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从小体弱多病没办法
系统到账500积分，当前积分为1000分。
他们海边的家换了装潢，家具变多了，桌子材质更加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间变大了一圈。
活动的时候不用担心会撞到旁人。
棠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在房里跑来跑去。
“太大了吧，好喜欢。”
冰箱也多了很多种食物，比如很难吃到的大虾。
关项晨两眼发亮，“晚上我们吃油焖大虾？”
“好！”
神愿系统告诉棠饱，她获得了新天赋。
棠饱迫不及待查看天赋介绍。
“好奇心”——你知道科学家们喜欢什么吗？
是未知。
此天赋能够让你看到物体内部结构，探索微观世界，以小见大，从而更加深刻地了解宏观世界。
这一串字每个都认识，但连起来，她抓破脑袋也看不懂。
算了，知道有用就行了。
她迫不及待浅浅使用一下“好奇心”。
不用不知道，一用吓一跳。
“好奇心”天赋使得棠饱透过男生们的衣物，看到了身体的器官。
包括最隐私的地方……都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刹那间，棠饱脸烫得能煎鸡蛋。
于是赶紧转过头。
不行了，再看下去就要犯罪了。
傍晚，棠饱像在过“向往的生活”，不用想复杂的事情，慵懒也不会受责备。
张天材帮关项晨处理大龙虾。
郜星河一如既往钻进房间，不知道在做什么。
不过他进入房间前和大家伙说不要准备他的饭了。
张天材瘪嘴，“我没想准备你的，多心了啊。”
虾在油锅中滋滋作响，油香味飘满屋子。
熟睡着的棠饱闻着香味醒来，肚子狂叫不止。
“太香了……嘶……”她吸了吸快流下来的口水。
关项晨见状说，“看你饿的，过来吧，虾做好了。”
棠饱立马挺直腰杆，拿着调羹和筷子，看红亮亮的虾端上桌。
“吃吧。”
吃饱饭，棠饱泡了杯热牛奶，坐在阳台。
月亮代替太阳升起来。
无边际的海水衬得月亮很大，淡黄色光芒投射在海面，随着浪潮折叠舒展。
展开折叠椅，棠饱躺在上边，伸个懒腰，“嗯”了长长一声，全身骨肉松散了。
“好舒服啊……要是一辈子这样就好了，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喝了口热牛奶，看着远处的一遍遍前进又后退的海浪，困意爬上身。
白明耀后脚也端着热牛奶坐到她身边。
“哎？你怎么来了？”
一般这个时候白明耀会进房间看书。
今天他怎么有些不一样？
“累了，不想看书。”白明耀说。
在她眼中，白明耀是个聪明的人，冷静，擅长思考。
而自己特别依赖突如其来的灵感，要是没有灵感，难题就解决不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白明耀嘬了口热牛奶问。
“想事情。”棠饱对着海和月亮，目不转睛。
“什么事？”
棠饱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我在想，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白明耀又喝了口牛奶。
“你不觉得奇怪吗？有没有想过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愣了，捧着杯子，久久不动。
“我不知道……”白明耀似乎努力回想，“好像是一瞬间的事。”
那个瞬间，做了什么。
回忆的过程，记忆像电视屏幕上的“雪花”伴随滋滋声闪现。
完整的记忆于此刻被提醒，主动拼合在一起。
“我……我做了……我死了？”
棠饱看着他。
“我自杀了。”
“什么？”
白明耀哼笑，喝了下牛奶。
“你想听吗？”
棠饱喉头耸动，说不出话。
白明耀弯眼笑，“你想听又不敢说的样子真是可爱。”
也不等她回答，白明耀自顾自说起，关于自己的事。
他从小体弱多病，奶奶说，母亲年轻时为了某个男人吃了很多药。
导致她身体不好，在男人与她分别的那夜，她怀上了白明耀。
男人一句话不说，像消失在了世界上。
拨出的电话是空号，托人打探的消息是假的。
街坊邻居都说男人去了大城市，大富大贵逍遥快活，哪能想得起母子俩。
母亲咽不下这口气，硬是生下白明耀，誓要和男人比一比，没了他，母子俩同样可以过得很幸福。
白明耀很聪明，教了几遍的歌，哪怕调子不稳，词愣是记得一分不差。
上了小学，老师讲过的算法，他总能很快算出来。
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同学，老师讲了几遍，还是不懂。
俗话说人不是完美的，白明耀体能不行。
不管是长跑还是短跑都不行，连女生都能轻松超越他。
跑太快，心脏就狂跳不止，站都没法站起。
体育老师几次想训练他，看到他这般模样，意识到不是单纯缺乏锻炼，而是天生如此，便不再逼迫。
白明耀有了更多时间在教室看书，他看历史书、地理书、恐怖灵异故事书。
觉得这个世界真奇妙，广袤的陆地竟存有不同的国家，还有不同的奇妙习俗。
他梦想去往各个地方游玩体验，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
白明耀考上本地最好的中学，同学来自各个市县。
价值观差别极大，就像干木和打火石，很容易擦出火花。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见过跑不过女生的男生，没见过一整天可以不说话的男生，没见过每期作文都被老师评为优秀的人。
一方面，优异成绩使得白明耀被学校和老师亲切关照。
另一方面，他太弱了，仿佛一脚下去就成了粉身碎骨的蝼蚁。
他们得不到白明耀的荣誉，却可以轻易折磨他的肉体和精神。
同学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出了，白明耀有病，可以传染别人的消息。
他们对白明耀唯恐避之不及。
每当他走过的地方，女生尖叫，互相挤作一团，男生推搡着他，要白明耀离他们远点。
自习课更是无界限玩笑的发泄时间，他们朝白明耀丢白纸团。
不单纯是揉成一团的纸。
里面放了石头。
不至于打破脑袋，又可以让他疼得不行。
白明耀被逼急会在课间站起来问谁扔的，没人承认。
他们假装写作业，男生会让他坐下，不要搅乱课堂纪律，不然就去告诉老师。
白明耀自感精神状态不佳，厌恶周遭，老师的笑脸和鼓励再也不是他的动力来源，同学的嬉笑怒骂成了恐惧黑洞。
他长时间请假，就算不来上课，凭借扎实的基础知识，也能次次名列前茅。
嫉妒他的同学没办法，无法当面嘲讽他，背后说坏话又影响不到，气得牙齿痒痒的。
这事似乎告一段落了，可是更可怕的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