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兼职if2
临近放学,再踏入办公室。
于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脸不红心不跳。
“老师,我表哥都咳出血了,憔悴的很,暂时来不了。”
昨晚说归说不来替于渺挨批的于池池,进门就听见这一句。
他平静走到于渺边上,似笑非笑:“妹妹,你很关心我啊。”
完全不知道于池池会来的于渺:“……”
校门口,于家二兄妹出来的晚,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
“你自己去解锁一辆共享单车。”于池池迈步向自己开来的小电动车。
“小气鬼。”于池池走远,于渺小声嘟囔。
“嗯?”于池池背后好像长了眼睛,回过头来。
于渺的撇嘴转为笑,“谢谢表哥今天来帮我解围。”
于池池戴上自己的头盔,笑盈盈拍了拍电动车的座位,“得了吧,记得把这个月的零花钱都给我。”
“哦。”
开车到一条巷子口。
于池池减了车速停下来,“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先回去。”
于渺跟着停下来,脚踩在地面,“你要去哪里吗?”
“回去好好做你的作业。”于池池抬了下颌,“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于渺懒得找理由反驳,帮爸妈交代:“早点回来。”
“知道了。”于池池调转车头,没多久骑着小电驴扬长而去。
2x战队。
于池池惬意躺在沙发,似笑非笑咬着饮料的吸管看边上专注训练的人。
“江代清,”他仿佛漫不经心喊出他的名字,“有点东西啊,我妹都被你骗上了?”
江代清莫名其妙,眼睛也不斜,懒得搭理他的满嘴跑火车。
晚上,于渺早早写完作业,为解决了一件烦恼事情高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想着想着笑起来。
手机嗡嗡作响,显示汪若云发来消息。
【唉,我男神这几天都挂了请假条,最近都看不到他直播了。】
【胃病真的很麻烦啊,缠身全是疼。】
【好想回到撞车我男神的那天,好好嘱咐他好好吃饭,早点睡觉……】
晚上容易多愁善感。
汪若云大概也对她家男神爱的深沉,给于渺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别丧气,指不定你男神下次出现就重新活蹦乱跳了呢。】
于渺举着手机,望着手机屏幕,思忖好几秒,打下这句话。
夜晚非常安静,她咂摸着念头,捏着手机翻了个身,把床上的玩偶抱在怀里,大热天也不怕热,脸埋在玩偶里蹭了蹭。
上次见到的那个大表哥,感觉有点眼熟。
于渺过了好几天才后知后觉,眼睛浅浅眯着。
汪若云发来一些话,充满少女心事的意味。
于渺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挑着回复。
【你撞车你男神了?】
【什么时候?】
汪若云打字输入了好一会儿,然后笑嗔:【敢情我这两天说了好多遍的话,你都没放在耳里过?】
于渺撒了个娇,【说说嘛,云云。】
【……】汪若云感觉这称谓怪怪的。
不过也不打算纠结这个,憋了好几天的事情终于有了分享的机会。
她清了清嗓子,直接发了语音过来,把前几天撞车江代清的事情说了说。
【就是吧,前两天我单排,不小心排到了那个谁——江代清。】
汪若云捏着嗓子,斟酌用词,像只努力憋着喜悦压抑嘴角的胜利鸵鸟。
于渺大致听了听,明白了。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所以就是说,你男神上次会那么快速怼一个杠精,是因为那个杠精用性别杠你不会玩?”
汪若云听到于渺复述自己的那些话,嘴角再也压抑不住,抱着听筒和于渺说,“对啊,我男神为了我直接十几秒怼破防了那个杠精。”
“那你男神还挺好的啊。”于渺摸下颌,从牙关挤出这几个字。
“对啊,他看上去很高冷很凶,其实挺维护身边人的。”汪若云用一种和江代清非常熟悉和欣慰的语气说,“他挺好的,真的。”
隔日早上,于渺揉着黑眼圈出来吃早餐。
于池池最近两天都在家,比她早一步到餐桌,看见她这样子忍不住调侃,一边腮帮子鼓鼓的像仓鼠,“哟,昨天去偷谁家大米了?”
“你走开。”于渺昨晚一不小心和汪若云聊得晚,睡眠不足,本就晕乎乎的感到烦。
她扶着自己的额角,闷声不响往自己嘴里塞早餐。
“不舒服?”于池池眼珠子上下咕噜,咽下嘴里的早餐,凑近于渺一些。
于渺在家是被家人宠着的那种,于池池少见她这样子。
“缓一会儿就好了。”她也没有那么娇气。
于池池咬一口油条,有点不放心,回头想叫妈。
于渺预判他的预判,在虚空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真的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于池池又恢复贱兮兮的笑,“我是担心你要是生病了,到时候卖惨不给我零花钱,我找不到人哭。”
“……”
早餐吃完,于池池抽了纸巾擦手,“今天我顺路,我送你去学校。”
于渺看了他一眼,思忖于池池口中的“送”,是不是他骑个小电驴,然后她吭哧吭哧踩个共享单车在后面追。
“不用了。”
“走吧。”于池池倒是自来熟,直接拿起了于渺沙发上的书包,背到了肩上,开了房门往外走,“还有一个表哥在呢。”
于渺听到这句话心冷了一半,有气无力伸手,“我自己去吧,不用你送。”
“放心,不是上次那个小哑巴。”于池池笑得像个滑稽表情,直拍于渺的肩膀,“表哥今天就带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审美,那个什么电竞圈的江代清他算个屁!”
“……”于渺慢吞吞跟在于池池身边,找不到机会抢自己的书包。
忍了半天,她攥了攥拳头,停下脚步,抬头认真看,“表哥。”
“嗯?”于池池今天心情不错,春风拂面。
“你不会是江代清的黑粉吧?”
……
几人刚走到车库那边。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开口打破沉默。
“不是黑粉,”于池池把于渺拽进车里,甩出车钥匙优哉游哉去驾驶座,“是骨灰粉。”
……是指要把对方骨灰都扬了的那种?
于渺没混过什么粉丝圈,在后座有些后怕的猜测。
后座的人一件宽松大衣盖在身上,几乎盖住了他的全身。
那人大概在小憩,听到两人上车也没什么动静,于渺找不到机会打招呼,讪讪坐在后座。
趁着车子还没转弯上路,她凑近前面的座位,小心翼翼低语:“表哥,我要不坐副驾驶去吧?这里好像会挡着这位哥哥睡觉。”
“没事,你就坐后面,牙签身板挡不了。”
“牙……”于渺无语,瞠目结舌。
车子行驶一段路,微风徐徐。
于池池开车喜欢飘逸,后座那人身上的大衣颠落。
于渺手揪着衣摆,一点点看那件像是随时都要掉到地上的大衣,最终还是伸手捞了一把那件大衣。
车内放着小曲,于池池心情不错,手扶在方向盘,“妹啊,哥跟你说,像小哑巴那种……噗!”
于池池口水差点呛到气管,在鲜少的小路来了个急刹车。
于渺还好系了安全带,没有被甩飞出去。
那个恹恹欲睡的男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大概刚才在睡觉忘了系安全带,这下子直接往于渺那边靠,几乎和于渺肩膀撞着肩膀。
“怎么是你!”前面的于池池大吼大叫,一双充血的眼睛瞪大,“你不是在基地训练吗!”
“鸡地?”于渺被撞得有点耳鸣,脑袋绕着一圈看不见的小星星,“这个哥哥是养鸡的?”
男人头发有点长,手撑在于渺身后的车门,口罩包得严实,身上散发清冷的幽香。
听见她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方向的话,一声低低的笑擦着耳畔,低沉磨人。
“不是养鸡的。”于池池在前面扭头,注意到于渺的话,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想多言多不出来,干巴巴解释了一句。
语气里有无语的意思。
于渺没听懂,若有所思点点头,“养鸡的。”
这次更明显。
陌生男人远离她坐正身子,低头扣安全带的那瞬间,轻笑声夹杂清风,划过于渺的眉目,驱散了浅浅的蹙眉动作。
转头,男人口罩往上扶正,一手撑在窗玻璃,修长分明的手将刘海往后撩起,露出精致深邃的眉目。
男人皮肤格外白皙,青筋的纹路很好看,冷淡的青色。
不是养鸡的。
于渺猜出他们大概在逗她玩。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她想不出他会是养鸡的。
“表哥,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于渺揉了揉脑袋,因为听错话误会了人家职业给人道歉。
男人回眸瞥她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得了,能让他说话,不如去买彩票来的几乎更快,然后用金钱贿赂他。”于池池在前面把着方向盘。
静谧的车内空调缭绕,皮肤接触到的温度低冷。
然后,于渺听见身旁一道声音响起,平静的水面持续泛起涟漪,“没事。”
“……你丫的。”于池池咬着牙关,“小哑巴,给爷等着。”
小哑巴。
车子往前开,于渺在心里默默跟着念了一遍。
这个人,不是小哑巴呀。
会说话。
蝉鸣从打开的车窗透进来,融汇夏日的燥热。
一个没来由的念头充斥于渺心里。
小哑巴。
……哑巴。
除了她边上的这个男生,她只听到过一个人被这么形容。
“哥哥,”于渺两手攥着衣角,加快的心跳和身体做冲撞,“我叫于渺。”
于池池在前面开车,眼神往后视角瞥。
车内安静,于渺的语调软,漾起一片温润的凉意。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口罩男生手搭在脸庞,转过头看她,两人视线快速交汇。
“到了。”于池池油门和刹车都踩的飞快,拽过副驾驶于渺的书包就往外扔,“可以滚了。”
“表哥,你干嘛扔我书包。”于渺从车窗探出头,看着地上孤零零沾了尘土的书包,白皙的皮肤攀升红色,有些恼火。
她打开车门,没来得及听口罩男人的回答。
本想捡了书包再问那人名字的于渺,捡起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还没凑到车窗前,她面前停着的车子便一脚油门,飞快扬长而去。
带起了一阵浓郁的尘土,刺鼻。
于渺掩唇呛了两声,往学校的方向后退。
“于池池。”江代清把口罩摘了下来,脑袋靠在车窗,发丝被风恣意吹乱,清风掐出他的宽肩窄腰。
“你吃醋了。”
“……”于池池深吸一口气,无语到无法评价江代清的话,“没文化,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远离了于渺那边,于池池的车速渐渐平缓,“那丫头追星会影响成绩,你别鸟她。”
算是找了个正当的理由,隔绝开江代清和于渺的距离。
江代清两眼阖着,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于池池知道他最近训练很累,手指搭着方向盘点了点,没多说,调小了车载音乐的音量。
班里,于渺肉眼可见的郁闷。
汪若云从前面转过来,“怎么了渺渺,心情不好?”
“别提了,”于渺手撑着脑袋,另手拿着笔,难得没心情做题,“我哥又欺负我。”
“咋了渺渺,”汪若云比了个还没鸡蛋大的拳头,“看我沙包大的拳头,谁敢欺负你我一拳一个揍过去,管他是谁!”
于渺被逗笑了。
汪若云和于渺幼儿班就是同学了,关系不错。
于渺摇了摇头,脊背靠在自己的书包,“没事,我不难受了。”
“那就好。”汪若云从桌肚里翻出一瓶酸奶,“这个给你喝,下节体育课我们早点去食堂吃饭。”
“好。”
食堂,于渺和汪若云找了个比较安静的位置,靠窗。
“绿绿,”于渺夹了一筷子青菜,“你说,世界上会不会存在很巧合的事情?”
“有多巧合?”汪若云夹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确实存在吧,一些看起来很巧合的事情。”
“比如,”于渺转动脑筋,“你喜欢的爱豆就在你朋友的……朋友的身边?”
“……那还是做梦比较快。”汪若云笑了,“这种事情的概率,绝对很小。”
于渺啊了一声,声线压得低,“这种概率确实小。”
……
不过好像。
真被她碰见了。
傍晚放学的时候在下雨,于池池被安排来接于渺放学。
于渺还在和他闹别扭,躲开他的伞,去摸自己书包里的伞,“我自己有伞,不用你的。”
于池池大概觉得自己早上确实有错,手摸着后脑勺,默默收起自己的伞,陪她站在教室门口,“随你。”
汪若云收拾好东西出来,想跟于渺打个招呼,一转眼就看到了于渺边上站着的于池池。
她的话卡在喉咙,凑近于渺小小声,“渺渺,这就是你哥啊?”
于渺没好气,应了一声。
汪若云嘀咕了什么,于渺没太听清,不过清楚捕捉到一个字:帅。
帅个屁。
于渺找到了雨伞,撑开伞先走。
“我跟你一起走。”于池池十分之不要脸,熟练合上自己的伞,钻入于渺的伞下。
接着,美名其曰他不想于渺受累,从于渺手里抢过了雨伞。
两人往前走,于渺不想理他。
走着走着,于渺的发丝被雨水打湿,糊在了脸上。
她手挡在额头,心说这雨伞还挺小的,撑她一个人的时候绰绰有余,多了个于池池就不行了。
两人并肩走到校门口。
于池池收了伞,用车钥匙解锁车子。
于渺抬头一看,第一入眼的是于池池狼狈的像只落汤鸡的模样,“你……”
她的话卡在了喉咙。
这伞这么小吗。
“哥对你好吧。”于池池扯出个笑,低头看于渺,“哥可把伞都给你撑……”
话到后面,于池池的声音逐渐轻下来。
好像也觉得有点离谱。
一大一小两只落汤鸡在雨中对视。
沉默无言。
边上路过的行人纷纷回头,打量这两个“神经病”。
于渺抬头,也察觉到什么。
于池池若无其事点了下脑袋,伸手撑开伞,“抱歉,伞刚没打开。”
所以,刚才于池池举着一个没打开的伞,跟戳了一根天线一样在给她和自己撑伞?
……于渺第一次感觉在同学和老师间这么丢脸。
她快走两步,上了车。
于池池身上全湿了,开门上车之后带来一片雨水的湿意。
开门,口罩男生不在。
于渺莫名松了口气。
上车之后,于渺系好安全带,抽了纸巾给自己擦了擦。
“你下次别来接我了。”
她憋了半天,憋出这句话。
没有于池池的话,她起码不会淋这么湿,在大家面前这么丢脸。
于池池不以为然,边发动车子边嬉皮笑脸,“给你获得了这么多回头率不好吗。”
“……”于渺真的很想给他来上一拳。
“那个哥哥不在吗。”于渺大致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像是随口问。
“哪个?”于池池开着车,手搭在窗玻璃,“那个小哑巴?”
“……你怎么叫人家哑巴哑巴的,他不是会说话吗。”
于池池磨了磨后槽牙,把后视镜一合上,欲盖弥彰掩耳盗铃,“我乱讲的。”
于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那么小的概率,真的会被她碰到吗。
“表哥,”于渺趁着等红绿灯,身子往前靠,“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朱大强。”于池池眼睛也不眨,轻易就给江代清改了名字。
“……那那个哥哥,是你的同学吗,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于渺知道问于池池问题并不会简单,做好了心理准备。
于池池看着远处的红灯倒计时,指尖点着方向盘,眯起眼睛来,仿若真的在认真思忖。
于渺眼中殷切加深。
“扫马路的。”于池池无比认真,一本正经,“周一到周六上班,周日休息。”
“……”
周末无事,于渺在客厅看电视,桌上摆着一堆零食和水果。
怀里是她喜欢的玩偶。
于池池大清早便换了衣服,特地洗了头发,拾掇之后几番照了镜子,确认无误后准备出去。
“哥,”于渺的声音幽幽然,有种报复的意思,“这么自恋,谈女朋友了?”
“男的。”
“……”为什么于渺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于池池橄榄枝抛的猝不及防,“要去吗,哥带你去见见世面,那种小乐色不值得你喜欢。”
于渺有点懵。
但实在闲的无聊,她快速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去厕所洗了个手就兴冲冲出来,“走吧走吧!”
于池池上下打量她一遍,手摩挲下颌,“要不你换套衣服,这套卡通的太弱智了。”
于渺咬着牙关,去房里换了套不那么“弱智”的。
场馆内人山人海,多是谁谁谁的粉丝,现场爆满,到处都是燥热的欢呼加油声。
“表哥,”于渺背着自己的小挎包,穿了简单的牛仔短裤和白色短袖,抓紧了于池池的衣角,“这是什么地方,看表演的吗。”
“差不多。”于池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手插在口袋,带着于渺从一条少人的通道进去。
路上,她的手机嗡嗡震动,锁屏一连跳出几条汪若云的消息。
【我靠!我才知道这次2x和tk的电竞比赛,竟然就在我们区!】
【妈的,我圈里的朋友提前一礼拜都抢不到票!我肯定也没机会去了。】
于渺抽出空来回复:【tk是什么,战队吗。】
2x她知道,tk她不知道。
汪若云以一种惋惜的语气发了条语音过来,于渺直接转了文字。
大致一扫,大概就是在电竞圈里名气仅次于2x的战队。
两队人气组碰上,确实很炸。
“这种时候了还玩手机?”于池池以一种讶异的反应,将于渺拖到了位子上坐好。
位子离赛场很近,边上人一大圈都在看手机。
不只是她。
不过。
于渺跟着于池池坐下,扫了眼周围,发现周围的一圈人都是比较淡定的,和场外热切的粉丝全然呈反比。
椅子有些高,她腿短,坐下之后可以晃悠腿。
于渺晃着腿,比较悠闲。
燥热的夏天,没事的周末,看场电竞比赛也挺好。
于池池敲了敲她脑壳,“待会儿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谁才是最帅的。”
于渺总觉得于池池是江代清的黑粉。
不过既然今天是跟着于池池来的,她敢怒不敢言,生怕于池池转手将自己丢在这人山人海的观众堆里。
不多时,比赛开始落下帷幕,光影交错。
主持人和开场活跃气氛的表演者相继入场。
接着是两队的队员们。
偶然的瞬间,抬头看比赛的于渺,听到边上男人和边上的边上的男人讨论。
“打完今天的比赛,我带阿江他们去吃火锅。”
“得了吧,就你最宠自己的队员,怎么不见你平时给我买点吃的。”
“那不是因为,你们战队这次和我们战队是对家吗。”
……
于渺心脏砰砰,探出脑袋,小心往前面张望。
——vip席位。
于池池要么有钞能力。
要么。
于渺往台上看,通过大荧幕,看到了上面眼波清澈,浑身透出慵懒劲儿的江代清。
那个口罩男生,所谓的于池池的朋友,就是江代清。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