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

    回想起当时的状况，秦有升有些恍惚。

    看着面前形似翻版姜岚的女儿，他开口“你就是瑟瑟吧？”

    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外婆慌乱的走了出来“瑟瑟，这么早就放学了？”

    姜瑟看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外婆，极力压下自己的不自在，说“考场设在了我们学校，今天下午大扫除，不用上课。”

    她没有忽视外婆脸上不自然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能和这个男人有过多接触，说了句“我先回房间了！还有作业没做。”就回了房间。

    秦有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老人不客气的打断他，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钱我会给你，你永远不许再来了。”

    “钱给我我就不会来了。”秦有升抬眼看向姜瑟的房门。

    老人转身进屋从雕花木柜里拿出一张存折，她紧紧捏着，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不安。

    “拿走，快走！这钱我是留给瑟瑟上大学的，你没给过一分钱，她不欠你的！”老人将存折摔在秦有升身上。

    秦有升拿起存折，慢悠悠的打开看了看“余额70，00000”笑着合上了存折，“我还想着吃顿饭的，瑟瑟回来了我就走吧。”

    老人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拿了钱快滚！离她远远地！”

    秦有升将烟头在玻璃桌上摁灭后起身，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姜瑟所在的房间。

    老人在秦有升走出门的那一刻说“别再来了！”

    秦有升拿到了钱，什么都好说，点点头抬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瑟贴在房门上，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过了一会她走出门，轻声的问“外婆，他是爸爸吗？”

    老人闻声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是的，是你舅舅的同事。”

    “外婆”姜瑟抿了抿唇“我”

    “瑟瑟饿了吧？饭马上就好了，去看会电视吧！”老人打断姜瑟，转身忙碌了起来。

    姜瑟其实想说，她都听见了。

    屋内的隔音并不好，哪怕外婆说的很小声她也听见了，一字不落。

    听到姜瑟离开的脚步声，老人松了口气。

    姜瑟再次见到秦有升是在阴暗的小巷子里，他鼻青脸肿的蜷缩在地上，一群人对着他拳脚相加。

    一头黄毛的混混踢了他一脚“没钱你来什么赌场？上次欠的钱还没还清，你还敢来？”

    “手头有点紧，哎呀哎呀别打了，我会还的，我一定会还的！相信我！再信我一次！”秦有升被踢的胃里一阵翻涌。

    突然他想到了什，急忙开口“我还有个女儿，长得特别漂亮，如果我还不上可以可以用她来还！才16岁！嫩得很！”

    黄毛混混一脚踩在秦有升胸前，秦有升憋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艹！真恶心！”

    “艹！”

    “靠！”

    混混们退远了几步。

    黄毛混混嫌弃的呸呸两声说“就你这个样子，你女儿能好看到哪里去？”

    秦有升擦了擦嘴，忍住痛意坐了起来，掏出手机，划拉几下。

    “你看，这是我偷拍的，她现在跟着她外婆生活，一个小一个老，好拿捏得很！”秦有升有些讨好的举起手机。

    黄毛混混凑近一看，“艹！你这个13样，生出来的女儿倒是漂亮！”

    照片里只有姜瑟的半张侧脸，半张脸也够了。

    姜瑟不可置信的揪着书包的带子，才见过一面的爸爸要用她来还赌债？

    她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回到家里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到外婆担心的样子，她扯起嘴角笑的说“我没事的，外婆。就是考试没考好。”

    老人看着她这幅样子没怀疑什么，“一次没考好而已，放宽心态，别太紧张。”

    姜瑟苦涩的笑了笑。

    晚上，她躺在床上想着从巷子里听到的话，翻来覆去。她不敢告诉外婆这件事，害怕老人受到打击。

    果然，没过多久，姜瑟老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慌不择路中，她跑进了这条死路。

    姜瑟觉得她死定了，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沸腾起来。

    “那边的！那边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要拆了吗？”保安拎着电棍走了过来。

    关键时刻被打断，壮汉气愤的回头“谁他马的打扰老子的好事？”

    壮汉转身那一刻，姜瑟迅速从身侧窜了出去，壮汉反应过来拽住姜瑟的书包。

    姜瑟松开手，双手往后一甩，书包滑落肩头。

    保安走过来就见一个少女从壮汉背后窜出来，书包被抓住，扔了书包，头也没回的跑了。

    保安有些诧异，这是打断人家好事了？他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拎着电棍转身。

    壮汉抓着书包狠狠往地上一扔，“别让我再逮到你！”明明少女就已经认命，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