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戒指里可以放东西，落烛言不是很惊讶。
他前世也有类似的东西，叫纳戒。
可纳戒是需要灵力或魔力驱动才能使用的，在这个世界里，不念口诀就无法释放魔能，要如何使用纳戒？
更不用说，若夜妈妈是个不会任何魔法的普通人。
落烛言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问的问题，便试探着问出了口：“妈妈，母亲大人，为什么戒指里可以装东西啊？”
“哦呀？小若烛又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若月母亲先一步回应着，蹲下身，在落烛言眼前炫耀似的展示了一下左手上的两枚戒指，“这可不是普通的戒指，而是附了空间魔法的空间戒指哦~里面有个超级大的空间，可以放很多东西，但不能放活物。”
“附魔？”落烛言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任何东西上都能附魔吗？”
“这得看那东西经不经得起炼了。”若月母亲回应，“附魔啊，必须在炼制过程中附上去才行，说起来你的主派系是火？感兴趣的话也可以了解下炼器哦？”
“所以炼器的书……”落烛言盯——
若月：“……”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算是知道了。
不过她现在有钱了！
“嗯……我们明天就出发离开若叶城，临走前我亲自带你们去一趟魔法商城，只此一次，想要什么都可以买。”
落烛言：“那我也想要个空间戒指！”感觉比虚妄之境方便多了。
若霞：“我也要！”
落烛言：“我还想要炼丹制药的材料！”
若霞：“我想要炼器的材料！”
落烛言：“我还要金、木、水、土、风、冰、空间的魔法书各一本！”
若霞：“……”
我的弟弟明明很强却过分好学。
若月：“……”
你们这是要我刚暴富就倾家荡产的节奏。
……
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若月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但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所以第二天，她履行了她的承诺，孩子们要什么，她就买什么，绝不吝啬半分。
至于他们是怎么进的魔法商城。
“你不是会瞬间移动么？”若月母亲低头看着落烛言，“用瞬间移动带我进去就行，要是被人看到，就说是我用的魔法。”
“好主意，不愧是母亲大人。”落烛言依言照做，用【三阶魔法·瞬间移动】把自己、哥哥和母亲大人一起传送进了魔法商城。
买完需要的所有东西，若月母亲给两人算了下账：“2800金币拍下的两枚空间戒指，一枚1400金币，加上10金币的魔草，10金币的天澜草，20块20金币的中品魔能石，以及7本魔法书各30金币，一共2030枚金币，再加上之前15金币的魔能石、20金币的《炼丹制药不全书》和30金币的《火系魔法书》，若烛，你一共欠了若夜妈妈2095枚金币。”
“是2097枚金币，母亲大人。”落烛言很自觉地把一直没用掉的那两枚金币也算上了。
若月满意地点了下头，看向若霞：“若霞，你是一枚空间戒指1400枚金币，10块20金币的中品魔能石，9块100金币的属性魔能石，各类矿石加起来50金币，《炼器不全书》上中下三册各20金币，再加上之前15金币的魔能石和30金币的《雷系魔法书》，一共2655枚金币，记住了？”
“记住了……”若霞应着，戴着空间戒指的手微微颤抖，“炼器需要的材料好贵啊……”
“这就贵了？这些材料能让你成功炼出一件魔法道具就很不错了。”若月嘴上这么说，心里根本没指望若霞能学会炼器。
虽然该买的材料她都买了，但纯粹是抱着“让孩子们玩玩”的心态，另外，也想让他们多欠点钱，给予他们金钱上的压力，培养他们想要赚钱的意识。
她不知道的是，在炼丹制药和炼器上，两个孩子都是认真的。
落烛言：“多谢母亲大人，若烛不会让母亲大人失望的！”
若霞：“我也会好好努力的！”
“不过母亲大人，我有个问题。”落烛言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我们欠妈妈的钱，我们将来一定会还，母亲大人欠妈妈的钱……”
对此，若月母亲只给出了三个字的回应：“你管我！”说完，还“哼”了一声。
落烛言：“……”
……
从魔法商城回来后，三人便出发离开了若叶城。
临走前，三人都好好地与若夜道了别。
他们的目的地是离魔能王国很近，离若叶城很远的魔能学院，中途大概会经过七八座城镇。
若月的计划是在每座城镇里待1-2年，带若霞和落烛言多走多看，同时亲自教他们识字和魔法。
“以后你们上午和晚上识字，下午练习魔法。”若月母亲安排道，“若霞先用雷系魔法里最基础的【一阶魔法·闪光】培养感觉，若烛你用【三阶魔法·爆裂之炎】用到用不出来为止。”
“用到用不出来为止……？”落烛言以为自己听错。
“嗯，魔能量是可以通过不断使用魔法来增加的，可能你第一周只能用10次，第二周就能用11次了。”
落烛言：“……”
哦，母亲大人，那我可能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大乘期的魔力储量，是凝元期的千万倍，类似爆裂之炎这样的法术，凝元期能用10次的话，大乘期至少能用100000000次。
落烛言开始思考要怎么“收敛锋芒”了。
他不知道的是，若月口中的“第一周只能用10次”，已经是夸张的说法，事实上很多三阶魔能师都只能用1-2次三阶魔法，能一口气用10次三阶魔法的魔能师，都顺利升到了四阶。
所以，在陌生的城镇里安顿下来的第一天，在后院空地上连用10次【三阶魔法·爆裂之炎】，然后收敛魔能假装用不出魔法倒在地上喘息的落烛言，抬眸对上的是若月母亲若有所思的视线。
落烛言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收敛锋芒”失败了，心虚地唤了一声：“母亲大人？”
若月把玩着手上的折扇，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小若烛啊，有时候母亲大人会忍不住想，魔族返祖和魔族到底有什么区别？”
落烛言困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若月说。
落烛言：？
“若霞有被阿夜捡到之前的记忆，他的父母都还好好地生活在若叶城里，都是人类。但你，是被突然遗弃在店门口的。”若月自顾自地说着，没有要落烛言回答的意思。
但是听到这里，落烛言已经明白了她想说什么：“母亲大人觉得，我不是魔族返祖，而是魔族？”
说到魔族返祖和魔族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是人类的后代，一个不是。
落烛言想起了她的母皇，那个自称本尊，十分妖艳的女人，有着跟他相似的外表。
现在想来，她很可能是纯粹的魔族，那他确实是魔族的后代，自然也是魔族。
“别担心，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孩子，我会负起责任好好教育你的。”若月母亲说，“不过从明天开始，魔法训练先暂停一段时间，我先给你灌输一些……嗯，人类的常识。比如三阶魔能师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比如什么样的人该杀，什么样的人不该。”
落烛言眨了眨眼睛。
这算因祸得福么？他需要的就是“人类的常识”。
他从地上坐起来，欣然应下：“好的，母亲大人。”
不止一次地觉得，这一世能拥有妈妈、母亲大人，还有哥哥这样的家人真是太好了。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落烛言就知道了，不能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只有自己了解的真相才是真相。
像“三阶魔能师一天能用10次三阶魔法”这种低级的常识错误，他绝不会再犯了。
……
落烛言的记忆力很好，理解力也强，短短一周的时间，他就通过若月母亲的讲解，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全面的认识和了解。
若月觉得她该讲的不该讲的都讲完了，便给出了一道“毕业考题”：“如果有一天，人族与魔族交战，你帮谁？”
“我谁也不帮，我只要我的家人好好的。”落烛言实话实说，“如果战争波及到了我的家人，我有能力阻止，便阻止，没有能力阻止，便只保护家人。”
“假设你有能力阻止，你打算怎么阻止？”
“直接出手必然引起双方的注意，这与我保护家人的初衷相违背，最好的做法是运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尽可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暗中促成双方和谈。”落烛言认真回应。
若是前世，他肯定脱口而出“全杀了”。
因为前世的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牵挂，只需要考虑自己想做什么。
被他激怒的人要报复也是报复的他，没有人会挡在他身前，也没有人追随在他的身后。
他挑起的那场仙魔大战，看似率领着魔域众魔，其实认真参战的魔修只有他一个。
魔修都是自私的，他们不过是迫于他的实力和威压，不得不做出追随他的姿态，实际战斗的时候，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
所以魔修才败退得那般快。
所以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天劫劈得粉身碎骨的人，也只有他。
但是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
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不能再只考虑自己。
不管做任何事，他都不想牵连自己的家人。
听完他的回答，若月母亲只回应了四个字：“我相信你。”顿了顿，“明天继续练魔法吧，用【三阶魔法·爆裂之炎】用到用不出来为止。”
落烛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