜欢贺深,你忘了?有关贺深任何的消息,她都不放过,早上还哭得很伤心来着,说温暖刚解除婚约,怎么能立刻谈恋爱,为什么不花时间疗情伤。”
“……”段家瑞心想自己是不是要玩完了。
再无心情吃喝玩乐,他面如死灰地去公司。
他知道贺深今天的行程,贺深是要加班的。
来到公司,进入贺深的办公室,注视拿着手机、似在思考的贺深,段家瑞小步地走到贺深面前,语气不禁小心翼翼地道:“贺……贺总。”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再过三个多小时,会是新的一天,也会是情人节,贺深脑海里,回想前段时间,温暖帮他出建议时的画面。
她叫他情人节那天,约自己喜欢的人。
听到声音,贺深抬眸扫视奇奇怪怪说话的段家瑞,“有事快说,没事滚出去。”
段家瑞一时犯难,不知道怎么说。
告诉贺深,外面传他和温暖恋爱、同居的消息?
贺深是否会追究消息来源?
段家瑞不想找死,起码现在是不想找死的。
看见贺深手机显示的页面,一连串的数字最显眼,其次是‘温暖’,段家瑞往后退了退,“没什么,我只是路过公司,进来看看,顺便看你在不在公司忙着。”
说完,他走出去的速度,比刚才进来的速度,快了n倍。
办公室重归平静,没人打扰,贺深仍然盯着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