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迎春楼（1）
程姎姎不解地问道，“那这与我们是女子有何干系？为何说交给男子更加妥当？”
沈将军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可知玄武街上的迎春楼和青龙巷中的竹里馆？”
话音刚落，萧蔷便激动地站起来，“当然知晓！迎春楼与竹湘馆皆坐落在绕城河边，景色宜人，但最最最重要的是，里面的艺伎人均绝色。”萧蔷眯了眯眼睛，无不带着渴望，“听说迎春楼里的头牌南鸢姿色宛如神女，唉，何时能见上一面便好了。”
萧蔷有些失落，拍了拍身下的椅子，复又坐下，“不过人家只接待达官显贵，此生算是没有这个眼福喽！”
不同于萧蔷，程姎姎只是偶然听过他们的名字，却并不了解。轻轻歪了歪头，有许些疑惑，“这和京中妓馆有什么关系？”
“据我的人调查，张超近来与迎春楼中的老鸨频频接触，而黄煜的妻子刘氏，是竹湘馆的掌柜之一。并且这两处地方人流巨大，消息流通也更为便捷。”
沈将军话音刚落，萧蔷便接了话，“古往今来，牌楼妓院的信息情报网十分灵通，且十有八九，最终都会落实。”
“若是这两处真被谁握在手里的话，啧啧。”程姎姎轻轻摇了摇头，不敢想，不敢想。
“话虽是如此，但迎春楼和竹湘馆只有明面上的掌柜，谁知暗中还有没有其他人的操控。罢了罢了，这与我们无关，我们做好份内之事便好。”沈将军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几日你们不必来军营，但最多宽限十日，十日后，必须查到可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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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金子不是白给的。”萧蔷无奈地说道。
“萧萧，这迎春楼我听过，但竹湘馆还真不太清楚，这两家是竞争对手？”程姎姎靠在演练场的围栏边上，问身旁边嗑瓜子，边蹲着看士兵操练的萧蔷。
听到这话，萧蔷扔掉了手中的瓜子壳，拍了拍衣摆，站起身来与程姎姎一同靠在围栏旁，“怎么说呢，是，却也不是。”
“什么意思？”
“有一部分人，需要两方去竞争。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两馆的固定客人。”
“嗯？”程姎姎听得云里雾里。
萧蔷一看她这茫然的反应，不禁扶额，“不是吧姎姎？”随即又问程姎姎，“你知道这两馆最大的不同在哪儿吗？”
不等程姎姎回答，萧蔷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肯定不知道。这迎春楼中全是女妓，而竹湘馆中全为男妓，若是遇上些男女通吃的客人，他们之间才有竞争关系，大多数时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萧蔷便停不住了，“不过要真说，这两家名在哪儿，那必是培养小妾和面首。姜侯爷的第五房小妾，便是迎春楼出身，还有国公府上的大小姐，她房里的面首，大多都是竹湘馆里赎出来的。”
说着，萧蔷轻轻挑了挑眉，“不过啊，这竹湘馆并不仅仅为有身份地位的女子服务，也为有龙阳之好的男子服务，不过是少数。”
程姎姎点头摸了摸鼻子，表示了解，“这么说来，男子确实比较方便些。”
萧蔷听到这话，笑得一脸神秘莫测，“姎姎，跟着我，带你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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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蔷靠在在禹王府外等着程姎姎，见翟琰骅并未跟她出来，萧蔷有些诧异地望着面前之人问道，“等等，你同禹王殿下怎么说的？！”
“嘘，小声点，”程姎姎轻轻捂住萧蔷的嘴，“去迎春楼这事儿我没告诉他，要不然他问起，我属实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我今日出门时告诉他，近日军营里无事，同你一道玩上几天。”
萧蔷撇撇嘴，“确实，这事儿要搁我身上我也不知该怎么说。”说罢，又看向程姎姎的一身女装，震惊了许，“你就这样跟我去？”
“嗯？不行吗？”
“诶呦我的姑奶奶，迎春楼不接待女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去捉奸的。你这样穿，不可能进得了迎春楼。”
程姎姎看了看萧蔷一身俊俏小郎君的打扮，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还以为男客女客都接，那现在怎么办？”
萧蔷撑着下巴，默了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拉着程姎姎，“有了，跟我来！”
几刻后，两人双双出现在一家成衣店的门口。
程姎姎头戴白玉冠，身穿一袭藏蓝色直襟长袍，身形虽不格外高挑，却也依旧颀长。
萧蔷身着月白长衫袄，佩戴鎏金蹀躞带，作出一副温润公子的姿态。
冲程姎姎眨了眨眼，“瞧，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小郎君。”
迎春楼并非像寻常的妓馆那般有姑娘在外揽客，外边看上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内里却十分热闹。
一楼架起了台子，一群群貌美的姑娘在台子上方舞动腰肢，向台下之人连连抛去媚眼，引得台下众人骚动不已。程姎姎牵着萧蔷来到迎春楼的一处角落，点了茶水和糕点，便坐在此处，暗中观望着每一个进出的人，但等了许久，也未见张超的身影。
她们自认为自己十分低调，但其实，进来的一瞬，便被楼中的不少姑娘盯上了。
“雁儿姐，你看那小公子。”二楼一女子指着楼下的程姎姎，萧蔷两人说道，“如此细皮嫩肉，怕还是个雏儿。”说罢，用帕子捂着嘴轻轻一笑。
被她叫雁儿姐的美艳女子顺着她的手遥遥望了一眼，提醒道，“这两个小公子年纪虽小，看他们身上的配饰，应该大有来头，与那些寻常小官不一样，你还是莫要去招惹了。”
起先说话的女子美目含笑，“雁儿姐说得哪里话，怎能叫招惹呢？何况，这种俊俏的小郎君在这楼里，还真不多见。”说着便要提裙下楼，“雁儿姐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