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我以前看过电视剧,也看过不少小说漫画,大多数男主角会为了家族的强大选择和一样强大的女性联姻,从而,得到最大的商业利益。
既然大家都在传,邹司肆为了我跟简易老师解除婚约,假设这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身上有什么比简易老师的家族和简易老师,更厉害的东西,能给邹司肆带来更大的利益。
但是我已经结婚了,他是知道的。
选择跟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分开,而选择和我在一起,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仅仅见过两面,他的态度天壤之别,我对他也不了解,唉。
我有什么可图的?式神?现在所有人都只知道,我只有狐狸先生一个,应该不至于吧。
狐狸先生已经跟我签订契约了,不可能再跟别人签订契约。
如果那些人想要得到狐狸先生这种强大的式神,就需要通过我。
想起今天在餐厅,不少人为了讨好我,送了我好多吃的,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难不成,跟我打好关系,让我成为他们家族的一分子,为他们家族效力?
毕竟小说漫画里,都是这种尿性。
精英班既然被称为精英,而不是插班生,那就说明他们的天赋是从小培养的。
这么一来,就解释得通了,都是大家族出来的,为了自己家族的前程着想才想靠近我。
可我已经跟昆仑签订的劳动合同,只等毕业以后进入昆仑。
别告诉我,昆仑还是分着不同的势力,还要搞那劳什子站队!
别!搞现代社会那套,那我跟以前打工有什么区别?
不过流言这种东西不会无缘而起,后面有机会见到邹司肆,还是要当面问清楚,至少要让简易老师知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摸着我手上的钻戒,我又掏出手机,快48小时了,还没回我信息。
很快,我便没有时间去关注,我老公有没有回我微信的事情了。
因为之后短短三天,我在南德的严格授课下,将一年级的课程快速过了一遍。
我的天赋,连南德都不禁惊叹。
只有我自己清楚,之所以能快速把这些课程都学会,完全是因为,一年级学的内容和老爸一开始给我的两本秘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的法术,除了咒语和结印的方式不同,原理是差不多的。
有一说一,我也是没想到,甚至产生一种猜想。
我的先祖,是不是也曾来过玄学院求学?
后来我很快否绝了,玄学院建校才四十多年,我祖上都几十代了。
摸着从奶粉罐子里掏出来的那几本黄皮书,我揉了揉太阳穴,此刻的我,黑眼圈好重。
连续三天我都在熬夜学习,简易的事情已经给了我一个提醒,我太弱了。
从结完婚以后我就没时间看这些书,等这周末结束回来,二年级的课程和这几本书要一起学习。
我随意翻看几眼,又把书全部塞回奶瓶罐。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书本上面被人下了保存咒,存放了百来年,这书早就烂了。
再次感叹法术的厉害,暗暗下定决心,等这周末休息完回来一定要努力学习。
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四点就下课了,三年级的课程对比一年级,并不是很紧凑。
我这几天忙得头昏脑热,每天睡觉都睡不到两个小时,甚至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还没修成仙就直接成仙了。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回了宿舍,随意地收拾了几套衣服,就往校门口走。
老公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孟添的联系方式我也没有,想着到了校门口,如果他们俩没来接我,我只能打车,或者是蹭同学的车了。
毕竟学校在大山里,超级荒郊野外的,虽说学校有御剑飞行的课程,但是我没有法器,根本练不了。
不说这个,我不仅想我老公也想狐狸先生,等出了校园,我就可以把学校的通行手链摘下了。
开心~
想到这,我原先困倦的步伐带起了几分欢快。
然而没等我开心几分钟,在两只脚踏出校门没几步,就发现了学校门口来接学生的车子整整齐齐,但是学生们却拥挤在校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而且我感叹人多的同时,所有人的视线刷刷刷往我身上移过来。
我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我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可怕而强大的气场笼罩着我,我颤颤巍巍地回过头。
那位紫色头发的女性,没错,就是我的前班主任美女,此刻正两眼发狠地瞪着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瞪我干嘛?
很快,我便明白了,她为什么瞪着我。
“肖小姐!”
这熟悉的声音,此刻的我浑身僵硬,回头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
我就这么卡在这位,前班主任大美女和她的冤种未婚夫中间。
“肖小姐,是我啊,邹司肆!”
以为我没听到的那位冤种未婚夫,又喊了几声。
我尴尬得都要用脚趾头抠出一栋豪华别墅了!
我盼望着此时此刻,能有个人从天而降,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并没有。
邹司肆冲到我面前,他的表情不像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么激动,反而是很古怪,很复杂。
“肖小姐,我来接你回家。”
我用得着你接吗?我有老公的好吗!!
我在内心疯狂吐槽,但表面上的我却浑身僵硬,想走挪不动步子。
他见我没说话,表情似乎有些难看,甚至语气里略带遗憾,他靠近我,俯在我耳边小声道:“你先生他,今天不能来接你了。”
什么叫不能来接我?
没想到他一直没有接我电话,也没有回我信息,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能来接我是他遇上了什么危险吗?
此刻什么美女班主任,什么全校同学的注意力,我都不管了,我马上拽着他,喊道:“现在就送我回家!”
然而,我们俩从贴着耳朵说话,到我拽着他上车,这一幕幕在所有人眼里却像是,小三当着正宫的面,耀武扬威,恬不知耻,臭不要脸。
当然,此刻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满脑子都是:难怪他一个星期都不回我微信,难怪他一个星期都不接我电话,他一定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不远处,我完全不知道,南德也在看着这一幕,表情却是有些恐慌。
而他身后的那辆豪华的轿车里,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冷冷的吐出一句:“你不是说你已经搞定她了吗?为什么她还跟邹家那臭小子这么亲密?”
“父、父亲,我——”南德的语气有些发颤,表情也变得有些害怕。
“废物!”车子里的男人冷骂一声,随着他的辱骂声,南德浑身一颤。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上车?”
那话语声阴冷至极,似乎对于他而言是地狱的镰刀,要来收割他的灵魂了。
南德强压着害怕坐上了后座,不只是身子,他的手,他的睫毛,浑身上下都在细微的颤抖,似乎此刻身侧坐着的,是地狱的噩魔。
“啊!”
随着他的惊叫,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再然后就是,拳打脚踢的碰撞声。
此刻坐在邹司肆车上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室友正在遭受家暴的毒害。
邹司肆什么都不愿意透露,我只能疯狂打着我老公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无论我打几次对面都是传来这重复的一句话。
“他怎么了?”我强忍着不安,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邹司肆的表情,跟我前两次看到的都不一样,他的表情很凝重。
“我先送你回家,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持现在的冷静。”
他试图安抚我的情绪,但我真的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要还在家,那就问题不大,只要不是在医院,那就问题不大。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直到我回到那间别墅,里里外外围满了警戒条。
没错,就是那种命案现场才会出现的警戒条。
里面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他们双手戴着胶质白手套,脚上套着一次性鞋套,这跟我平时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悬疑片的命案现场一样。
愈发强烈的不安让我失控,我二话不说冲进了别墅,里面有人试图想拦住我,却被我一手挥开,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无意间顾不得在我失控下,法力的力道能使人喷血,此刻脑海里都是丈夫的平安。
当我横冲直撞闯入我们的新婚卧室,一个赤条条的身体,正躺在我们的婚床上。
他很安静,像睡着了一般,身体已经变得无比僵硬,本就皮肤白皙的他,此刻已经变得,蓝白色的惨白肤色。
只有死人才会有这样的肤色。
没有血腥的红色,没有喷溅的液体,有的只是孤寂的安静和沉默的尸体。
屋外的天还未完全黑尽,而我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脑海一阵轰鸣,我甚至难受得发不出一丝声响。
一时承受不住如此巨大打击的我,眼皮一翻,向后倒去。
“康康!”
“康康!”
“康康!!”
“康康!!!!”
梦境里,我置身于黑暗之中,我不断的在周围摸索着,呼唤着我的爱人,可怎么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个世界阴冷黑暗,毫无生机,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寂寞又可怕。
身下仿佛是无尽的深渊,我抬着脚突然一个踏空,整个人往下坠,我本能的挣扎,却毫无意义。
我想着,他都死了,我往下掉去,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了?
当我即将放弃挣扎,耳边响起一道呼唤。
“小主人。”
忽的,眼前出现一道光,雪白色的皮毛宛若珠穆朗玛峰的高山之巅,圣洁而雪白。
我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只高大的狐狸,不对!不是狐狸!!
忽的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狐狸的身形转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眼前的怪物,像野兽,也像怪物。
它看起来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
因为它唤我:“主人。”
“醒过来,别掉进去。”
随着它的几声呼唤,我身下的黑暗消失不见,我终于清醒过来。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又是熟悉的医院,去年我就是医院的常客,今年又要变成医院的常客了吗?
等我恢复意识,脑海顿时浮现出昏死前的场景。
康康……
原先有些微亮的眼底,再次暗淡下来。
他死了,死在我们新婚第一个月,死在我们川渝的新家里,死在我们的婚床上。
我把整个人卷缩成一团,失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肖小姐,你醒啦?”
可能是我哭泣的声音引来了门外的关注,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邹司肆走了进来。
他一脸关切:“你先生的事,我很遗憾,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我脑子现在昏昏沉沉的,除了哭,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昆仑已经接手了这件事情,你的先生,不是意外死亡,是被谋杀的。”
谋杀!
听到谋杀二字,原本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我希望你可以振作起来,毕竟他的葬礼还需要你去处理。”
我狼狈地抹了抹眼泪,撑起身子。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们现在所有查到的线索。”
“这……”对面迟疑了一下,随后坚定地回复我:“虽说昆仑有规定不能够将任何现役案件,透露给无关人员。但你毕业以后也会进入昆仑,告诉你无妨,但你必须保密。”
我红着眼睛点点头,表示会保密。
“康先生失联五天,他的助理外出出差了,因为一直联系不到他,今天早上回到四川,一下飞机他就打电话报了警,和警方一起去的你们家。”
我脸色骤变,难怪,五天前就死了,怎么可能还回我微信!
对面见我脸色惨白的厉害,有些懊恼:“我们的合约上有签订条约,昆仑会保护好你的家人,但是康先生发生这种事情,系统没有及时发出警报,是我们的纰漏。”
“他是怎么死的?”
“昆仑出动后,给康先生做了简单的尸检,整栋别墅,只有卧室里,还有他的身上残留了大量的邪气。”
我想起他的尸体,心底一阵难受,鼻子和眼眶再次发酸。
如果当时我不是急着离开,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如果我不是决定来四川,不是决定去玄学院,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懊悔的情绪疯狂侵蚀我的理智,不知觉中,灵力开始渗透出皮肤表层。
“他死的状态,和我离开家里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是我离开家没多久就死了吗?”
邹司肆发现了我的失态,只是关心地朝我递了张纸巾:“具体的死亡时间,我们无法计算,但他是死于大量邪气侵体。换句话就是,被邪气掏空了他的躯壳……”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跟我说下去。
我敏感的捕捉到了,不能放过每个可能。
“邪气?是之前一直冲我来的那些怪物吗?”
“不像是。这种手段在昆仑记载的资料档案里,也有出现过。凶手是修魔的,具体是人类还是妖邪,后续还需要慢慢查证。”
“修魔?跟哪些追杀我的怪物有联系吗?”
“前两次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些魔物,是西方世界的势力,根据康先生身上残留的魔气,我们做了检测,更像是东方魔道的手段。”
这世界上有正义,就会有邪恶,有阴面就会有阳面,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又多了一种。
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超乎我理解的未知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不仅发生了,还伤害了我最爱的人。
我眼角的泪掉得更猛了。
他手忙脚乱地又掏了几张纸巾塞到我手上,解释道:“现在还不能确认嫌疑人,根据康先生助理的口供,以及他最近生活接触的人分析,这应该不是寻仇。”
“我们暂时推定,凶手是临时起意,不是蓄谋已久。而且……通灵小组说,找不到他的灵魂。”
“一般意外死亡的人,死后灵魂会徘徊在原地,现在不见了,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灵魂被捕捉了,二,灵魂被吃掉的了。这是以邪气侵蚀内脏得出来的结论。”
临时起意?灵魂被吃掉了!!
临时起意,为什么你临时起意要杀一个人,偏偏是选择我的丈夫?还要把他的灵魂吃掉!!
愤怒的情绪吞噬了我,原先周身不自觉涌起的灵力,疯狂涨大,强大的力量压迫着我所有的神经。
邹司肆看着我突如其来的灵力外溢,眼前一阵惊讶:“肖小姐,冷静点!”
“肖小姐!!这也只是猜测!!”
随着他的呼唤声变大,沉浸在愤怒中的我,缓缓回过神。
当我抬起头看向他,此刻才身上涌出来的力量,已经趋于失控。
不仅如此,邹司肆已经被我身上这股力量,压得单膝跪地。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在拼尽全力,抵抗我散发出来的强大灵力。
回过神来,那股力量很快又被我按了回去。
我抬起左手,摸了摸我的学生证手链,朝他说道:“抱歉,我刚刚失控了,我想一个人待会,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随着我力量的收回,对面如释重负,他的鬓角已经冒出了细微的薄汗,艰难地站起身:“好,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低头看着手链的我,并没有注意到邹司肆离开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确认人已经离开,我摘下手链:“狐狸先生。”
我呼唤着我的式神,试图寻求亲近之人的安慰。
式神与契约之主心灵相通,它钻出我的心口,什么都没说,便将雪白的尾巴,缠绕着上我腰身。
狐狸轻手轻脚的把病床上的我揉进怀里,它卷缩成一团,将脑袋抵在我的脸上。
我埋在它的脑袋里,原先抑制住的泪水,再次失控。
我小声抽泣着:“狐狸先生……康康他……”
“我在呢,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别哭。”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也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的学校。
我只知道,我现在的脑袋还在嗡嗡响。
星期日晚上11点,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洗完澡带来的清爽,使我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康康的尸体,现在被昆仑封存在总部。因为尸体不在,所以无法举报葬礼。
但是他去世的消息,在第一时间,被孟添告知了康康的亲戚们。
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随着他的亲戚们抵达四川,昨天下午,我收到一份遗嘱。
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康康的所有动产不动产,资金,股票,债券,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分给了他的叔叔阿姨,姑姑舅舅,而作为他唯一的合法配偶,我一毛钱都没分到。
更可笑的是,他发生意外的那座别墅,他口中那栋,我们所谓的婚房,也在他名下财产的份额里。
他把我们的婚房,留给了他的亲戚。
我现在除了他恋爱期间赠予的现金和礼物,还有结婚时的聘礼,婚后所有的财产,我一毛钱没分到。
我甚至连自己怎么回的学校都不知道。
因为我没办法相信,一个从恋爱交往一直到结婚,表现得这么爱我的他,会在死后一毛钱都没留给我。
原先丧偶的痛苦被减弱,取而代之的是被背叛的感觉。
我此刻照镜子,都觉得现在自唉自怨的模样,简直回到了曾经跟大哥吵架,被赶出家门的时候,甚至是失业后病魔缠身的状态下的我。
可这都不比现在的我,更痛苦。
死了老公还没有孩子,甚至在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情况下,呵呵,我莫名有种孑然一身的感觉。
或许别人会觉得轻松,但我却觉得压抑且沉重。
原来,爱真的不是绝对,世间没有绝对的爱。
因为突如其来的丧偶,我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
也不知道这短短一个月,我是怎么过过来的,我几乎都不记得这在校一个月里,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只记得,我无视了身边所有人,埋首在修炼法术,理论课程中,谁跟我说话,我都没搭理,连我的室友也不太沟通。
很快学校迎来了期中考试,我的状态才缓缓从丧偶的情绪中走出。
当然,忽略我因为每天思念亡夫睡不着觉,熬夜修炼导致的黑眼圈,兴许我还能骗骗自己。
狐狸先生说得对,我就是个恋爱脑。
经历了丧偶的背叛感,陷入绝望的我,在短短一个多月的苦练以后,现在比谁都清醒。
这个世界上谁都是靠不住的,唯有银行卡里的钱,兜里的人民币,还有把握在自己手上的本事力量,才是靠谱的东西。
因为丈夫去世,四川的房子归给了他的亲戚,我在四川也没了回家的去处,所以这一个多月的周末,我都是在宿舍,埋头学习老爸留给我的秘籍。
二年级的教程,和老爸留给我的那几本书依旧是相似的原理。我学起来,事半功倍。
室友南德从一开始的惊叹讶异,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我的法术成绩,要是有肖同学一半的天赋就好了。”
南德经常感叹,即便沉浸在丧偶之痛中的我,根本不搭理他。
光是学习法术和理论知识,本就不在状态的我,已经心力交瘁们更别说认认真真学习体术。
南德时常表示愿意给我开小灶,私下一对一教授我体术,我直接无视,因为真的没心情。
我本来就不喜欢运动,更何况,我的法术防御两个学科,一直排在全班第一名。
防御,法术,体术,炼器,治愈。
五门学科按照重要性排序,每门课满分一百分,但学校规定,五门课加起来,超过三百分,就算及格。
我的防御和法术,两门课程,满分无压力。
体术我撑死拿个二十分,因为我已经进入半仙境界,所以就体力这块上还好些,让南德免为其难的给了体力值二十分。
炼器我就没拿过分数,因为我没有器炉,又没有原材料,工艺过于复杂,所以我每次上课都是理论满分,实践零分。
所以炼器这块,老师勉强给了四十分。并表示,我必须成功炼出自己的法器,才能给及格分数。
及格剩下四十分,关键是看法器的品级决定,我已经不抱希望了,除了灵力,我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去弄厉害的原材料来炼器。
跟精英班普通班这些,从小被家族培养的修二代不同,插班生都是半路出家。对比一下就是,星二代出道和选秀出道的区别。
精英班和普通班炼器,家里都会给他们准备高级的材料,比方说什么什么玄铁,天外飞石,或者是大妖怪的内丹,神兽的凤毛麟角。
但是插班生就只有,靠自己半路被挖掘的天赋。
星二代的父母懂得给孩子铺路,选秀出道的能不被平台压榨干净,就不错了。
所以炼器这门课程及不及格,对于插班生而言,并没有多大大意义。
以上,是来自插班生摆烂的心态。
不过,不管是期中还是期末,只要我保持及格,就能顺利毕业。
所以,我还差四十分。
接下来,治愈这门课程,我必须拿到四十分。
治愈这门课不是很复杂,理论跟医科大学的课程差不多,我死记硬背不下来,但实践嘛,却是用灵力修复伤口。
我灵力够多,掌握好技巧,拿个四十分绝对没问题了。
所以期中考试及格,妥了,稳了。
因为期中考试的到来,所有人非常紧张,尤其临近周末,很多人为了恶补自己平时不好的成绩,选择留在学校自习。
我像往常一样,在学校的练习场练习法术,不少人来请教我,攻击和防御法术的疑惑,我都直接冷漠的无视。
不少人心有不忿,但面上不好发作,只能悻悻离去。
“banana!”
远远的,季如意朝我招手,手上还捧着一个大纸袋。
学校很大,占地面积几百亩,一个人需要的练习场就一百来平方了,如果有人操作失误,那会经常发生爆炸,场地小了会波及他人。
最近需要练习场的人,要比平时多一些,所以爆炸声不断的传来。
她小跑着往我这过来,穿梭在各个不小心,意外砸落在她落脚点的法术攻击中,然而她都有惊无险地躲过去了。
直到她跑到我身边,不少嫉妒的视线才缓缓收回。
因为我这段时间状态不好,除了同寝室的南德,就属这个社交牛叉症的季如意,孜孜不倦地和我找话聊。
即便我不理她,她也能自顾自地说着话,打破我们之间的尴尬。
我最近瘦了很多,因为没什么胃口吃饭,除了早餐,我都不去食堂,她发现以后,一到饭点就给我投食。
吃着她给我从外面买的汉堡,我一脸呆滞。
最近一个月,除了呆滞,淡漠,我的脸上再没出现其他的表情了。
季如意早就习以为常,她给我递上一杯去冰的可乐,又拿着薯条在冰淇淋上蘸了蘸,然后递到我嘴边。
我们两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都处出默契来了。
她管我叫banana,是因为很多熟络的同学都叫我佳人,她觉得我们两关系比较好,要用个不同的称呼。
正好她手机里有个表情包,就是个卡通人物抱着香蕉,写着拔nana,表示心情不好的意思,我就被取了这么个外号。
我也不恼怒,不是很难听的外号,只是昵称,不难接受。
那时候我还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玉如意。
回想起死老公前我的校园生活,对比现在,我完全不社交,真是,失恋害人。
吃了半个汉堡,加几根薯条,我又没什么胃口了。
季如意看我放下食物,又往练习场中心走去,平时话唠满级的她却是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把我吃剩的东西,收拾打包好。
平时她都是和我一起组团练习,我防御,她进攻,我进攻,她防御,所以我们两进步超快的。
她的防御课在班里和我排同名,这也是为什么我两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今天她意外的安静,没有提出练习。
黄昏很快结束,晚霞消失在天际,她终于忍不住起身,收拾好随身的东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凡事想开点,郁结于心,伤的是自己的身体。”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