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样的爹，伤不起
大年初五，韩馨要去医院值班，晚上回来的时候，王建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
可是左等右等，王汉民始终没有出现，王建心里嘀咕，这糟老头子知道今天是我做饭，就不回来吃了，这做饭的手艺虽然不如韩馨，但也没那么差吧。
中午不吃就算了，这晚上也不回来吃，不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
这老头就不能让他享福，这才几天，嘴巴就这么挑！
韩馨洗完手，看着王建没有开饭的意思，她知道他在等那个亲爹。
“贱贱，别等了，早上出门的时候，爸和我说今天他有事，不回来吃饭，也不回来住，本来想，到单位再打电话给你，结果到单位就忙个不停，给忘了”
“我们开饭，反正在外面饿不死他，他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通宵打牌，打麻将！”
韩馨看王建一脸不开心，这爷俩的仇恨应该上辈子就攒下了，这辈子看来是不能和睦相处。
“吃饭，吃完饭有事和你商量”
韩馨一脸神秘，王建的好奇心被立马勾起，问了好几遍啥事，韩馨就是不肯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安心吃饭吧，上床的时候再告诉你”
韩馨拿了一瓶红酒，给王建倒了一杯，这是要来个烛光晚餐。
王建一脸笑嘻嘻，不用告诉我，看来我是要当爸爸了。
“晓馨，这红酒，我看你还是不要喝了，伤身体”
“难得这么开心，我就喝一点点，好嘛”
王建看着韩馨一脸娇宠，他们一直想要个孩子，如今有了，是该高高兴兴庆祝一下。
王建和韩馨品着红酒，静静享受着这安逸的二人世界。
吃完饭，韩馨要洗碗，王建赶紧抢下碗筷，让韩馨好好休息，他屁颠屁颠忙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韩馨也很开心，这个木讷男越来越知道心疼女人了，她决定要好好奖励一下小贱贱。
王建洗着碗还哼着歌，就是那首经典英文歌曲，韩馨看王建这么开心，这小子心态不错，一个小小的好奇竟让他如此满足。
王建收拾完碗筷，拖着地，然后躺在床上等韩馨，这女人就是浪费水，天天洗，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
王建拿着书靠在床头，卧室门轻轻打开的那一瞬间，王建望过去，韩馨穿着一件火红色蕾丝睡衣，短款，两根纤细的吊带挂在香肩。
这个女人想干啥，这都怀孕了还想搞，王建右手把裤口袋处往上提了提。
他需要冷静，他准备起身到卫生间用凉水冲把脸，诱惑再大也得顶住！
王建还没来及起身，韩馨那里高耸，短短的睡衣遮不住她那里，这娘们没穿……！
“等等！冷静，你不是有事和我商量嘛”
韩馨柔嫩的拳头捶打着王建的胸膛，“真是好奇害死猫，有啥事比这一刻重要！”
这个死贱贱，今天怎么了，那么硬还故作矜持，扫老娘的雅兴！
王建微微一笑，这个娘们，怀个孕是值得高兴，这胃口已经吊我半天，这还要吊到啥时候，难道……她才肯说！
“贱贱，不要急，完了我再慢慢和你说嘛”
看着韩馨再次舔着舌头，王建很紧张，完事不要紧，孩子没了才是大事！
看着王建身体僵硬，韩馨很生气，“心胸这么小呢，这一点点好奇心就让你这样，告诉你，是爸的事，他那个女朋友我昨天看了，人还不错。”
王建一听，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尼玛，没怀孕啊，害老子憋半天。
王建二话不说，一个翻身上下，眼里透着恶狼一般的眼神，看着韩馨娇羞的表情，他恨不得……。
韩馨一脸懵逼，刚刚装逼如冰，现在却激情似火，真是冰火两重天，不过她喜欢这种感觉！
一阵翻云覆雨，王建浑身轻松，说不定这次就能让韩馨中彩，韩馨也是满脸知足，酥软的身体更加柔软，娇滴滴依偎在王建的怀里。
“怎么没让我去看看，我不信，那么好的人能看上他！”
“贱贱，不要这样说你爸，你看，我这么好的女子不也嫁给你了嘛，让你这小贱贱赚翻了吧”
韩馨这话没说错，当年在大学，追她的人排队都能从学校南大门排到北大门，到头来却被这愣头青给拿下。
不过韩馨觉得很幸福，王建虽然有点呆，但不花心，交的公粮她也很满意，很和谐。
“这周周六我休息，你也不要加班，我们去阳明县，看看房子，那女的和你爸年龄相仿，人挺热情，我看她还挺在意你爸的”
“见一次面哪能判断她人品如何，不过话说回来，他要啥没啥，这女人看上他，也肯定不图他啥”
此时的王汉民和那女的正在开房，这大过年的是该乐呵乐呵，聊聊真心话，互诉心肠还是可以有的。
“那阿姨是干啥的，有没有子女？”
“她在超市做保洁，一儿一女，儿子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女儿嫁在外省，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
王建想想这阿姨也不容易，虽有儿有女，但都不在身边，也是可怜，如果他们二人真能好好过日子，是挺好！
王建看着躺在怀里的韩馨，右手放在一只小白兔身上，时不时捋捋小白兔的身体，柔嫩丝滑，想再次疼疼这个善良的娇妻的那股热血涌遍全身。
吃饱喝足的王建如临仙境，韩馨也是欲仙欲死，这小子今天这么猛，像吃了药一般。
“好，那星期六去阳明县，给他买套房子”
王建和韩馨在阳明县城中心不远处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电梯房，这里离阳明县人民医院很近，附近菜场，超市，商场都有，很适合养老。
王汉民和他那女朋友也是很满意，王建也看了那女的，人是挺好，善良，热情，还有点文化，但王建始终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看上王汉民这糟老头，这难道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王建回去之前，还叮嘱王汉民，让他好好待人家，不要再喝酒赌博，特别是喝醉耍酒疯，他心里始终忐忑不安，怕他再像对待他妈妈那般对待人家。
“贱贱，不用担心，爸如今数岁也大了，他应该知道珍惜，你看他和阿姨在一起多开心”
那句“狗改不了吃屎”始终没有说出口，王建也想看到希望，不管这糟老头以前如何对待他和他妈，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真心想他能安安稳稳过自己的下半生。
没到一个月，王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一天那个阿姨画着脸，两只眼肿的跟熊猫似的，跑到王建家，一屁股坐在门前就是嚎啕大哭。
王汉民喝醉还是暴露了他的真身，把人家阿姨狠狠一顿打，更可恶的是把房子还给卖了，还了赌债。
要不是韩馨在中间打圆场，给人家补偿，人家是要把这糟老头子告上法庭。
王汉民在韩馨面前一副可怜相，跪在地上，狠狠抽打自己的脸，还骂自己不是个玩意！
王建和韩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今被街坊邻居看笑话，王建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样，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
不管王汉民如何自虐，王建都心硬如铁，让他赶紧回那山沟沟，不要在这丢人现眼。
王汉民可不是省油的灯，说什么他也不肯回那山沟沟，就是赖在门口打地铺也不走。
最后还是韩馨出面，答应每个月给他打2000块钱，他才肯回去，13年的2000块钱不算少，特别是在那穷山沟沟里。
王建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回峰山村的路上，想起当年的种种，他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老爹。
不过这是他重新轮转的第一年，他想回村里看看，完成他生前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王建坐着大巴到阳明县，再从县里坐大巴到峰山镇，然后再走十里山路，这就是峰山村。
在峰山村的路口，两个老人站在那，此时差不多下午两三点，山里的气温还是挺低的。
王建赶紧迎上去，这是他的姥爷姥姥。
“姥爷姥姥，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们哪里知道，我们想你该放寒假了，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两个老人从兜里掏出200块钱塞到王建手里，王建不肯要，但两个老人很生气，硬是把钱塞到王建的口袋里。
“把钱收好，不要让你爸知道，等着你开学的时候买点营养品补补，学习耗脑子，身体好才能好好学习”
王建差点哭出来，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顶着寒风守着几天就是为了给自己送钱，这两百块钱不知他们省吃俭用多久才抠出来的。
“贱贱，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都得靠你自己，这山路我们也快走不动了，你这孩子命苦！”
姥姥姥爷老泪纵横，他们确实心疼这个外孙，这么小的年纪就扛起所有。
王建这次回来主要原因就是不让这两个老人再等下去，生前那个时候，他姥爷姥姥一直在等他回来过年，但一直没有等到他，因为那一年王建没有回家。这件事还是王建结婚第二年，姥姥生病住院，她提起这件事，他才知道。
告别姥姥姥爷，王建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王汉民和一群人在那炸金花，三四个妇女围在他身边，给他加油助威。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能在城里泡女人的本事这个时候就开始练了，王建看着那几个妇女拼命往王汉民身上贴，这亲爹确实有两下子。
王建看了一眼王汉民，此时王汉民玩的正带劲，哪里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
王建把从南民市买回来的果子，糕点放在桌子上，这些本来是给姥姥姥爷买的，但他们不要，说拿回来留着过年，和他爸爸一起吃。
这不，都便宜这糟老头了，王建走出门，离开了峰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