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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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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的暖阳高照, 阳光慵懒的洒在地面,病房里比往日热闹些,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笑容包涵着许多的情绪,有心酸、苦涩、担忧以及鼓励。

    阮席恩眉眼带笑,指腹摩挲着母亲的手背, 试图减缓母亲的担忧,叶慕祁向来性情温顺, 现在的她少了丝娇嗔, 暗沉地双眸略显成熟, 忍着鼻尖的酸涩浅笑, 她和阮席恩之间的过往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选择闭口不谈。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夏茗身穿白大褂,双手插兜站在病房外,她没有催促病房里的人, 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安静地盯着走廊的时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

    夏茗有个习惯,术前会盯着走廊的时钟跳动, 因为在生命面前,她不能也不准许有误差,她要抓紧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是对生命的敬畏, 手术台上的任何一秒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结, 她时刻都在与死神搏斗。

    手术约定的时间将至,夏茗收回目光,沉着眸从顾挽的面前擦过, 几乎同步的时间,护士打破病房里的欢声笑语,准备推病人进入手术室。

    顾挽从始至终都是站在病房外,右手环胸抱紧左臂,以一种自我防御的姿态站在窗前,她不善言辞,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有口难言。

    阮席恩躺在病床上,护士将她推出病房,阮母强撑着发软的腿脚紧牵着阮席恩的手,到达手术室外都未松开半分,阮宏涛缓步上前撑住阮母虚软的身体,轻轻地安抚着阮母。

    阮宏涛将手搭在妻女的手上,手掌的温度灼热,手掌极具安抚性的握紧母女的手,悄悄传递着力量,透过深邃的眼眸,阮席恩听到了:“有爸爸在,别怕。”

    阮父爱无声,却是最坚强的后盾。

    准备进入手术室,说不害怕是骗人的,阮母为了给阮席恩打气强忍着不掉泪,爱哭鼻子的叶慕祁此时也强装着笑意,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为她祈祷鼓励着,阮席恩不能让她们失望。

    手术室外,阮席恩对在场的人依次诉说着,笑容温柔了岁月,她的眼里有星光,包涵着星辰大海,说出的话似安慰又似嘱托。

    所有人她都不落下,最后的目光停留在顾挽身上,顾挽接收到目光抿唇轻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前,心里许多的话都哽在喉咙迟迟没有说出口,复杂的情绪交织在眼眸。

    阮席恩一如初识时那般,手在半空中画出微笑的弧度,只是一个动作,顾挽的内心彻底破防,泪水在眼眶打转,流着泪放声笑了出来。

    顾挽给人的感觉总是不易亲近,浑身散发着病态的气息,眼眸也时常沾染着淡淡的忧伤,不爱说话表情严肃,加之刻意的与人拉开距离,失态几乎从未在她的身上发生过。

    “挽挽,如果手术成功,我们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了。”阮席恩浅笑着说道,静静地等待顾挽的回复。

    顾挽移开目光,颗颗豆大的泪珠在转头间滴落,抬手握拳抵在鼻尖,吸了吸湿润的鼻腔,将泪水拭干,指尖深陷手心,直至手心的疼痛盖过鼻尖的酸涩,顾挽才停止抽泣,低头柔声道:“会成功的,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

    阮席恩满意的抿唇一笑,她有她的自私,眼底的宠溺和歉意交织,喃喃地说了声:“傻瓜。”

    手术的大门已经敞开,阮席恩缓缓地闭上眼睛,合眼的瞬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源源不断地流入鬓角,顺着耳后浸湿发丝和枕巾。

    关门的瞬间,手术中的灯光亮起。

    阮母扑倒在阮宏涛的怀里失声痛哭,寂静地长廊好似没有尽头,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上气,死亡的恐惧肆无忌惮的侵蚀着内心,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门外的人内心备受煎熬,无能为力的感觉直击心脏,她们只能默默地祈祷。

    顾挽十指相交紧握,眼神空洞的盯着蓝色的大门,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墙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的颜色由蓝至红,炽热的红将天边灼烧,直至太阳与地平线平行,直至月光与太阳擦边而过。

    期翼是种奢侈,希望是种贪婪,眼底的光随着夕阳褪去,顾挽将自己蜷缩在角落,揪紧的心隐隐作痛,等待是绝望亦是期望。

    手术室里,夏茗在最后一针缝合完成时闭眼松气,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通过示教系统观摩手术直播的室内,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资深的医生满脸宽慰,对夏茗赞口不绝,实习医生面面相觑,眼底满是震撼和钦佩。

    手术全程由夏茗主刀,过程惊险,从开颅到切除最初各项指标正常,但中途中病人的血压降低,术中大出血将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心电图的声音滴滴响,夏茗神情自若,高度集中注意力,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松懈。

    她答应过顾挽,她不能食言,说到便要做到,不论是谁,她都会如此,在与死神对抗时她不遗余力,在生命面前她从不分高低贵贱。

    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运作,夏茗的眼底满是疲惫,参与手术的医生都是如此,腿脚由于长时间的站立已经发麻,喉咙干涩,眼睛酸胀,连手腕和指关节都要按摩许久才能缓和。

    夏茗撑着疲惫的身体,对着参与手术的医生和护士说道:“大家辛苦了。”

    每次高危的手术都是一场未知的搏斗,尽管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考虑到术中一切的可能,但突发的状况总能将她们打的措手不及,临场的应变能力和团队的配合无疑是场考验。

    很庆幸,她们共同努力战胜了死神。

    阮席恩已经被送往重症监护室,剩余的工作交给护士,夏茗麻木的肢体刚缓和便焦急的出门,手术成功的消息早一点告知家属,她们的心就早一点解脱。

    奈何腿脚不给力,刚走出无菌室小腿便开始抽筋,忍着痛意向前走,距离手术门不远处便停下脚步,额间因为小腿处的抽痛而冒着细汗。

    护士见状连忙前去查看情况,夏茗咬牙摇头:“告诉患者家属手术成功,患者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三到五天,脱离生命危险……”

    护士见状立马朝着手术门走去,手术中的红灯熄灭,几秒后大门打开,几乎同一时间,室外的几人都赶到手术门前。

    “病人手术成功……”

    手术成功四个字包涵了所有的悲喜,之后的言语她们已经听不清,喜极而泣,嘴里一遍遍的说着:“谢谢谢谢”

    顾挽任凭眼泪肆意的流淌,透过护士的身影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夏茗,夏茗感受到目光抬头,两眼对视,忍着小腿抽筋的疼痛望着顾挽暖笑起来。

    顾挽的心尖一触,这一刻,她被夏茗的笑容感染,泛着泪光跟着夏茗一起笑了起来。

    夏茗失了神,此时的场景如梦境一般不真实,顾挽的笑如阿托品,让她脸红心跳的是她,口干舌燥也是她,血液流遍全身最后回到心脏,这瞬间,惊鸿一眼,一眼万年。

    无法抑制心底的悸动,这抹笑敲击着夏茗的窦房结,久久不能平静。

    阮席恩躺在重症监护室,短暂的喜悦之后又让人心口绞痛,脑膜瘤患者术后并发症极其致命,术后早期易发生术区的出血,神经损伤以及颅内感染等危险情况。

    隔着玻璃窗看望,为人父母,只能隔窗望着身上多处插着导管,依靠各种仪器维系生命体征的女儿默默地祈祷,眼底满是心疼和怜惜。

    夜色深沉,医院除去值班的人员,刚才参与手术的医护要么已经下班,要么累瘫在休息室倒头就睡,全然顾不上尚未进食的胃,夏茗也不例外,褪下白大褂蜷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阮席恩这三天是危险期,她不能松懈。

    尽管重症监护室相对安全,但阮席恩还未脱离危险期,还是留下家属守着比较安心,考虑到各方面的实际情况,顾挽决定留下守夜。

    阮席恩手术进行了十个多小时的时间,二老在手术室外不吃不喝,尽管顾挽和叶慕祁也是如此,但毕竟年龄摆在那,加之情绪波动过大,老人的身体不一定能扛住,而叶慕祁脚踝扭伤,走路都困难,别说照顾人了。

    顾挽把一切安排妥当,将阮父阮母送到家,将叶慕祁送回酒店,最后自己再回家洗澡消毒,换身衣服后又直奔医院。

    寂静的医院亮着微光,走廊的声控灯随着顾挽的脚步接连着亮起再熄灭,她害怕来医院,医院无处不散发着恐惧感惧,尤其是在晚上。

    顾挽努力调整着呼吸,为了阮席恩,她可以咬牙克服,靠着内心深处的那股神秘力量支撑着。

    路过熟悉的地点,拐弯的走廊尽头便是icu病房,途中路过医生的办公区,漆黑的夜晚,办公室的灯光显得格外的亮眼,顾挽拧眉,不自觉顺着灯光走去,她知道,那是夏茗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房门虚掩着,不知出于何种想法,顾挽竟然用脚尖将房门抵开,向前一步探身望去,夏茗侧躺在沙发熟睡,因为身高的原因腿脚伸展不开,双手交叉在胸前,形成蜷缩的姿势。

    凝视着夏茗的睡颜,顾挽心里的结正在悄无声息地化解,她或许自己都未察觉,这瞬间,她开始理解母亲的善良。

    原来,释怀和原谅可以沉重到压垮无坚不摧的身躯,也可以轻易到治愈千疮百孔的心灵。

    因为姿势的不适,夏茗的眉头微蹙,由于手术后出汗发热,办公室的空调还在制冷的状态,她身上只有一件纯色的白t恤,进入深度睡眠,身体的温感由凉爽变为寒冷,不愿在睡梦中醒来,夏茗便本能的抱紧胳膊试图取暖。

    顾挽被夏茗的动作吸引,金城四月,气候虽然回暖,但昼夜的温差还是存在,是较为舒适的季节,倒也不至于开空调的地步。

    顾挽在室内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投向置物架,犹豫片刻后缓步走到置物架前,拿起摆放在内的遥控器按下关闭。

    空调的制冷结束,室内的温感还是偏低,顾挽瞥了眼衣架上的白大褂,想法闪过的瞬间身形怔了怔,眼眸低垂,转身离开。

    重症监护室,离死亡最近的地方,顾挽站在走廊的窗前,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将斑驳的碎影洒在她的侧颜。

    晚风微凉,时而吹起鬓间的碎发,天空没有繁星,只有一轮残月笼罩大地,时间悄然流逝,顺着长廊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顾挽的身影久久伫立。

    半夜渴醒,随之而来的便是饥饿的感觉,夏茗睁开惺忪的睡眼,仅是瞬间又迅速用手臂挡在眼前,光亮的刺激击退昏沉的睡意,夏茗吞了吞口水,试图润湿干涸的喉咙。

    口渴愈发强烈,咽口水都有明显的撕扯感,夏茗坐起身,捏了捏眉心缓解疲惫,两分钟后睁眼,走到办公桌前倒水。

    咕嘟咕嘟几口凉水下肚,嗓子因为水流的滋润舒服许多,干渴感缓解,不过多久便是胃的反抗,夏茗安抚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除去零散的纸张和几颗糖果,里面空空如也。

    医院住院部基本上每个楼层都有自动贩卖机,夏茗泄气的关上抽屉,拿上手机便向电梯口走去。

    贩卖机通常摆放在电梯口,琳琅满目的商品摆在眼前,夏茗却无心挑选,虽然种类繁多但都是速食,口感上大差不差,只是为了吃而吃。

    随意的选中两块三明治,边走边吃,凌晨三四点的医院走廊,如果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恐怕早已吓得瘫软在地。

    此时夏茗的困意全然散尽,准备步入办公室的脚忽然转变方向,踏着稳健的脚步前往icu病房。

    走廊的声控灯顺着夏茗的步伐忽明忽暗,临近监护室的大门外有一排银白色的座椅,视线中忽然出现的身影让夏茗的脚步一顿,随着临近的灯光亮起才看清楚,不由的松了口气,摸摸安抚受到惊吓的心。

    顾挽坐在座椅上,手掌抵在额间,看不清她的表情,待到夏茗走近,顾挽都没有任何动静,夏茗并未理会,径直掠过,进入icu病房的监控室,查看阮席恩的数据和状况,指标显示一切正常才放心离开。

    这一次,夏茗并没有忽略顾挽,走上前蹲下,顾挽感受到身边有人,挣扎般抬了抬眼皮,看清来人,收起眼底的倦意,出声询问:“阮席恩有什么问题吗?”

    夏茗怔了怔,摇头解释:“没问题,一切都正常。”

    顾挽眼眸还带着混沌,扛住困意点了点头。

    夏茗并未走开,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们俩说话不再是针锋相对,盯着顾挽的眼睛,触及心底的疼惜,她眼底的黑眼圈乌黑,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重症室很安全,你不用在这里侯着的。”夏茗略为沙哑的声音说。

    顾挽垂眼,她还是不放心,轻声道:“没事。”

    夏茗依旧半蹲着,注视许久,丝毫未发觉自己的失态,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待到脚步声渐远,顾挽才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继续撑头假寐。

    清晨,伴随着细微的嘈杂声醒来,窗外的阳光倾洒而下,鼻尖萦绕着淡淡地清香,顾挽睁开眼,白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衣领处刚好盖在她的鼻翼上方。

    朦胧中惊醒,连忙坐立起来,周围略微熟悉的环境让她平静下来,并没有感到难受,相反的是,鼻尖的香味让她莫名的心安。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将衣服掀开,顾挽坐在沙发沉思,几秒后起身,将衣服搭在手臂上,推开房门。

    夏茗的办公室位置比较特殊,房门对面便是半开放的办公区,是实习医生的办公区域,之间虽然隔着过道,但却是互通的。

    正值上班的时间点,顾挽从夏茗的办公室出来,瞬间吸引周遭人的眼球,本来并不会多想,但偏偏顾挽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重点是手臂间还搭着夏茗的白大褂,此番场景总能令人想入非非。

    办公区瞬间炸开,两两三三成群,小声讨论随之而来:“我没看错吧,大早上的,冰块脸从夏主任办公室出来。”

    “嗯,没看错,收起你的姨母笑,或许是你想多了。”

    “呵,你才想多了,谁会平白无故的在办公室过夜,喏,你看,手上还拿着我们夏医生的白大褂。”

    “我就说有情况,神仙都是与神仙配对的。”

    顾挽并不理会周围异样的眼光,淡然的寻找夏茗的身影,夏茗从门口走来,手里提着早餐,说:“醒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多少少男少女的梦,又满足和震撼了多少cp颜狗的心。

    顾挽点点头。

    不在意周围的唏嘘声,愣愣的将手中的白大褂递给夏茗。

    夏茗轻笑,歪头挑了挑眉,将双手抬起在顾挽的面前晃了晃,两只手都没有空闲,说:“先回办公室。”

    顾挽默声将递衣服的手放下,身体略微一侧,跟在夏茗的身后进门。

    房门依然敞开着,夏茗将早餐放到会客桌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转身,走到顾挽的面前接过搭在她手臂上的白大褂,说:“吃早饭吧。”

    顾挽一愣,抓住即将抽离出去的白大褂一角,别扭的说道:“消毒完还给你。”

    被顾挽的反应可爱到,夏茗咧嘴笑了笑:“不用。”动作格外的温柔,轻轻地扯过白大褂走向衣架。

    顾挽看着夏茗把白大褂挂回衣架,内心泛着层层涟漪,那句不用是颗石子,让平静的水面泛起波澜,她并不理解这种别样的情绪,僵在原地始终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

    夏茗挂好衣服转头,见顾挽还站在原地,她并不催促,平缓的解释道:“瑞澳法餐厅的西多士和煎蛋。”法餐的煎蛋还是蛮接地气的,曲梓柔告诉她顾挽可以吃这家的食物,她就去买了,正好她对美食也无法抵抗。

    顾挽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夏茗,她确实饿了,这些又恰巧是她爱吃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移开目光耿直的说:“没刷牙。”

    手中的动作停下,夏茗摸了摸眉尖,她确实忽略了这点,不仅是顾挽,她也没有洗漱。

    瞥了眼时钟,今天科室的副主任带队查房,她手里的工作并不多,迅速做好决定起身,提上早餐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挽嗯了一声,跟着夏茗的脚步出门。

    门口堆满了听墙角的人儿,夏茗的猛然出现让她们措不及防,来不及走开,反应稍慢的只能讪讪一笑,尴尬的眨巴眨巴眼睛,动作稍快的已经跑到办公区,随手拿本病例查看,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却悄悄地往办公室的方向瞥。

    “你们都没有工作?”夏茗蹙眉问道。

    “有有有。”人群四处逃散。

    夏茗暗笑,走到李铭的面前淡淡的丢下一句话:“病例拿反了。”

    李铭窘迫的将病例倒转过来,一瞬间,四周传来哄堂大笑。

    两人难得并肩而行,顾挽瞥了眼icu病房的方向欲言又止,她从不刻意的掩盖情绪,对她不了解的人都能轻易地从她的脸上辨别喜怒。

    夏茗了然,说:“阮希恩目前的状况挺好的。”

    顾挽点了点头,少有的主动,问道:“我怎么在你的办公室?”

    夏茗的眼神躲闪,她该怎么解释顾挽在她的办公室?

    嗯可能是晚上头脑不清醒,容易干冲动的事情。

    昨夜,夏茗并未走远,她站在不远处凝视着顾挽,顾挽被困意席卷,意志终归是抵抗不住眼皮的沉重,身体摇摇欲坠却还在强撑,夏茗不放心,屏息走到顾挽的身边,趁着她熟睡之际,把人抱回了办公室。

    起初顾挽能感应到,也挣扎过,但是在夏茗出声后她安静了许多,顺应着身体的本能沉沉睡去。

    夏茗不回答顾挽也不会继续追问,望向窗外,许多瞬间的恍惚。

    她的洁癖,好像没那么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小读者们,原谅这迟到的中秋快乐(t_t)

    汤汤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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