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对峙
顾青瑶没有理由不赴约，得知宋方臣也在这，倒是起了一丝兴趣。
姜瑟和郁池在屋里坐了好一会了，听到门外侍女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来了。
顾青瑶以为房里就姜瑟一人，看到郁池倒是有点拿不准姜瑟约她是做什么了。
“姜小姐，今日约我前来有什么事？”
姜瑟瞧了眼郁池，得到对方肯定的神色后。
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的将话题切进。
“我知道你的母亲自尽是为何。”
顾青瑶闻言没忍住，脸上带上厉色。
“你在说些什么，姜小姐可要慎言！”
顾青瑶仿佛是试探，继续说道：“我母亲是生下我后，气血亏损病逝的。”
她带着审视地目光，在姜瑟和郁池之间来回扫了扫。
“姜小姐若是听了什么流言还是尽快忘了的好。”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若是让我祖父得知了此事，姜府可是要被问责的。”
姜瑟就说了那一句，顾青瑶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见顾青瑶要走，姜瑟拦住她。
“我知道当年的真相，顾小姐确定不想知道吗？”
顾青瑶带着疑惑转身瞧着姜瑟，少女脸上坦荡，神情并无作假。
顾青瑶心里在说着快走，她指定是蒙骗你的。
可脚下却有了动作，再次坐了回去。
顾青瑶还在嘴硬，“我只是听听姜小姐说些什么，并不代表我会信。”
姜瑟听她这话就知道顾青瑶只是强装的模样。
三人围坐一桌，瞧见郁池坐下，顾青瑶皱了皱眉。
“此人与姜小姐是什么关系？”
姜瑟笑了笑，“上次不就知道了吗？我喜欢的人呀。”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姜瑟清清嗓子。
“我想知道顾小姐为何认定此事是我姑父做的，可有证据？”
顾青瑶心里冷笑一声，就知道姜瑟是来搅浑水的。
“你是来为你姑父脱罪的？”
姜瑟摇摇头，神情认真的瞧着顾青瑶。
“顾小姐，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姑父才这么说的，只是不想有人含冤。”
顾青瑶神情挣扎，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与姜瑟全盘托出。
“含冤？难不成这事还另有他人吗？”
顾青瑶看着姜瑟坦荡的表情，声音弱了一瞬。
她艰难的问道：“是何人？”
姜瑟没有回答，“顾小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青瑶仿佛整个人都染上了悲伤。
“这事是我娘贴身的侍女与我说的，我娘死后，侍女皆被威胁发卖。”
“在我一次外出时，遇见了我娘的贴身侍女。”
“她瞧见我喃喃的说了声夫人，随后又说自己认错了人。”
“我将人买下，安置在私宅里，一开始她并不愿意说。”
“我察觉到此事不对劲，如果我娘真是病逝，为何发卖侍女。”
“在我苦苦哀求之下，她将当年的事与我全盘托出。”
顾青瑶声音里带着恨意，“是宋凌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侮辱了我娘！”
姜瑟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按着博刀说的，他瞧见的是锐王。
“你有何证据？”
顾青瑶冷冷的瞧了她一眼，“证据？马车上遗落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宋字。”
“那也有可能是宋府别的人呢，为何认定是宋凌？”
“那是嫡系才有的玉佩，宋府嫡系只有宋凌一人！”
姜瑟到这又被绕糊涂了，马车上遗落了宋凌的玉佩，可博刀瞧见的是锐王。
到底是谁是真的？
姜瑟已经有些怀疑博刀是在故意欺骗他们了，毕竟顾青瑶这里的是铁证。
顾青瑶看到姜瑟脸上的迟疑，冷哼一声。
“怎么？还要继续吗？你知道些什么？”
姜瑟和郁池对视一眼，“有人瞧见了当年的一幕，可从马车里出来的人不是宋凌。”
“是谁！？”
郁池接过话，“锐王。”
顾青瑶瞪大双眼，“你们俩疯了？污蔑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姜瑟已经有了迟疑，可郁池却依旧坚定。
“我有在他手下做事的人的证词，他可以证明当年犯下此事的人是锐王。”
顾青瑶脸上的表情变幻，“那玉佩如何解释？”
“栽赃不是很容易吗？”
顾青瑶犹豫了，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已经只剩下那个侍女。
现在姜瑟又来说还有别人看见了，该信谁？
“你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将那人带来，与你的侍女对峙。”
顾青瑶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宋方臣瞧着顾青瑶和姜瑟下了楼，心中一喜，却瞧见姜瑟身后的人。
“郁池？”
心里的喜悦瞬间被打翻，他咬牙瞧着三人。
郁池察觉到视线，朝着宋方臣的方向看来。
宋方臣连忙躲闪，再次看去，郁池已经挪开了视线。
姜瑟拉拉郁池的袖子，问他在看些什么。
郁池靠近姜瑟，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少女笑了起来。
宋方臣瞧见这一幕，握紧了拳头，心下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顾青瑶带着二人来到私宅，郁池已经通知裴天让他将人带过来。
不多时，人已经到齐了。
顾青瑶瞧着满屋的人皱了皱眉，“他是何人？”
裴天瞧见顾青瑶一瞬间还以为瞧见了虞妙竹，“你与你母亲长得很像。”
顾青瑶愣了一瞬，“你见过我母亲！？”
裴天挠挠头，“是啊。”
姜瑟好奇的目光在裴天身上转了转，对裴天居然见过顾青瑶的母亲感到有些意外。
人已经到齐了，郁池开口道：“开始吧。”
厅里的人有顾青瑶，裴天，姜瑟，郁池，博刀，以及那个侍女。
伺候顾青瑶的人得到吩咐皆退了出去。
顾青瑶朝着侍女使了个眼色：“赵姑。”
赵姑看了眼博刀，问道：“你看到的有几个侍女？”
“四名，还有个车夫。”
博刀想了想，“车夫倒在地上，应该身亡了。”
赵姑瞧了眼顾青瑶，朝着她点点头。
“车夫原本想要驾车离开，却被飞身上来的侍卫一剑毙命。”
姜瑟有些疑惑，“你见到了那个男子的面容吗？”
赵姑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姜瑟有些可惜，要是赵姑看见了锐王的面貌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