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数字
“所以，你觉醒以后就一直靠窥私勒索为生，这大house就这么来的对吗？”张弛有点沮丧，但也放松下来。他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汽水，拧开，灌了几口。
“说话真难听。但猜错了。我本来就很优秀啊。”秦正也放松下来，“味道怎么样？”
“还行。”
“这能力只是辅助我更快的筛选目标。呵呵，这些有钱人，没有秘密的太少了。”
张弛愕然。对啊，他们谁没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只需问对问题隐藏自己……双方的博弈完全不对称。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侠盗？”
“不不不，没那么高尚。倒是你这么说……是不是心动了？开始给自己找理由？”秦正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活动。
“我确实很需要钱。但我不能承担这个风险，不知道你家庭是什么情况，我有父母妻子和孩子，我不能把他们也置于这种风险之中。”张弛想了想，说道。
“就是说，你承认，不是出于道德考虑，单纯是风险？如果确认永远不会被抓到的话，你也会做这种事情吗？”秦正追问。
“好吧，我承认。当然，对目标要有筛选，和你一样。”张弛坦诚的说。
“嗯，看来你没陈康和周敏那么虚伪啊，哈哈，干杯。”秦正拿起汽水瓶凑了过来。
“他们不是虚伪，每个人的经历和境遇不同。”张弛叹了口气。他感觉秦正的成长经历必有什么故事。
“既然你愿意说真话，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现在做的事情，纯属娱乐而已，我喜欢看他们挣扎的感觉，仅此而已。”
“……”
“单纯赚钱的话，还有性价比高得多的渠道，你也可以。”秦正指了指身后的别墅群，“愿意的话，你完全可以一天之内轻松拥有这些。全部。”
张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对方精神还是否正常。
“提示你一下，王一凡怎么付款的？”
“比特币？”张弛明白了，“你是说，直接控制别人的账户……”
“是不是简单的令人吃惊？”
比特币账户地址是公开的，而唯一的认证方式就是一对一的私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方式可以鉴证权属。所以，只要简单的提问，就可以把任何账户据为己有……
事实上，张弛第一个成功的问题就是得到了一个密码。
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手段，但这是盗窃，而且被抓获的风险太大了。
“盗取加密货币风险相对来说确实较小，但毕竟还是存在的。网络可以追踪，最终变现渠道也可以追踪。”张弛说道。
“没错，我喜欢你这种思考方式。但是，你可以去筛选数据，只动那些长期没有活动的账户，恐怕主人都已经忘记私钥了吧。你觉得真会有人举报你，然后惊动fbi，给你来个全球搜捕吗？”
“概率很低，但这毕竟还是犯罪。”
“没想到你还是残存了一些道德洁癖啊。那这样呢，你暂时拿来解燃眉之急，以后再用投资得来的钱还回去。根本没人可能发现。”
“……这个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那如果我个人愿意借给你200万，你会接受吗？”秦正步步紧逼。
“这个倒是可以。”
“哈哈太无耻了。明明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你无非就是不肯自己承担风险而已。”
“就算是吧。理由我说过了。谢谢你的款待。”张弛站了起来。
“再见。”秦正撇撇嘴。
走了十几步，张弛又折了回去。
“这么快就想通了？”
“不是，有件事请黑客大侠帮忙。”张弛从手机中翻出一组账号和密码。
……
这天下午，张弛没有去上班，而是回到家中，瘫倒在沙发上独自静静思考。
今天由于巧合见到了秦正，而对方亲手为他推开了一扇门。
某种意义上，这扇门的存在让他这几个月的种种努力显得滑稽而可笑。从一开始，这个“铁手指”其实威力巨大，只是要付出代价，一点点的代价。
明明唾手可得，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是道德的坚守，还是被抓获的恐惧？抑或是不想污染家人的清白生活？
人生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自己能不能替别人做出决定？今天他还是没有答案。
张弛决定再坚持一段时间，毕竟自己还有其他的路。
……
晚上10点，木蜻蜓，5号桌。
“所以你最终没被他带坏？”陈康伸出手指给张弛点了个赞。
“怎么会这么巧，哎呀，他非不让我们告诉你，不好意思啊。”魏如玉说道。
“其实他人不坏的——”其实他们对秦正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父母都早去了国外，留下他自己。
“先说正事吧，小玉。”张驰说道，今天居然是她召集的大家，这很少见。
“对啊，什么事？”陈康也想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重要。”魏如玉小心的说：“今天我提问的时候，一时手滑，只输入了一个问号就发送了。结果人家给我回复了一串数字，我看不懂。”
“数字？”二人面面相觑。
“对。而且似乎没有占问题的名额，后面我还是成功的问了其他事情。”魏如玉拿出一张纸条，摊在他们面前。
“2816 7/8/10”