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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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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忱从凌云阁走出来,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给他打招呼。

    “柳公子好”

    柳玉忱有礼的点头道:“好。”

    “玉忱好”

    “好。”

    从对面走过来一个极为有活力的公子:“玉忱你这是准备去用晚膳吗?”

    柳玉忱极为有礼的回道:“是阿,陈公子也是?”

    陈公子露出了些许娇羞的神情:“嘿嘿,约了曾小姐。”

    男德学院都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 虽然大部分学子都还没有定下婚约, 但是也就有不少郎有郎情妾意的男女,这样的场景时不时的就会在男德学院上演。

    柳玉忱了然的点点头,两人闲聊了两句便分开了。

    经过上次的刺绣风波以后, 事情扩散得比柳玉忱想象中要快, 也要大得多。

    众人先是笃定了刺绣老师的话语, 硬是觉得柳玉忱和太女有过各种经历, 就连柳玉忱本人也听到过几个版本。

    也不知道是柳公子平日里口碑太好, 还是大家的生活闲的实在是太过无聊。

    任柳玉忱如何解释那些流言都是没有的事情, 但是大家都是表面上笑笑表示相信, 背地里该怎么猜测就怎么猜测。

    硬是把他和太女之间的关系,变成一个个可歌可泣、精彩绝伦的故事。

    说实话,编的挺好的。

    若柳玉忱不是当事人的话,都不得不称赞一声曲折离奇, 荡气回肠。

    可惜柳玉忱是当事人, 每次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整个人都尴尬得连脚趾头都卷缩起来。

    可是当他发现解释得再多, 大家也根本不信,无可奈何至于,也只能随他们了。

    听着听着,也就还好了。

    现在想想, 也真是好笑。

    之前柳玉忱也是被流言困扰,那个时候的他满身孤寂,心死如灰。

    可是如今不过才过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他再次被流言困扰的时候,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次他整个人是又羞又恼,还有着愧疚和不安。

    华亭看着自己主人这副模样,好奇的问道:“主子,您是在担心什么吗?”

    柳玉忱的睫毛微颤,沉吟片刻后终究是说了出来:

    “我虽懊恼这次平地起风波,可是这种事情终究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于我而言其实还好。可是太女不一样,若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把这样的流言传到太女身上,我实在是心中愧疚难安。”

    华亭微微愣了一下说道:“主子,你想太多了,这种事情对于女子而言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胡说,太女并非纨绔,又向来清誉良好,怎么会没有影响?再说了,这世间那有施害人去衡量受害人损失的道理?”

    华亭反驳道:“可是就算如此,公子你也是受害者,绝不是施害人!若是公子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不当面找太女问清楚呢?”

    当初蒋明曦为了怕柳玉忱会遇到什么事情,所以特意留了几个联系方式。

    只要柳玉忱把想要传达的信息交给这几个地方的人,消息自然就会传递到她的手里,而其中一个正好是男德学院的管事。

    之前也是这位管事帮太女送了一些小玩意给柳玉忱,并且告诉他,太女最近事物繁忙,要晚几天才会过来的消息。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熟识。

    柳玉忱神情微动,他与太女已经十数日未见,虽然平日里不说,但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想念太女的。

    只是想着若是自己第一次给太女留信息,就是因为这样的流言蜚语而打扰太女,是否太过小题大做?又是否会引得太女不喜?

    可是若自己什么都不说,等太女知道消息后,又会否觉得自己存心隐瞒,没有任何担当?

    就在柳玉忱纠结的时候,听到一个挑衅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柳大公子?”

    说话的男子眼角一颗泪痣,确实和男德学院众多名门闺阁出身的男子比起来,是少有的风情。

    只是那眼里的挑衅愤恨之意,硬是把这份风情给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反而使得这份风情看上去虚假造作。

    在男德学院会有这番作态的向来独此一家,唯有陈莲而已。

    柳玉忱仿若没有看到陈莲眼底的挑衅之色,还是神色不变的依照礼仪回了一个礼,之后才准备径直离去。

    陈莲看到柳玉忱对着别人脸上都挂着柔和都笑容,可是对着自己却这样冷淡无视,心中暗怒。

    觉得柳玉忱不过是仗着出身家世,所以才看不起自己。

    陈莲拦住柳玉忱的去路阴阳怪气的说道:“柳公子还真是两幅面孔,对着其他人就笑颜如花,对着我就冰冷淡漠。”

    又是这熟悉的挑事语气,柳玉忱犹如青山远黛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过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柳玉忱深知自己已经备受关注,实在是不想再被人围观,只得向后退了半步出言道:

    “陈公子多虑了。”

    陈莲的母亲虽然只是个七品粮官,但因为是家里的独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备受宠爱。

    可是他自从一个多月前遇到柳玉忱以后,他的人生就处处碰壁。

    原本还觉得看那里都好的张正鸣,不但不是良人,而且还是个没有担当的废物。

    来到来男德学院以后,因为处事作风,更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走那里都被人看不起。

    好不容易在刺绣上面拔得头筹,可是还没有高兴多久就被柳玉忱抢走了光芒,无人再去关注他曾经有多努力。

    陈莲这样的人,又那里会自我反省,他把所有的错处都归结到了柳玉忱的身上。

    觉得就是因为柳玉忱,才造成了他今时今日的处境。

    如今看到柳玉忱退了一步的反应,不但不觉得柳玉忱在息事宁人,反而觉得柳玉忱是在看不起他,连和他说话都不屑。

    陈莲当下大怒:“柳玉忱,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万众瞩目,所以很得意啊?”

    柳玉忱看到前面已经被堵住的去路,原来有时候一退再退,并不会让对方消停,反而会换来去路被堵。

    柳玉忱原本清透明亮的眼里浮现出暗涌,第一次面对嘲讽,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退避,而是直视着陈莲问道:

    “陈公子为何一直针对我?”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是到底是大家公子出身,只是简简单单的话语,但是那再笃定不过的语气和让人不能忽略的气势硬生生的压了陈莲一头。

    陈莲何曾见过柳玉忱如此模样,身体本能的感受到压迫,但是以往的习惯让他继续色荏内厉的说:“我…我才没有,你不要胡说!”

    陈莲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柳玉忱的面前叫嚣,一开始不过是仗着张正鸣的势得了甜头,觉得自己搞出柳玉忱一头。

    后面又因为柳玉忱表现出来的性格实在太过谦厚温和,所以才越来越大胆。

    但是如今柳玉忱不再如往常般谦和,他心里就开始莫名的心虚起来。

    “既然没有,那么请陈公子让开。”

    柳玉忱的声音带着三分冷冽七分疏离,震得陈莲不由得向后退了退,真的给柳玉忱让出了一条路。

    陈莲察觉到自己的动作的时候瞬间觉得丢了颜面,整个人又恼又怒,就连原本有些尖细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就连刺绣老师都夸耀哥哥的刺绣功夫是以情入绣,乃是世间难得,弟弟想着若是哥哥能够看到真正的翁绣作品,在刺绣一途上定能一跃千里。”

    柳玉忱转过头来,便看到陈莲拿出来一件宝蓝色,上面有着翁绣的华贵披风。

    华贵得让人觉得刺目,因为它正是十数天前太女所穿的披风。

    柳玉忱面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全部的力量仿佛一下子被抽了个干净,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仿若下一刻就会倒地不起,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华亭焦急的喊道:“主子,主子?这…这或许只是相似罢了,根本不是太女的披风?”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柳玉忱异常肯定的话语:“是的,这就是那日太女穿的披风。”

    若是寻常衣物或许不是那么好分辨,但是皇室子女的衣服都有专门的定制的,全部都是独一无二的。

    对于柳玉忱这样长期刺绣的人来说,只需要一眼便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两人本来就在小道中间,周围有不少学子看到陈莲拦住柳玉忱的去路,就开始好奇陈莲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耳朵全部都是立起来都。

    可是如今看到陈莲拿出的有翁绣的披风居然是太女的,瞬间犹如一颗石头掉进湖泊激起千层浪,周围的学子炸开锅,议论纷纷起来。

    一个学子仔细辨认了一下披风,认真的说道:‘上次太女来的时候,我远远看过去,似乎真的是这件披风。’

    ‘这还用你说,柳玉忱都点头了,这披风还有假?只是这披风到底是太女的贴身之物,如今却在陈莲这里,难道太女真的和陈莲有点什么?’

    有个学子听不下去了,帮着柳玉忱说了两句话:‘我看未必,你要是太女,旁边有个柳玉忱了,那里还会看上陈莲这等俗人,两者之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啧啧啧,那可不一定,家花哪里有野花香,这女人不都爱这个调调?’

    可是这些声音柳玉忱仿佛都听不到一样,他直直的看着那件披风,神情似哭似笑,似悲似喜。

    刚刚嘴里不过简简单单的承认披风就是太女的几个字,旁人听上去犹如凤凰啼血,给人一种莫名的悲怆之感。

    陈莲看到柳玉忱的苍凉的神情,心中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有看到柳玉忱这样的表情,只有真正的毁掉柳玉忱,才能让他忘却事事都被比下去的羞耻感。

    才能让他忘却刚刚不过因为柳玉忱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自己就让出一条路的难堪之感。

    面对周围学子的指指点点,陈莲不以为荣,反以为傲。

    此时的他仿若是什么斩妖除魔的英雄,正硬生生的要把对方的心剜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才是‘正道’。

    陈莲的脸上带着娇羞,可是眼底全部都是遮也遮不住的恶意:

    “柳公子真是好眼力,这确实是太女的披风,那日…那日我和太女在一起,太女怕我受寒,所以才拿了这件衣服给我。”

    陈莲一边模样娇羞的说着,一边观察者柳玉忱的状态,想从他的脸上多看到几分痛苦,心里就会多爽快几分。

    只是随着他的话语,柳玉忱的神情从一开始的伤心欲绝,变成了不辨喜怒。

    陈莲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些不安,但是这些不安瞬间就被报复的爽快压下去了。

    他幻想着柳玉忱强撑的样子,却被他一点一点撕破那包裹着脆弱的坚强。

    陈莲的模样更加的小意温柔,仿若陷入情网的男子,述说着和心爱之人相关的情话

    “太女真是个极为温柔体贴的人,看到我有需要,二话不说就把披风给了我,若是…若是我下次见到太女,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她。

    哥哥不如你为我出出主意吧?你那么了解太女,你出的主意太女必然是会喜欢的?”

    周围有不少学子看到这一幕都跟着愤怒起来,原本按照太女的身份,真的要纳几个小侍也是平常事。

    到底都是男德学院的同学,大家或许有羡慕嫉妒的,但是大多数学子心里到底是祝福的,毕竟男子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追求一个好的归宿。

    可是陈莲的行为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说你和太女有点什么就有点什么吧,但是柳玉忱可是人家太女一开始就去追求的,怎么都比你先认识。

    不说你和柳玉忱的关系需要多友好,但是在外基本的尊重和礼貌是该有的吧?

    你这还没进门,就一副以小欺大的姿态,若是真的进了东宫,搞不好隔天就撺掇着太女宠妾灭夫了。

    男德学院不少男子都是嫡子出身,未来绝大部分也是当家主夫的人选,如今看到陈莲这番作态,当即就有些同仇敌忾起来。

    不过到底是顾虑到皇家私事,这些贵子们一时间不好多说什么。

    随着陈莲咄咄逼人的话语,华亭紧紧的扶住自己家的少爷,深怕他因为刺激过大,直接昏了过去。

    柳玉忱看到华亭眼里的关心,轻轻拍了拍华亭的手以示安慰。

    他整个人站立的姿势犹如被冬雪覆盖过后,迎来了春天的苍松,双眼再次恢复了灵动生机,只是这份生机里面夹杂着以往没有的锐利。

    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玉忱不知道太女是不是会喜欢我选的东西,但是我却能很肯定的告诉陈公子,玉忱是绝对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的。”

    陈莲没有想到一向以谦谦君子,知礼重礼闻名的柳玉忱,会这样直白的拒绝自己,这完全出乎意料的行为打乱了他的计划步奏。

    陈莲抓住柳玉忱的衣袖,不可置信的问道:“哥哥,为什么?”

    柳玉忱浅浅淡淡的看了一眼陈莲,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一眼,却让陈莲感受到了打从心里的鄙视。

    柳玉忱毫不留情的直接把被抓住的手臂抽离开来,之后弹了弹刚刚被陈莲抓过的衣袖,那嫌弃的模样仿若在弹开什么脏东西一般。

    柳玉忱听到陈莲的问话,仿佛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原本温润如玉的模样就因为这小小的弧度而带上了魅惑。

    整个人就犹如林间深处的精魅,明明带着神秘和残忍,却又美得让人不愿移开眼睛。

    柳玉忱原本和陈莲就离得极近,柳玉忱就像一个调皮的精灵一样,恶作剧般微微低下头,状似亲昵的在陈莲耳边轻声低喃:

    “为什么我一定要帮你?你又有何资格要我帮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轻言软语,但从柳玉忱的嘴里吐出,就仿若魔鬼致死的诱惑。

    陈莲瞳孔巨震,还来不及给于多余的反应,就察觉到柳玉忱已经灵巧的离开了。

    只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犹如恶作剧的孩童带着纯真和残忍。

    柳玉忱的动作还是那么优雅规范,但是却和平易近人没有半分关系,反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意味和无处不在的嘲弄。

    柳玉忱的唇轻轻开启,说出的话语却是毫不留情:

    “柳某人家中排行老大,除了家里的姐姐妹妹以外,家中就只有一个幼弟,并没有陈公子你这一号人,陈公子还是不要再叫哥哥了,免得引人误会”

    陈莲还没有从柳玉忱的一系列操作中反应过来,就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过要让他就这样认输,那是绝对不甘心的。

    陈莲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眼角挂着泪珠哽咽的说道:“哥…哥,你别这么说,我知你是怪我和…太女…,可是…可是我们都是太女的……,你就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陈莲这招确实毒,这话把该清楚的地方说得不清不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确实引人瞎想。

    而且若是其他的人听到他的言语,就会下意识的把柳玉忱拉成和他同等的位置,可谓是占尽了便宜。

    特别是他还搬出了太女这面大旗,若是任何一个思慕太女的男子,在不清楚太女和陈莲的关系下,就算是不顾及陈莲的面子,总还是要顾忌太女的面子。

    只要一顾忌太女的面子,那对着陈莲难免就会隐忍几分,少不得就会被陈莲借机抨击。

    可是他遇到的是柳玉忱。

    柳玉忱看着他的眼神仿佛看一个小丑,悠哉悠哉问道:

    “陈公子是想说太女思慕于你?你和太女两情相悦?还是说太女对你做了什么?你这说一半遮一半的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还请明示?”

    可是这最悠闲的提问却是最锋利的刀刃。

    陈莲面对柳玉忱的质问,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他本来就和太女没有什么,反正太女的披风在他手里,说一些引人遐想似是而非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若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硬要造谣说是和太女有些什么,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绕是不知天高地厚,大胆如陈莲也是不敢的。

    陈莲心里已经生出了悔意,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周围都是围观的学子,又那里是他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陈莲眼角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不过这回泪水倒是真实了不少。

    毕竟如今的事情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他心里是又惊又怕。

    他不由想起来,当初只要一在柳玉忱的面前提起张正鸣他就会赢的光辉战绩,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由的又开始旧事重提起来。

    “哥…柳哥哥…你就算因为张女君的事情心里恼我恨我,也断断不该拿太女说事情……”

    只是陈莲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他再提张正鸣的时候,没有看到柳玉忱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反而是嘲讽和寒冰交错的眼神。

    “陈公子说笑了,要说恼恨,应该是陈公子恼恨才对。我和张女君退婚以后,就得到太女诚心相待,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柳玉忱露出一个玩味和惋惜的笑容:“而陈公子…说来也怪我,因为我和陈公子的处事作风大相径庭,所以张伯母和张伯父会误会陈公子是烟花做派,害得陈公子就算费尽心机也无法入张家的门,真是罪过。”

    柳玉忱有些抱歉的继续说道:“只是玉忱万万没有想到陈公子如此喜欢模仿,玉忱和张女君订婚,你就去结交张女君,玉忱和太女结识,你便以为自己也和太女结识了。”

    这个世界向来注重门风家声,柳玉忱这番话可谓是又毒又辣。

    相当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陈莲作风不良,就是因为像极了烟花男子,所以才进不了张家的门。

    而且陈莲明明和张正鸣有牵扯,现在还来攀扯太女。

    陈莲平日里拿风评攻击柳玉忱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被柳玉忱攻击那是又惊又怒。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声音变得又尖锐又嘶哑,听得周围的学子直皱眉头:

    “你胡说,我和太女本就相识!不然太女的披风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这一句话已经是陈莲最后的底气了,他走道披风面前,得意看着柳玉忱,准备看他如何反驳?

    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证明太女如此私人的东西在自己的手里,自然就能说明太女和自己关系不一般,柳玉忱刚刚那些言语自然就能不攻自破!

    他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知他话语才落,就看到柳玉忱笑颜如花的模样,那样子仿佛…仿佛戏台上的丑角,做了一件极为滑稽可笑的事情,让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公子,这衣服虽然是私人物品,但是若真的拿了一件就能说明和衣服的主人有些什么,那么宫里浣衣局的人,岂不是各个都是皇亲国戚?

    当然了,陈公子若是真的和太女有什么关系,直接说出来便可,何须老是拿衣服说事。

    这件事情对于其他闺阁男子或许要难以启齿一些,可是陈公子您不一样,您连和张女君的事情都可以随意述说,这么光耀门楣的事情要你说出来实在是没有什么难度。”

    周围的贵子一听,不少头脑清楚的就开始反应过来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这陈莲是什么性子的人,大家多少都心里有数。

    若是陈莲真的和太女有些什么,以他的性格早就传的天下皆知了,又怎么会是如今欲语还羞的作态。

    能在这里上学的贵子,就没有几个笨的,不少聪明的贵子都已经琢磨出陈莲和太女根本就没有什么。

    不少贵子相同了其中关节以后,心里都极为不舒服,毕竟这世间又有几个人愿意被别人当做傻瓜一样戏耍?

    有几个大胆的贵子不由嘲讽起来:‘我原本以为鬼人们是吃惯了满汉全席,吃点清粥小菜也是清理之中的事情,闹了半天是剩菜,根本没资格上桌。’

    另外一个学子嗤笑了一声补充道:‘可不是吗?人贵自知,可是有些人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拿着个虎皮就以为自己是老虎,想借机鱼目混珠。’

    ‘哥哥说笑了,他那是鱼目混珠,鱼目最少和珍珠还有点相似之处,他那明明就是想空手套白狼,鸠占鹊巢。’

    那个学子咯咯的笑着,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叫我哥哥我是敢应的,可是有些人嘛,我是万万不敢答应的。”

    这一句话,瞬间引来更多学子的嘲笑。

    陈莲那里被这么直接打脸,当下对着柳玉忱怒吼道: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一直生气我和张正鸣在一起,所以才想尽办法报复我是不是?”

    柳玉忱看到陈莲的模样,想着自己当初因为这样的人找麻烦而狼狈不堪,不由觉得好笑,不过到底是回答了陈莲的问题:

    “我从未想过报复你,说到底当年我和张正鸣之事,只是我和她两人之间的事情。张正鸣才是一切的源头,我若是对她不满会直接找她,而不是去牵连旁人。

    两个男子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子,互相撕扯实在太过悲哀,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

    陈莲神色癫狂的说道:“你说得好听,那你如今和我撕扯又算什么?!”

    柳玉忱毫不犹豫的说道:“太女不是张正鸣,说到底你会把太女牵扯进来,不过是想拿太女证明自己的魅力,想要赢我一筹。你我之间的事情,太女才是被无辜牵连的人。”

    而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拿太女的名誉作为跳板,借此打击他人。

    陈莲听到柳玉忱的回答,看到他对太女毫不犹豫的回护,瞬间就明悟了,他整个人哈哈哈大小,癫狂不止。

    “实在是太好笑了,你居然相信这个世间有女子不偷腥,有女子会对男子的百般示好毫不动摇?

    柳玉忱,枉费世人皆道你聪明,你才是那个人世间最大的笑话!”

    柳玉忱抿了抿唇,脑海里回想起那个救他于水火的女子、那个说着要和他相互坦陈、患难扶持的女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极为铿锵的说道:

    “我就是信太女,我信任他说的每一句话,就算最后沦落成一场笑话,只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便信她!”

    陈莲大声道:“我看你是疯了疯了!你才是那个疯子!”

    陈莲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温柔遣倦到要滴出水来的声音:

    “玉忱绝对不会成为笑话,更不会是疯子。”

    众人这是才发现出声之人正是太女蒋明曦,瞬间跪了一地:

    “拜见太女!” “拜见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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