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皇太女的小可怜(十九)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心里是恐慌的,现在冷静下来倒是少了恐慌,不过是再斗一斗,当年她赢了,坐上了皇后宝座,现在依旧会赢。
云灼坐得时间久了,腿有些麻,就偷偷出去透透气。
远离了喧闹的宴会云灼长舒一口气。
池墨上前递出一块手帕。
“太女与阉人走得如此近,恐怕与礼不和。”杨国舅不知何时离席。
云灼接过池墨的手帕,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他。
杨国舅今日得意,哪里忍得了这种忽视:“太女是不满贵妃有子?”
云灼动作一停,正视杨国舅,扬声道:“国舅说的是什么话,吾自是欢喜的。”
“这样臣就安心了,臣会上奏,请皇后照看贵妃这一胎,太女觉得如何?”杨国舅摸摸胡须说出自己的道目的。
云灼微笑:“自然是最好的。”
杨国舅离开后,云灼扔了手里的帕子。
池墨落后一步捡起来,放入怀中,试探着说:“殿下,奴才有办法……”
“少动你那些歪心思。”云灼制止了池墨的话。
“且看她们等不等的到。”
次日早朝。
岑丞相上奏,北边绵云县地牛翻身,山崩地裂,绵云县百姓苦不堪言。
皇帝不怒自威,目光扫视一周,众大臣纷纷低头。
“灼儿身子可好?”
云灼恭敬道:“回父皇前去绵云县不成问题。”
皇帝点头,手指一点,选了户部侍郎赵明,武泽跟云灼一起前往绵云县救灾。
杨家人来不及阻止事情已经定了,一口银牙咬碎。
太医正在熏着什么东西,屋内被熏得烟雾缭绕,杨贵妃半躺在床上,神情不耐,唇瓣也没有几分血色。
一名宫女凑上去跟杨贵妃耳语。
听完杨贵妃激动地将身后枕头给扔了。
宫女跪了一地。
太医忙说:“贵妃息怒,动不得气,动不得气啊!”
杨贵妃染着豆蔻的指甲狠狠抓着被子,声音沙哑地说:“我为他生子,他防着我,怕我抢他女儿的东西,哈哈哈哈……云翼……你真是好样的……”
太医连忙跪下,额头冷汗直流,唯恐听到的太多。
皇后为云灼私下准备了许多东西,心疼云灼身子才好一些就要长途跋涉。
云灼安慰道:“母后,这是我们说好的,怎么还掉金豆豆。”
皇后听了露出一个笑容,再次叮嘱云灼照顾好自己。
许云静背着包袱,她争取了许久,挤掉了小翠占了去绵云县的一个名额。
池墨自是不放心云灼跟两位俊秀官员相处月余,争取了随行。
云灼坐上马车,许云静立马就跟着上去,池墨随后跟上。
池墨从马车地下拿出皮毛垫在云灼身下,又拿出果子,点心。
许云静拘谨地坐在一边,拜托,这个人太机灵,显得她好呆。
云灼扫了一眼芙蓉糕,没有什么胃口,喝了两口茶水。
赵明与武泽随后上来。
赵明年纪轻轻,接了自己老爹的位子,这次也是来镀金的。
赵明第一次跟云灼相处显得有些局促,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带着肉感的脸颊可可爱爱,坐在许云静身边。
武泽一如既往一身黑衣,英姿飒爽,只是刚经历过一场战争,身上的煞气还未消尽,在池墨身边坐下。
马车一晃一晃的,晃的云灼昏昏欲睡,有一点一点的,在睡与不睡之间徘徊。
感觉到一只熟悉的手接住脑袋,云灼安心地闭上眼睛。
武泽打掉池墨的手,换了个位置坐在云灼身边,让云灼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池墨捂着被打的手,眼神发冷。
武泽闭目养神。
池墨心里发酸,他永远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云池身边,这让他嫉妒得发狂,在看到云灼恬静的脸时,又不得不压制心底的情绪。
他不能让云灼靠在他身上,但是武泽可以,这样可以让云灼舒服一些。
许云静捂嘴,这个什么大瓜,她看到了什么?
她回去一定要写霸道女皇与醋包将军的二三事。
女皇与阴鸷提督的爱恨情仇。
三个高颜值的人也太好看了。
赵明歪脑袋,抓抓头。
云灼睡得正舒服,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低沉的声音。
“太女殿下,太女殿下……”
云灼睁开眼睛摇摇头,发现自己靠着武泽,刚刚说话的也是武泽。
“殿下,吃些东西。”
武泽递过来干粮。
云灼拿着干瘪的大饼,食不下咽,拉嗓子。
池墨递出糕点,和还没有硬的馒头。
云灼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就是一般的糕点也入不了口,别说行军的干粮。
池墨一早就有准备,带了些能下咽的。
武泽看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下马车去查看。
云灼还没有吃两口,就听见马车外一声大过一声的呕吐声。
“呕~”
“呕~”
云灼默默将手中的糕点放回去。
池墨眼神闪了闪,低声劝说:“殿下,再用一点……”
“ 呕~”
池墨忍了又忍,掀开车帘下马车,再上来时已经听不到呕吐声。
被赶出去老远的赵明和许云静惨兮兮。
都是些甜食,云灼又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
武泽端了药递进马车又离开。
云灼已经习惯吃得也快。
过了一会儿,就在云灼考虑要不要催武泽启程,武泽就上来了,手上还拿着用荷叶包着的东西。
一进马车一股香味弥漫,引得许云静咽了一口口水。
武泽坐下云灼身边,把荷叶打开里面是一只烧鸡。
云灼略微吃惊:“荒郊野外,你去哪里买的?”
武泽把东西放云灼手里才说:“以前跟兄弟们经常捉野鸡,刚刚试了试运气,还不错。”
云灼想象了一下武泽捉野鸡的样子,怎么想怎么好笑。
“辛苦了。”云灼道了声谢,撕下一个鸡腿。
“剩下的你们吃。”
许云静早就忍不住了,胃里烧得慌,立马撕下另一个鸡腿。
赵明咽了口水,他刚刚已经吐干净了,肚子里的饥饿大过拘谨,小心地扯下一个翅膀放在嘴里。
池墨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