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觉醒试炼（五）

    “吼吼……哞！！！”

    左辉话落，屋内传来一阵阵怒吼，是牛头怪在宣泄自己被关押的不满，一阵阵铁链叮当作响，那是牛头怪的无奈，它无法挣脱村长给的束缚。

    村长拍了拍左辉的肩膀，走向屋内，不多久，他捏着四根粗壮的锁链走了出来。左辉眼一眯，好家伙，这么粗，这牛头怪得有多大的力气。左辉后退，一直到了石台上，村长也拉着牛头怪出了木屋。

    牛头怪紫面青牙，双目碧蓝，浑身肌肉遒劲，身高更是足足有两米。

    “我知道你明白我说的话，给你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这里有各种武器，选择一样，打败他，你就可以离开了。”

    村长一用力，四根铁链的机关依次打开，从牛头怪身上脱落。牛头怪低头蓄力，随时准备冲出去，它自知不是村长的对手，想逃。

    村长洞察了它的想法，手一挥，带动四根铁链抽向附近的一根木桩，木桩瞬间化作齑粉。这是村长的警告，如果牛头怪想逃，村长会毫不犹豫立刻结果了它。

    看了一眼村长，牛头怪扫视一圈，最后盯住了两柄巨斧。

    “滋啦！”

    手持双斧交错摩擦，火花四溅。牛头怪很满意，摆开战斗的姿势。

    “小辉，全力以赴吧！”村长跳下石台，立在一旁。牛头怪则率先朝小辉冲了过去。

    左辉先撤一步，暗道一声来的好。他单手横剑，接着发力，也朝牛头怪冲了上去。

    牛头怪看似笨重，但行动却异常敏捷，刚一接触，牛头怪左斧朝天，右斧横斩，直接封住了左辉的进攻路径。左辉一个后空翻，避开横斧，只能朝旁边游走。牛头怪灵智不弱，并不急着追赶，而是原地打转，等待左辉的再次进攻。

    左辉嘀咕，他本想着牛头怪双斧笨重，奔跑起来不易控制，找机会偷袭，现在看来，计划落空了。他立刻改变战术，主动进攻牛头怪下盘。牛头怪边躲边退，双斧高高举起，随时准备给左辉致命一击。

    突然，左辉一个踉跄，身形停顿，牛头怪觉得机会来了，双目圆睁，双斧朝左辉狠狠砍下。左辉嘴角上扬，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只见他一个就地翻滚，在牛头怪双斧落地的时候，左辉出现在它的身后。

    剑刺！

    小辉手一抖，长剑直刺牛头怪后心，但剑入体半分，就不得寸进。左辉皱眉，他低估了牛头怪的防御。一击不能绝杀，左辉当机立断，抽剑一记横斩，在牛头怪背上新增了一条伤。

    村长满意的点头，左辉进退有度，对将来遇到不可力敌的对手，有莫大的好处。

    牛头怪感受到身后的火辣，变得更加暴躁，它一起身，立刻朝左辉发起了主动攻击。左右斧双连，先荡开左辉武器，接着朝他面门落下，左辉侧身，躲了开去。还不等他松口气，牛头怪又一个旋转，双斧左右横扫，拦腰朝左辉挥了过去。左辉双脚蹬地，滑行后退，牛头怪一跃而起，双斧从天而降，若是落下，刚好将左辉砍成三段。

    左辉怒了，这还没完没了了，他剑腿并用，止住了身形，凌空的牛头怪无处借力，心中顿感不妙。

    这么好的机会，左辉岂能不把握，他单手举剑猛刺，朝牛头怪胸口而去。牛头怪避无可避，双斧横于胸前。虽避免了致命一击，但左辉成功在它腹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牛头怪落地，有些狼狈，反而左辉不急了。

    此刻左辉完好无损，而牛头怪一直在流血，此消彼长，如果不出意外，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左辉。

    四目再次相对，牛头怪双目微眯，他感受到了左辉的意图，但他没得选择。

    仰天长啸，牛头怪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也在诉说着自己的愤怒。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村长，发现村长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下定了决心，牛头怪突然以最快的速度朝左辉再次攻了过去，这次是不要命的打法。

    双斧旋风斩！单斧左右劈！连斩！咆哮怒斩！牛头怪一口气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招数，逼得左辉连连后退。

    距离石台边缘已不足三丈，左辉暗骂，这牛头怪也太有力气了。身后即将没有路，只要左辉下去，就意味着他试炼败了。

    左辉心一横，在牛头怪双斧再次砍过来的时候，找准机会纵身一跃，左脚踏上牛头怪的斧头，右脚踏着牛头怪脑袋一个翻滚，双方交换了位置。

    牛头怪短暂一愣，还不等左辉稳住身形，就双斧一丢，跳下石台，它只能逃了。

    小辉也楞了，看了眼村长。

    “他是你的猎物！你要记住，修仙与天地万物斗，绝不能心慈手软！”

    左辉明白村长的意思，但他还是没有动。待牛头怪又跑了数十丈，村长动了，迅捷如风，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出现在牛头怪身后。他手中锁链一甩，绕过牛头怪的脖子，单手用力，直接将硕大的牛头怪掀翻。牛头怪挣扎，但他在村长手中，仿佛待宰的羔羊，显得那般无力。

    拖着牛头怪重回石台，村长要求左辉出手杀了它。左辉提剑，并没有刺下去。刚刚牛头怪在反抗，在搏命，他必须全力以赴，但现在牛头怪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他下不去手。

    村长也没有逼迫小辉，而是缓缓看向北方。

    “这座岛的北方，有一个漩涡，包括我们的先祖，也不知漩涡通向哪里。但觉醒了灵根的人都知道，里面住着的，是一些不知名的怪物，包括你看到的这个牛头怪。他们不是人类，他们以血肉为食，曾经我们修仙村失踪的村民，或许就在它们腹中。我已经给过它战胜你活命的机会，只可惜，它失败了。所以你不动手，我会自己动手，但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

    如果威胁到你的是我们的同类，你可以用我们的生存法则去制裁和约束他。但如果威胁到你生命的，是你无法沟通甚至是你敌对的，哪怕他再可怜，也不能放过。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我不动手，村里的普通村民遇见它会是什么后果？他们没有你的实力，不可能与他周旋，那结果……”

    村长没有继续说，他也是修仙者，只是资质愚钝，现在已经是极限。左辉不同，他是天才，觉醒灵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左辉不可能再平凡的过一生。有些事情他必须面对，有些道理他必须提前明白。

    “我懂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左辉提着剑，走向牛头怪。

    牛头怪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有些害怕，不停的哀嚎。

    左辉蓄力，心一横，一剑划过牛头怪的脖子，给了它一个痛快。牛头怪挣扎，已经无济于事。

    一个时辰后，村长领着左辉回村。

    “村长爷爷，如果刚刚的牛头怪是人，我应该怎么办？”左辉虽杀了牛头怪，但心中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村长虽然极少离开修仙村，但一些生存法则还是知道的，他劝诫左辉，有时候可以凭本心，有时候需要雷厉风行。

    他告诫左辉，遇到坏人，如果对方能听的进去自己的话，真心悔改，并且以后不再犯，可以饶恕。但如果对方是个惯犯，屡教不改，必须要给他对应的处罚，或者把他交给能处置他的人处理。倘若对方属于穷凶极恶，死不悔改类型，必须要给他一个深刻的难忘的教训，必要时直接杀了。

    左辉听到杀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村长气势变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辉总觉得村长身上发生过一些事情。

    如今左辉吐纳功法已掌握，可以自行修炼。至于剑术，只是基本的一些招式，左辉早已融会贯通。加上现在左辉已经通过自己的考验，村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出海了。拍了拍左辉肩膀，村长让左辉从今天开始可以回家了。

    临行前，村长把牛头怪的皮带上了，他准备找人给左辉做一身装备，出门或许用的上。另外要求左辉记得去砍树，多砍一些粗壮的木头。

    左辉会意，再次感谢村长。他明白这是村长在为他出海做准备，砍树自然是为了造船。现在修仙村里面的都是一些老旧渔船，无法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