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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榄X沈初蔓(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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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靡灯光昏暗,封闭空间闷热,湿咸气味似有若无。

    一整夜的时间,徐榄几近迷恋地望着沈初蔓的如瀑青丝散落肩头,又随着快慢摆动而晃颤不止。

    女人肤白唇红,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妖媚宛如千年海妖;现在坠入他布施的天罗地网,情动而不自知。

    痛苦欢愉的吟叹与啜泣交叠,时而夹杂几道低沉闷哼。

    徐榄压下细瘦肩膀叫人一尝到底,在接连水声响起中想着,沈初蔓实在是很有天赋的珍宝。

    从初次的生涩试探到现下的技艺纯熟,他也不过才手把手教导过她寥寥几句,她已然能很好掌握主导,甚至还能无师自通地开启新尝试。

    于徐榄而言,他更喜欢沈初蔓来主导他们的关系——虽然是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

    就如同现在,比起看她紧攥丝绒被面,徐榄更爱仰看沈初蔓努力裹住他的卖力,更爱看她因为心急偷尝禁果、却遭反噬地弓佝战栗,更爱看她暖白的小手无处安放、最终只能在他肩膀抓挠出一道道血痕。

    比起俯瞰,他更爱仰视看她在上方,一如他甘愿将沈初蔓捧在心口之上。

    不怀好意是真,但他爱面前女人身上每一处也同样不假:精致五官、凹凸有致的雪峰与细月要,不断吐水的温柔乡和极易红肿的唇口,以及笔直修长的双腿。

    作为性启蒙人,沈初蔓占据了自徐榄对女性有渴望后的所有时光岁月。

    时至今日,徐榄仍记得十五岁那个晦涩难言的梦:白天狐朋狗友神神秘秘地拉着他看“小电影”时分明内心毫无波澜,晚上却梦到沈初蔓坐与他身上,一如今晚这般姿态,卧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哥哥。

    “小七。”

    沙哑低声含着压不住的情欲,徐榄靠着床头坐直身体,抬手轻松将娇小丰韵的女人半抱起来,贴耳低喃:

    “再唤我一声 """"哥哥"""" ,好不好。”

    “”

    “……哥哥,”即将攀爬至顶峰时被强制打断,沈初蔓在温暖怀抱中啜泣出声,怕冷般身体不住打抖,急于求得抚慰只得胡乱亲吻徐榄唇角,无意识乖乖撒娇道,

    “哥哥,我想要……”

    未开灯的房间里,只有银白月色透过纱帘斜斜射入,映照洒落在女人在酡红的白皙脸榄还在图挣扎,央求般低低唤她小名:"小七——"

    随着更沉一声闷响,视频戛然而止,不难想象男人之后又收到何种屈辱压迫。

    沈初蔓呆坐在床头几欲石化,陷入震惊久久不得回神。

    她、她她、她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

    幸好睡的人是徐榄,要是随便换在场任何其他人,她真的要上吊自尽。

    等一下。

    为什么睡了徐榄就是“幸好”?

    “……早。”

    沉哑男声自背后响起,沈初蔓身形一滞僵硬转身,回头就见徐榄手撑床面起身,蚕丝薄被自肩头滑落,宽阔双肩至月匈牙前密密麻麻全是指甲挠痕,顺着紧实肌肉蜿蜒向下。

    只能说,真是好一副春光美景图。

    四目相对,沈初蔓正哑口无言地面对被她轻薄整夜的男人,就又见朝她靠近,低低问她: "视频你已经连着听了六次结尾了。”

    “小七,我喘的这样好听么。”

    眼皮和太阳穴同时狂跳不止,沈初蔓被男人平和目光盯着,只觉心脏要从嘴边跳出来,口不择言道:“我是昨晚喝醉后不小心拍摄,不是故意的!”

    经典渣男语录脱口而出,沈初蔓甚至顾不上穿衣服,就坦诚相对地面对徐榄拿出手机,正要当着男人面将视频册!除时,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阻拦她摁下删除键。

    “清除后最近删除能保持三十天,云端会在你摁下拍摄键的同时开始备份。”

    “就算你删除所有备份,当事人的记忆也不会消失,”男人定定望着她几秒,垂眸唇边再不见笑意,发紧的嗓音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艰涩,"我明白了。"

    “你打算当作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酒后乱性的沈初蔓自知闯祸,一时语塞的同时还不忘眼神往下扫,就只见徐榄浑身狼藉。

    而再反观此时全身干爽洁净如她,场面就就更像是餍足嫖客拔diao无情,满口胡言后,独留良家妇女暗自神伤。

    耳边响起压抑痛哼拽回思绪,沈初蔓抬眸就见徐榄撑着月要坐起身,拧眉表情瞧着不大好。

    沈初蔓下意识问:“你腰怎么了。”

    “昨晚是女上,”徐榄头也不回地朝室内浴室去,淡淡道,“小七,你体力很好。”

    直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沈初蔓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身上还未着寸缕,连忙起身要去拿衣服换上。

    然后就看到地上足足有五个的tt。

    祸不单行,正当她眼皮狂跳着绕过tt包装袋去衣帽间时,掌心里的手机忽地震动不止。

    【杨翔:蔓宝咋样,给你的东西用上了没?】

    沈初蔓:“…???”

    【沈初蔓:给我什么东西?】

    【杨翔:嗨呀你喝酒喝的人都傻了?还能是什么东西,byt啊!】

    【杨翔:不是你把人搜走前、特意和我要的?还问我是不是最大尺寸,我说是你才要的】

    喝断片的沈初蔓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段记忆,一头雾水地看着满屏对话,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混蛋。

    上过徐榄一整晚暂且不谈,甚至连事前“清醒”要byt都尚且能忍,居然连徐榄的尺寸都预先想象过吗?!

    她才不过28岁,仅仅只是十年没谈恋爱、没有过性生活,竟然都如狼似虎到这种程度了吗?!

    久久的自我检讨中,浴室传来的水声渐止,随着推拉门大开,沈初蔓在雾气腾腾中看着徐榄围着白色浴巾出来几,浑身抓痕狰狞,心底越发愧疚。

    于是男人默不作声地弯腰,忍痛捡起丢在地面的bty时,沈初蔓忍不住道:“你……腰还好吧。”

    徐榄仍是缄默不语。

    无限长的分秒时间漫长难熬,最终沈初蔓赤脚只着上衣走到徐榄面前,等人回头时抬手拿起男人脖子上的毛巾,动作轻柔地细细为徐榄擦头发。

    她知道此时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踌躇片刻垂眸:“徐榄,我——”

    “小七。”

    微哑男声贴耳落下,不等沈初蔓抬头就感觉到右肩微微一沉,男人带着几分委屈的闷闷低音响起,一字一句重击在她心上:

    "我腰疼。"“”

    道歉的话停在耳边,沈初蔓面对着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徐榄,最后踮起脚轻拍他后背,轻声问道:“今天周一,你等下是不是还要去医院上班?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嗯,已经迟到了,”埋在她颈窝的男人无意识轻蹭,柔软黑发摩挲过她脖颈,带来阵阵阵窜意,

    “你昨晚用我用到凌晨四点,所以今早睡不醒。”

    静静望着仓换逃进浴室的倩影,徐榄眼底黯然褪去、重新浮现点点笑意。

    垂在撑在腰侧的手,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皱巴巴的衣服穿好,连最上方的衣扣都系紧,这才弯腰查看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最新消息来自于杨翔,发送时间就在不过五分钟之前。

    【杨翔:徐哥,btw的事已经按照你要求的说了,还顺便添油加醋夸了你嘿嘿,蔓宝没怀疑】

    【杨翔:不过你俩真那啥了吗,是我们家蔓宝终于肯上你了吗【苍蝇兴奋搓手jpg】】

    勾唇哼出点笑,徐榄没再多废话聊天,找到助理昨天上午受命买好的电子票转发哥杨翔,触屏打字。

    【徐榄:上次四人聚餐时,ren提过想去看的音乐剧,在一楼前部中央的导演位置,记得带他去看】

    上午送徐榄去医院上班后,沈初蔓就开启长达一整日的深刻自我反思。

    人活一世,做事就该敢作敢当。

    酒后失态就是她有错在先,不论事情缘由如何,她都理应当负起责任。

    痛定思痛后,沈初蔓下定决心要补偿因为她醉酒而失身的徐榄,睡前想起男人早晨的腰痛,第二日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给老妈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就为了给男人熬一锅补肾强腰的冬虫夏草羊肉汤。

    为此,她特意派助理去买了五六盒单价五位数的冬虫夏草,废了两口炖煮砂锅和三根瓷勺,终于在午饭前弄出一锅勉强像样的汤水。

    盛装热汤时,小朱几次欲言又止,最终看着浑浊汤面,抽了抽嘴角:“蔓蔓姐,这个汤……你要不要自己先尝一下?”

    ”不用,我一共都没熬出多少,再喝就不剩几滴了,”沈初蔓自信摆手,“卖相这么好,味道肯定不差。”

    话毕不再给小朱说话时间,知道时间紧急,带着保温桶便匆匆出门赶往医院。

    徐榄大约还在忙没接电话,好在沈初蔓这段时间找过他好几次,打听到他今天不坐办公室问诊,就提着保温桶去住院部碰运气。

    黎冬和徐榄的缘故,医院不少医护人员早都认识她,上楼一路上不断有人同她打招呼。

    只是沈初蔓没想到她还没找到徐榄,却先好死不死地再次撞见段以珩。

    “……姐?你怎么来医院了?”

    经过住院部三楼时,沈初蔓忙着找人,还没注意不远处病房门口的两人长相,其中一个就转过身,满脸惊喜地看向她。

    说话的人是那日在警局见过的小跟班,二话不说冲上来,看着沈初蔓手里的保温桶大呼小叫:“哇,姐你今天是特意来看我们队长的么,好贴心!”

    感受另一道沉默的注视目光,沈初蔓知道跟班所言不管段以珩的事,却不打算再惯他毛病,冲着小跟班直言道:

    “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有臆想症?”

    她话说的太直白,小跟班足足愣神几秒,才尴尬地连连抓后脑勺,干笑道:“我们队长昨天伤口裂开,姐你今天就带着慰问品来,我就不小心脑补了,哈哈,哈哈哈。”

    沈初蔓闻言不由皱眉,抬眼仔细打量几日不见、却明显消受许多的段以珩。

    虽然对方的确是她前任、他们分手也着实闹得很不愉快,但错又不在段以珩,再加上男人从事的工作她也发自肺腑的敬佩感激,无论怎样,她都希望段以珩健康安全。

    想起上次见面是段以珩想擅自出院,沈初蔓便踩着细高跟上前,重逢后第一次主动搭话:“你们单位是少你一天就会倒闭?就非得不要命的现在回去?"

    段以珩目光沉沉紧盯着她,眼底复杂情绪澎湃翻涌,良久沙哑道:

    "……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因为没有必要再成为好友,”身体和性命是他段以珩自己的,沈初蔓见他顽冥不灵,也懒得再劝,“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话毕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不容拒绝的力道握住。

    与此同时两人可边响起小跟班的欢快问候吉·与此同时,两人耳边响起小跟班的欢快问传声:

    “徐医生,您又来照看我们队长的伤势啦?”

    “我说怎么徐医生比我们队长的主治来的还勤呢,原来你们三位是高中同班同学啊,真的也太有缘分了。”

    />

    直觉告诉沈初蔓,徐榄此刻的心情不大美好。

    男人过来时仍是平日笑吟吟的模样,目光先是精准落在段以珩紧握着她腕骨的手,半晌才抬眼看她打招呼,眼底带笑表情如常。

    即便如此,沈初蔓仍旧坚定不移的相信,徐榄现在的笑,绝对不是发自内心。

    无人出声时,是她忽地开口:"你好点没有。"

    段以珩猛然抬头看过来,反倒是一步远的徐榄背影微微僵硬,继续保持方才垂眸低眼的动作。

    “徐榄,我问你话呢,”沈初蔓不耐烦地轻啧出声,“我炖了羊肉汤大老远跑过来,你就打算一直不理我么。”

    话毕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冲,沈初蔓终于想起她此行是来道歉补偿,揉揉脑袋瓜放弃道:“你先给他看吧,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吃午饭。”

    “好。”

    这次徐榄倒是应的快,抬眼冲着沈初蔓微微一笑,看的她有短暂的晃神。

    沈初蔓离去后,小跟班也紧接着被段以珩找借口指使出去,一时间,病房只剩下各怀心事的两人。

    段以珩率先打破沉默:“你们在一起了?”

    “我只知道,”将资料放在一旁,徐榄直起身体守好听诊器,笑容温和:“你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了。”

    “徐榄,你倒是度量很大。”

    “你骗不了我,你从高中起就喜欢蔓蔓,”段以珩黑眸沉沉盯着徐榄唇边笑意,冰冷语气带着讽刺,

    “如果我是你,我会巴不得当年情敌当场毙命。”

    “恰恰相反,我比所有人都希望你好活着。”

    居高临下地俯视病床上的男人,徐榄冰凉笑意不急眼底,温和声线不紧不慢在病房内响起,无波无澜,“毕竟如果你真的死亡,她就真的永远也忘不你了。”

    "我还不至于蠢到,想要和一个死人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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