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跳失控
第十四章
正当她失神时，她的大腿搭拉上一只手。
许界一边和她们自若地聊天，放在桌下的手在她腿上不安分地抚摸。
挑逗的意味明显，秦念被他摸得全身都僵硬了，酥痒的感觉爬满整个神经。
她动了一下腿，可他更为嚣张地往上面游离。
而他的表情还那么无辜，让人恨得牙痒痒。
“诶，念念，你怎么不吃菜啊？”菲菲问。
秦念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吃，我在看这个肝。”
晓红放下筷子：“你也觉得这个肝有问题对不对？像是有炎症。”
四个医学生马上凑在一起，端起一盘猪肝，聚精会神地打量。
秦念：“边缘顿圆，肝体积变大，呈黄褐色。”
菲菲：“肝小叶结构模糊，有油腻感。”
晓红深藏功与名地摸了下下巴：“肝脏病变，可以免单吗？”
二娟：“我看行。”
许界手里的筷子被捏紧，他优雅地擦了一下嘴角，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错觉。
他刚才吃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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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室友几个勾肩搭背，对秦念暧昧地笑：“我们很识趣的，不打扰你们了。”
晓红扶着眼镜，低声对秦念来了句：“注意卫生。”
秦念被臊得脸都红了，没好气地让她们赶紧走。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先走了！”她们挥手道别。
秦念和许界离开火锅店后，外面料峭的寒气一下子逼来。
马上要入冬了，气温陡然骤降。
她裹紧了外套，吸了一下鼻子。
许界将她的手牵过来，握在掌心中，和她两人一起在街上走。
就这样安然地牵着手，什么也没说，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
“我送你回去。”许界沉默片刻，说出这句话。
今天和她室友一起吃饭，听她们聊天，说起学校生活，让他也有种恍惚。
就这样介入了她的生活，作为她的男友出席饭局，这种感觉不错。
很轻松，很愉悦。
许界握紧了她的手，没有像往常那样把玩，而是温暖她手心那样，默默包裹着。
秦念点头：“好。”
这里离她学校不远，走几步路也就到了。
眼见着校门口越来越近，许界有些不知足，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宽大的口袋中。
他问：“我们再去逛逛？”
“去哪？”
许界没吭声，眉头微微蹙起，沉吟片刻：“跟我来。”
他带秦念坐上车，开了一两公里，来到附近一个商场。
秦念意外，之前和许界见面很少来这些人多的地方。
于是，她猜测：“你要买东西？”
他言简意赅：“去约会。”
这三个字砸进秦念心里，激起涟漪。
他们并排行走时，在商场门口，一些路人有意无意看过去。
两人样貌都突出，俊男靓女，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他们在商场里随便逛，许界倒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直到路过一家奢侈品店，他才有种熟稔的感觉，找回了气场：“想不想去看看？我给你买。”
“不了不了！”秦念拉着他火速离开。
之前许界送过她一个奢侈品的包，她不敢收。
她毕竟还是要还钱给他，他的赠予越昂贵，她需要还的人情则更多。
这些，许界或许也知道，所以送礼物都很收敛。
秦念拉着他来到小吃街那一层楼：“你刚才是不是没怎么吃？要不要吃一点东西？”
刚才她们几个对猪肝一通检查后，许界连筷子都不怎么抬了。
许界看向她，望着她温婉的笑，心里漾了一下。
“好。”
秦念和室友有空会来这个商场觅食，对这里还算熟悉。
她寻着记忆找到了一家章鱼小丸子店，来了一大份。
许界向来对这些小吃不感兴趣，但见她喂到嘴边，于是也妥协地张开嘴。
面无表情地嚼了几下，咽下去。
清瘦骨干的脸鼓起来，紧绷的脸上多了些反差萌感。
秦念忍俊不禁，于是再喂了他一颗。
“小医生，你这样不行啊。”许界喝了一口水，揉了一下她的头，“垃圾食品的危害，你一个医学生，应该比我更懂。”
秦念扭过头，咬了一口小丸子：“我们医学生还有一个说法，不说剂量谈危害都是耍流氓。”
她的嘴唇沾上浅浅的油渍，洒进商场里明亮的光色。
许界没忍住，在一个没人路过的地方，凑近她的唇，咬了一口。
秦念猝不及防，脸颊蓦地升起两团红晕。
许界将她的单肩包提过来，揽着她的腰：“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今晚的秦念也有些放纵，除了小吃外，她还买了奶茶。
许界明确表示自己不喝后，她就只给自己买了一杯。
温热的四季奶青，甜味不足，但茶味香醇浓厚，秦念满意地喝了一口，有些惬意地弯了弯眼睛。
许界看了几秒，在无人的转角，他也凑了过去，喝了一口。
他点点头：“也还行。”
秦念对他这种无赖的行为表示唾弃，有些娇嗔似的拍了一下他：“你说的不喜欢喝这些。”
他顺势将她的手挡下，握住手臂，一路往下，最后与她十指相扣。
“我不喜欢喝这些，但我喜欢喝你的。”
她唇瓣湿润，还沾有奶茶，许界喉咙滚动几下。
他缓缓俯下身，在她眼前，再次喝了一口。
秦念失笑：“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一杯。”
她准备往回走，手腕却被他拉住。
眼前，他的脸逐渐放大，顷刻间嘴唇相抵。
此刻她的嘴还微张，缓缓地，嘴里无端多了一股温甜的热流。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之后，秦念全身上下都颤抖了一下。
而她在发愣的时候，还将那口奶茶咽了下去。
许界勾了一下唇角，笑得魅惑：“我更喜欢喂你。”
她的心彻底乱了，跳得剧烈，肌肤之下血脉流动的感觉也无比明晰。
血液从右心房经过动脉后泵出，在紧张的气体交换后由静脉送至左心房，心脏的电信号支配着每一次搏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或许，心律失常了。
许界见到她的反应后，双眸微弯，勾过一个风流恣意的弧度。
他捏了捏她的脸，懒懒地：“小医生会害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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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们相处的感觉有些不同，在外人眼里就是无比甜蜜的小情侣相处模式。
但个中复杂，只有秦念本人知道了。
耀眼如他，再稍微温柔一些，便容易让她沦陷下去。
梦总会醒来，但秦念今晚觉得，如果可以，她想多梦一段时间。
许界开车送她回学校，秦念坐在后座，觉得有些疲惫了，便闭上眼。
车里安静，窗外的风刮过，找不到痕迹。
许界以为秦念睡着了，于是默默开车。
等红绿灯时，他的手机震动一下，是一条语音消息。
严秋霞发来的，他不想听，但将手机放回去的时候，误触了播放按钮。
她的声音飘荡出来，不大不小，正好落进秦念耳朵里。
“小界，妈妈帮你准备了一个相亲宴，你下周一定抽出时间去。”
许界立刻将声音关掉，但整条语音已经如珠落玉盘般倒出。
他皱起眉，看向了秦念。
她攥紧了衣袖，无措间，仅能假装睡着，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小医生？你睡着了吗？”许界轻声问。
秦念闭上眼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平稳，像一朵安静的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